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表面沒說什麼,可心里怎麼想的只有自己清楚。
當夜,有不少北苑派系的官員都帶著自家私田的房契來到了南苑,這一夜,也是忙的暗三、暗四一晚上沒休息。
望著桌上那成堆的合同,司徒靜都已經笑的合不攏嘴了,好似看到了大批銀子在朝他招手。
「哈哈哈哈……要是上官那小子知道他手底下的人都不听他的命令行事,只怕鼻子都要氣歪了。」司徒靜剛剛睡醒,就收到了北苑十三名官員的投誠信,高興的都快要蹦起來了。
「還是大王有先見之明,人性貪婪,給予重利,自然有所收獲。」暗三、暗四自然不會把功勞往自己身上攬,話里話外說的都是司徒靜有先見之明。
「不錯,那要是有人給你們重利,你們會不會……」司徒靜眼眸似鉤,好似想透過他們的皮囊,直接看透他們的內心。
暗三、暗四連忙一臉慌張的跪倒在司徒靜的面前「還請王爺明察阿!我們都是靠王爺慧眼識人,才有我兄弟二人的展示機會,我們永遠都不會背叛主子的……」
暗三、暗四一邊說著,還不忘了一邊磕頭,一副嚇破膽的樣子。
「你們這是干什麼?」見狀,司徒靜收起了臉上的冷意,有變得滿臉和煦,伸手將兩人扶起「本王怎麼可能不相信你們呢!哈哈哈……就是都你們玩兒,還當真了!」
「大王,您真是嚇死我們了。」暗三道。
「就是,我們都想撞牆自證清白了。」暗四接著道。
「本王哪里有那麼嚇人,你們還真是膽子小。」司徒靜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忙了一夜了,還不快回去休息!」
「哪是我們膽子小,那是王爺氣勢太盛!」暗三拍著自己的心髒,「那我們兄弟二人也不打擾王爺了,先行告退。」
大齊,蕭王府
翌日清晨,蕭泊一還未上早朝,蕭王府內就迎來了不速之客。
「王爺、王妃,謝家主求見王妃!」林少傾和蕭泊一正吃著早餐,鄭管家就從大門匆匆趕來。
一听是謝枕的父親,林少傾原本還和蕭泊一有說有笑的臉也沉了下去「他來做什麼?」
林少傾對謝家主是有怨氣的,一是因為之前在文玩店,謝家主為老不尊,對小鹿起了心思,二就是因為謝枕失蹤,他竟直接辦了葬禮。
林少傾甚至都懷疑,謝枕那般斯文端方的人怎麼會有這樣的父親。
「謝家主沒說!」鄭管家開口道。
「讓他在前廳等著。」和林少傾不同,他對謝家主沒有什麼交集,更沒有什麼特別的印象,他連手上吃飯的動作都沒有停,若不是顧及著謝枕救了林少傾一命,他可能直接就會讓嗜血軍將人‘請’出去。
「是!」鄭管家領命退了出去。
「王爺,一會兒吃過飯,你先去上朝吧!謝家主那里,你不必擔心,我來應付。」林少傾怎麼會不知道蕭泊一怎麼想,蕭泊一定是怕她因為謝枕的失蹤,對謝枕有所愧疚,會答應謝家主一切不切實際的想法。
但林少傾覺得蕭泊一真的是想多了,她就算是虧欠,也是欠了謝枕的,同謝家主哪里有半毛錢的關系。
更何況就憑謝家主對謝枕的態度,林少傾也不覺得謝家主承擔起了做父親的責任。
「說什麼傻話,你現在還懷著身孕,前往不能激動。那些事情,本王處理便好。」蕭泊一吃完早膳,還不忘揉揉林少傾的腦袋,軟軟的觸感讓人愛不釋手。
「那我同你一起去。」林少傾連忙吃完最後一口飯,飛快的跟上蕭泊一的腳步。
「你慢些!」蕭泊一拿出手帕,自然而然的擦掉她嘴角的飯粒,寵溺的神情讓周圍的侍衛紛紛錯開眼楮︰這就是愛情的腐臭味吧!他們是單身狗,他們不配。
蕭王府,前廳
蕭泊一和林少傾兩人相攜走入,就見到謝家主正做小伏低的哄著一旁的女子些什麼。可那女子依舊代答不理的,連個正眼都沒有看謝家主。
林少傾用最快的速度掃視了女子一眼,只見那女子約麼十七八歲,整個人玲瓏有致,媚眼如絲,一看就是個美人坯子。
只那一瞬,林少傾就錯開了眼楮,不在打量對方。
倒是那女子,自打蕭泊一和林少傾進門,女子的眼眸就沒有從蕭泊一的眼楮移開過,先是驚艷逐漸轉為貪婪的神色。
蕭泊一已經許久未被這種眼神打量過了,微微蹙眉,眼神中流露出難以掩蓋的厭惡。
「草民參見王爺、王妃!」哪怕謝家是大齊的皇商,在看到蕭王爺和蕭王妃的時候也要跪下自稱草民。
謝家主還算恭敬,倒是那女子,在謝家主跪下磕頭行禮後,她卻微微欠身「民女參見王爺、王妃。」
還不等蕭泊一說話,那女子就直起了身,抬頭的那瞬間,還不忘朝著蕭泊一拋了個媚眼。
這下,不但是蕭泊一,就連林少傾也不樂意了,當著她的面,勾、引她家狗男人,真當她是死人嗎!
「謝家主,起身吧!」蕭泊一沒有搭理那女子,反而將目光落在謝家主的身上。
謝家主整個人顯得有些局促,哪怕是坐在蕭泊一的對面,雙手還不停的搓著衣角。
他原本是想趁著王爺早朝來找林少傾的,沒想到蕭王竟然也跟著一起來了,他就算從未見過蕭王爺,也知道蕭王的名號。
「謝家主,听說你找本王妃,你可有事?」坐在一旁的林少傾開口道。
「王妃,草民是有事相求。」謝家主吞了吞口水,又看了眼身邊的女子道「草民喜歡春杏姑娘,想娶春杏為妻,春杏姑娘想百年之後同小人一同葬入謝家祠堂。但戶部的通知是大齊實行一夫一妻多妾制,但你知道,家中原配已過世多年,早就沒有了感情,要是想娶春杏,只能將那糟糠之妻移出謝家祠堂,可戶部卻不允許。」
謝家主一臉為難,「王妃,您能不能和戶部商量商量,草民和那糟糠早就沒有感情了,就算是百年之後,也不願意埋在一處。就當是看在阿枕的面子上,如何?」
「糟糠?」林少傾嘴角泛起一抹冷意「還是看在謝枕的面子上?」
「對啊!王妃,阿枕可是為你而死的,你當初可是派你身邊這丫頭給我們報的信,我不追究你害死我兒子的責任,你讓戶部同意我把原配骨灰遷出祠堂就行。」謝家主信誓旦旦,相信林少傾一定會答應的,當初她可是對謝枕失蹤的事情十分抱歉,更何況以林少傾的身份,這就是一句話的事,怎麼可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