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嚇了秦逸一跳。
他一個現代人,來這秦朝才一年多,哪里見過軍隊的陣仗。
更何況是秦朝最精銳的黑甲鐵騎。
「秦二?這是什麼情況?」
秦逸連忙問著胡亥。
胡亥看到秦逸的樣子笑出了聲。
「先生的樣子還不如丫丫呢,哈哈哈哈!」
確實,小丫頭掀開車簾正在左右看著什麼情況。
也虧得胡亥敢這麼調侃秦逸,純粹是呆久了混的熟了。
要是換成嬴政來,絕對不敢這麼調侃。
畢竟當初秦逸喚雨降雷讓嬴政驚得不行。
而且,嬴政是個成年人,他也不能像個小孩子一樣。
秦逸听見這話老臉一紅,狠狠瞪了一眼胡亥。
胡亥見狀訕訕的模了模頭。
而一旁,小丫頭大著膽子,看著車外跟隨的人,脆生生的問出了聲。
「大哥哥,你們是干嘛的呀,怎麼這麼多人?」
而車外這人,面色黝黑但氣度睥睨,目光精純且堅定,騎在馬上起伏間,一股笑傲天下的氣勢不自覺的生了出來。
而這人听見了小丫頭的聲音,驅馬靠近了一些。
「我乃王賁,奉陛下之命,護送神仙大人前往邊境。」
王賁手中攥著馬鞭,抱拳說道。
小丫頭聞言點了點頭,縮了回去。
「神仙哥哥,外面的大哥哥說他是王賁~」
小丫頭拉著秦逸的手臂說道。
王賁?
那個秦朝最強戰神的兒子?
秦逸認識他,還不止簡單的認識。
還記得他在現代時,看到各種翻拍秦朝的電影電視劇。
這些電視劇都圍繞不開幾個人。
比如蒙恬,扶蘇,趙高。
但其中有兩個人讓秦逸最是印象深刻。
那就是車外這位,王賁,還有他的父親王翦。
王賁與他父親的一生極具夢幻氣息。
換句話來說就是,小說都不敢那麼寫。
王翦,少時愛軍事,隨侍著還是質子的秦王嬴政。
這也是二人深厚友誼的根源。
我伴你弱,伴你強,伴你六國一統。
王翦,伴隨了嬴政大半生。
放在原歷史上,今年差不多就是嬴政東巡駕崩的時間,也是王翦失蹤的時間。
但,說他夢幻,可不是陪著嬴政那麼簡單。
當年,鏟除呂不韋和嫪毐後,嬴政正式接管回自己的權利。
而統一六國也拉開帷幕。
此時的王翦,也伴隨著嬴政的雄心開始嶄露頭角。
王翦領兵,僅一隊精銳,連破趙國九座城。
後,被後世與他齊名的李牧所擋住。
于是他制定分而治之的戰略,將趙國名將李牧,反間而亡。
趙國失去李牧這個護國神將,快速被王翦所滅。
前前後後十五年,六國王翦與其子王賁滅五國。
可以說沒王翦,就沒嬴政的統一六國。
而王翦的兒子,王賁。
則是王翦的最強工具人。
因王翦的軍事能力杰出,他的兒子王賁,從小就被以軍伍的要求所教育。
行令禁止,賞罰分明。
可能說,王賁在軍事上沒有其父親杰出,但在帶兵上,秦朝無人能出其右。
也正是這樣的教育,讓王翦王賁形神合一,一統五國。
這樣的兩個人,現在有一個在秦逸窗外,秦逸自然是激動的。
只見秦逸連忙拉開車簾,尋找著王賁。
而車外的王賁見秦逸拉開車簾,驅馬上前。
「神仙有何吩咐?」
王賁的語氣淡淡,似乎有些傲慢,連剛才跟小丫頭說話的和氣也沒有。
為將者,殺戮也。
殺人如麻的人,自然也不信仙神。
而王賁更是不信,雖然嬴政手書上說的這是個真神仙,但是在王賁眼里,無非就是會點戲法的方士。
對于這種只會禍國的方士,他王賁可沒什麼好臉色。
「吩咐倒是沒什麼,就是常听聞將軍勇武,想邀請將軍上車一述。」
秦逸也沒在意王賁的傲慢,只當是將軍的氣度。
但王賁聞言心中則是冷哼一聲,只覺得秦逸油嘴滑舌。
但人畢竟開口了,而且是他要護送的人,他也不好拒絕。
只能將馬交給副官,自己徒步上車。
上車後,王賁除了小姑娘和神仙還看到了一個少年。
待看清樣貌後猛然一驚,納頭便要拜。
「二公子……」
胡亥看見趕緊上前拖住他,順手拉他座到旁邊。
「王大哥來這邊座!」
胡亥趕緊給王賁打了個眼色。
「你們,認識?」
秦逸看見二人熟絡的樣子,問道。
王賁剛想開口,卻被胡亥搶了話去。
「王大哥與我們秦家早年就認識了,只是最近拜訪的比較少了,沒想到今天踫到了,是吧。」
胡亥用手踫了踫王賁,暗示他。
這一下給王賁整不會了。
他搞不懂二公子想干嘛,但也只能順著他的話說。
「昂,對,對,是有些年未見了。」
秦逸聞言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多想。
繼而有些興奮的問著王賁統一六國的事情。
要說統一六國的事,整個秦朝可能沒有比面前這位,知道的更多的了。
上到他父親的策略,下到隊伍的調整,他都是最核心的部分。
「王將軍,我听說你們在打趙國的時候,反間了名將李牧,李牧死了嗎?」
秦逸一邊說著,一邊揮了揮手,釋放干冰的同時,從系統空間中拿出一些糕點吃食和飲料。
他對一個人很在意,這也是他請王賁上來的原因。
而這人,就是趙國名將李牧。
噗,白氣彌漫,空氣瞬間降低了幾度,車內的環境一下變得涼爽。
但王賁卻是一驚,直接上前一步將胡亥護在身後。
胡亥看見趕緊把他給按回了座位。
「先生有呼風喚雨之術,這等避暑小術,王大哥莫要驚訝。」
胡亥趕緊拿起糕點飲料塞給王賁,順便提醒他。
王賁聞言也只能把疑問放回了肚子里,心里對秦逸的輕視也少了幾分。
普通方士可做不到這樣。
「當年打趙國的時候,確實被李牧擋住腳步,反間的事情也是真的,但是李牧沒死。」
「畢竟趙國三兵,李牧獨掌其二,沒人能殺的了他,後來趙王因我們的反間,收回了他手中的兵權,他心灰意冷之下,隱居了起來。」
王賁仔細回想了一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