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很平靜,張二全在酒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修煉了一個禮拜,上次跟呂凰仙的戰斗,讓實戰經驗匱乏的他受益良多。這幾日在努力的消化著。
只是外面的世界卻並不平靜,偶爾會收到新聞推送,某某地方火山噴發,大量房屋田地被毀,人員大批死亡,為國家和人民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損失。
某地天空有人拍攝到,有巨大怪鳥身影一閃而過,有好事者分析是滅絕的飛禽,三頭當扈。
還有海域也不太平,那些長年在深水區,幾十年難覓蹤影的大魚海獸頻繁出現在航海人的視野中。
這樣的新聞層出不窮,讓世界各國都高度警惕。
張二全看著這些有著模糊圖片的新聞,心中哀嘆,萬族在漸漸蘇醒,人族之路該何去何從?
這場萬年大災之後,又有多少人能活下來,亦或者人族徹底滅絕,世間再無人族!
世界在喧鬧著,而張二全依然在努力修煉。
這天下午,他正在冥想打坐,呂國芳的電話打了進來。
「小張,武道院已落成,第一批學員名單已經出來了,明天8點58剪彩,你明天早點過來,由你執剪!」電話里呂國芳聲音有些疲憊,顯然這幾天忙的很累。
張二全嗯了聲,表示明天一早就過去共同參加剪彩。
呂國芳想了想又道︰「哦,對了,上次你提的幾個要求,老朽都安排落實了。」
呂國芳又交代了兩句便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張二全打開窗看著外面,今天天氣陰沉,有些許微風,九月的天氣,風吹在身上還是有股熱浪,但對已是先天境的他來說,絲毫沒有影響。
想著在酒店待了好多天,也該出去走走了,便洗了個澡,刮了下胡須,關上門走了出去。
在路上漫無目的的閑逛,看著人來人往,男男女女們手牽手,有說有笑,臉上都洋溢著幸福,張二全心中一嘆,這樣的場景還能維持多久?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來到了房忠節的門店前,抬頭看了看,跨進門去。
今天的店里很熱鬧,房忠節忙的熱火朝天,滿臉笑意,見張二全進來,立刻開心的說道︰「全哥來了,上次謝師宴結束你人就沒了,害得我只能打車回來!」
「吃完飯有點事,便提前走了,沒來得及和你說,抱歉!」張二全歉然一笑。
房忠節笑罵道︰「抱個球的歉,咱兄弟誰跟誰,對了,你那房子已經安排工人進場裝了,估模六個月左右就好,咱盡量趕在年底前讓你住進去,好過年。」
張二全道了聲謝,見店里客人很多便說道︰「你先忙著招待生意吧,我自己坐坐。」
房忠節點點頭︰「嗯,全哥你先歇著,我這邊忙完就來!」
說著房忠節又去唾沫橫飛的講起房子的各種虛假優點,讓張二全無語輕笑,什麼環境優美,什麼背山面水……跟對自己用的一個套路。
房忠節一直忙到下午六點多鐘,店里人才漸漸少了下來,喝了杯水對張二全說道︰「全哥,咱這小店還行吧,雖然比不上你這腰纏萬貫,但一年下來也能小賺個幾十萬呢,我打算干幾年就在這城里買個大點房子,把兩頭父母都接過來。」
「對了」房忠節一拍腦門說道︰「你還沒見過我老婆孩子呢,剛好今天無事,他們母子也在店里。」
說完對里面辦公室喊了兩聲,一個個子很高的女子滿臉幸福笑容的抱著個孩子走了出來。
房忠節介紹道︰「淑雅,這是我大學的好好兄弟全哥!」
女子輕輕的叫了聲︰「全哥好!」
張二全看著女子有些面熟,想了會又想不起來。
這時房忠節一臉賊笑道︰「面熟吧,淑雅是我們學校音樂系的,你忘了?你們和班長還開玩笑說我要是能追到她,就能改變我家族個子矮的基因了!」
張二全恍然大悟,笑言道︰「沒想到淑雅還真被你拿下了!」
看著女子手里的孩子,張二全說道︰「孩子多大了,我能抱抱嗎?」
「當然可以,六個月了」淑雅淺笑點頭將孩子抱給了張二全。
抱著襁褓中的嬰兒,見嬰兒正朝他咧嘴,張二全一只手隔著襁褓輕輕運轉了下命書法訣,一道金光迅速打入嬰兒體內,心中想道︰叔叔給你全身的血脈梳理了一遍,打入半絲氣運,希望你以後能好運常伴,就算是給你的見面禮了。
隨後又小心的將嬰兒給了淑雅。
「全哥,今天就在我店里吃,淑雅親自下廚!」房忠節說道。
見二人都是一臉熱忱,張二全點頭道︰「好!」
淑雅將孩子給了房忠節,自己上樓去準備飯菜了。
房忠節也對著店里員工說了兩句,便讓他們下班了。
二人坐在沙發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一會。
這時門口馬達轟鳴聲響了起來,兩人望去,外面橫七豎八的停了五六輛越野車,從車里下來十幾個壯漢,領頭的是個光著膀子,一身紋身的精瘦男子。
房忠節見到這些人,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兩眼透著擔憂。
紋身男子走了進來,大咧咧坐在二人對面,冷哼道︰「房忠節你欠我們老大的錢什麼時候還?」
這時淑雅听到動靜也從樓上下來了,一臉氣憤的看著眾人。
「譚哥,我欠易哥的錢早就還了啊!」房忠節將孩子給了淑雅,開口說道。
紋身男子怒道︰「老子跟你說了,上次那錢是老子的辛苦費,易老大的錢你一分沒還。」
見房忠節還欲開口,紋身男子大罵道︰「媽了個巴子,你狗日的是不是想賴賬,今天不給錢,老子把你的店給砸了,下次再不給可就不止是砸店那麼簡單了。」
「哇哇……」
紋身男子的叫囂聲嚇的淑雅懷中的嬰兒哇哇大哭。
「你!」房忠節听到兒子的哭聲,心中大急,臉漲的通紅,氣道︰「你們這是敲詐,我要報警抓你們。」
紋身男子不屑道︰「報警又怎樣,大不了派個小弟進去蹲幾天,但你這店經得住老子砸幾次?」
房忠節一听無力的攤在沙發上,他知道紋身男子說的是事實。
紋身男子將房忠節的表現看在眼底,心中冷笑,這種小商戶最怕有人去胡攪蠻纏,只要稍微嚇一嚇立刻就會乖乖掏錢保平安。
只要自己再加把勁,這小子立刻就會低頭服軟。
「而且以我們易老大的威名,你以為將他得罪了,在n市生意還能做的下去?」紋身男子繼續恐嚇道。
房忠節臉上陰晴不定,最終嘆了口氣︰「行,給你,但你要保證再也不來了。」
這筆錢數目不小,他雖然拿的出來,但也基本上掏空了積蓄,想著只要店在還能繼續賺回來。
紋身男子一听房忠節願意給錢,立馬換了個臉,笑道︰「這才對嘛,房老板!你放心,收了你的錢我們吃飽了撐的還來干什麼?」
就在房忠節準備去拿錢時,張二全淡淡的開口道︰「你今天給了他們錢,過不了幾天他們還會來,這些人沒有誠信的!」
房忠節聞言,臉露苦澀的站了起來,他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只是抱著僥幸心理罷了,正如對方說的,易老大後台背景強大,他一個小小中介店老板惹不起。
這個門店是他的心血,他不想如此毀了。
紋身男見有人破壞自己好事,臉上大怒,站起來指著張二全鼻子罵道︰「你他媽哪根蔥啊,敢管老子的閑事,想死嗎?」
「全哥別說了這些人咱惹不起,我給他們錢就是了。」房忠節一見紋身男子那氣勢,當場嚇了一跳,拉著張二全說道。
張二全擺擺手笑道︰「現在不光是你的事了,這瘦猴子罵了我,我總不能讓他白罵吧!」
「罵你狗日的怎麼了,老子還要他媽的揍你狗日的!」說著紋身男子就揮著拳頭對著張二全臉砸去。
張二全慢慢出手,捏著紋身男子的拳頭,蔑視道︰「你敢動手打我,那這只胳膊就留下吧!」
手上輕輕用力,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紋身男子的整條胳膊被扯了下來。
紋身男子呆呆的看著自己手臂,突然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啊,我的手,我的手沒了,快送我去醫院!」
手下眾人嚇的目瞪口呆,頭皮發麻,這太恐怖了,將一個大活人的手臂生生扯下來,這是人能做到的嗎。
听見紋身男子慘叫聲,眾人這才回過神,十幾個壯漢嚇的手足無措,手忙腳亂的將紋身男子抬上車。
見胳膊還在張二全手中,眾人面面相覷,不敢上前。
張二全輕笑了下,將手臂扔在地上,終究是沒有將之留下。其中一個壯漢壯著膽子小心的上前將手臂拿走,然後飛快的跑出門。
眾人走了許久,房忠節才一臉緊張的說道︰「全哥,你快跑吧,那譚猴子背後的易老大,我們惹不起的,你趕緊走,我也帶著她們娘倆連夜就回老家。」
張二全見兩人面如死灰,拍了拍房忠節的肩膀笑道︰「你們太緊張了,不要慌,安心待著,一會就會有人來處理這個事了。」
房忠節將信將疑,將老婆孩子攆回了家,也陪著張二全繼續坐在沙發上。
這期間張二全去隔壁大毛排檔點了幾個菜,買了幾瓶酒回來,津津有味的吃著,房忠節卻一臉愁容,完全沒有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