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賀雲笙和她相處這麼長時間了，也被她這一真實想法給驚到了，愣了片刻，止不住地悶聲笑了起來。
「要麼？咱們再給他來一張？」他挑著眉眼，笑著提議。
江小暖趕緊搖頭︰「還是算了吧。」
那畢竟是個大人物，萬一用了真話符，讓他說出了不該說出來的話，被有心人听見傳出去，那干系可就太大了。
不過既然確定他們對自己沒有惡意，江小暖也不吝嗇對著鄭衛民叫一聲「爸爸」，再說她原本就挺敬佩他這個人的。
兩人下了樓，佣人已經把早餐準備好了，高老就坐在餐桌旁看報紙，見她下來，趕緊招呼︰
「小暖醒啦？快來快來，看看這些早點還合口味？要是不想吃，咱們再出去買，我知道一家老字號的湯包店，這麼多年了他們家的味道也沒變，前陣子剛重新開業，爺爺帶你去嘗嘗！」
然後又道，「你爸他太忙，天沒亮就走了，不過說好了中午回來陪你吃飯的。」
餐桌上擺著小米粥、白粥、銀耳紅棗羹、牛女乃、煮雞蛋、煮玉米、煎雞蛋、火腿片、面包、面條、米粉、包子、饅頭、雞蛋餅、煎餅、蒸餃、豆腐花、小籠包，咸的、甜的、辣的不辣的全都給她上了一道，擺了滿滿一大桌子。
江小暖受寵若驚，這未免也……太夸張了吧？
她下意識地轉頭去看賀雲笙，他比她早起，還給他們用過真話符了，想必是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吧？
她很想認為這是給她一個人準備的，但又怕自作多情鬧尷尬。
賀雲笙對著她，眼神很肯定地一點頭。
瞬間，江小暖就感覺身上四肢百骸都流淌著一股溫暖，一起向她的心尖匯聚。
高老沒有錯過他們的互動，眼楮眨了眨，深看了賀雲笙一眼，然後招呼她︰「小暖快來，趁熱吃，涼了再叫他們熱一熱。」
「哦不，涼了再重新做一份新的來。」他揚聲朝著廚房里喊了一聲。
但這麼多的早餐，他們三個人一起吃也吃不完，江小暖吃了一份豆腐花，又吃了一個糖包，就放了筷子。
高老正要勸兩聲，客廳里的電話就響了。
佣人接起，然後對高老道︰「老先生，是夫人的電話。」
高老「哼」了一聲，慢慢悠悠地站了起來，然後往客廳里去。
江小暖目光跟著他，在他身上看到了瑟、傲嬌和揚眉吐氣，這難道是她的錯覺？
賀雲笙吃著面條，抬頭給了她一個眼色。
不是錯覺，是事實。
早上用真話符的時候，高老那頭瑟的勁兒比這大十倍都不止。
他都沒臉說。
不過麼，也不怪高老頭瑟歡喜，他家小暖這麼優秀，就是該被人寵著疼著的！
江小暖微微瞪大了眼楮，所以，今天早上是刮的風向不對嗎？
為什麼她覺得眼前這人也在瑟？
所以，他們究竟在瑟個什麼勁兒？
客廳里傳來高老的「哼」聲︰「還是不了，小暖在吃早餐呢，哪有叫人吃飯的時候停下來的，萬一餓著她了怎麼辦？」
「昂，對，你就忙你的吧，沒什麼事我就掛了。」
說完也不待那頭有反應，徑直「啪」一聲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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