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浩的速度和力量,完全在阿月之上啊」管務者是第一次見到黃浩的戰斗表現,瞪直了眼,不經意間露出笑容。
「也難怪在那時,可以徒手對付紅樹幫地盤上的數十余人。」徐立一臉滿意的笑著,說道。
一旁雷蕾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阿月」她開始擔憂起來。
黃浩放棄了對阿月的窮追不舍,他手叉著腰,一臉歉意的對著阿月說道︰「真抱歉,把你衣服搞髒了。」
阿月見黃浩停下了戰斗,便也趁此機會支起身子,起身拍打著衣服上的塵灰,對黃浩所說的話語充耳不聞。
「別生氣,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黃浩見狀,故繼續用愧疚的語氣說道。
「不得不承認,你實力的確很強。」阿月終于抬起頭,與黃浩對上眼去,淡然道。
「再繼續下去,我恐怕也不會是你的對手。」
「我輸了。」
此言一出,可謂讓雷蕾與徐立都頗感震驚。
除去一旁的管務者,他此刻的神情,仿佛已讓阿月償還了之前對他犯下的種種惡果,大仇得報。
「怎麼回事阿月就這樣認輸了?」徐立不可思議的看向阿月,他很清楚阿月的實力絕對不止如此,方才展現出來的一招一式,連皮毛都算不上。
雷蕾很想告訴阿月對面的黃浩,阿月的實力並非如此,卻還是咽下肚里,惟好一臉哀怨的望去黃浩那。
「雷蕾這是怎麼回事?」徐立問向雷蕾,滿月復疑雲。
他內心十分想要看到黃浩面對全力施展的阿月,會否不落下風,可如今卻是無頭無尾的收場,這未免也太過掃興了。
「白月他自有打算。」雷蕾無奈說道。
她不願看到阿月吃下敗果,可眼下,勝負的好與壞已經不重要,阿月心中的打算,她已經悟懂了。
阿月並不想暴露自己作為無間者的身份,她此刻只好遵循阿月內心,不過多闡言。
另一邊,阿月接過了黃浩手上的白月劍,後者開口道︰「這把劍很漂亮。」
「我有個問題,不知你能否回答我。」阿月收起白月劍,驀地嚴峻著臉,問道。
黃浩疑惑的點點頭。
「你是無間者嗎?」
黃浩遲疑了一下,「呵呵,並不是。」
「我從小到大都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匹亞國的國民。」他面不改色道。
「既然你不是,那麼你是我第一個見過擁有與不凡實力的無間者,為之一戰的能力。」阿月肅然道。
「額我應該謝謝你?」
「謝謝你給予我這麼高的評價?」黃浩疑惑道。
「隨你,如果下次有機會在城外踫面,我們再打一場。」阿月說完,轉身打算離開。
黃浩突覺不妥,發現阿月的話中似含另一種意思,遲疑了一會,而後道︰「慢著!」
阿月止住了腳步。
「你是無間者,因此掩飾自己的實力,來與我較量?」黃浩神情不忿的斥道。
黃浩的喊話聲令雷蕾,徐立,管務者他們听得那是個一清二楚。
「果真如此」其中的徐立臉色不太好看,嘀咕道。
而在他身後的管務者則是皺著眉,沉思著。
「事已至此,我怎麼樣,都與你無關。」阿月側過臉,漠然道。
「我很失望你會這樣做,月先生。」黃浩鐵青著臉,不滿道。
「只是一場較量罷了。」說完,阿月不再做停留,步至到雷蕾旁,他瞅見了徐立與管務者的眼神。
「你無需掩飾自己的實力,我清楚的很。」徐立黑著臉,說道。
「很高興能再見到你,老徐。」阿月卻是岔開了話題,淡若道。
徐立不回話,只是看著他,滿臉寫著不滿。
「我們走吧,雷蕾。」見徐立沒有表示,阿月想起了湛霄仍在紅樹幫的手里,便朝雷蕾說道,打算離開。
「明天白彰的審判,你們是打算去的吧?」徐立此時卻突然開口道。
阿月與雷蕾听後,停住往前的步伐,皆轉過身回來。
「白彰的審判?」阿月楞然道。
慢著為何徐立清楚他們要去審判大會,難不成湛霄已經被他發現了阿月突然心中生起大驚。
徐立冷哼一聲,隨後道︰「哼!那你惟好親眼見證白彰,在審判者的手底下死去了。」
阿月面無表情道︰「白彰死去,與我何干?」
「事到如今,就別裝傻充愣了。」
「曾經相識一場,我就實話實說了。」
「湛霄被從白幫派出去尋你回來,不過是我給你安排的一場有去無回的任務。」
「未曾想到,他安然無事的回來,還把你也帶回了匹亞國。」
「這一點,我多少有點佩服。」
「你都清楚了?」徐立這般皮笑肉不笑的嘴臉,令阿月隱約感到不安。
旁听已久的管務者突然走到徐立身旁,笑著道︰「抱歉,接下來的話就讓我說吧堂主。」
徐立驀地看去管務者那處,未料其會突然插語。
「月先生,我欺騙了湛霄,不知這算不算也欺騙了你呢?」
阿月身邊的雷蕾當即皺眉,她開始懷疑起了管務者不久前曾對他們說湛霄生處紅樹幫的事情,怒斥道︰「湛霄人到底在哪里?」
「湛霄並不在紅樹幫,他死在了這里。」管務者直言道。
方才利用了一番時間來整理思緒,管務者明白了阿月為什麼不敢暴露真正的實力,原來在匹亞國里,他孤立無援,一旦暴露了無間者的身份,他怕是也要被押上審判台。
那看來,雷蕾或許也是無間者一員了想到先前被雷蕾欺負的那些洋相,雖然除了阿月沒有其他的旁觀者,可這口惡氣我也一定得出,管務者暗自咬牙。
「你個混蛋!」听見管務者這番話語,雷蕾當即氣沖了頭,猛地一下朝管務者沖去,身子舒展開來,如張弓搭箭,妄圖將蓄滿了雷霆之力的重拳轟在管務者的臉上,卻被阿月及黃浩一同抵擋了下來。
「白月!你做什麼!讓我殺了這個混蛋!」雷蕾不甘道。
「雷蕾!你別胡來!」阿月雖在此刻牢牢抓緊了雷蕾的手臂,卻依舊沒有趕在最恰當的時機阻止,使得那股雷霆之力砸在了黃浩的手上,在一瞬間,他的手掌綻開了一道血花。
「女士請住手」即便如此,黃浩仍緊緊用手抓住雷蕾的拳頭,強忍疼痛的咬牙切齒著。
「听我說!放開手!」阿月猛地扯了一扯雷蕾的手臂,生氣的大喊道。
雷蕾見阿月竟真的生氣了,便只好順其意,松開了手,隱約纏繞在手臂上的雷霆之力驟然不見蹤影。
「我讓你說話了嗎?」不知為何,徐立突然罵向管務者。
「我」管務者疑惑的看去。
徐立悶哼一聲,震怒道︰「我讓你說話,你才能說話!听明白沒有!」
「是!」管務者不清楚是什麼狀況,但在徐立面前他不得不低下頭,回道。
「抱歉,黃浩。」阿月注意到黃浩的手已經被雷霆之力毀的血肉模糊了,鮮血灑了一地,抱有歉意道。
「沒沒事」黃浩身體微微顫抖著,看來是那股雷霆之力真正的傷到了他,勉強擠出苦笑道。
「堂主沒什麼事我得先處理一下了」黃浩強作鎮定,朝徐立請求道。
「你去吧,別讓傷給人看到了。」徐立一臉凝重,揮手說道。
黃浩點頭,隨後將手放在衣服里頭,狼狽的小跑著離開。
「你們也離開吧。」徐立朝阿月與雷蕾說道。
「不行!我得替湛霄報仇!」雷蕾憤憤不平的說道。
她還想要上前去討個說法,手卻被阿月緊抓住。
雷蕾怒目圓瞪,望去阿月的臉龐,似在無聲的問他為何要阻止他。
阿月向其無奈的搖了搖頭。
「念及舊情,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不會暴露你們無間者的身份。」此時,徐立眉頭緊皺道。
「但如若明天審判大會你們現身攪局,我將不做遲疑的告發你們!」
「我們走吧,雷蕾。」阿月頭也不回的扯著雷蕾轉身就走,沒有回話。
「我是認真的,你們明天如果真的去了,我不再留任何情面!」徐立陰沉著臉,叫道。
阿月依舊不回頭的朝前走去,身旁的雷蕾則轉頭惡狠狠的瞪了徐立與管務者一眼。
「雷蕾」阿月朝其道。
「你為什麼不讓我殺了那個管務者!他害死了湛霄!」雷蕾憤怒道。
「我們身不由己。」阿月緩緩回道。
雷蕾見到阿月這般面孔,僅今晚上,他就見了兩次。
「真的只能這樣嗎?」雷蕾不甘心的道。
阿月默默的點頭,與她一路走到白幫的大門處。
大門處仍是先前的那名守門人,他看到阿月與雷蕾並肩走來,當即打了個哆嗦。
在此前他其實偷看了阿月與黃浩的打斗,以及管務者吃癟的場面。
不得不承認,讓管務者吃癟是何其的暢快,畢竟這家伙平時對他刻薄至極,雷蕾痛扁了他一頓,也算是讓他長出了口惡氣。
「慢走歡迎下次再來!」守門人朝兩人遠去的背影揮手道。
「匹亞國真是一個令人厭惡的地方!」雷蕾眼神里充滿著憎恨。
——
後半夜,徐立與管務者在房間里交談著。
「你知不知道,你差點闖出大禍。」坐在桌前,徐立黑著臉,朝面前的管務者說道。
「可是他們也不敢怎麼樣啊」
「這里是匹亞國,不是他們野者肆意妄為的地方。」管務者自覺冤屈道。
「你說的對,這里不是他們肆意妄為的地方。」
「但是你別忘了,在他們死之前得罪他們,我們就得先他們一步死了。」
「你沒有見過阿月真正的實力,沒有見過雷蕾真正的實力,你不清楚死亡離你就差一步!」徐立震怒道。
「雷蕾那女的可以變成龍!我親眼所見!」
「阿月的能力則更超乎你的想象!」
听聞雷蕾竟可以變成龍,這不禁讓管務者極為震驚,「她可以變成龍?」
「你在質疑我?」徐立斥道。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堂主!」
「但是我確實沒有見過龍的樣子,更沒辦法接受眼前一個活生生的人,會變成龍啊」管務者畏怕道。
「你不會想見到的。」徐立凝重道。
注意到徐立臉上的窘況,管務者逐漸相信了他所闡述的事實。
「還好好在堂主及時阻止了我」他一陣後怕。
隨即管務者又料覺不對,朝徐立說道︰「可是既然雷蕾能夠變成龍,明天他們大鬧審判會議,那可如何是好」
「你覺得阿月會是這麼愚蠢的一個人嗎?」
「大鬧審判會議,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他們將于整座城為敵!」徐立黑著臉,朝其道。
「但我依舊擔心他們會找我們報仇」
「畢竟湛霄,是我們殺的」管務者一向覺得無間者心狠手辣,認為當屬怪物的他們不會輕言罷手,憂愁道。
「說的也是」徐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隨後其眼神變得陰冷,盯得管務者心中直發毛。
「咋咋了?」他心覺不妥。
「我們?」
「湛霄不是你殺的嗎?」徐立突然起身,冷冷道。
「你堂主這話是什麼意思?」管務者向後退去數步,大驚。
「我仍然認為白幫不需要管務者。」徐立朝管務者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