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親上了!」
不遠處蹲著躲在暗處的莊晚舟看著劉一守二人,先是听到二人情緒激烈地在說著什麼,又是見二人的臉慢慢貼近,差點激動地喊了出來。
但是,劉一守卻是沒有再靠近,而是慢慢地又遠離了。
「不,在那之前,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劉一守看著江海棠的臉龐。
此刻他的情緒是激動又澎湃的,卻是冷靜又克制的,有些事情,他不能瞞著她,尤其是到了這一步。
「你要說什麼?」
江海棠卻是有些不得其解,她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胸口激烈地起伏著。
「關于我的來歷。」劉一守接著道,「這件事很重要,我不能瞞著你。」
「你說。」平靜了一下心情,江海棠耐著性子听他說了下去。
「我,劉一守,六年前是羅帕國右丞相劉為初之子。」
「當年南晉國舉十萬精兵,以‘皇室受辱’之名,悍然向我羅帕國發動了進攻。國君集兩萬老弱猝然迎敵,一戰而敗,被敵帥戧戮于楓葉關前。」
「太子問此噩耗,于驚嚇中病臥。我父劉為初毅然接過兵權,臨五千老弱死守京城前隘兩月報國于關下。」
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我也在京城陷落前一天離開了,一路輾轉至此。這六年來,南晉也一直通緝著我。」
江海棠沉默了,她沒想到劉一守會是這樣的一個身份,關于劉一守的背景信息,還是江逐雲告訴她的,她本以為他只是躲避羅帕國六年前那場戰亂的家族子弟,不成想背後還有這樣的故事。
不過,南晉雖強,卻不是這南域的唯一主宰,除此之外,還有北漢,西齊,東魏,中秦四國與之分庭抗禮,五國依其前綴之名,分別處在南域的東、南、西、北、中五個方向。
而朱瑾國,是出于東魏陣營,與南晉勢成水火。
所以,就這一點來說,劉一守的身份其實對于她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江海棠看著劉一守,眾多的復雜情緒在她的心中環轉,她一時之間竟也不知道說什麼。
「這並不重要。」這句話忽然就月兌口而出,隨後她的心境也隨之豁然開朗,劉一守能把這樣的事情告訴她也足以見他的態度之真誠。
她只覺得心中暖流揉過,劉一守有怎樣的過去和他是怎樣的人沒有關系,真誠是一個人最優秀的品質,而且細想之下,他的過去也並不是不能接受。
「不,」劉一守忽然退了一步,「這很重要,它不僅僅是我的過去,還在一定程度決定著我的將來。」
他的鼻頭忽然有些發酸,若不是燈光發暗,你一定能看見他雙通紅的眼眶。
「我忘不了,也不可能忘。我所有重要的人都在那場混亂中死去,若不能做點什麼,我心中的實在是意難平!」
但是,他看著眼前的江海棠,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卻又被觸動了,他忽然有些想逃,想逃離這種讓他想靠近又想遠離的人。
「我能明白!」江海棠看著他的臉龐,她只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和你去闖!」
劉一守只覺得喉頭一哽,淚,流了下來。
他的內心所有的心緒,在此刻都變成了行動。
向前一步,他便快速而又輕柔地捧起江海棠的臉龐,朝著那誘人而又濕潤的亮澤處吻了下去。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事無關風與月。
「真好。」遠處的莊晚舟看見二人的身影疊在一起,便知道這對有情人終成眷屬了。他的心中又開心又有些酸澀。
開心的是能見證這一時刻,酸澀的是自己還是孑然一身。
「得溜了,」他蹲著身慢慢朝樓梯退去,戲已經看完了,接著便是回去‘炫耀’了。
「嘩啦」
腳踩到一塊凸起,接著便是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響起。
「壞了!」他暗叫一聲不好,卻是停了下來。
「誰?」
劉一守的緊張的聲音響起,「誰在那邊?」
「走了!」
一個前滾翻,莊晚舟一下就鑽進了樓梯,接著一躍,翻過扶手就跳進了二樓。
待到劉一守和江海棠趕到時,他早已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剛才是誰?」
江海棠面色潮紅地看向劉一守,眼中有些慌亂。
「不知道。」劉一守的目光閃爍,「但是我也許能猜到是誰。」
次日凌晨。
劉一守睜開眼,緩緩收回運行內功功法,此刻的他,已是又修煉了三個時辰。
打開人物面板——
名字︰劉一守
種族︰人
稱號︰——
身份︰——
屬性︰攻擊︰30.8;防御︰30.5;敏捷︰24;血量︰293;靈力︰21.6
裝備︰——
內功功法︰蒼亭決九神劍訣
外功功法︰蒼亭指擒狼六掌踏霜追風十步九神劍
輔助功法︰入夢無相訣
功力︰真武九段(195/900)
丹田︰2160/2160
戰斗力︰3564
狀態︰正常
大佬等級︰3(60/100)
被動技能︰觀察‧低
主動技能︰品鑒‧靈石品鑒‧丹藥
神之血脈等級︰凡品一(2/10)
上次八個時辰的靈池浸泡,加上一滴血翼蝠龍精血,讓他的功力值提高了一百點左右、防御值提高一點、血量提高十點。
戰力提升也只有幾十,總的來說,效果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好。
若是以數值來看,這點提升確實不算什麼。
但是若要以時間和丹藥為計量單位,這一百功力值相當于用了一百顆上等下品靈石,換算成銀兩就是一萬兩,還有一百個時辰的修煉。
也就是說,他用八個時辰換來了一萬兩的修煉資源和一百個時辰的修煉效果,要是別人早就偷著樂了。
拋開這些不談,除了被劉瑤瑤吃掉的妖骨彼岸花,他得到了一小團血翼蝠龍精血——這大概能為他提升幾十點防御和血量的數值增量,哪怕是拿出去賣也能換來一大筆銀子。
看著手中被劉瑤瑤加了禁制的木瓶,劉一守的心中在盤算著怎麼把它們的價值最大化。
掏出懷里的刻表,此時剛好是卯時(凌晨五點),距離他們出發的時間還有一個時辰……
「練會陣法吧。」
心念一動,他卻是模向懷里那個劉瑤瑤的真身,捏起來晃了晃,「起床了!快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