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陵死沒死,其實還有一個細節可以判斷。
那就是劍尊,作為劍閣宗主,他怎麼可能會不關心劍陵生死?
當劍陵身體被燒熔時,劍尊面上沒有一點痛苦的表情,這一點剛好被當時的分身捕獲到了,由此可見,劍陵的確沒死。
劍陵沒死他會做什麼?
當然是隱于暗處,隨時給自己致命一擊。
晏絕了解劍陵,劍陵又何嘗不是如此?
敢光明正大的拿著夕暮尺出現,那麼這把夕暮尺一定就是假的,同樣的戲法,晏絕用過很多次。
在地心世界中,他就親身經歷過
猜想中,時間又過了許久,且將目光轉移,此時那具至聖境的分身正一路狂奔,而他身後,則是尾隨著四大宗門的一眾至聖。
眾人親眼看到夕暮尺落在了分身手中,而且根據剛才一箭的氣息判斷,分身既有可能還掌握著另外一件帝器,在這樣的誘惑下,至聖境的喪尸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也正是這樣,事情走到了晏絕的節奏中。
如果將這些人都給拖住,豈不是能為巫山雨爭取更多時間?
現在要擔心的事情倒不是巫山雨,眼看著一個小時的時間要走完,他的分身堅持不了多久了。
他必須趕在分身消散之前將射日神弓轉移,畢竟,分身手中握著的可是正品!
來自于炎魔小火的饋贈,他不可能輕易放棄。
沿著與來時相反的路,晏絕將他們越帶越偏,好在晏絕事先便有布置,此時晏絕本尊與夏媚媚也在來此的路上。
只要將射日神弓完美轉移,分身便算完成了任務。
而且通過停留在巫山雨那邊的分身傳回的消息,巫山雨的氣息已經穩定下來,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夠晉級到至聖境。
同時,晏絕也相信,在光明武器的幫助下,崔西一定能夠完成任務,隨著這麼多時間的過去,他或許已經在姜皇宮的某一角落開始吸收能量了。
所有計劃都很順利,只是身後緊追不舍的十來人令他頭疼。
分身的身影就在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他不可能讓自己的本尊出現在這些人的視線中。
怎麼辦?怎麼辦?
晏絕很苦惱。
其實這個問題並不算什麼大問題,如果靜下心來,他早該想到了辦法。
這個辦法很簡單,在綠霧的掩飾下他能做很多事情。
在一眾追趕中,晏絕停了下來。
「好了好了,諸位宗主別追了,累死我了。」
晏絕故意裝出一副氣喘吁吁的樣子,且他手上,還握著夕暮尺的贗品。
贗品是他故意拿在手中的,有此尺在手,他能鎮住這些人,讓他們投鼠忌器,不敢輕易發動攻擊。
晏絕的細節很到位,如他所想,在將他逼停後,一眾至聖停留在了距離他十米的位置。
「咦?小友,怎麼是你?剛才?」才一停下,書心便好奇的問道。
「哈哈哈,前輩,剛才您看到的只是我的一道分身」頂著謝無憂的樣貌,晏絕笑著解釋。
「小友,我從你的氣息中感覺到了‘聖’的氣息,沒想到短短一年多的時間你就成長到了如此地步!」書心繼續說道,在見識到了晏絕實力後,他一臉吃驚狀。
雖然兩人談話的時間並不長,但一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要過去,晏絕可沒時間與他絮絮叨叨,于此,晏絕有意無意的將話題往夕暮尺上隱。
「前輩,您有所不知,帝尺世界內擁有諸多法,正是借用魔帝之法,我才修到了至聖。」
晏絕隨意編造了一個理由,倒也合乎情理。
這樣的話更是激起了眾人的好奇心,尤以石破天為首,他的內心早已是按捺不住。
「喂,小子。既然你已經得到了魔帝法,你就應該將它分享出來,好東西要學會共享,這樣才能活的長久。」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面對石破天的這番話語,他早已想好了說辭。
「呵,是嗎?你們四大宗門這麼多人,即使是我想分享,那我又得與誰分享?」
晏絕滿臉戲謔,算算時間,還有三五分鐘這具分身就將消失,在分身消亡之前,他不介意刷刷石破天。
晏絕將尺往前一遞,道︰「呵,我給你,你敢來取嗎?」
石破天臉一橫,表情十分不屑︰「有何不敢?」
說話時,他真就向前走了一步,左腳落下,右腳上前,往復多次,在眾人的注目下,他已距離晏絕不到十步。
「小子,你說我敢不敢?」
晏絕見他真的上前,心說一句「傻蛋」,隨後真將帝尺扔了出去,不過他並不是扔給石破天的。
只見空中劃過一道殘影,帝尺已超越音速的速度隱沒到綠霧之中
尾隨帝尺消失的軌跡,四大宗門一方分別有人投身而去,對于這把帝尺,誰不是垂涎三尺?
除了宗門的四名宗主外,八名至聖都走了,在晏絕扔出帝尺後,他們心照不宣的往前逼近一步。
在這四人中,石破天距離晏絕最近,當看到晏絕手上沒有帝器後,他也開始步步緊逼。
「小子,你身上的帝器恐怕並非只有這一件吧。」
石破天意有所指,憑借射殺劍陵的那一箭,他幾乎肯定晏絕身上還有一件帝器。
面對石破天的逼近,晏絕不緊不慢的將射日神弓拿出,兩根手指淺扣,一枚由靈力幻化的箭矢被搭在了弓上。
「你是說這個嗎?」
晏絕搭箭不發,將箭的尖端對準石破天,至聖的氣息傾巢瀉下,令石破天不敢往前。
將張起的箭對準人,晏絕的行為可以說充滿了挑釁意味,可面對這樣的挑釁,石破天害怕了。
聯想到剛才射殺劍陵的一箭,石破天便是冷汗直流。
如果青年真的將這一箭射出來會怎樣?
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
在他驚駭得不知所措時,青年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呵,石宗主,你不是想要我的帝器嗎?這一次,你敢接不?」晏絕淡淡的問道。
火紅的箭矢蓄勢待發,這一箭他自然不敢接,這一刻,他慫了,原本前進的步子不自覺後退,直至後來與三大宗門的宗主保持平齊。
「小兄弟,冷靜,冷靜啊!」豆大的汗珠從石破天臉頰落下,他不停的勸說。
「冷靜?剛才你可不是這個意思!」晏絕將箭搭著,隨時都有可能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