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域中人 第二百二十二章 修羅場

作者︰季中冷雨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所謂的療養地,便是一棟棟青色大樓。

每一幢大樓的門口上,立了「療養」二字的匾子。

匾子用的是什麼材料,駐足在匾子底下的阿月完全不知,只知道其顏色是如同大樓外牆一般青。

有個女子站在一幢樓前大門處,她滿臉疲倦,將頭上的儒冠月兌下,隨後長出一口氣,好似剛剛經歷了一場風波。

阿月正想著找人問問呢,誰知這下便讓他找到了一個好人選。

女子高挑靚麗,十足他意。

阿月見狀,悠哉悠哉的走了過去。

「姑娘不對,女士。」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抱歉,我現在很累。」女子此時背對著阿月,沒好氣地開口道。疲憊不堪的她本不想搭理阿月,可接下來,她眼角的余光無意瞥到了阿月那張頗為俊俏的臉龐。

雖然臉上有些許胡渣子,但在她眼中可算是恰到好處。

「可,這只是一樁小事罷了。」阿月略微皺眉,想要挽回。

「剛剛是我失禮了先生。」女子轉過身,抱有歉意的道。

「哈哈不必如此說。」阿月看出了女子回心轉意的原因何在,其莞爾一笑,回道。

「不知道先生是想問我什麼呢?」女子滿面春風,問去。

「首先呢你叫什麼名字?」阿月問道。

「我呀,我叫李朵頤。」李朵頤看起來很樂意去回答阿月的問題,眉毛笑如彎月。

「你呢?你叫什麼。」

「你叫我阿月就好了。」阿月淡然回道。

「很好!那麼我知道你肯定還有第二個問題!」李朵頤豎起一根手指,而後又豎起第二根,好似憧憬著阿月的答復。

「守衛兵團的王團長在嗎?額這棟樓里?」阿月指了指大門上的匾子。

「他在呢,我剛剛才巡過他的房間,在三樓的第七間,你上到去之後依照門牌就能看見了。並且啊!目前他的情況十分良好呢!」李朵頤興致勃勃的回答道。

阿月听完,卻開始躊躇著,在想今天晚上是與兆麥見面,還是放他鴿子,與眼前的這個女人共度春宵呢。

「原來如此,謝謝你了。」

「第三個問題?」李朵頤見阿月猶豫著臉,好奇道。

「額晚些時候,還有空嗎?」阿月下定了決心,他可要把握好這個機會,這個女人應該是他這麼多天以來一眼瞅中的特殊人選了,過了這村可沒這店。

「我嗎?哈哈,你是想約我吃飯嗎。」李朵頤捂嘴笑著,她的臉頰伴有微微紅暈。

「是的,李朵頤女士晚上還需要在這里工作嗎?」

「不需要呀,而且我知道富人庭里有什麼東西好吃哦!」李朵頤興高采烈的說道。

「那正好呢,我辦完事情了,就來找你。」阿月亦笑逐顏開,回道。

「那我等你?」李朵頤縴細的手指指向了自己腳下,朝阿月道。

「別走開了。」阿月倒著腳步,朝李朵頤揮手,而後一溜煙的穿過一樓大堂,奔上階梯,周圍的人都好似見鬼了般。

「剛剛你看到有人上去了嗎?還是我眼楮不好使了。」一個坐在大廳椅子上的中年男子,朝身旁渾身纏滿著白布的人驚訝道。

「我的天!我都成這個樣子了,你還能比我更慘嗎!」那人滿口怨氣道。

「他消失了嗎」目送著阿月入門上樓去的李朵頤,在看到阿月奔跑的速度後驚得合不攏嘴,那奔跑的速度太過快,快的令人不可思議。

——

「不好意思!」阿月正在三樓找尋著王森林的房門號時,無意肩對肩的撞上了王雨。

力氣不大,可兩人都因此踉蹌了一下。

「什麼事情那麼急忙?不能注意下周邊的情況嗎?撞到了傷者怎麼辦?」被阿月撞上的王雨捂著方才與阿月踫撞的肩頭,責備道。

「是我不對,我也只是著急去找人罷了。」阿月苦笑道,其撓著腦袋。

「什麼事情也不能這麼急啊!我可不希望看到這種情況再一次在這里發生了!」

對面人的口氣這麼大,惹得阿月心里開始不情願了。他已經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畢竟這塊地方可不屬于南區,不能隨意亂來。

「我不是道歉了嗎?你還要喋喋不休?」阿月皺眉道。

「我身為國衛,說你幾句還不行了?!況且你還有錯在先!」王雨怒道。

「國衛?」听到這句話,阿月頓然遲疑。

「你不認識我?我是匹亞國三大國衛之一的王雨,還要我重復一遍嗎?」

「還是說,你不是匹亞國人?」王雨凝起眉頭。

他真的是王雨?真有夠巧的竟然讓我在這里撞上了他。

可他來這里做什麼?難不成他受了傷?得了什麼病?阿月心想著。

「抱歉我確實不是匹亞國人,所以我還從未見識過匹亞國的三大國衛真容。」眼下情況,阿月惟好退讓一步。即便要殺死王雨,他也不能挑在這個時候下手,審判長周紅曾特地強調過,要在無人可視的情況下動手。

「算了,我也不是喋喋不休的人。」王雨肅然回道,隨後他繞過了阿月,神情凝重的離開。

阿月轉過身,注視著王雨遠去的背影,皺起眉,沉思片刻,而後繼續的去找尋王森林的房門號。

「咚咚。」不一會,阿月終于找到了房門。他敲響去,想要確認一遍門里的人是否正確,剛才找錯太多次了,他已不想再栽個跟頭了。

「也是的,朵頤姑娘為什麼給了我一個根本不正確的房門號啊」等候著房門里的人作出回應,阿月在門外小聲埋怨道。

很快,門那邊便有了回應。

開門的是雷蕾,在她見到了阿月之後,神情頓然開朗。

「你終于來了,白月。」

「我錯過了什麼嗎?」剛剛開門時雷蕾的表情可是有些失落的,雖然在見到他的頃刻間煙消雲散。

「王森林他」雷蕾一臉無奈,讓開了一個身位,讓阿月得以從較為狹窄的過道走去王森林的病床前。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嗎?」看著躺靠在病床頭的王森林一副灰心喪氣的模樣,簡直與不久前的兆麥一模一樣的,這不禁讓阿月生起了疑惑。

「我做不成衛兵了」

「為什麼?」阿月神色凝重。

「南區大樓燃燒一事,我負上了所有責任當然,我是團長,自然也要背負著這些。」

「只是我我好不容易學會了怎麼去做好團長,就被剝奪了機會。」王森林無奈地苦笑著。

「我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我對這件事情感到十分遺憾你不會像是會干這種事情的人。」阿月亦無奈道。

「剛才我哥哥進來告訴我的時候,我還不願意相信這件事,不過後來想了想,我覺得自己也該從這個位置離開了,我或許根本不適合。」

「是你的哥哥告訴你的這件事情嗎。」

「是的他今天一大早就從審判廳那里得到了消息,他們搜集了所有的證據,能夠確認我與這件事情有莫大的關系。」

阿月听後,疑惑去,「是周紅干的?」

「你認識他?」王森林亦疑惑道。

「有過幾面,雖然不是很熟,但是彼此之間也有些交集。」阿月回道。

「周紅這個人不是什麼好人,與他接觸,你得小心為妙。」

「更何況你還不是匹亞國人,你不熟悉這座城市。」王森林凝眉道去。

「我清楚了,謝謝你森林。」

王森林听後莞爾一笑,可心中在此刻皆有了猜疑。

阿月提到的周紅,在阿月還未進屋之前,王森林便有嘗試去猜疑這號人物,畢竟審判廳的許多決定都要經周紅的同意。只是王森林一直沒有邁去那一步,之前周紅也僅僅在他的腦海里一閃而過,兩人交集不多,按道理來說也沒有任何矛盾才對。

可是經過了阿月方才的提及,王森林越來越懷疑周紅是不是在借他之手,來完成什麼計劃;又或是,計劃已經完成了,自己只是替罪羊。

無論何種原因,對于自己都是不利的。

王森林仰靠著床頭,細細思索著,皺起了眉頭。

此舉讓阿月與雷蕾,以及坐在床邊不遠處椅子上的白彰,催生了離開的想法。

雙眉緊鎖的白彰從椅子上起身,朝阿月與雷蕾靠去。

「不然我們離開這里,讓森林一個人呆一會兒吧。」白彰說道。

「他現在需要承受的東西我們也沒辦法替他解決」白彰補充道。

「也對,白月,我們離開吧。」雷蕾附和道。

阿月面色肅重,他點了點頭。

「我們先一步離開了,森林。」阿月朝仍在沉思的王森林說去。

後者回過神來,卻是心事重重的道去,「阿月,小心周紅。」

「為何?」阿月幾乎是月兌口而出,他其實在剛剛也一直在思考著周紅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在謀劃著什麼,因此王森林的這麼一提,更讓他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我懷疑,他一直在計劃著什麼事情。」

「我很擔心你也在他的計劃里面。」王森林擔憂道。

阿月頓了頓,隨後道︰「先顧好自己吧,森林。你的情況看起來比我差的多。」

「呵呵是這樣嗎我其實在想我不做衛兵之後,能去做些什麼呢」王森林苦笑道。

「森林,你是個好人,你早就不應該去成為衛兵,它們不配擁有你。」

「放心吧,我懂得提防任何人。」阿月先是肅眉說去,隨後淡若道。

幾人相互告別,重新回到了大樓的門口處,李朵頤還在這處等候著。

「你居然還真的等我下來嗎,太抱歉了,我耽誤了一些時間,讓你久等了。」阿月歉疚道。

「哈哈!我肯定等你啊!我答應過你的!」李朵頤開心道。

一旁的雷蕾與白彰則感到莫名其妙,怎麼無端端的,阿月就認識了一個她們從未見過的朋友呢?

「白月她是」雷蕾指向了李朵頤,後者亦望去雷蕾那,隨後皺起眉頭。

「阿月,她是」李朵頤好似有些不快了。

「她是我的朋友,她叫雷蕾。」

「她是我的朋友,她叫李朵頤。」

阿月倒沒覺得情況有何不妥,直到白彰湊臉來,對他嘀咕了一句,「那位女士好像覺得你一腳踏兩船了。」

「什麼?!那當然不是這麼一回事啊!」阿月震驚道。

「那是怎麼回事呢?阿月?她應該是你的女朋友吧?」李朵頤不悅道。

「還真不是,她真的只是我的朋友。」阿月忙解釋道。

雷蕾則一臉蒙蔽的站著,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

但是當她看到了李朵頤指著她,對阿月說自己是阿月的女朋友時,她的臉莫名起了紅暈。

「你的臉紅了,雷蕾。」白彰提醒道。

「啊我」雷蕾急忙掩臉,未讓阿月督到她所認為的窘狀。

「你怎麼了?雷蕾?」阿月見雷蕾怪語怪狀,逐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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