第一卷青州風雲 第三十八章遲到的邀請

作者︰妙時尊者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面對虞元良的疑問,李清微微一笑,‘意味深長’的解釋道︰「分期付款,就是說,你不用一次性的將這六千兩黃金付清,可以分很多期償還。比如說,一個月為一個期限,一個期限之內,你付給我六百兩黃金,付十期就行了。這樣做,你也不用為錢發愁,我也不用為錢發愁,多好啊!」

虞元良听後,恍然大悟。這可是真是個好辦法啊!

一個月拿出一千兩黃金,完全在自己的承受能力之內。這個李清,果然是個人才,這樣的法子都能想的出來。等找個時間,一定和他吃頓飯,好好地緩和一下雙方的關系。說不定以後,還真有要求著他的事情呢。

是而,虞元良在衡量了片刻之後,對著李清說道︰「十個月的時間太久了,我五個月就可以將這些錢還清。從這個月開始,我每個月給你一千二百兩黃金。但是需要你做一點,回去之後,一定要說,我已經將賭約全部給你了。你若不放心,我是可以立下字據的。」

李清自然明白虞元良的難處,對他們這樣的人來說,面子可比黃金重要!

對自己來說,一半一半吧。

像現在這個時候,黃金就比較重要一點;另一個時候,也許面子比較重要一點吧。

反正,就是一個宗旨,怎麼沾光怎麼來,做人不能太迂腐!

故而,李清再次微微一笑,對著虞元良說道︰「字據就不用立了,我相信你的為人。但是呢,我也不會太過于松懈。當第一筆一千二百兩黃金到賬的時候,我定然會讓所有人都知道,虞兄你是個誠實守信的人,值得我們敬佩!」

虞元良听到李清的話之後,感覺他說的合情合理。

但是其仍然擺出一副堅定不移的樣子,對著李清說道︰「清哥,我保證,再也不和你打賭了。」

李清听後,心中一陣翻涌︰「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太過分了,長期‘飯票’,就這麼丟了?」

一千二百兩黃金,在普通百姓家里,就是一個高不可及的天文數字。但在虞元良的眼中,並不是什麼困難之事。

在下午上課之前,虞元良便將這一千二百兩黃金送到了李清的手中。

李清當然也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當著所有學子的面,闡述了虞元良將賭約還清了的‘事實’。

模著懷里沉甸甸的黃金,李清的內心,說不出的舒坦。同時,還有一絲不舍。

這宰大戶的感覺,雖然很爽歪歪,但是也就這一次了。

要是能多來幾次就好了!

若虞元良能知道李清內心的想法,一定對其欲哭無淚的說道︰清哥,我真的知道錯了!

下午時分,就在李清等人上課的同時,一名大約四十歲的中年男子,身穿一件青色布衣,出現在教室之外。

此人站在那里,就猶如一棵挺拔的松柏一樣,身體筆直而器宇軒昂。

路過的很多人,當看到他的身影之後,都會對其行禮並恭敬的說一聲︰「李老好。」他對此,只是輕微地點點頭,以示回答。

他的目光,只是堅持不懈地看著教室之內。若有人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會發現他目光的落腳點,不是別人,正是李清。

與此同時,陳子建的書房之中,謝飛鴻正弓著身子,對著陳子建稟告道︰「老師,據下面的人稟告,剛過午時,李方澤便在那李清的教室之外‘站崗’了。哈,石橋這個小子,可真能墨跡!拿封信,都整整拿了兩個時辰,把李方澤急的,就像是那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兜兜轉轉個不停。

據我估模著時間,那李方澤,現在應該是連午飯都沒吃。」

陳子建听到謝飛鴻的話後,一邊把玩著手中名貴的毛筆,一邊說道︰「這件事情,你們辦的不錯。這個李方澤,真是個木頭,他以為他早點去,就能見到李清了?見到李清,就能說服他了?去得早,不如去的巧啊!」

陳子建在思索片刻之後,便對著謝飛鴻吩咐道︰「你把我們‘奪耀’社團中,那些在文學院和武學院的弟子,全部召集起來。在酉時的時候,必須讓他們全部到達李清的教室之外。到時候,我也會過去的。」

謝飛鴻眼楮一轉,對著陳子建問道︰「老師,你這是要‘秀秀肌肉’?」

陳子建听後,對其回道︰「嗯,與其逞口舌之力,不用來點實際上的東西。這個李清,和那些‘寒門’子弟不同,他可是李岩那老東西的親外孫啊。

雖然李岩此生,也就注定是那個樣子了。但是,但凡涉及到他的事情,我們都不能掉以輕心。

必須將和他相關的人,牢牢的控制在我們的手中,若控制不住,就只能殺了他吧。」

听到陳子建的話,謝飛鴻感覺到一陣寒意。這就是自己以後要變成的樣子嗎?

在距離酉時還有一刻鐘的時間,陳子建在二十幾名學子的擁簇之下,來到了李清的教室之外。

「李教習,听說你在這站了一下午的崗了。干什麼啊?看風景嗎?這里的風景,也不怎麼樣啊!」陳子建一來,便對著李方澤陰陽怪氣的說道。

「陳教習,真是哪里都少不了你這顆‘老鼠屎’啊!怎麼?現在我去哪里,去干什麼,還需要向你稟告嗎?」李方澤毫不客氣的說道。

陳子建听後,對著李方澤繼續諷刺道︰「這倒不用。畢竟,你有時間向我稟告,我還不一定有時間听呢。」

「別說這些沒用的。你來干什麼?你的學生謝飛鴻,上午的時候已經來過一趟了。怎麼,不信任自己的學生,還要親自再來一趟?」李方澤也借著上午的機會,適當的行使挑撥離間的手段。

陳子建听後,直接出言點破了李方澤的意圖。「哈哈,你這個武夫,以前不是就知道拿把刀往前沖嗎?怎麼,現在改策略了?學會挑撥離間了。看來這書院沒白待啊,傻子都知道用腦子了。」

李方澤听後,也不生氣,對著陳子建繼續說道︰「隨你怎麼說!你們文學院的人,我管不著,但武學院的那幾個家伙,我可都看的清清楚楚。看來是閑的沒事干了,等回去之後,哼」

這最後一聲‘哼’,其味無窮!嚇得武學院的那幾名學子,立即對著謝飛鴻求助地說道︰「謝學長。」

這個時候,陳子建可不能做‘縮頭烏龜’,一言不發了。畢竟人都是他叫來的,他若慫了,以後誰還跟著他混啊?

是而,也不管此事歸不歸他管,只听陳子建出言道︰「大家不用擔心。一切有我!這里是青州書院,是一個講規矩的地方。任何人,遇到不講規矩之事,皆可來找我。我定為你討回公道!」

陳子建的最後一句話,說的是鏗鏘有力。讓武學院的那幾名學子,瞬間有了‘底氣’。

李方澤听到陳子建的話之後,立即諷刺道︰「講規矩,這三個字從你口中說出來,怎麼感覺那麼別扭啊?」

陳子建也不甘示弱的回道︰「我感覺不別扭就行!」

就在兩人再起爭執之時,李清下課了。只見十五名學子拖著疲憊的身軀,朝著教室外走來。

陳子建給身後的謝飛鴻使了一個眼色,謝飛鴻見狀,立即抬起手,瞬間便有四五名虎背熊腰的學子來到李方澤的前面,毫不客氣的擋住了李方澤的身影。

而陳子建則掛著一副成功的笑容,向前緩步走去。

一路之上,不斷地有學子停下腳步,對著陳子建行禮並恭敬地說道︰「陳老好。」

陳子建如春風化雨一般,對著每一個和他打招呼的學子,皆示以最真誠的微笑。

不一會兒,陳子建便在謝飛鴻的引領之下,來到了李清的面前。

和李清‘情深似鐵’的邴曲,看到陳子建朝著這里走來之後,對著李清說道︰「清哥,這是書院‘五老’之一的陳子建,听說是謝飛鴻背後的那人。他應該是沖著你來的。我沒這個福氣,就先不在這里了。畢竟我已經是‘爭輝’社團中的一員了。」

不知從何時起,李清變成了新一屆的甲班學子中,年齡最大的那個人了。因為同班所有學子對他的稱呼,都從李清,清兄、清弟,變成了清一色的‘清哥’。

李清听到邴曲的話之後,內心也怕邴曲為難,便只好說道︰「那好吧!晚上在校場等我啊。不見不散。」

在邴曲走後,李清對著陳子建迎了上去,並行了一禮,說道︰「學生李清,拜見‘陳老’。」

陳子建立即快速上前一步,一邊扶起李清,一邊對其說道︰「李清,從今往後,你就和謝飛鴻一樣,見我無需多禮。」

然後上下打量了一番,對著李清稱贊道︰「好一個氣宇軒昂的少年郎。怎麼樣,有沒有空和我一起吃頓晚飯啊?」

李清立即擺出一副恭敬的樣子,回道︰「陳老,我們之間身份相差懸殊,和你一起吃飯,小子怕承受不起啊。」

陳子建听出了李清話中的拒絕之意,心中微怒,但還是面帶笑容的說道︰「我們都是聖人的學生,況且只是一頓飯而已。那有什麼受不起的?」

李清見自己的拒絕沒有奏效,便直接回道︰「陳老,其實我,今晚約人了。所以不好意思。」

陳子建和謝飛鴻,都是精于世故之人,自然知道李清說的約的人是誰。

但和他倆一起前來的公孫猛,可就沒有這個腦子了。

這公孫猛,幽州公孫家子弟,雖然武藝超群,但腦子有點不夠用的。

听到李清的話之後,立即對著李清怒斥道︰「別不識抬舉!陳老親自來邀請你,你卻敢推辭,怎麼?看不起我們,先問問我的拳頭答不答應?」

「你敢!公孫猛,你拿出你的拳頭來試試?」李方澤從一邊冒了出來,對著公孫猛呵斥道。

這公孫猛,仗著武藝高強,在書院之中,可以說是天不怕,地不怕。

但他唯獨怕他們武學院的教習,李方澤。原因無他,李方澤和別人不一樣,是真的敢揍他,而且還是肯下手的那種。

是而,只見公孫猛的氣勢瞬間弱下了十分,乖乖的退到陳子建的身後。

而這時,李方澤卻是大步上前,對著李清說道︰「李清,不好意思。我來晚了!不知道我這遲到的邀請,你是否接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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