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麥?找他做什麼?」阿浪疑惑去。
「阿浪,你忘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嗎?凡事不過問啊!」甌陽命皺眉道。
「我當然知道,只不過你這次特地前來找我好幾天,是因為要打听一個衛兵隊長的下落,我就很好奇。」阿浪繼而道。
「額這次是我的一個朋友需要得到他的消息,與我無關,所以如果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麼消息,那還是免了吧。」甌陽命聳了聳肩,無奈地苦笑著。
「對了,話說你看起來眼楮像是好了似的,做啥了?」阿浪驚奇的發現甌陽命舉手投足間不像是以前那般拘謹跌撞。
「我得到了一個人的幫助,他幫我找來了一副眼鏡。」甌陽命摘下眼鏡,遞去給阿浪。
「我的天還真有這種眼鏡啊!我原以為這只是謠傳」阿浪仔仔細細的打量著手中的黑框眼鏡,其鏡片與他平日里所見到的眼鏡並無二致,但為何能讓一個瞎子好似起死回生一樣呢?
「所以為什麼這副眼鏡能治好你的眼楮?」阿浪震驚著臉,問去。
甌陽命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畢竟這也不屬于匹亞國里的東西,我打听不了。再說,就連你也不知道,我又怎會知道呢?」
「雖然我一看就知道,匹亞國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一副眼鏡,否則實力可就強于其它國家的一大截了。但是我可以很明顯的告訴你,這副眼鏡不屬于灰國,它不屬于魁域。」阿浪嚴肅地道。
「好了別賣關子了,那它屬于哪里?你應該能知道,畢竟你是個無所不知的‘消息販子’。」甌陽命連忙打住了阿浪正欲說下去的話語。
「行吧行吧!我看這副眼鏡做工之精致,像是在仲域一帶的。或許是署國?還是長國?我也搞不清了。」
「看來你還是知道的,無愧于你的身份。」甌陽命稱贊去。
隨即阿浪嘗試將眼楮戴上,卻發現什麼效果都不起,「這眼鏡真夠神秘的。我戴上去發現什麼用也沒有,和沒戴一樣。」
甌陽命有些驚訝,「是這樣嗎?我還沒有給其它人戴過,你是第一個。」
「或許你給個眼楮不太好使,但還不至于瞎了眼的人戴上,會別有一番滋味也說不定。」阿浪把眼鏡遞回給甌陽命。
「回到正題好了,你是想得到兆麥所在的位置是吧?」阿浪本來有些疲態,卻被甌陽命臉上戴的眼鏡撩撥起了興致,拾起精神。
「沒錯,我想知道他現在住在哪里。」甌陽命神情回歸肅然。
「那好辦,他現在肯定不是在原來的地方住的。給我一天的時間吧,後天我們去南區的災難食肆接頭。」阿浪一副志在必得的面孔。
「果然這個難不倒你的。」甌陽命微笑著。
「報酬的話請我在災難食肆喝一頓酒就好了。」阿浪咧嘴一笑。
「那就拜托了。」甌陽命點了點頭,走出去屋外,關上了門。
阿浪頓了頓,隨後打了個哈欠,便捧起桌上那滿滿的一盆水,進去房間。
——
大後天一早,甌陽命已然從南區得到了他所需要的信息——關于兆麥居住的位置,回到了酒館。
剛進門便就看到了奧斯里簡與恩澤里多坐于圓桌旁,他們等候多時了。
「我想你帶來了我迫切想要知道的消息。」奧斯里簡莞爾一笑,說道。
「是的奧斯里簡先生,我知道了兆麥的位置。」甌陽命取下了頭頂的黑色禮帽子,將之掛在門旁的架子上,那里同樣擺放著兩頂禮帽,皆為黑色。
「說吧,別賣關子了。」恩澤里多在一旁不耐煩的叫去。
「抱歉」甌陽命勉為其難的笑著。說完他走去了桌旁,隨後坐下。
「兆麥在南區的一棟破舊居民樓里,那里的樓房構造全是用木頭造的,還算顯眼。」甌陽命鄭重其事道。
「具體位置在哪里?離災難食肆有多遠?」奧斯里簡淡然問去。
「大概是在災難食肆的附近吧,很容易就能看到了。不過需要先經過災難食肆,從災難食肆隔壁的小巷子穿過才能到達那里。進去了樓房後上到三樓處,那里會見到一排排的房間,而他們的房間便就在三樓的最後一間。那里其實挺麻煩的有不少幫派人員流竄在附近,他們到深夜就更為活躍了,如果瞅到了你,他們就會團團圍住你,不讓你輕易月兌身。」說到後頭,甌陽命面顯苦澀。
「你因此吃上了苦頭?」恩澤里多皺眉。
「還好我找了機會躲過了那些幫派人員,但是過程相當漫長且艱辛耽誤了很長一段時間,我本來可以在清晨前就能趕回到這里來。」甌陽命繼續道。
「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奧斯里簡淡然開口。
甌陽命驀地好似想到了什麼,「有!我好像有看見兆麥的房間里並非只有他一個人。好似有一男一女,但是身份不明。並且那個女人的後背上有很大的一道燙傷殘痕。聯想到最近街道上貼滿的尋人啟示,我想皇室里的人要找尋的國王子嗣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女人。」
「你說的可是真的?」奧斯里簡感到疑惑。
「額據我打听,他的家里人早在許多年前就不在了。所以我更傾向于他可能已經找到了國王的子嗣,只是暫時囚禁在房間里。」甌陽命猜測起。
「呵呵,想要攀上枝頭變鳳凰嗎?兆麥這家伙野心也不小啊!」恩澤里多插言。
「或許是吧」甌陽命一時不知何語,惟好如此。
「是子嗣或是其它,屆時我去到後便能了解到。目前最重要的是兆麥手里的那一本書,我現在還沒找到方法在日後能對付得了宋卉嵐,那本書對我們來說或許是一個辦法。至于國王的子嗣,對我們來說也同樣有用處,進入皇室我們能創造的機會就更多了。」奧斯里簡神色凝重。
甌陽命重重的點頭。
「對了阿命,你知道兆麥何時會回屋里,何時會離開屋內嗎?」奧斯里簡驀地問去甌陽命。
「他一般只會在深夜才回屋子里,其他時候我就不清楚他做什麼了,我朋友也同樣不清楚。」甌陽命皺眉道。
「謝謝。」奧斯里簡起身,滿意的伸過手去,而甌陽命欣然握去。
「沒關系奧斯里簡先生,這是我應該做的。」
奧斯里簡輕輕點頭,「老實說我沒想到你能幫助我們完成這麼多的東西。」
「阿命這小子雖然瞎眼,但能力還是有目共睹的。你現在才發現的話,奧斯里簡你可比他瞎眼多了。」一旁的恩澤里多諷道。
奧斯里簡並未理會他,而是從兜里拿出了個懷表。
懷表看起來有很大的「歲數」了,銅制表帶,簡陋的黑色表殼,白色表盤上布滿了蒼老的痕跡與破損,但表針卻不作停。
奧斯里簡打開表殼,「懷表上的時間與我們身處的世界日夜是相符的,你有見過這個東西嗎?」
甌陽命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玩意,他或許略有听聞在魁域之外的地方,擁有像是懷表一樣精致的東西,但是親眼所見,他還是吃了一驚。
「並並沒有見過,這與時間有關系的話應該就是我所听過的懷表了吧?」
「沒錯,這就是懷表。它能讓你精確時間的流逝,而不再需要望天觀地。」奧斯里簡微笑著解釋道。
「原來如此」甌陽命雙手接過懷表,一臉凝重。
「下次去完成事情的時候,這個懷表能派上用場,而不是看著燭火燃燒,那未免有些浪費時間了。」奧斯里簡有注意過匹亞國人,甚至是魁域人對于時間的認知。他們通常會點燃一根白蠟,從而來確認時間。
「謝謝你奧斯里簡先生。」甌陽命作揖謝去。
一旁的恩澤里多沒好氣地開口道︰「一件破表,有什麼好謝的。」
「恩澤里多,這懷表我本是想給予你的,但是那時是你自己說不要的。」奧斯里簡轉身,皺眉道。
「我當然不要這種東西,我不需要它,拿它來做甚?」恩澤里多嗔道。
「你的嘴里吐不出來有用的東西,我也懶得和你談了。」奧斯里簡瞪了他一眼,隨即繼續與甌陽命道︰「是了,我突然想起,我得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甌陽命疑惑著臉。
「從今天之後,我們不再回來這里了。」奧斯里簡淡若道。
「為什麼?」甌陽命懵然。
「東泛山與牛兵都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也就是龍骨。並且宋卉嵐與周紅怎麼說也是和我們一樣,在一條船上的人。我同他們談過,將生意做在富人庭里。因此我們得而入富人庭,酒館將開在那處。」
「原來如此。」甌陽命恍然大悟。
「但是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我們要完成我們的計劃了。」奧斯里簡從吧台處拿上幾個酒杯,再走到桌旁,桌旁處有個木酒桶。
「你說的計劃」甌陽命有些記不得,但在他印象里,他確確實實有了解過這一計劃。
「你這麼容易忘事嗎?!就是我們當初去和牛兵與東泛山交易!那兩個人為了得到龍骨,而和我們談了條件!」恩澤里多不滿地道,他的情緒看起來不太穩定。
「有人惹你了嗎恩澤里多,用得著那麼大聲說話嗎?」奧斯里簡亦不滿道。
「奧斯里簡!我不知道你現在究竟是在做什麼!我已經在這酒館呆了幾天了!沒有出去過!現在一出去我就能發現有人在跟蹤我,而我卻不能殺他們!就像有蟲子在你面前飛來飛去,礙你眼亂你心,你卻什麼也做不到!」
「還有!你前幾天從宋卉嵐那里得到了龍骨,而後又把龍骨給了東泛山和牛兵!然後呢?!得到了什麼?!就是幾天後的大宴會是嗎?!所以我們在這里呆了那麼久,就是為了請這里的人玩樂的是吧我草尼瑪!」恩澤里多斥道。
甌陽命听的一愣一愣的,雖然他清楚兩人的目的是掀翻匹亞國,但從恩澤里多的字眼里他隱隱覺得,貌似不是那麼簡單。
奧斯里簡一時不語,只是拿起剛剛裝上酒水的杯子,將之一飲而盡。
「很快了,我們距離計劃的完成很快就到了。」奧斯里簡面無表情地道。
「很快?你每次都說很快很快!那到底還有多久?!」恩澤里多拍桌怒起。
「如果你永遠是這樣一副按耐不住性子的模樣,那我想我們的計劃還要再延後不少。」奧斯里簡一臉不悅。
「你踏馬的如果不是老大要求我和你一隊,我早就殺了你了。」恩澤里多憤憤不滿。
「你能做到再說吧。」奧斯里簡搖晃著酒杯,冷冷道。
恩澤里多目眥欲裂,緊握著拳頭卻沒有發作。只見他氣沖沖的走到門口,打開門,再猛地關上。
「 !」門轟然塌裂,粉碎一地。
甌陽命被這一震響嚇蒙在地,而門外的幾個醉鬼也同樣癱軟在地,他們酒醒了一半,目送著恩澤里多離去。
「沒關系,反正這里也要離開了。」奧斯里簡飲完杯中的最後一口酒,便輕輕將之放在桌上。
「奧斯里簡先生冒昧問句你和恩澤里多先生究竟是怎麼做到搭檔那麼久的」甌陽命懵楞道。
奧斯里簡起身,「因為有人壓著他,我們的老大,所以他不敢輕舉妄動。如果沒有老大,我和他兩個人注定要死一個,又怎麼會是搭檔呢?」
「原來如此」甌陽命緩緩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