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覺得我們還會再見面的。」雷蕾滿懷期待道。
「不過是見了一面,你還記得他們的樣子嗎?」阿月問道。
「當然還記得,我記清楚一個人的樣子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而且我永遠不會忘記。」雷蕾自豪道。
「這樣嗎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阿月說道,聯想到自己親手害死了巨龍雷加,如果雷蕾知道了這件事,她會不會一輩子也忘懷不了呢。
「我先上去向周堂主稟告一番,看他願不願意見你們。」
「你們等我下來吧。」守門人對阿月與雷蕾說道,隨即便打開了眼前的一道木門,走了進去。
眼下,就剩雷蕾與阿月二人了。
等候半響,雷蕾突然擔憂道︰「白月,假如周維紀不肯見我們,我們該怎麼辦?」
「那我們就只好親自去救下白彰了。」阿月無奈道。
「就只有我們兩個怎麼可能」雷蕾沮喪道。
「我想我們不會走到那一步,周維紀一定會想見我們的。」阿月重拾笑容道。
「你是怎麼覺得,他一定會見我們?」
「既然劭單宓告訴我們,讓我們來找周維紀,想必周維紀不會拒絕。」
「災難食肆的實力在白幫與紅樹幫之上,原因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劭單宓這麼說,肯定有她的底氣。」
「所以,你覺得周維紀不會拒絕劭單宓?」
「對,如果只是我們兩個無名小卒來找他,周維紀當然不會見我們。」
「但是報上了劭單宓這個名字,他恐怕不得不見了。」阿月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道。
兩人正聊著天,門便被打開了。
只見守門人只是稍稍打開了一側門縫,探出個頭,朝兩人道︰「你們」
阿月與雷蕾神色存疑,十分在意守門人接下來的話語。
「你們上來吧,周堂主想見你們。」守門人接著道。
「好的。」阿月朝雷蕾看去一眼,臉上的表情仿佛在告訴她︰我說的沒錯吧。
守門人大開門,讓兩人得以進入。
進到了樓里,是一條長長的階梯,抬頭看去,能夠看到有一扇門面對著他們的頭頂。
兩旁有火炬一路掛在牆上,映耀著光亮。
「好了,就在這里,你們進去吧。」三人不到一會兒便走到了門前,守門人朝兩人說道。
「你不進來嗎?」阿月疑惑著臉。
「不,我不需要進去,我還得回去守門呢。」說罷,守門人就向下走去。
阿月與雷蕾互視一眼,隨即推門而入。
門一推開,兩人便能看到桌子後有一男子就坐的位置,正對著他們,此刻與他們對上眼去。
男人的樣子像是一副剛月兌去稚氣的青年模樣,眉眼間卻有股威嚴所在。
「你是周堂主嗎?」阿月疑惑道。
「怎麼?我看起來不像嗎?」青年站了起身,攤開手,微笑著,寬厚的黑色大衣與身形相得映襯。
他走到阿月面前,向其握手去。
「兩位是劭堂主派來的嗎?」周維紀眼楮不時的在阿月與雷蕾身上放著,問道。
「是的,我的名字叫做阿月。她是我的同伴,叫做雷蕾。」阿月握手去,回道。
雷蕾並無看去周維紀那,而是仔細觀察著房間四周,發現牆壁上有不少的畫像,畫像里所描繪的人,看上去與眼前的周維紀相仿無幾。
除了畫像,房間里還有各式各樣的武器,放置在架子上。
「雖然沒有听過兩位的名字,但能夠與劭堂主相識,想必不會是泛泛之輩。」周維紀松開了手,和善道。
「是不是泛泛之輩,需要時間來證明。我們來到匹亞國的時間不是很久,所以,我想周堂主不識得我們也很正常。」阿月道。
「這麼說來,你們不是匹亞國的人?」周維紀一臉好奇道。
「我們昨天才剛到匹亞國。」阿月點頭道。
「那你們是怎麼認識劭堂主的呢?」周維紀環手于胸,疑惑著,臉上仍堆有笑容,問道。
「很久前我們與她結識,那時她還不是災難食肆的劭堂主呢。」阿月幾乎沒有作過久的思考,便回道。
「原來如此」周維紀揣摩著下巴,那下巴分明是一絲一毫的雜毛都沒法尋見。
「這位女士也是嗎?」周維紀一直都有注意阿月身旁的雷蕾,無他,全因雷蕾的眼楮一直在房間的各處來回搜索著什麼,這讓周維紀頗為好奇。
「看來女士對我的房間很感興趣啊。」
「你的畫像上面,是你嗎?」雷蕾轉過臉,看向周維紀,朝其問道。
「是的,這都是富人庭的一些畫家幫我畫的。」
「既然你能夠看得出畫像上的人十分像我,那麼就證明這些畫家總歸還是有實力的。」周維紀樂呵著,說道。
「那些武器,也是你的嗎?」雷蕾看去架子上擺放的武器,紅顏六色,琳瑯滿目般,逐問道。
「也是我的。」
「你看起來對我房間的東西,都很感興趣。」周維紀一副饒有興趣般的面孔,說道。
「她從來如此,對很多東西都很感興趣。」阿月插語道。
「那麼,雷蕾女士只是月先生的同伴?
「還是說,是戀人關系呢?」周維紀疑惑道。
「哈哈!周堂主你想多了。」
「她可以說是我一直以來並肩作戰的同伴,但不會是你所說的那樣。」阿月發笑道,听到周維紀對他與雷蕾關系的揣測,竟是這般,不免被逗笑道。
一個龍裔和一個人,又怎能成為戀人呢,雖然周維紀看去雷蕾的外表像足了一個人,但這副軀殼潛在的外表,卻是一條可怕的龍。
如果讓他見到雷蕾真正的模樣,怕是他那臉要嚇得扭曲成一塊了。
「這樣嗎,那看來是我唐突了。」
「那不知現在雷蕾女士你有喜歡的人嗎?」周維紀淡然道,听到之前阿月的回答後,他心里的算盤已經在推敲著如何能得到雷蕾的芳心了。
全因雷蕾的美貌,雷蕾的模樣不說在匹亞國榜上有名,也算是東南之美。
而阿月也知曉,周維紀問的出這種問題,那麼便對兩人有所圖。
亦不用思來想去,自然不可能是他自己。
在他印象里,同性相斥異性相吸,
假設這個周維紀沒有什麼癖好來著,看來也只會是雷蕾了。
「喜歡的人?」
「白月是我喜歡的人。」雷蕾先是猶豫了一下,而後看去阿月的臉龐上,說道。
阿月的臉色驟變,「雷蕾?」
「月先生?是你喜歡的人?」周維紀疑惑的看去阿月臉龐上,隨後豁然開朗,「月先生,原來只是你不願承認,但其實事實如此。」
「我」阿月有些分不清,雷蕾此刻是為了推月兌周維紀的愛慕,還是說的真心話。
他看去雷蕾臉上,後者一臉堅定著。
「是的,我只是之前不願意承認。」然後,阿月莞爾一笑,回道。
「可惜了,我本想追求雷蕾女士。」周維紀笑著搖了搖頭,嘆氣道。
「緣分如此,不可強求。」阿月安慰道。
周維紀走回到了桌子後,坐上了椅子。
「那麼,你們想讓我,幫你們什麼忙呢?」
「不對。」
「應該說是,劭堂主,想讓我幫什麼忙呢?」周維紀開口道。
「听聞你們紅樹幫和白幫,有些矛盾。」阿月說道。
「是的,大家都知道。」提及到白幫,周維紀的勃然變色,表情變得嚴肅道。
「不知是什麼矛盾呢?」阿月問道。
「白幫不知來了個什麼狠角色,把我一處地盤給佔了。」
「還讓我損失了不少弟兄。」
「那個地盤可以說是,全軍覆沒。」周維紀似在忍著怒意,不讓它發作,臉上始終帶著笑容。
「既然如此,你沒有想對他們報復的想法嗎?」阿月隨即道。
「呵,月先生,我想我這就不需要向你匯報了。」周維紀的臉色變得沒那麼友善,說道。
「事先說好,幫了你們,你們就欠了我一個人情。」
「得還。」周維紀將桌上的紙張放到一邊,說道。
「那是自然,我們當然會還。」阿月淡然道。
「那就直說吧,要我做什麼?」周維紀肅然道。
「白幫堂主徐立,把我一個朋友讓衛兵抓進了牢里。」阿月亦肅然道。
「哦?原來你想讓我劫獄啊?」
「那個人是你的朋友,還是劭單宓的朋友?」周維紀問道。
「這有什麼關系嗎?」阿月皺眉道。
「當然有關系,如果是劭單宓的朋友,我得掂量掂量。如果是你的朋友,那就簡單了。」
「你的朋友的話,我就不可能會去幫你,因為根本沒有意義。」周維紀淡然道。
「為什麼?」阿月神色凝重。
「劫獄這件事情可大可小,搞砸了,我可不得安寧。」
「就算成功了,我也沒什麼好處,所以你說呢?」周維紀攤開手,回道。
「你有個哥哥叫周紅,是審判廳最有權力的人,是吧?」阿月凝重道。
「是的,你想讓他幫你?」
「那我可得提醒你一句,我哥哥他還沒我好說話呢。」周維紀淡笑道。
「沒關系,我去找他談談,總會有個答案。」
「你可以現在就告訴我,他在哪里嗎?」阿月凝重道。
「你看起來很焦急,怎麼?你朋友今天就得接受審判了嗎?」周維紀好奇道。
「對,他今天就得接受審判,我得爭取時間。」阿月亦然之前那般道。
「既然如此,看在劭單宓的面子上,我就幫你這個忙。」周維紀起身。
「你要走了?」阿月皺眉道。
「稍等片刻,我去叫我哥哥過來。」周維紀打算走去門口那,路過雷蕾的身旁,忍不住再睹芳容。
雷蕾自然知曉其意,面無表情的撇過臉,假裝看去畫像那。
「你哥哥在你這里?」阿月轉過身,問道。
「是的,他今天剛好過來找我,在我這里留宿一晚。」
「你算是走好運了。」周維紀耐人尋味的笑了一笑,隨即離開了房間。
「白月,他真的幫得上忙嗎?」雷蕾見周維紀出去了,便不再假裝著。
「他再怎麼樣,讓我感覺也比老徐和那管務者靠譜的多。」提到這兩人,阿月可謂是怫然作色。
「就快要天亮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能找到他哥哥來」雷蕾看去房間的一扇窗戶外,天上已隱約亮起,撥開了一層層黑暗。
不到一會兒,門被緩緩推開。
雷蕾的視線從窗戶外離開,轉身看到了周維紀以及另一個中年男子從門外走進來。
「這位是你的哥哥?」阿月見狀,問道。
「你們好,我是審判長周紅。」
「是你們周堂主的哥哥,但是我不屬于紅樹幫。」周紅同樣穿著一身寬厚的黑色大衣,身形要比周維紀小上一號,五官與周維紀相仿,整體樣子卻看起來滄桑許多。
「我叫阿月。」阿月說完後,看去雷蕾一眼。
雷蕾明白阿月的意思,隨後便也面無表情道︰「我叫雷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