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媛媛死了。」
賀雲笙听她把事情完整說了一遍，立即意識到里面大有文章，「這麼簡單的案子，還沒完結？」
「對。」江小暖嗤笑，「就算是我爸和高老一起施壓，警察那邊就是不松口，如果他們逼得緊了一點，就反咬我爸他們一口，實在有點難辦。」
「崔嚴華在牢里，這件案子其實是板上釘釘的，他們這麼拖著，無非就是想把首長拖下台，或者……」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出聲，「想要熬死了高老爺子。」
「警察是崔家的人。」
江小暖點頭︰「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吧，大家懂得都懂，就是也沒什麼辦法。」
「鄭媛媛確實有先天性的心髒病，她的D藥也沒有證據就是崔嚴華給的，就算有我另外一位同學的作證，但他們一口咬定我們做的是假證。」
而且當初她打傷了那麼多人是不爭的事實，高老和鄭衛民也確實花了一點力氣才擺平。
但這些，听在賀雲笙的耳朵里就跟兒戲一樣。
他舌尖掃過牙齒，冷笑一聲︰「不著急，等我去會一會這個崔嚴華。」
只要當事人翻供承認了所有罪行，那其他的都是浮雲。
或者，還能以他為突破口，查出別的一點什麼東西也未可知啊！
可是，現在他們想見一面崔嚴華是十分困難的，主要還是立場的不同，崔家那邊嚴防死守，怕的就是他們背後使陰招。
一想到這個，江小暖就忍不住嗤之以鼻︰「小人之心！」
賀雲笙卻笑了︰「這能難到我們嗎？」
顯然不能！
江小暖听他這麼一說，心中就有數了︰「你有辦法？」
「嗯，不過不急，先讓我緩兩天，這半年我一天都沒睡過安穩覺。」賀雲笙說著，忍不住伸了個懶腰，眼皮都在打架了。
江小暖心疼的很，月兌口而出︰「那你趕緊睡吧。」
「不行啊，天黑以後我就得走，外面還有兩雙眼楮盯著呢。」賀雲笙故意嘆了口氣，就帶著她出了空間。
半年時間沒見，是他貪心了，不該帶她長時間待在空間里的。
想到小李和小陳，就難免要想到高夫人曾經明示暗示她的那些話，江小暖無奈又尷尬，耳朵尖不自覺地泛紅︰「那行吧，我送你回去吧，你也能早點回家睡覺。」
「不用，把車鑰匙給我，我自己開回去。」
江小暖驚奇了︰「你也學會開車了？」她把車鑰匙遞過去，卻還忍不住驚問，「那你這半年干了多少事啊？」
「就這些，再加把大學兩年的學科學完了。」
賀雲笙雙手往兜里一抄，在她面前露出難得才有的少年得意和自負，滿臉都是「我厲害吧？」的求表揚的神情！
「厲害！那你這樣豈不是一年就能把四年學科都學完了？」江小暖滿臉崇拜的贊嘆，叫他十分受用！
忽然又問，「那你學完之後呢？要去干嘛？」
「再說。」賀雲笙收起臉上的神情，心中都是滿滿的無力，他學完大學四年的課程也就十六歲，能干嘛？
你說他能干神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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