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于吞魔者,吞噬者的防御更加強悍。
第一輪攻擊過後,參與阻截的試煉者很快將他破防,可是這一輪的攻擊仍然沒能將他擊殺,如此反復,幾輪之後,吞噬者依舊存活。
這時候,有人慌了,忙中出錯,給了吞噬者機會。
還好不是在他睜眼的時候,在他強有力的臂彎下,那個被他抱住的魔族修士當場殞命。
身體被擠壓成泥,鮮血如雨般灑落,血腥與暴力在這一刻得到充分體現。
「不,莫古力,你不能死!」
「大眼仔,我要殺了你。」
圓盤上,有人大聲喊叫,可是對于同伴的死,他們無能為力。
誰也沒想到,如此笨拙的炎魔化身居然會有這般恐怖的殺傷力,這下,所有人都警惕起來,沒有人敢承受他愛的抱抱,動輒死亡,誰敢消受?
「乒乒乓乓」
為了盡快解決吞噬者,高強度的攻擊變得更加密集,有了前車之鑒,人們再也不敢大意,當又一輪攻擊打完時,吞噬者終于撞在了圓盤的邊緣……
單腳蹬地,金雞獨立的姿勢,這說明大眼仔破防了,沒有多余的話,來自于人魔兩族的攻擊一股腦涌來。
各色玄芒層出不窮……
飛禽走獸俱由靈力幻化……
十秒鐘的時間足夠了,在人魔兩族的全力輸出下,吞噬者的生命被終結。
大眼仔死了,這一關進展的相當順利,除了先前死亡的那人外,幾無沒有出現差錯,這也使得這一個作戰區成為最先斬殺吞噬魔的一支。
像這種特定的炎魔化身死亡,自然伴隨著珍奇物品的出現。
在吞魔者那里,由于黑霧的存在,沒有人敢以身試險。
可是在這里就不同了,一株半生花的掉落,眼紅了所有人。
「費德道友,可否將此花讓與老夫,老夫如今年事已大,正指望這株半生花來續命。」
「羅桑道友,你看這樣可行,等到通過了最終試煉,老夫願意將最終獎勵拿出來,不管獎勵是什麼,老夫都不要。」
「費德道友,你還年輕,機會多得是,何必與老夫爭奪這一株呢?」
說到底,半生花的出現只對領隊的老者們有用。
對于那些年輕天驕而言,半生花不能化作一股即戰力,因此,他們沒有參與到爭奪中來。
除卻各族年輕天驕外,場中爭奪的也只有羅桑與費德提克兩人,因為種族不同,他們事先沒有打好招呼,這才有了眼下爭奪。
「費德道友,你若將此花讓給我,老夫便記你一個人情,你看如何?」
「這?」費德提克猶豫了。
「費德道友,你要知道人族的人情有多麼珍貴,只要老夫還活著,你稻人族就不可能跌落八大家族。」
羅桑繼續勸說,對于這株半生花,他是志在必得。
「這,既然這樣,老夫就答應你,不過有一點老夫必須得說清楚,不管下一關的獎勵是什麼,都由我魔族獲得,這是我給魔族人的承諾。」
「可!」
經過兩人一番討價還價,半生花的歸屬有了著落,當羅桑從地上拾起半生花時,後方的黑霧已重重壓來
罪海阻截戰一旦開啟,四個作戰區面對的壓力近乎相同,在晏絕這一支順利過關時,罪海的另外一支作戰部隊卻陷入了困境。
領隊者晏絕認識,正是那一日送他鳳凰真血的浮光老者。
由于大眼仔的防御太高,有人心態開始炸裂,出錯的仍然是魔族人,在大眼仔睜開眼楮的那一刻,有人來不及轉身,與他來了個四目相對。
魔族人當場殞命事小,可經過這一對眼,大眼仔的生命力當場回滿。
不說回到巔峰,最少也回到了半數值以上。
阻截到了關鍵時刻,這個失誤足以致命,望著黑壓壓卷來的黑色霧霾,浮光內心升起一陣絕望,哪怕他們破防成功,也無法將憑借這最後一輪的攻擊將大眼仔擊殺。
沒有辦法也要堅持,他惡狠狠的瞪了吞噬者一眼,隨後手上攻擊變得更加密集。
「大家快打,竭盡全力的給我打」
浮光身先士卒,他的攻擊屬性為光,在出手時,他手上的武器閃爍金華。
與他一樣,庫爾蒂斯也陷入到深深的無力之中……
……
不認命,不服輸。
在這一刻,他們不要命的將所有攻擊傾斜到大眼仔身上,可是這樣真的有用嗎?
對于沒有破防的大眼仔而言,這種攻擊與摳癢無異。
最終,這一片戰區沒能將吞噬魔殺死。
望著壓滿圓盤的黑霧,浮光眼神里寫滿了不甘。
他的內心在掙扎。
其實他們有機會逃生,只要按下「暫停鍵」,陣法就會啟動。
這樣的話,他們立足的土地會快速上升,這個時候,他們會重新回落到地表。
但是這樣,另外三個片區的戰斗也會止停,與之一起重新回去。
如此,便預示著這本輪阻截失敗,作為失敗的代價,下一次的阻截將更加艱難!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該如何選擇,全在浮光的一念之間。
啟動陣法,還是不啟動。浮光陷入了兩難的選擇。
沒有辦法,他還是決定重新回去。
如果他們全部死亡,他們這一片的壓力就會均攤到另外三支阻截隊上,這樣壓力,將會為後續阻截增添無盡難度,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最終在一陣天旋地轉後,圓盤開始緩緩上升,這一輪的阻截失敗,預示著他們再也沒有容錯空間。
每一次阻截的時間就那麼多,重新回到地面,阻截又將從零進行。
逝去的時間不會得到彌補,原本只有6個小時的阻截時間,在他退場後,只剩下了5個小時。
伴隨著這一戰區的圓盤上升,晏絕的這一支也莫名其妙的飛往半空,那是一節羊腸小路,如升降電梯一般,飛在了通往地表的途中。
「女乃女乃的腿,怎麼回事?我們怎麼回去?」
「難道阻截成功了?太好了,終于不用面對這些炎魔化身了。」
「不,不對。當另外的作戰區阻截失敗時,我們也會回往地表,也就是說,我們之前所做的努力都成了無用功。」
「什麼?還有這種事情?」
有人解釋了事情真相,在他的解釋下,一層未知的陰影彌漫到整支隊伍,有人心態出現炸裂,如此,接下來的阻截又一次變得撲朔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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