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毅有點尷尬,隨口答道︰「也沒什麼事,主要是來看看公主是否一切安好。」
一說起這個,貂蟬倒是瞬間恢復了那個小姑娘的模樣,嬌笑著說道︰「挺好的呀,我有很久沒有見過這麼多人了,還有這些花花草草。」
地宮里活的都沒幾個,更別說花草樹木了!
衛毅暗自吐槽,笑道︰「既然這里好玩,那不妨多玩些時候,不必急著回去。」
貂蟬一听,急忙擺手說道︰「不行啊,我這一走,不知道他們該有多著急。」
「你是說那蒙毅嗎?」衛毅問道。
貂蟬臉一紅,垂首道︰「蒙毅將軍肯定最著急,但是阿萌,阿陽和傾城也一定會很著急的。」
「那你是不是喜歡蒙毅將軍?」衛毅又問道。
貂蟬這下子臉更紅了,遲疑了片刻,突然很是哀怨的輕聲說道︰
「喜歡又有什麼用,我們都是要等著大王回來的!」
等大王?
衛毅直接笑噴,捂著肚子笑道︰「你們大王早就化作一堆白骨了,永遠也不會回來的了。」
貂蟬一听,差點就伸手去捂衛毅的嘴,急聲說道︰「若是讓蒙毅將軍听到這話,一定會殺了你的!」
衛毅撇撇嘴,「我可不想去那底下見他,再說了,我想去也去不了啊!」
貂蟬眨了眨眼楮,很是疑惑,問道︰「你不是答應我要送我回去的嗎?」
咳,我咋把這事給忘了呢?好在這貂蟬好糊弄,衛毅想了想說道︰「我的意思是說,我把你送到門口,你自己進去就行了。」
「那多不好意思,你和我一起回去,他們都會感謝你的。」
貂蟬很認真的說道
這天沒法聊了!
衛毅及時改變話題,想起了今晚此行的目的,于是問道︰
「我很好奇你上次的那些紙人,能不能再讓我看看?」
因為他隱隱覺得,王林和周炎所說的髒東西一定和這些紙人有關。
貂蟬莞爾一笑,順手拿起一張紙就剪了起來,嘴里說道︰
「傾城說這些紙人叫做魅,我的魅只有一個,而且只能化作我自己的樣子,傾城可厲害了,她有九個魅,並且都可以化作不同的樣子。」
衛毅聞言,恍然大悟,心里想道︰「這所謂的魅不就是俗稱的鬼魅嗎?看來王林和周炎口中的髒東西一定就是這個了。」
正想著,卻見貂蟬已經剪好了一個紙人,用嘴輕輕一吹,那紙人便像是活了一般,瞬間變成了另外一個貂蟬。
「嗨,你好。」
衛毅沖著這個紙片人打了個招呼。
卻見這個紙片人臉色大變,露出惶恐的表情,一下子就躲在了貂蟬身後,嘴里顫抖的叫道︰「主人,他是壞人。」
而此時的衛毅,左手正舉著那枚發丘銅印,右手手指卻捻著一枚模金符。
這兩樣東西散發著一圈金色的光束,不偏不倚,正好將貂蟬和那紙片人都籠罩在其中。
噗嗤一聲,紙片人直接化作一團灰燼,空中傳來了魅淒厲的叫聲︰「主人,我好痛!」
貂蟬大驚失色,指著衛毅,嘴唇顫抖著問道︰「難道你一直是在騙我?」
衛毅沒想到這發丘銅印和模金符有這麼大的威力,急忙收入懷里,沖著貂蟬安慰道︰「你莫怕,我只是試試這兩樣東西有什麼用處。」
發丘銅印號稱一印在手,鬼神皆避,那模金符也是專可邪物的神器,貂蟬這紙片人,就是一般的魅,沒有任何道行,又怎能禁得住這兩樣神器的一照呢。
貂蟬半信半疑的看著衛毅,眼光中充滿了戒備和懷疑。
她雖然單純,但卻不傻,眼見到衛毅騙得讓自己拿出了魅,然後又用手中的神器將魅照得差點魂魄消散,哪里還敢輕易的相信對方。
貂蟬的懷里傳來魅痛苦的呻.吟,頓時讓貂蟬心疼得落下淚來,連聲問道︰「凝煙,你莫要嚇我,你沒事吧?」
「我怕是要魂魄消散了」
凝煙紙人兒斷斷續續的哭泣道︰「主人,可是我若不在了,你該如何應付那些臭男人啊!」
衛毅沒想到自己一時好奇,拿出了發丘銅印和模金符,竟然闖了這麼大的禍,恨不得扇自己倆耳光。
他嘶啞著嗓子問道︰「凝煙姑娘,有什麼辦法可以救你嗎?」
「若是傾城在自然沒事,可是如今」
「如今怎樣?」衛毅和貂蟬同時問道。
「如今」
凝煙欲言又止,可把衛毅和貂蟬急壞了。
貂蟬急的直跺腳,口中連聲叫道︰「你倒是快說啊!」
「若要救我,就需要持有神器者的一滴精血,只是如此一來,我以後也要听命于他了。」
凝煙斷續這說道,聲音里透著老大的不情願。
「這還不簡單。」
衛毅一听是這個辦法,直接咬破手指,將血淋淋的指頭遞到了貂蟬的身前。
貂蟬一時也慌了神,嘴里叫道︰「凝煙,要不你就喝了他這滴血吧。」
「可是主人,我不想讓這個臭男人也成為我的主人!」
這個魅很是糾結的說道。
我有那麼臭嗎?
衛毅正色說道︰「凝煙姑娘放心,只要你活過來,我以後絕不來找你,你也不用把我當做主人。」
「哼,傾城說過,臭男人的話最是當真不得。」
眼看就要魂魄消散了,這個魅還在一口一個臭男人,衛毅也是無語了,瞅著貂蟬使了個眼色。
那意思在說︰「你還不想想辦法?」
貂蟬無奈,只得板起臉說道︰「我既是你的主人,你就當听我的話,我現在命你將這精血吞了。」
「嗚嗚」
凝煙好不情願。
一個虛無縹緲的影子從貂蟬懷里飄了出來,化作一道人形,伸嘴在衛毅的指頭上一吸,然後又化作一道影子,鑽入了貂蟬懷里。
就在這一剎那,衛毅直感覺心頭一震,明顯感覺自己的內心深處好像突然間嵌入了一道陰影。
又或者是一縷念想。
若有若無,揮之不去。
這一番變故,弄得衛毅好不尷尬,不好意思的對貂蟬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貂蟬白了他一眼,自顧自的問道︰「凝煙,你可是好了?」
「嗯」
貂蟬懷里傳來凝煙很是委屈的聲音。
衛毅好歹是松了口氣,對貂蟬說道︰「那我先走了,等我找到送你回去的辦法,我就來接你。」
見到貂蟬並不理會自己,衛毅只好悻悻的躍上了房頂
「主人,你相信那個臭男人的話嗎?他會來接我們回去嗎?」
凝煙開口問道。
貂蟬幽幽的答道︰「我也不知道,可是相不相信又有什麼辦法呢?」
他望著黑漆漆的夜空喃喃道︰「這里是大秦兩百多年後的大漢朝了,而我們的大王」
唉
燭光搖曳。
這個兩百多年前的玉漱公主手托香腮,在窗格上映出一個曼妙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