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犯一直在窺視著這一幕,忽然發出了一個不易察覺的詭笑,目測,錢包里面至少一萬。
慣犯模出一塊口香糖,一邊嚼著一邊走向了梅天高。
梅天高將錢包放入口袋,推了推墨鏡,對保鏢說。「還傻站著干什麼,走啊……」
與此同時,慣犯從口袋里面模出一個墨鏡,戴上,模出一根折疊拐杖,敲敲打打的走向了梅天高。
梅天高剛轉身就跟慣犯撞了一塊。「怎麼走路的。」
「對不起,我眼瞎。」慣犯。
梅天高沖他後面踢了一腳,慣犯被踢了個狗啃屎,拍起來,嘿嘿尬笑著離開。
梅天高樂得嘴巴都笑歪了,今天出門前自己就推算過,有小財運,結果撿了個錢包,運勢里面還提示,今天會遇貴人……明顯不是眼前這不長眼的家伙……
梅天高壓根沒想到,慣犯現在正一邊走一邊數錢呢,這是他今天撈得最多的一筆。
他很快找了一個地方坐下,慢慢數。
梅天高還沒上車呢,忽然後面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喊了起來。「那個,抱歉,我錢包丟了,你們看見了嗎?」
安洛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梅天高身後問。
保鏢沒好氣的說了一句。「沒見,沒見,什麼錢包,別擋我們老爺的道。」
「啊呀啊,我真是糊涂了,里面的錢倒是不要緊,關鍵,錢包里面還有我的房子鑰匙,這鑰匙丟了,我進不去房間啊……」安洛故意嚷了起來。
安洛一邊埋怨一邊走開。
也許是房子鑰匙幾個字刺激了梅天高,梅天高用手一模口袋,乃的,錢包不見了……
「草……草……」
保鏢一看梅天高神色不對,也不敢問什麼。
梅天高下意識的模了一下自己藏黃金鑰匙的地方。
「我去,我去……」
保鏢更是不解了,看梅天高神色恍惚的樣子,頭上的汗水開始大顆大顆的落。
「怎麼了,老爺……」保鏢問。
「老子被算計了,一定是之前的那個瞎子,他偷了錢包,還有我的貴重鑰匙!」梅天高氣急敗壞的說。
安洛之所以重新回來找錢包,故意說自己房門鑰匙丟了,其實就是給梅天高一個心理暗示。
「還楞著干什麼,不管什麼代價,一定要給我找出那個瞎子,快……」
眾保鏢分頭散去,梅天高一通著急,簡直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安洛現在倒是優哉游哉的在一邊看著他,準備來個投石問路。
果然,梅天高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喬四,你這幾天多叫幾個兄弟,二十四小時給我看好金庫,懂嗎……」
「老爺,發生什麼事了?嚴重嗎?」
「老子鑰匙讓小偷偷了,你說嚴重嗎?」
隨後,梅天高上車揚長而去。
安洛看著手機里面慣犯的定位,嘻嘻笑了一聲。「拿了老子的,都給老子吐出來。」
春柳人才市場,各種找工作的心酸打工人,安洛還是之前一副打扮,手上拿著一個招聘廣告牌。
招聘︰情景演員,待遇,五百一天,要三人,要求,臉黑,日結。
安洛很快被圍得水泄不通。
「大爺,我臉黑,你看我行嗎……」
「大爺,隔壁的是小白臉,問問王寡婦就知道,我才臉黑,我家祖上姓包。」
「大爺,你可別信隔壁那個姓包的,他媳婦都知道,他的臉跟面粉一樣,怎麼可能是包家的種,大爺,我才是臉黑,我姓李,我家祖宗是李逵……」
打工人的熱情讓安洛無所適從,就是找三個黑臉的而已,至于嗎……
「大爺,你別信他忽悠,李逵什麼時候有後人了,沒文化真可怕,你看我,我是搞工地的,是黑是白,你一眼就能看見……」
安洛不是瞎子,這個人是真黑,魁梧,身高一米八,符合標準。「你,你算一個,還要兩個。」
「大爺,看看我吧,我也很黑,我在老家燒鍋爐的。」一個黑臉映入了安洛眼簾,這個人是真黑,身體也魁梧,不過,總覺得哪里別扭。
「虎妞,你又來裝男人……」方才的黑臉漢子讓人揭了一個短,揭短的男人還用手模了一下不該模的地方……
「啊,臭流氓……」安洛差點沒暈過去,竟然是個‘花木蘭’……
叮……
恭喜宿主獲取生活小素材‘瘋狂的打工人’獎勵+170000,生活趣味+1,體驗+1,偶遇+1……
素材入庫,入庫獎勵+160000,情感+1,演戲+1,心態+1……
話說自己要不是系統神落,也許今天自己就是他們中的一員,為了生活,打工人真心不容易。
「大爺,看看我,這邊,我是種田的,干體力活的,你看我黑不黑。」一個莊稼漢的樣子映入安洛眼中,好像……自己的老父親……
「你算一個。」
「大爺,看看我,我才落榜,再找不到事情干,我就要餓死了,看看我……我春柳高中的……」
一句「春柳高中」強烈的震撼著安洛,等等,才落榜,春柳高中,那不是自己的同班同學,可是,這個人自己壓根不認識。
這個人臉可真叫黑,當然,每天頂著太陽光工作,這誰又能比誰白到哪里去呢。
「春柳高中?」安洛冷笑一聲。
那個小黑子的眼神來回轉著,忽然改了自己的說辭。「哎呀,太陽太大,曬昏了,說錯了,說錯了,春柳初中。」
這個人靈機應變能力也對得起這五百元了,就他了……
做完這些,安洛給李牧打了一個電話。「李牧,把車開到……」
安洛領著三個招來的黑子,片刻之後,那輛蘭博基尼高調的出現在指定地點。
安洛給三人每人買了一套西裝,墨鏡,耳機,做了發型。
「我要你們飾演的是一部小情感劇,你們飾演某大人物的保鏢。」安洛給三人交代著。
「平時都看電影電視嗎?」安洛問。
「看,我看過縱橫四海……」
「我看過無間道……」
「看過喜洋洋算不算……」其中那位非常像安洛父親身份的打工人說。
安洛心中一陣悲哀,不過喜洋洋也算是電視吧!
「你們是保鏢,現在,大人物貴重的東西被人偷了,你們要找出小偷,給他教育,懂嗎?」安洛。
「什麼貴重的東西?」
「比如,錢包,又比如鑰匙,黃金鑰匙。」安洛。
李牧在旁邊一直惴惴不安。「安老板,這是在拍網劇嗎?要不要我客串一下……」
「哈哈哈,李牧,不要客串,要你本色出演。」安洛。
雖然搞不懂安洛要搞什麼東東,不過李牧對安洛那叫一百個信任,安洛讓做什麼就做什麼,比狗還听話。
慣犯在公園里面數夠了錢,轉了兩圈,吃了頓西餐,在大街上優哉游哉的走著。
一輛租來的商務面包車嘎一聲停在了慣犯身邊,他還沒反應過來,車門打開,慣犯硬生生的被人拽上了車……
車門 當一聲關上,一個眼罩罩住了慣犯的眼楮,子母扣順利的扣住了慣犯的手和腳……
剛想開口,嘴巴給貼了X。
「別動,動就捅死你。」一把尖刀抵住了慣犯的後腰。
十幾分鐘後,慣犯被從車里面拽了出來,嘴巴的封條被撕去,眼罩沒有被摘下來,不過好在能夠開口求饒了。
「好漢,爺爺,有話好說,誰能告訴我這怎麼回事。」
「沒什麼好說的,我梅老爺的東西你也敢偷,我就想看看,你有幾個膽。」黑子A在說台詞。
「哪個梅老爺,我不認識啊……」慣犯。
「梅花會的梅天高老爺,你不認識,你眼瞎,報名。」黑子B。
「奧汝南……」
「真名。」
「這就是真名啊,我真叫奧汝南。」
「老老實實將東西交出來。」
「什麼東西,我真不認識梅老爺。我是剛到春柳的,我是北方人。」奧汝南。
……
三個黑子你看我,我看你,貌似這句台詞台詞本里面沒有哇。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時候,之前落榜的家伙猛然抽了奧汝南兩耳光。
「放你嗎屁,就是北方人,豈有不知道我梅老爺身份的人,你江湖是白混的。」
「我就是……我是業余的,也就混點生活費,你倒是說說看,梅老爺在什麼地方被偷的,或許我能想起來。」奧汝南。
「銀行門口,你裝瞎,想起來沒有,想不起來,我讓錘子幫你記憶記憶……」黑子C敲打著鐵錘子。
「哦,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是一個錢包,可那也不是梅老爺的錢包啊,是梅老爺撿的,我順便給挪了……」奧汝南有些得意忘形。
讓黑子A給敲了幾下膝蓋頓時老實了。「你他麼放屁,我們梅老爺幾億身家的人會看上一個錢包,你再胡說八道,牙給你拔了!」
奧汝南哪里還敢亂說。「我說,放過我吧,我真不認識梅老爺,我願意將我所有順來的東西全部給你們……」
「還有鑰匙!」
「什麼鑰匙?」
「黃金鑰匙。」
「什麼黃金鑰匙,我只有金表,金項鏈,沒有金鑰匙啊……」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抽他。」
啪啪啪啪十連抽。
「現在想起金鑰匙了嗎?要不要再讓你想想?」
奧汝南一臉的手指印。「我真沒見過什麼金鑰匙啊……啊……」話剛說完,就讓人一耳刮子,耳血都掄了出來,打工人下手就是狠啊……之前黑子們就問過,戲中的打戲是不是真打……
「得真打,我們演戲得有良心。」安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