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漫不經心的走著,直到行走到小鎮後處的一扇厚重龐大的門。洪劍士打算使蠻力推開大門,發現這門紋絲不動。
「該死的,這門什麼情況!」洪劍士破口大罵道。
「我來試試吧。」阿月柔拳 掌的,上前使力的拱推著大門,發現亦是如此,但為了避免尷尬,他想了想,說道︰「這門好像設了什麼機關,我們目前還沒辦法出去。」
雨還在下著,天上陰沉沉的。眾人沉默著半天,也不知怎麼解決,這時紅突然說道︰「不如我們回去小鎮中央那里等一下吧,或許是因為什麼原因要到天亮才能離開呢。」
洪劍士立馬點頭附和道︰「這個主意不錯!」
阿月與花蕪湖找不到解決的方法,事到如今也只好照紅說的去做,回小鎮中央等待天亮。
隨即,他們又回到了先前戰斗的,還有一處雕像坐落的地方。
「還沒能讓你們走呢。」有一個嗓音在阿月的耳畔回蕩著,似曾相識的感覺撲面而來,但就是說不出來個所以,因為這一道聲音有些許無意,似乎是幻听?
阿月心想道。
「你們有沒有听到一個聲音。」洪劍士突然的一問把阿月問傻了,整個人低著頭愣住在原地。
「我也好像听到了…」花蕪湖附和道,帶著疑惑的眼神將目光拋向了另一個方向,而其他人亦然如此。
眯眼凝視著那一方向的阿月,似看到了些什麼,雙目瞳孔放大,神情逐漸緊張起來。
是那一座依靠著的雕像!
明明不是那只猴子,按道理說不應該這麼驚慌,可為什麼胸口好像有塊石頭堵住一樣,渾身亦打著顫,說不出話來也透不過氣。
阿月擰頭望了望周圍的洪劍士,花蕪湖等人。果不其然他們的反應如己一般無二,一臉見到鬼的模樣。
見到了鬼這一說法也沒錯,這雕像望起來實在像是一只惡鬼,頭戴倚角,面若古神;身形倒是修長有致,魁梧高大。
這惡鬼的姿勢是蹲坐在石座上,雙手環抱著胸,臉上那如綠豆般的雙眼直直盯著前方,盯住良久便無所適從,不寒而栗,身如爬群蟻。
「是那座雕像嗎?」紅那雙水靈靈的大眼好似會說話,而那淡然的語氣仿佛將惡鬼視若無睹,不受其影響。
惡鬼那綠豆眼竟眨了眨,如輪月般的嘴皮子動了起來,好像活過來的它齜牙咧嘴的模樣更為滲人。
它將雙膝放下,緩緩站起,那高度已經凌駕眾人足足半米有高,隨後它便低頭叉著腰俯視著眾人。
像被座大山壓著喘不過氣的花蕪湖開口問道︰「是…你…跟我們說話」
「不是我還有誰。」惡鬼打趣的說道,嘴巴像輪彎月,搭配其余畸形怪異的五官,笑起來既惡心又可怖。
阿月先是環顧了一番四周,隨後沉住氣,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向惡鬼問︰「你說的還沒能讓我們走,是個什麼意思。」
「哈哈哈,忘了和你們說了,光顧著欣賞你們的表情與動作了。」惡鬼哈哈大笑道。
隨後它又作咳嗽狀,裝腔作勢的開口說︰「我的肚子還沒填飽,你們還需要一個人來給我填飽它。」
「什麼!」洪劍士見狀覺得滲人,一臉驚訝的大叫道。
「你們是想我親自動手還是自己上供,嗯?」惡鬼帶著戲謔般的口吻說道。
「神經病!」花蕪湖直接回嗆了惡鬼。心想在見到這惡鬼愚蠢的一舉一動,相反覺得先前不動如山似的它還比較唬人,現在看起來就像一只小丑。
在听到花蕪湖那一句神經病後惡鬼神態自若,從石座上跳了下來,健碩的雙腿落地轟隆巨響,掀起漫天塵灰,眾人不得不掩耳捂鼻。
惡鬼叉著腰望了望眾人後,見眾人還是沒有給個正確的答復,便用依靠著石座沿邊,交叉著雙腿,瓖著污垢的銳長指甲擺弄著下吧上那一撮似從未修過的雜毛。
「……」自知無法戰勝,實力差距頗大的阿月低頭思索片刻,但又想不出來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紅凝視著惡鬼,顯得惡鬼有些不自在了。
「喂!你別一直盯著我!「血鬼惡狠狠的盯了過去,卻發現紅有一種格外的誘惑力。」哦…看來是你想被我填飽肚子了?」如果不是那張陋容,惡鬼這戲謔的口吻實在讓人恐怖不過來。
「你是和我們一樣的人類?」紅微微抿唇,眼簾半蓋于眼,脖子上的結巴動了一動。他感覺到眼前的這只怪物實力可怖,可怖的令他大腦迷昏腦漲。
「我可不是人類。」惡鬼環手于胸,說道。
「在我眼里,只要兩只腿走路的都是人類。」紅說出的話對應著他的臉龐,讓惡鬼感覺到他的身上散發著稚女敕清香,不禁的用舌頭舌忝了舌忝嘴唇。
「噢…」惡鬼饒有興趣的點了點頭,手抓弄著下巴那撮毛,「嘻嘻,抱歉失禮了。」惡鬼無意間感覺到口水流出嘴角,擦拭了一番。
「你們這些剛出生的新生兒懂得還不少。」惡鬼擦拭完後,依舊是戲謔的說道。
「不知道嘗起來肉質會如何。」
听到這句,阿月的頭更大了,本身想著法子的他腦袋就漲的老大了,惡鬼這番話語感覺不是開玩笑的語氣,他得抓緊想到方法。
「我們能談判嗎?」阿月冷不防的一問引起了惡鬼的注目。
「談判?你覺得你們有資格談判嗎。」惡鬼攤著手勢,說道。
「再怎麼樣我們也是活到最後的人,人數不少,你就自信這麼有把握的擊敗我們?」
阿月狡黠的笑了笑。
「活到最後?自古以來魁鎮就不允許超出限制的人離開,你們這里四個人,更別說另外一邊還有一個人還活著呢,不符合規矩。」惡鬼用那擠眉弄眼調笑般的腔調說道。
「還有人活著?」阿月疑惑道。
他環顧四周,身在小鎮中心地帶的他視野開闊,除了尸橫遍野和廢土殘骸,已經把能看見的都看見了,唯有的活物也就在他這邊了。
阿月把眉一挑,轉過頭來對著惡鬼說道︰「這方圓幾里除了我們之外,我見不到一個活物,你憑空捏造一個人出來,不合規矩吧。」
「哈!我憑空捏造,這煉獄場就是我造出來的,我向來中立不倚,左右逢源。規矩在我這就是規矩!」惡鬼略帶惱怒與譏笑,向阿月呵斥道。
「既然如此你就將此人弄出來,好讓大家信服。」阿月將計就計,他可不信這惡鬼是一講信用的君子。
「哼!」惡鬼將手一揮,那只只有四根手指的粗掌往空中一抬,一尸堆突然爆炸開來,周遭血霧彌漫,看不清人。隨後它又捏掌聚力,血霧中晃晃悠悠的飄過來個人,這人看著像是眾人曾在先前便見過的鱗臂人。
「是他?」阿月眉毛一皺,似有不解。
近看,還真是鱗臂人。
惡鬼將掌打開,而後的鱗臂人從空中猛然一落地,掀起地上的塵灰。
「這下你相信了吧。」惡鬼滿臉寫著不爽。
這下阿月感到無奈又彷徨,眼下必須得再損失一個,不,可能是兩個。
但這鱗臂人與他不相識,或許他一死,便可化解這場危機,阿月心想道。
隨後阿月說道︰「這家伙我們不認識,你拿去吃吧」
「嗯…咦?不過我得再要一個人,我喜歡吃十分飽,這一個人只夠五分。」
隨後他將目光聚攏在紅的身上。
「就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