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們就當從來沒認識過,沒見過,可以嗎?」縮在角落里的老板,慌亂說道。
「你為什麼一直都是一副懼怕的樣子呢?」奧斯里簡眯起眼,一臉疑惑。
「兩位定是不一般的人物,而國王,這種我們沒辦法接觸到的,就更不用講了,我們又怎敢一副平常的面孔呢」
「確實啊,奧斯里簡,域中人都是這副德行。」恩澤里多在一旁笑說道。
奧斯里簡抿了抿唇,蹲,「失去雙目的老板,眼下你有不得不接受的任務。」
「那就是和我們共同計劃殺死國王。」奧斯里簡淡然道。
「不!這不可能!額啊!」老板掙扎著想要站起,卻不慎踫到了周旁的椅桌,砸落他的身上,痛苦的申吟著。
「你呢?」奧斯里簡站起,看向另一邊躲藏在木柱子後的工人。
工人寒栗著身子,在陰影里,大氣不敢出。
「恩澤里多。」奧斯里簡向恩澤里多使了個眼色,隨即恩澤里多便走到了工人旁。
只見工人緊緊閉上了眼楮,雙手攥著,貼靠著柱子,「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恩澤里多一只手扯住他衣領,向上抬起,顯得很是輕松。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工人嘴里還在不停地念叨著,使勁閉著眼楮,雙手垂吊在兩邊,任由恩澤里多拽起,帶到奧斯里簡旁邊。
「閉上眼楮,就能逃避嗎?」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奧斯里簡臉色驀地變得陰沉,一只手捂住了工人那不停念叨的嘴巴,另一只手直接貫穿了他的心髒,「噗呲」一聲,一截手臂從工人的後背出現。
「既然你不敢直面死亡,那為何又在死亡時睜開眼楮呢?」奧斯里簡疑惑道。
工人兩只眼撐的巨大,好似要瞪出來,布滿著血絲。
他的身體抽搐著,過不久又像焉掉的黃瓜,軟了下來,胸口處不斷地向下流著鮮血。
「呲!」奧斯里簡將手臂從他心髒處拿出,帶起一片粘稠的血。
手臂剛一取出,傷口就不斷向外噴涌著血泉。
「你們你們做了什麼!」老板驚恐的道。
不一會,他放在地上的手好像模到了粘稠的液體,而後,他聞到了刺鼻的血腥味。
「呼」老板大口大口喘氣,像方才在坡路時的工人。
「我不想這麼做的,失去雙目的老板。」奧斯里簡揮灑去手上的鮮血,說道。
「可是國王只能由一個人坐。」鞋靴踏在木地板上,厚重響亮的聲音離老板愈靠愈近,直至在他面前時,停了下來。
「放過我求求你了」老板的聲音變得軟綿無力。
「看來,你不是那個新的國王候選人,明白了。」奧斯里簡微笑著道。
「不不不!我做!我做好嗎!」老板大叫道。
「確定嗎?」
「做!做!做什麼都行!我不想死!」
奧斯里簡面無表情的看了恩澤里多一眼,隨後恩澤里多拽著死去的工人尸體,另一只手打開了剛才的酒桶。
「口太小了。」恩澤里多嘀咕一句,隨後他輕輕往桶口一扯,便撕開一個大口,想將尸體往里塞去。
尸體太過大,他只好將中間對半折,發出響亮的聲響,重重的敲在老板的胸口。
「求求你們別再嚇我了」老板使著哭腔,說道。
「恩澤里多,輕聲點。」奧斯里簡笑說道。
「真麻煩啊。」恩澤里多一臉不順的又將未完全放入桶中的尸體扯出,隨意丟在地上。
尸體上的血,此刻已經流失的差不多了,盡數泡在地板上。
「唔是要這麼干了,雖然是不太人道。」恩澤里多神情凝重道。
接下來,他將尸體抓起,像折疊起毛布。
「咯咯」聲絡繹不絕,直到完全能把他放入桶里,恩澤里多才松了口氣。
而後奧斯里簡拿起了恩澤里多稍前撕扯出的桶口蓋,塞進桶里,勉強能將桶內的景象掩蓋住。
「拿塊布,收拾一番,然後丟了,那桶也丟了。」奧斯里簡說道。
恩澤里多點點頭,隨後注意到卷縮著身子在一旁的老板。
「他呢?」
「他?你問問他唄,你問問他想干什麼活。」奧斯里簡說道。
「喂,你想干什麼活?」恩澤里多問道。
老板沒有听到,恍惚的嘀咕著什麼。
恩澤里多不耐煩的踢了他一腳,老板痛的直叫。
「別殺我!別殺我啊!」
「你不喜歡听別人說話?我問你想干什麼活,你能不能听到啊?」恩澤里多拎著桶,將身子湊過去,怨聲怨氣道。
「能!我能干活!」老板當即站起,可又踩到了那一攤血,摔了個狗吃屎。
「你那看不見的眼楮,能干什麼啊!」恩澤里多沒好氣地道。
一旁的奧斯里簡拍去恩澤里多的肩膀上,淡然道︰「讓他把桶去外面丟了,他應該熟路。」
「他?這會不會不太好?」恩澤里多一臉疑惑。
「給他就是了,他明白怎麼做。」
「行吧。」恩澤里多把桶遞到老板胸口前。
「你把這個桶拿去丟了,然後回來。」
老板拿過遞來的桶,發現無比的沉重,拿不穩,掉落在地,桶蓋飛去一旁,一只腳從桶里暴露了出來。
「我說了嘛,他怎麼能解決好呢?」恩澤里多將桶拿起,重新整理一頓。
奧斯里簡,伸了個懶腰,「哈~」
「那麼你去丟吧,老板的話,你清理下店里的環境就好。」
「不過一切都要等他清理好血跡再說,門外這麼多人,給他們瞅見就不好了。」
奧斯里簡說道。
老板僵硬的點點頭,緩緩從地上站起,踉蹌著回到之前他們喝酒的桌旁,拿起了那塊毛布,往地上模索去,擦拭血跡。
此時此刻,恩澤里多和奧斯里簡仿佛就成了這家店的新主人般,他們悠哉的坐回去椅子上,喝著酒。
「對了,恩澤里多,你還記得我們在上坡路時,路過一家店嗎」奧斯里簡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
「我們路過這麼多家店,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家。」恩澤里多搖搖頭,輕輕抿了一口杯里的酒,表情變得有些苦澀的道。
「鐵匠鋪。」奧斯里簡大口的飲下酒,表情暢快的說著。
「鐵匠鋪有什麼不妥嗎?」恩澤里多疑惑道。
「哈,所以我說你啊,要多多觀察身邊的事物,不然你怎麼死都不知道。」奧斯里簡捧月復大笑著。
「你倒是說啊,有啥不妥的地方啊?」恩澤里多滿臉不順的說道。
「那家鐵匠鋪,一個打扮奇奇怪怪的人,一個看著像獵人,一個老板。」
「那兩個人呢,背著很多大包,里面塞得東西,我無意間看到了。」
「什麼東西?」
「好像,有點像龍的骨頭?」
「真的假的啊?龍的骨頭?你確定嗎?」恩澤里多感到不可思議道。
「你可真是沒見過大蛇拉屎,多虧他們讓我帶著你出來見多點東西。」奧斯里簡滿臉不屑道。
「所以到底是不是龍的骨頭?」恩澤里多又輕輕抿下一口酒,這次的表情沒有那麼苦澀了。
「不確定,不過,我們晚點再去那家店看看。」奧斯里簡灌完了杯中所有的酒,說道。
「嗯,就這麼辦吧。」恩澤里多點頭。
——
晚上,德普與簡安來到了一處旅館。
旅館門口吊著兩個燈籠,與王森林莊園里的燈籠可謂是如出一轍,而中間的牌子,則刻有春一個大字。
兩人瞧也沒瞧,就踏腳進去了。
「沒人?」德普掃了一眼店里,發現一個人也沒有,前台也一個人沒有,感到奇怪。
「陷阱?」簡安警惕了起來,把手模去身上的武器那,蓄勢待發。
「簡安,別急,別把事情想的那麼壞了。」德普微笑道,自己卻也把手緩慢伸到了武器旁,隨後從門口,一步一步的走入。
「啥啥事情?」突然,從前台探出了一個人,嚇得德普向後退去數步,武器已然拔出。
而簡安則干脆利落的將武器抵在了那人的脖子處。
「嗚哇!別殺我!」那人嚇得大叫。
「欸!別下手!簡安!」德普反應過來,忙喊道。
簡安停下了接下來的動作,把頭轉向了德普那去,而後又確認一番四周的情況,才慢慢松開緊握武器的手。
「好險」德普驚出了一身冷汗。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是干什麼的!」老板這時才不知從哪里整個武器出來,臉上大汗淋灕的喊道。
「我們呢,其實是來找地方住的。」
「剛剛看到店里一個人也沒有,當然是怕啊,所以才拿出武器。」
「正好我兄弟精神緊繃的厲害,才會做出那樣的行為。」德普饒頭,解釋道。
「我我姑且相信你們把!「老板哼了一聲,放下武器。
見到老板放下戒備,德普才湊上去,與簡安並肩。
「你們就兩個人?」老板問道,額角還有顆汗珠滑落。
「真的就兩個人,你不用那麼緊張嘛老板,放松一些。」德普笑著說道。
「你看我這家店開的地方,可謂是匹亞國比較偏僻的地域了。」
「北有審判廣場,南有‘災難’食店,西有皇室,東有富人庭,你說我這造在中心的陽山旅館,又會有何人來呢?」老板唉聲嘆氣道。
「也不是啊,我看白天,你們山頂這里,也會有不少人來。」
「那是來找新開的酒館,和我們旅館有什麼關系!」老板埋怨道。
「酒館?那可太好了!我們正想搞點酒喝喝。」德普興高采烈的看去簡安一眼,叫道。
「不過听說還沒開,仍在造著。」老板提了一嘴。
「那你別說開了呀,壞我心情。」德普白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