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姐,你不要亂說啊!」小鹿臉色酡紅,羞澀之情無異于言表。
「這可不是我亂說,青衣給我寫的信,里面清清楚楚想讓我賜婚的。」林少傾伸手扶了扶小鹿鬢角的碎發,看向小鹿的眼神有一種「我家姑娘初長成」的錯覺。
「對了,小姐,你之前說過,要是有機會給我帶棉花糖的,這次去江南,有沒有給我買啊!」小鹿不想林少傾在用青衣調侃她,急忙轉移了話題。
「額……」看到小鹿這種充滿期待亮晶晶的眼神,林少傾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下次,下次我一定帶你去吃!」
「好吧!就知道小姐一定不靠譜。」小鹿才不會相信林少傾這種忽悠傻孩子的話呢。
這時,暗二背著蕭泊一急匆匆的從外面趕了進來。
「王妃,王妃,你快來看看啊!」暗二焦急的聲音和管家等眾人跟在後面急匆匆的腳步聲足以說明了事態的嚴重性。
林少傾連忙起身,入目的就是蕭泊一昏倒在暗二的背上,而他身上那刺目的紅,直接映射在林少傾的眼中。
林少傾這是第一次,面對傷患的時候雙腳無力,差點昏倒在地。
「王妃,你怎麼樣啊?」站在一旁的小鹿連忙拽住林少傾。
「我沒事,你們趕快將他抬到手術室!」林少傾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林少傾,你是最專業的醫生,你是最棒的,一定要相信自己。
林少傾不斷的再給自己做心里建設,跑到手術室外間,用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消毒。
這間玻璃做的手術室,還是上次林少傾幫王天驕治療腿疾的時候用到的手術室。當林少卿嫁到王府後,也和蕭泊一說過,若是沒有必要,就將這手術室拆掉吧,留個這樣的東西在王府里總歸不太吉利。
但是蕭泊一卻說︰這是特意為你而打造的手術室,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拆掉呢,本王要留個紀念。
就這樣這個手術室一直留到現在,只是沒想到竟真的被林少傾一語成讖,這個手術室竟然用到了蕭泊一的身上。
林少傾在手術室里忙碌著,手術室外面也佔了不少的人。
「暗二,到底是怎麼回事?究竟誰有這麼大的能耐,既然能刺到王爺心髒。」說話的是鄭管家在鄭管家的心里,當今世上能傷到王爺的人不超過5個手指頭,但是那些武功高強的老家伙幾乎從不諳世事,怎麼可能出手傷害王爺。
「是王丞相。」暗二在說這話的時候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可是他當時離王爺很近,清楚的看到是王天驕將匕首刺進了王爺的心髒。
換句話來說,就算是他看錯了,那不可能現場那麼多人也全部看錯。
前一秒王天驕還在幫王爺抵擋來自暗處的利刃。下一秒,他就將匕首刺進了王爺的心髒。這其中的反差別說是他,就連王爺都反應不過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鄭管家一萬個不信,在他眼里,王爺是和王家公子一同長大的伙伴,他們兩個從小關系就很好,王公子怎麼可能傷害王爺呢?
「你不要問我了,我也不知道。」暗二抱著頭,一臉頹廢的坐在地上,是他的疏忽,是他沒有保護好王爺,他罪該萬死。
為什麼受傷的人不是他,而是王爺?
痛苦和自責簡直要把暗二淹沒,此刻他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上。
這時,手術門打開了。
林少傾一臉慘白的從手術室里走出來,身上沾滿了血,和他的臉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王爺……薨了……"最後那個詞說的極輕,在場的人卻都听的清清楚楚。
王妃說……王爺薨了?
一瞬間,天空黯然失色
整個蕭王府都被一抹素白包裹,街道上三兩人群也能紛紛听到議論聲
「蕭王那麼厲害的人,怎麼就沒了呢?」
「對啊!還是王丞相親自動的手,我親眼所見,千真萬確啊!」
「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看來王家這次是要倒大霉了。」
客棧里,蕭文墨听到蕭泊一薨逝的消息,喜形于色,抓住林少瑤的衣袖道「他死了?他真的死了?這大齊的江山就是孤的了?」
「激動什麼,死了個蕭泊一,需要高興成這副樣子麼。」林少瑤嫌棄的揮開他的手「我們的目標不單單是這大齊,而是天下,我們要將這天下成為我們的掌中之物。」
「是,我們要的是這個天下,是我冒失了。」蕭文墨略帶歉意的道歉,可在林少瑤看不到的暗處,他的眼神中卻閃過一道暗芒︰你牛什麼,早晚一天孤都會將你付諸在孤身上的一切加倍討回來。
謝家宅邸
此時的謝枕也是一堆麻煩事纏身,謝家主上次誆騙謝枕回老宅不成,這次帶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親自登門。
「謝伯伯,這就是阿枕哥哥居住的宅院啊!真是繁華。」小姑娘不諳世事的眼楮打量著庭院上下。
而書房內,謝枕剛剛收到了蕭泊一被王天驕刺殺身亡的消息。
一張俊臉晦暗不明,他是絕對不相信蕭泊一會死在王天驕手上的,更不相信王天驕會動手殺了蕭王。
這其中,到底存在著什麼關聯?
「少爺,老爺來了。」謝府的管家敲門恭恭敬敬的道。
「他來做什麼?」謝枕蹙眉。
「他還帶了王家姑娘一起……」管家話說一半,可是話里的意思卻是顯而易見。
謝家這老爺子最近不知道在想什麼,也許是好日子過的太久了,還以為能拿捏住他,總想著用謝枕的婚事換好處。
這回,更是看上王家二房的小姐王詩雅了。
「少爺,要不要老奴這就去回了老爺……」看到謝枕冷著一張臉,管家建議道。
「怎麼回他?說我不在?他既然帶著人家姑娘來了,就是確認我好端端的呆在府里。」謝枕將手中的書放下「我這府宅也要好好清理清理了,將那些朝三暮四、吃著盆里,望著鍋里的碩鼠都清理掉,不必留情。」
「是。」管家頷首。
他們主子看來溫潤如玉、不急不躁,可處理問題上卻從不手軟,這也就是管家對這個謝三少既敬畏又崇拜的原因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