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森林」
「這人和王國衛有什麼關系呢?」德普思索著。
「怎麼都好,他與我們沒什麼關系。」簡安說道。
「也是,我們當務之急,便是在明天,去找到那個原來的鐵匠鋪老板。」德普起身,伸了個懶腰。
簡安略作僵硬的點點頭。
「別想這麼多了,簡安,明天是最為關鍵的一天,好好休息吧。」德普走到他身邊,拍了拍肩。
「假如,到時候沒有救到白彰出來,人也沒殺死,怎麼辦?」簡安轉過身,抬起頭,看去德普臉上。
德普許久都沒有見過簡安的這副面孔了。
興奮,迫切地想要去辦到什麼東西,但又夾雜著不安與躊躇。
「即使到那個時候,我也會幫你殺死那個人。」德普手放在其肩上,攥著。
「謝謝你,德普。」簡安轉過臉去,語氣顯得有些和煦。
——
「坐落在富人庭里。有一處大莊園,位于富人庭整片區域的最中間。」
「富人庭啊,號稱是整個匹亞國最為華麗恢弘的地域!就連國王,來到這里也是贊不絕口,流連忘返的!」
「我相信啊,區區華麗恢弘的建築,與打扮的花枝招展,穿紅帶綠的人士,也絕不會是國王流連忘返的心頭好。」
「那些仙姿玉貌,一身珠光寶氣的女士啊,才是國王的最愛!」
「你瞎說啥,你是想死是吧?」
「給人听到了,你不得永遠爛死在皇室里啊?」
「無礙無礙!我不過是花嘴子一個。」
「所言所語啊!國王不會放在心里的。」
「但是彥宏子啊,你又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呢?」
「你是說,國王會因為我說這些東西,而關我進皇室,讓我付出代價呀?」
「不是啦!我是問你,你怎麼會覺得,國王來富人庭,就是為了找那一些格調高雅的女士啊?」
「眾所周知,皇室都是男人,能有幾個女人啊!」
「說的有道理喔!」
富人庭的一所鳳采鸞章的食肆里,一群衣著較為貴氣的男男女女,圍著一個大圓桌,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現場口沫橫飛,但桌上的食物與酒茶水,卻絲毫未減。
在角落的一邊,有個拿著書籍,讀的津津有味的老頭子,時不時會瞄去對面樓梯一眼,表情毫無波瀾。
「在討論什麼呢,各位。」樓梯間傳來一道聲音,那群人沸沸揚揚著,又怎能听到呢。
「好了,該收斂收斂了。」聲音緊隨其後的,原來是穿著黃白大衣,衣上印有匹亞國石塊斑紋的守衛兵團。
「噓,那些國王養的狗來了。」那個被叫做彥宏子的中年男人小聲說完後,推了推鼻上的眼楮,故作嚴肅的咳嗽幾聲,隨後環手于胸,默不作聲。
站在那隊人馬前面的,是唯一戴著橙色兜帽的年青人,而其身後的伙計們,卻一個個看起來都像過了那個時段的中年人。
「公然討論國王的私事,可不是件好事情。」那名年青人一臉凝重的說道,藏在兜帽下的眼楮,掃了一圈圓桌上的人。
「所以呢,你又有何證據,能夠證明我們討論的,是國王的私事呢?」彥宏子莞爾一笑,回道。
「你們每次和我們說話,都會提到證據兩個字。」
「但是你們很明顯忽略了一點,我們抓你們,有時候是不需要證據的。」橙色兜帽的人,將手背在了後邊,腰站得筆直。
「哦?所以你們今天來這里,就是為了要我們承認,我們在討論國王的私事?」圓桌上,其中一個頭上盤著好似丸子式頭發的男人站了起來,黑著臉,怒指著守衛兵團的人,斥道。
「你應該是第一天來吧,小伙子,你應該也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來頭吧?」坐在圓桌旁,又有個長得稍稍有些風姿綽約,眼角有顆黑痣的女人,用著帶點嗲聲嗲氣的腔調說道。
「這桌上的人什麼來頭?」橙色兜帽的那人,低聲問向一旁的伙計。
「彥宏子,牛兵,東泛山,嶗冷,勾叔,定子。」那名伙計一個一個的指去,將他們介紹了個遍。
被指到的他們卻也神氣了起來,多是環手于胸,一副趾高氣昂的面孔。
「來頭很大?」橙色兜帽的人緊接著問。
「是的,王隊長。」那名伙計回道。
「王隊長,是嗎?」圓桌上又站起了一個穿著一身黑的大叔,戴著副黑眼楮,應當是被指作東泛山的那人,其友善的開口道。
「嗯。」戴著橙色兜帽的王隊長輕輕點頭。
「听說,你是靠你的國衛哥哥,從而當上富人庭守衛兵團的隊長的,是這樣子嗎?」
王隊長的嘴唇不斷抖動的,「這種小道消息,我想大家心知肚明。」
「但是你能如此之快就當上守衛兵團的區域隊長,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啊。」彥宏子譏笑道。
「我們可沒听說你干出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跡呢。」那被指作定子,風姿綽約的女人也同樣如此。
譏笑聲此起彼伏,王隊長抓起了一旁無人坐的椅子,放到自己面前,隨後一坐了上去。
「你做啥?」彥宏子疑惑道。
「你們繼續吧,我在找證據呢。」王隊長淡然道。
「你們在這,我們很難繼續的喔,王隊長。」那女人又說道。
「我們付錢來這吃飯,說什麼做什麼,沒有違反規矩的事情,你們就不能妨礙我們!」被衛兵指作勾叔的丸子頭大叔,再度怒叱著。
「王隊長,這樣不合規矩吧?」指作嶗冷,是圓桌上唯一一個看著像年青人的男子,冷冷道。
「你不識得我們來頭,沒關系,我們不當回事,但你從一開始就污蔑我們,我們就不大高興了。」東泛山肅謹道。
「你回到你窩里,打听打听我來頭是誰!」勾叔斥道。
「我想我的窩里,沒人知道你是誰,那麻煩你可以告訴我一聲嗎?」王隊長淡淡然道。
「富人庭開得最大的紅春院老板!就連你的哥哥王雨,也得顧忌我三分!」勾叔大手拍下,桌上的碗筷被震的散落一地,圓桌上的一些人也被嚇了一跳。
「欸欸欸,勾叔,你不要有事沒事就拍這拍那的,嚇死人了。」定子輕輕拍著胸口,埋怨道。
「可他這人!」
「勾叔,坐下吧。」彥宏子笑著拽了拽勾叔的衣角,他就坐在其旁邊。
「何需對後輩大動肝火呢,他不過是剛剛來這邊不久,體諒一下。」彥宏子繼續說道。
「那麼我們的王隊長,原來是在哪里生活的呢?」東泛山和煦的問道。
「陽山。」王隊長轉瞬間便回答道,臉上波瀾不驚。
「原來是陽山啊,那見怪不怪了。」彥宏子捋了捋鼻子,說道。
「親愛的,話說陽山那到底有個啥,不應該早被我們收納了才對嗎?」定子問向身旁,先前被指作牛兵的男人。
他打了個哈欠,活動活動有些酸痛的脖子,「陽山環境優雅,適合拿來修建旅館,不過听說,那地方現在的犯罪率快趕上「災難」食店那塊了。」
「啊?這麼可怕啊?」定子穿金帶銀的玉手微捂著嘴,驚訝道。
王隊長環顧一番四周,發現已經零零散散走離開不少人,剩下的,都是些獨坐一桌,衣著平常的老人。
這時他注意到,事情好像沒有那麼簡單,那些人獨自坐在一角,唯恐被人識察到一般。
臨走時,他在守衛兵團事務板上是有注意到那麼一條消息。
陽山潛藏著一批疑似從其他國域偷入到匹亞國的野者。
雖然他並不是很相信野者會敢大搖大擺的進入到匹亞國內,可留個心眼總歸是好事。
「你們聊完了嗎?」王隊長突然插語道。
「哦?你想怎麼樣?」彥宏子問道。
「是時候離開這里了,我想這里很快就會打烊。」王隊長起身,朝身旁的那衛兵交耳幾句,隨即,那衛兵又向身後的每一個衛兵竊語著。
「你們下去吧。」王隊長說道。
伙計們而後都一一下了樓,唯獨他還在此地方。
「怎麼,你們還不打算走嗎?我的人已經離開了。」王隊長微笑著道。
「你想搞什麼把戲?」勾叔感覺到什麼不對勁,猛地站起來,怒道。
「抓緊下去,我擔保不了你們的安全。」驀地,王隊長一改語氣,肅穆道。
「不如,走吧。」
「也好。」
「走了走了。」
「安全要緊。」
「親愛的!等等我!」
「喂!你們幾個!」其余人都走得七七八八了,就剩勾叔還焦急的留在原地,面露不悅。
「勾叔,你快走啊,你在干嘛?」彥宏子走到樓梯,見勾叔還在那僵持著,忙叫道。
王隊長瞥了一眼角落的那老頭,手緩緩靠近腰間的武器。
「走啊!」彥宏子又叫了一聲。
突然角落的那老頭撞翻了眼前的桌椅,猛地沖向王隊長那去。
「果然是你!」王隊長拔出腰間的刀,他瞅到了那老頭雙手的異樣,長有長爪,尖銳無比,不知名的紫色狀物質覆蓋在上,表皮看著腐爛不堪,樣狀怖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