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絕醒來,對于剛才的事全然不知,一場鬧劇有驚無險的過去,他不禁回想,如果不是巫山雨他們擋在身前,他極有可能成為大能者們的「實驗白鼠」。
將心中的驚悸壓下,吸收了生生花後,晏絕並不是沒有好處。
300載歲月的延續姑且不談,在他靈海中,有一團異火正在劇烈燃燒,這種火的屬性,與地心世界高度契合,身處此地,令他有一種如魚得水的感覺。
晏絕知道,這是古之炎魔給予他的饋贈,他從來沒听說過,生生花具有給人帶來異火的效用。
繼萬血之焰後,他的靈力火海又多出了一種屬性,炎魔之焰,可以灼燒世間一切。
巨大的機緣下,晏絕已不虛此行。
雖然獲得獎勵後的危機仍未解除,但不管怎樣,他已是有驚無險地度過此關。
所有炎魔化身都已消滅,作為參與者,他該去追尋自己的獎勵。
與他的想法一致,玉逍遙早已迫不及待。
「走吧!我們也該進去了,如果去晚了,保不齊那些好東西都被他們搶完了。」
在玉逍遙的提醒下,五人快步離去,沿著眾人軌跡,所有人猛然一躍,當他們的身影再次出現時,已到達了火山口的世界。
盡管做著自由落體運動,但失重的感覺並不強烈。
著眼觀望,飛逝在眼前的是一片火紅世界,隨著身體不斷下沉,地心溫度也在猛然增加。
作為一名火屬性修煉者,這里的高溫並不能對他造成威脅,與其他人不同,這種灼燒的感覺令他身心愉悅。
在享受高溫灼燒的快感中,他一只手牽住了巫山雨。
肌膚相觸,兩人似如一體,如此,高溫再也影響不到巫山雨。
下墜的時間不算漫長,晏絕在心中計算時間,大約1分鐘後,晏絕听到了一聲輕微的響動,如果不仔細聆听,根本不會發現。
「撲通!」
「撲通!」
愈往下,這道聲音便會愈發響亮,像是一個人的心跳,蒼勁而有力。
「听,你們听,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聲音。」
「不錯,我听了,是心跳的聲音。」巫山雨說得很平淡,就像事先知道一樣。
對此,晏絕更加不解︰「這,這是哪里。我們殺死了所有的炎魔化身,不是該繼承獎勵嗎?難道還有炎魔化身需要斬殺?」
迅速的下墜中,耳邊刮起的熱風並不激烈,這不妨礙他們交流。
「是啊,我們的確該繼承獎勵了。但是在此之前,我們還要做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晏絕繼續問道。
「這是最關鍵的一步,我們要斬掉古之炎魔的心髒化身,只有斬掉了它的心髒化身,我們才算是徹底將它封印。」
「古之炎魔的心髒化身?那如何才能斬斷?會不會出現危險?」
「哈哈哈,小晏子。一顆心髒能有什麼攻擊手段?斬殺了全能者後,堅攻戰基本可以算是畫上了休止符。」
對于這里,晏絕可以說是毫不知情,他不斷問,周圍人便不斷向他解答……
「撲通!」
「撲通!」
經過短暫的交流,晏絕五人又下墜了許多,周圍溫度變得更加灼熱,晏絕卻陷入了沉默。
他不斷感受心髒跳動的速率,不是古之炎魔的心髒化身,而是他自己的。
他驚奇的發現,自己的心跳聲與古之炎魔的處在同一頻率上。
也就是說,他跳一下,古之炎魔的心髒化身也跟著跳一下。
同樣的速率,同樣的聲音,如果不分大小,兩顆心髒等同于一顆!
這個發現太驚人了,以至于晏絕不敢將其說與眾人,但是為了確定其他人有沒有自己這般感受,他還是問了出來。
「山山,你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就比如說,它會讓你的心髒產生共鳴?」
在晏絕的提醒下,所有人開始感悟自身,少頃之後,有人回應了他。
「小兄弟,你所說的心髒共鳴是什麼?為什麼我毫無感覺。」
「對,小晏子,我也沒有那種共振的感覺,難道你有?」
「沒,沒有我感覺我的血液都在沸騰。」
晏絕自然不能將自身感受說出來,這種事情禍福難料,他不希望將崔西他們卷入進來。
如果瀟灑哥他們都沒有這種感覺,那麼事情的真相便只有一個。
能與心髒跳動始終保持在相同頻率的人只有我一個,換句話說,這顆心髒與我有著某種千絲萬縷的聯系。
晏絕大腦不斷思索,他當人不怕別人將這顆心髒打碎,經歷了無數次堅攻後,這一次,也不過是很普通的一次。
下墜,下墜
在晏絕陷入沉思時,他終于看到了那顆鮮血淋灕的心髒。
足有一棟別墅的大小!
在心髒的周圍,不斷有人對它發起攻擊,數不清的血液從心髒中抖落,這一幕看起來極為血腥。
除了心髒共振外,晏絕沒有感受到任何不適,他人攻擊心髒,對他造不成任何影響。
當他雙足降落在地面上時,足部傳來的柔軟告訴他,他所踏足的地方不是在地表。
仔細觀看四周,這是一間上百平米的密室,密室的四壁依舊鮮紅無比,且布滿了青紫色的導管。
除此之外,與心髒共存的還有很多器官。
心、肝、脾、肺、腎。
樣樣俱全。
如果晏絕猜得不錯,他來到了巨人的身體里。
這個發現駭人听聞,他不知道這是怎樣的結構,他只知道自己是從火山口進來。
若是按著這個思路猜測,那麼極有可能,黑色火山就是真正的炎魔!
或許,如許多炎魔化身一樣,黑色火山也只是它的化身。
對于這一切,晏絕無從解答,這是謎題,等待著他去解答。
驚駭之余,他收斂心緒,當他回過神來時,古之炎魔的心髒化身已被人一刀劃開。
鮮紅的血雨噴涌而出,似如沐浴血海。
這是怎樣的場景?
血化成了雨,一場巨人身體內的瓢潑大雨。
如此,還不算完。
在晏絕吃驚時,又有人一槍桶在了心髒上,疾馳的血柱從中射出,滾燙的血灑落在每一名堅攻者的身上。
這血,不腥。
卻蘊含著滾燙的氣息,似若岩漿,更比岩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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