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回頭對著秦舟露出一個放心的眼神,「上來吧,沒事兒的。」
「趕緊的,姑娘,抓點緊吧,反正都要死了,你呢就做一個禍國殃民的妖女陪著咱們太子一起死,這要是改成話本那還是挺感人的呢!」
秦舟試探著伸手,秦逸一把就將她背在背上了。
那一瞬間秦舟忽然覺得很安心,好像太子不在只是太子了。
秦逸將秦舟背上背的瞬間,幾乎沒有什麼感覺,秦舟很輕,輕的不像話,身上沒有女孩子該有的胭脂水粉的香味,到是有一些常年征戰的沙漠的味道。
趴在秦逸背上的秦舟竟然一瞬間就睡著了,吊在肩上的雙手慢慢的舒展開來,秦逸看見里面的繭子還有十只飽受風霜的干裂,一點兒都不想一個皇家公主的縴縴玉手。
六妹和七妹雖談不上愛美,但一雙手也是不沾陽春水的,除了這些天在外面跟著那個叫李賀和不如的兩人學醫,還都是些小傷。
秦舟睡覺很安穩,這和在牢里睡覺的秦舟不一樣。
稍微有一點動靜她都會驚醒,下意識的做出防備的動作,但秦逸記得,秦舟永遠都是將他護在身後的。
秦逸盡量放輕自己的腳步,讓秦舟睡得舒適一些。
心中有了許多的猜測,但或許這些猜測根本就不用找人證實,其實他心里都明白的。
顧清送來的紙條上面一張上面寫著︰秦舟恢復公主身份,與太子乃是兄妹。
第二張上面寫著︰昨夜趙書平替曹睿送人進來妹妹擔憂哥哥
太子聰慧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走到宮門口的時候那獄卒站住了,秦逸抬起頭看了看他。
「怎麼了?太子還想背著人進去呢,您不要命,奴才還要命呢。」
秦舟被這樣一吵也醒過來了,只是外面吹著風,秦舟有些咳嗽,秦逸便將衣袍月兌下來給她披上。
那獄卒見狀呸了一聲,暗罵不要臉。
那時候的他恐怕沒有想過自己的下場這麼的淒慘。會被德全一刀斃命。
于是走進去的秦舟才是那個樣子的。
等到秦舟清醒過來之後,皇上已經和秦逸等了她許久了,當然還有十分听不懂人話的曹睿。
「眾愛卿先回去吧!」
人走了一半,還剩下一半想要表一表衷心。
「皇上說大家的心意已經知道了,還是先回去吧,五公主此時還需要靜養為妙。」
于是又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是被逼無奈的留下來的,因為趙大人還沒有起來的打算。
德全走過去,一腳踢上了趙大人。
只見趙書平緩緩睜開睡意朦朧的臉,看著德全,「怎麼樣了?」
「五公主眼下需要靜養,多謝趙大人方才祈福了。」
趙書平有些尷尬,輕微的咳嗽兩聲︰「咳咳,這都是應該的,應該的。那臣就先退下了。」
「趙大人慢走,各位大人也請吧!」
看著趙書平都已經起來了,眼下自然也他們也該起來離開了。
但是還有一個人眼巴巴的站在門口,就算是德全已經把嘴巴都湊到他耳邊說話了,他還是可以裝作沒有听見的樣子看著德全。
睜著一雙舉世無雙無辜得不像樣子的眼楮,看著德全,要不是德全早就知道了曹睿的真實面目一定會被他給騙過去。「德公公剛才說什麼了?」
「行了,曹小公子,您就別再這里跟奴才繞關子了,回去吧!」
「啊?您剛才說什麼,風有點大,我沒听清!」
‧‧‧‧‧‧
德全瞧了瞧連片葉子都沒有動的花草,原來這也叫風很大。
皇上出來到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看了他一眼,「回去吧,回去準備聘禮。」
嘰一聲,曹睿腦袋撞門上了,「皇上,您剛才說什麼?」
「朕說,讓你!回去!準備聘禮!」
下一秒就看見曹睿發瘋一樣的重進房間里面,皇上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小崽子就已經牽上秦舟的手了。
「你听見了,皇上讓我回去準備聘禮,你要趕緊好起來,這里我不能久待的,你得趕緊醒過來嫁給我,你現在是公主了,不用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了。」
「‧‧‧‧‧‧(此處省略八百字)」
「我要走了,快到了落宮門的時辰了,等你醒來後要是沒有看見我可不能下次見面的仗著你地位高就打我,更不能叫顧清給你幫忙,因為顧清會讓李狗教訓我,我也不是打不過他,就是給他給面子不想和他動手,畢竟他才是仙宗門的長老不是。」
「咱們可說好了啊,不能打我!」
曹睿的話有些多,德全都有些听不下去,但皇上卻听的有滋有味,偶爾嘴角還能勾起一個弧度,似乎在笑,德全有些看不明白。
「行了,趕緊走吧!頭都被你念大了。」
秦舟醒了,在曹睿離開前的最後一個時刻。
听著秦舟的聲音出現,這次曹睿倒真是走得很干脆,「那我走了,你好好養病。」
沒有任何拖拉。
皇上讓德全先送曹睿出去,免得他早不到出去的路。
留下來的皇上還有太子,以及剛剛睜眼的秦舟。
「好些了?」皇上的用詞有些不好意思,甚至還有一些說不出來的味道,秦舟不懂那是什麼,後來才明白,是不安。
「嗯,好多了,都是些皮外傷,不過宮里怎麼會出現江湖上用的軟筋散?」
太子也不明白,看著皇上。
「沒事兒,不用擔心。是有人做局罷了。」
「那現在解決了嗎?」
皇上看著秦舟沒有說話,這是第一次秦舟看不透自己這位父皇心中在想什麼,到是太子站出來說話。
「你放心,都解決了,不然你以為你的公主之位是怎麼回來的。好了先休息吧,我和父皇就不打擾你了。」
德全這時候也已經折返回來。
「父皇,我有些話相同三哥說。」
「那你們聊吧,朕先去處理事情了。」
「恭送皇上。」
隨著他們的離開,整間屋子也就是一些宮女還在了。秦舟也讓她們出去了。
房間是久違的沉默,太子也不知道說什麼,但就是覺得要說一說話才好。
但又無從說起。沉默良久的空間,秦舟看著他開口,「哥。」
「嗯,我在。」
「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