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進行第二項議程,想必諸位已經探到了,近幾日魔族軍有大的軍事調整。」絕塵長老道。
「據探子回報,黑譚林這塊的魔族守軍由黑魔族變成了暗影族。難道?難道魔族要提前發起進攻?」有人回復道。
絕塵長老掃視眾人,語氣再一次嚴肅︰「其實真實的情報我沒有公布,魔族發動總攻的時間不是12月6日,而是,11月26日!」
經過絕塵長老的破譯,晏絕送回的真情報,足足比假的情報提前了10天!而且,還是在只剩3天的情況下公布。這又引得圓桌會議的各方嘩然。
「長老,您為何現在才說出實情,您放心我部這就前往大青山!」
「長老,兵貴神速,我部能在一日之內抵達四季谷!」
「長老,我部已備好黑鶴頂,只待鮫人族自投羅網!」
「長老,我馬上傳令,率領我部全速趕往懷松地界!」
……
會議上,每人下達戰時豪言,待所有人說完後,眾人齊整整的將目光看向絕塵長老。
望著戰意十足的眾人,絕塵長老道︰「好。還是按照原定計劃進行布兵,烈火軍團去黑譚林,遁甲軍團去懷松地,猛毒軍團依舊留守千境湖……」
絕塵一口氣頒布了十七條指令,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中,會議很快結束
然而,正當晏絕準備隨眾離去時,卻被絕塵長老叫住。
「小友請留步。」
听到是絕塵長老的聲音,晏絕前進的步伐聞聲而止,他轉過身來,面向絕塵,道︰「長老,小子在,不知長老您有何吩咐。」
對于對自己好的人,晏絕始終保持謙遜,這是他做人的原則。
「如今戰事吃緊,恐怕你我日後再難相見,就送你一道白焰,算作送你的別離之禮吧。」
只見他左手遞出一支摹了蓮花的玉淨瓶,語氣溫和地說道︰「白焰具有極強的神聖屬性,能淨化世間諸多邪物,將其吸收後,他能保你性命。」
晏絕雙手接過玉淨瓶,自言自語道︰「白焰?」
與此同時,他陷入沉思。
白焰?邪物?蠱毒?
難道長老知道我中蠱了?
某一刻,他似想到了什麼,突然問道︰「長老您都知道了?」
絕塵神秘一笑,回道︰「知也不知。」
知也不知?什麼意思?
看來崔西對我做的一切,長老早已知曉,只是為何要將我交給崔西?
不明其中道理,晏絕陷入沉思。如此過了少頃,耳邊又傳來了絕塵長老的話。
「小友,你該離開了,別讓崔西統領等太久。」
「哦……」
此時,晏絕依舊在想白焰的事情。
如果白焰能真淨化蠱蟲,那我此番便是因禍得福,不僅不怕崔西的蠱毒,而且自身的靈力屬性也將會有一個質的飛躍。
正當晏絕想入非非時,絕塵長老的話再一次將他思路打斷。
「小友啊,成長是一個艱難的過程,溫室里的花朵是經不起風雨摧殘的,該你面對的事情,老夫不會干預太多。好了,你走吧。」
絕塵長老話里有話,下達了送客令。這模稜兩可的態度,更加堅定了晏絕內心的想法。
不過,最大的難題長老都替我解決了,眼下只要能掙月兌崔西的控制,我便能逃出生天。
這般想著,晏絕不再自擾。他定下心神,想到了「叛徒」二字。
所謂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絕塵長老對我如此之好,理應報答他。究竟誰是臥底,用萬能復刻器一查便知。
晏絕暗中做下決定,道︰「長老,讓我去查查他們,我能查出那個人族的叛徒是誰!」
「什麼,你能查出來?」絕塵長老質疑道。
「對!我能查出來。」
面對絕塵長老的質疑,晏絕的回答無比肯定。
「既然小友如此自信,那便讓你試一下,他們在斜塔的第三層,待我設了禁制後,你自可去問。」
言罷,絕塵長老率先離去。
……
九層斜塔,第三層。
謝仁敵和巫山雨被分別關在兩間房里,由于兩人皆是一軍統領,因此,並未對這二人用刑,僅是禁足,將他們軟禁在各自的房間里。
「小友,我已對二位統領設下了禁制,你可隨意去審了。」
不知何時絕塵長老從巫山雨的房間里走出,他雙手隱于袖內,自有一副高人模樣。
「好,長老等著。」
晏絕也不耽誤,在向絕塵行了一禮後,他率先進入到了巫山雨的房間。
房間里的陳設極為簡潔,一張八仙桌,四張長條凳,還有就是一張行軍床,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了。
此刻,站在晏絕眼前的是一位絕美女子,容貌傾城,額上綴了一朵八葉花,顰笑之間,讓人痴痴入醉,這哪里是什麼領軍統領,分明是一朵待開的八仙花。
「嘻嘻,小阿哥,能讓我看看你的真實樣子嗎?听長老說你長得挺俊的。你真能幫我洗清嫌疑?」
女子嫣然一笑,戰甲掩不住女子身上的淡香,香如幽蘭,醉人心魄,果真是女子香,最醉人。
聞著女香,晏絕身體上發生了巧妙變化。他尷尬一笑,道︰「這個,咳咳。如果統領是清白的,在下一定能幫統領排除嫌疑。」
晏絕拿出手上的黑色絲帶,向著巫山雨一步一步走去。
蒙眼,這是他必須要做的事情。對于記憶拓印器的存在,他不想任何人知道。
晏絕將黑色絲帶遞給巫山雨,道︰「巫山統領,請你蒙上眼楮。」
巫山雨並未接過絲帶,笑嘻嘻地回道︰「還是小阿哥你自己來。」
她這般俏皮可愛,與在圓桌會議時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這,好吧!」
生為22世紀的現代青年,晏絕沒有覺得有何不妥。說話間,晏絕已經上了手。
黑色絲帶蒙住巫山雨的眼楮,在系上絲帶的一刻,晏絕觸踫到了巫山雨的左耳,與身體上的溫熱不同,左耳傳來觸感有些冰涼。
經此一下,晏絕還好,倒是巫山雨受不了了,耳朵本是人身體上的敏感部位,被他這一撩撥,耳朵尖兒瞬間燒得通紅。
晏絕沒有發現這微妙的變化,在將絲帶系好後,他拿出了記憶拓印器的感應磁片,他將慈片的感應端貼在了巫山雨的手臂上,幾息不到,關于巫山雨的記憶便全被拓印了下來。
為避免秘密暴露,在導入巫山雨記憶時,晏絕沒有摘下巫山雨腦後的絲帶,通過記憶拓印器傳回的信息,晏絕看到了很多東西,可以肯定的是,巫山雨不是叛徒!
但不知怎的,他雙頰燒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