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二章:賭徒

而此時賭場里,只見余引順著入門的通道來到一鬧哄哄擁有二十幾個賭桌的大廳,待見一個個賭徒雙目如狼般盯著喊,眉頭不由一皺。

「兄台第一次來吧?喜歡玩什麼,我們這邊玩法可不少。」這時一個面容精明的白發青年上前笑道。

「都有什麼玩法?」余引挑眉。

「多了,捉雞、模底、大小、王中、九牌等任你選擇。」白發青年打量他笑道,從看人就知其不凡。

在賭場里,兩塊石頭都能成為賭具,余引也不驚奇會有這麼多種賭錢方式。

看了眼周遭後,余引看他道:「其他沒听說過,就賭大小吧。」

不管賭客賭什麼,對賭場而言都是賺,青年也不多全他,笑道:「那邊五台桌子都是賭大小的,籌碼最低分別為五百黑幣、三千黑幣、一萬黑幣、五萬黑幣、十萬黑幣。不知閣下賭什麼檔次?」

「一萬就可!」余引說。

一萬並不低,但其說的卻這般隨意,青年心中有數,笑道:「兄台這邊請!」

稍許,在青年帶領下余引來到一個長方形圍了至少百人的大白桌。為他擠開一個位置後,青年道:「兄台慢慢玩,有事叫一聲就是。」

打量桌子對面正搖晃骰子的一個優雅含笑英俊男子,余引嗯了一聲沒有再搭理其。

「左大,右小,中豹子,諸位請下注!」一番搖晃後青年放下骰盅笑道。

「一萬大!」

「三萬小!」

「這麼久沒豹子了,十萬黑幣小爺這局就賭個豹子!」

听著身邊人漲紅又期待的臉,余引取出三萬黑幣紙放在了大字上面。

賭場猜大小的規矩是大小賠一倍,豹子賠五倍。而搖骰青年見桌上的錢轉眼便如山沒人再下注後,然後打開了骰盅。

「113,九點以下為小!」青年笑道,旋即把壓大的錢和豹子的錢全部用長棍趕了過來。

「哈哈,大,我贏了!」

「怎麼又是小,他娘的!」

大部分賭局其實了是賭場和賭徒,然後賭徒和賭徒之間的博弈。而其中最虧的一定是賭徒,因為賭場輸了,他一有龐大的本錢翻本,二有收各個賭桌租金添賬。尤其是賭場擁有本錢,假如每次輸了,那麼它所輸的錢一定會與輸錢的賭徒與賭場本錢一起賠給贏的人。而假如贏了,輸的賭徒將什麼得不到,賭場則完全淨賺。也就是說,不管什麼情況,賭徒永遠是獨自一人作戰,而賭場卻一直以二對一的姿態面對賭徒。如果拋開不確定因素和另類賭局,那麼賭場輸錢的概率會很小,賭徒則會越賭越輸。這個道理余引早就明白,所以他基本不怎麼賭錢,如今過來也只是湊湊熱鬧而已。

隨著贏的結賬笑容滿面,輸的面容僵硬不甘咬牙。余引不動聲色打量著,雖然剛才他也輸了。

骰盅再次搖晃,青年溫文儒雅說下注的話語像有魔力一般讓賭徒瘋狂投下。余引這次將兩萬黑幣放在了豹子上面,這是無璐叫他放的。

「555,豹子!」

「媽的,老子就說好久沒開豹子了,他娘的!」有人氣得唾沫橫飛喝罵。

豹子很難出,哪怕賠率高,壓豹子的都很少,只要出豹子,一般情況都是賭場淨賺。見狀,余引笑了。

得了賠五倍的錢,余引對無璐笑道:「幾息間錢便翻了數倍,而普通做工的人卻根本不可能得到這般好處。所以這也就是為什麼有那麼多賭徒的原因。」

「以自己的血肉做誘餌捕捉野獸,好的情況是兩敗俱傷,不好的情況是死無全尸。」無璐道。

兩敗俱傷的意思是指因為賭場輸錢的可能性很小,所以贏的錢大概率就是其他賭徒的。而當贏大錢的時後,就意味著已經有人輸得傾家蕩產,贏錢亦是殘忍的掠奪。余引頷首沒有多言,道理都懂,但深知殘忍又不怕死的人實在太多。

「大!大!」

「小!」

鬧哄哄一片,賭局依然繼續,但余引卻沒有再繼續下注。因為他知道自己贏得越多,那些做白日夢的賭徒付出的代價就會越大,自己就成了那吸別人血的罪人。

「如果有一天這個世界由我說了算,我一定會關閉所有賭場。」余引走出人群對無璐道。

「有錢人的錢花不出去,你關了,他們該怎麼辦?」無璐揶揄道。

余引一愣,旋即失笑。

街道上,余引和兩個輸光身家又互不相識的賭徒一同走出。待見二人神情陰冷至極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分開遠去後,余引站在門口沒有說話。

「不能接受失敗,就注定會一直失敗!」無璐笑道。

「很多人明知道路是錯的,卻還要一直堅持下去。你知道為什麼嗎?」余引問。

「為什麼?」無璐笑說。

「不是不能接受失敗,而是無所適從。」余引道。

無璐詫異。

正視失敗不止需要勇氣,還要有承受失敗過程中所付出的代價。說易行難,余引搖搖頭沒有多言。

「回去吧,今晚也鬧夠了。」余引說。

無璐自是沒意見。

第二日。

清晨,告知眾人先休息幾日再去挑戰後,余引便帶著鐘藝開始在街道上游逛起來。

街道上,因門派大比召開的緣故,只見此時街道上的人流並不多,稀稀疏疏都很是悠閑。半個時辰後,二人在一座湖橋亭上停了下來。

春日的陽光清冷而美麗,是以此刻亭中已經有三四個年輕男女在此停坐。看了眼三男一女撐在亭欄上看遠方風景的人,余引和鐘藝在角落也坐了下來。

「正所謂陽春白雪琵琶曲,如今琵琶沒有,為夫為你吹個簫如何?」余引對鐘藝笑道。

「夫君會吹簫?」鐘藝有些意外。

從空間球中取出一個陳舊的黃竹簫,余引對她微微笑。

「此曲名為迎夢春!」

美目看他,鐘藝點頭。

嗚——

隨著這邊清亮和緩的簫聲響起,正在看風景的四人不由詫異回頭,很快目光便落在余引身上。

「好個絕世的男子……」一個白衣華服持劍英俊的黑發青年低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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