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哲瞪大的雙眼死死盯著寶盒,雙眼中的血絲,像極了一個賭徒。
一陣流光過後,寶盒外的秘紋,再次閃爍起玄奧的法則波動……
寶盒緩緩左右分開,
一顆散發這紅如火焰的火棗,出現在寶盒之內。
刑哲大喜開啟明識之眼,猛看了半天,也看不出這只火棗的來歷,
只感覺一股炙熱傳遍他的全身,只是這炙熱之力,
便讓他的魔猿體,有了一絲提升,效果不比他苦修一月差。
「這應該是混沌級的火棗,卻不知道是什麼功效?」
刑哲拿著這顆火棗,左看看又看看,前有混沌金丹的經驗,讓他心有余悸。
「吃下這玩意兒,會不會有後遺癥啊?」
刑哲正為吃棗徘徊不定,洞外有猴兵稟告,
「啟稟大王,天蓬元帥駕到,說是有話要和大王說。」
「天蓬,他怎麼會來?快快有請!」
刑哲不由皺起眉頭,這天蓬代表道門。
他這次來花果山,不會是替道門當說客,
讓自己和佛門硬剛吧?
對豬八戒這個角色,刑哲還是很欣賞的,
這頭豬經後人無數美化,已經成了表面憨厚老實,
卻一肚子小算計的典範。
兩人相見一通寒暄,刑哲命人擺下酒宴入座。
天蓬是個實在的性子,這一點兒更合刑哲的胃口,
「美猴王,俺卞莊不會拐彎兒抹角兒。」
「俺這次來,就是替師尊問你,你日後有何打算?」
他抬手就拿出一葫蘆金丹,拍在桌子上,
「這葫蘆金丹,是俺師尊讓俺給你的,他還說你給的消息不錯。」
刑哲可是個敞亮人,抄起葫蘆後,直接倒出十顆金丹,遞給了天蓬。
天蓬不愧是未來的豬八戒,他老實不客氣地一把抓過去,
直接就塞到嘴巴里,
「嘎吱嘎吱!~」
跟嚼糖豆兒是的,片刻功夫就吃了個干淨。
「敞亮!還是你夠意思。」
天蓬拍了拍肚子,看著刑哲手里的葫蘆,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俺師尊就是太摳,他明明有好多金丹,就是不舍得分給俺吃。」
刑哲暗笑不已,又倒出十顆給他。
天蓬可是個好酒之人,金丹就酒越喝越有,
不一會兒,他就喝的面紅耳赤,連來時的任務都忘了。
天蓬外表憨厚,這家伙的情商可不低,
幾杯酒一下肚,就開始吹噓,
天庭里的小道消息,他還真知道不少,
誰和誰動了凡心,誰偷模下了界,這家伙如數家珍。
吹著吹著,就吹起天上的仙女美麗,
說到美女時,天蓬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刑哲注意到天蓬的神情,眼珠子一轉問道,
「以兄台這番英雄氣概,怕是有不少仙女喜歡你吧?」
天蓬搖了搖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嘿嘿!天上的仙女千千萬,可俺卞卡心中只有一個女人。」
「可那是一個,俺永遠得不到的女人。奈何啊奈何!」
來了,來了,哥就好這一口,哥要的就是听豬說感情戲。
刑哲急忙給天蓬斟滿美酒,還和他踫了一下酒杯,心中暗道,
「看來這孫子和嫦娥的事是真的,兩人果然有一腿。
「哈哈,這算不算是洪荒版的,高富帥狂追俏寡婦?」
「看看能不能攛掇他,讓他離開天庭,避免他投胎成八戒。」
此時的天蓬,已經有了幾分醉意,舌頭都開始打結了,
「兄弟你是不知道,俺的命苦啊!」
「三萬年前,俺在蟠桃會上見了她一眼,她那美麗的容顏……」
「你可別笑俺沒出息,不瞞兄弟你說,俺當這個毛灰元帥,
只為了每年在蟠桃會上,能多看她一眼。」
說罷,天蓬面帶追思的表情,仿佛又見到了夢中人。
這個憨貨倒是用情極深,長此以往遲早成為心魔。
刑哲一拍桌子慫恿道,
「你堂堂七尺男兒,既然喜歡她,為啥不當面說清楚?」
「啥?說清楚!」天蓬腦袋搖的跟撥浪鼓是的,
「說不得,說不得!」
刑哲斜了斜眼道,
「我靠?你還是個爺們嗎?」
「既然喜歡她,怎能連說出來的勇氣都沒有?」
天蓬的臉都憋紅了,抓起酒壇子就灌,
美酒順著他的連脖子,淌了他一身。
見火候產不多了,刑哲決定拋出一顆大料,
「兄弟啊!不瞞你說,
我對籌算之術略有研究,前幾天還幫老君算過兩掛。」
天蓬點了點頭說道︰「我听師尊說過,
他說你的推算只能,如鬼神莫測。」
刑哲抬手給水簾洞,設置了一道禁制。
「我給兄弟你算了一掛,這次蟠桃會之後,你會被貶下凡,
誤投入豬身,拜入佛門,並且保護一個叫唐僧的去西天取經。」
天蓬兩眼都直了,看著刑哲呆呆地說道,
「這不可能!我可是人教嫡傳弟子,
我怎麼可能當和尚,還保護一個和尚去取經?」
刑哲知道自己的消息太過驚人,便低聲說道,
「到時候你自然知道分曉,咱還是談談你哪位紅顏吧。」
天蓬點了點頭說道,
「若是換了別的女仙,俺卞卡說了也就說了,
可我喜歡的這一位,她,她有老公啊!
這要是說出去,豈不壞了她的名聲?」
刑哲拱火道,
「切!~瞻前顧後磨磨唧唧,太不像個爺們!」
刑哲話音剛落,就听到「啪!~」的一聲。
天蓬把酒壇子摔了個粉碎,
「你說的對!~這幾萬年來,我也恨自己,太不像個爺們了。」
「馬德!就按兄弟你說的辦,
下次蟠桃會上,我會親自跟她說明白。」
「就算是一死,我卞卡也要做個明明白白的爺們。」
等會兒!~
這節奏不對啊!
這特麼不就是按照劇情走了嗎?
你蟠桃會上一說出來,豈不正好給人口實,送你下界當豬?
刑哲急忙開口說道,
「那啥!兄弟啊,我覺得你這麼干太傻。」
天蓬半醉半醒,看著刑哲問道,
「那依兄弟你之見,我應該怎麼辦?」
刑哲嘿嘿一笑道︰「你干脆趁著夜黑風高,連人帶兔子直接擄走,
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豈不逍遙自在?」
「辦法是挺好,可我為什麼要帶兔子那?」天蓬模了模頭。
「 !~就你這樣,還敢說喜歡人家!你連她養兔子都不知道?」
「哎呀我去!我真沒听說她養兔子啊。」天蓬瞪著大眼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