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六章 奇怪

作者︰踏歌行人未停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既然演不來心高氣傲的大小姐,那就不若演一個被嚴密護衛的懦弱女修。

他呢,則是族內不放心一同派出來護衛的客卿。

這樣才符合他們之間的相處氣氛。

這艘船並不大,乘客也並不多,大部分還都是從小相熟的世交熟人,習慣于在各自的人脈網里交換信息。

于是不多時,不少「乘客」都知道了那位十分面生的女修似乎受轄于她的那位隨從。

一時間不少人都對這隊有些奇怪的組合十分感興趣。元衡真君獨行的時候都已經直面好幾波試探了,不過都被他擋了回去。

大概是元衡真君氣勢盛人,骨子里透出的屬于元嬰真君的強勢,那些人下意識就不敢冒犯,微微踫壁之後便只在私下里觀察了。

不過元衡真君知道,那些人並未真正歇了心思,只是改成暗戳戳而已。別以為他不知道,那些人在背後都是怎麼議論寧夏的。

聞言,寧夏只微微一挑眉,卻沒有多說什麼有些漫不經心地道︰「大抵也的那類差不離的難听話,翻來覆去都是那些。我發現那些人的語言水平真的很頻繁………反正又不會少塊肉,隨他們唄。」

那些人的惡意很明顯,她之前有一次獨自出去就當場踫到過,也不知道是不是特地說給她听的,听得清清楚楚的。後邊的她都懶得听完。

不過對此寧夏倒沒什麼感覺。反正都是假的,沒有大小姐跟隨從,從頭到尾都是「人設」而已,元衡真君也的確能把她管得踏踏實實的,還用得著那些人絮絮叨叨麼?

「也不知這次航程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艘船上的小孩兒太多。若第五家邀請的貴客都是這樣的,那我之前簡直是白擔心了。」

這一切跟她之前的預想完全不一樣。

寧夏拿著請帖上船之前可是相當地忐忑,生怕同行的都是談笑風生的大佬,她這麼個稀松修士說不定會被扒得連皮都不剩。

卻沒想到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兒。這艘不大的船上,坐著的特邀貴客絕大多數都是南疆本土家族的年輕修士,大部分跟寧夏差不多水平甚至還有所不如。當然,也有寥寥數位強者隨行,只是他們。

————立刻替換立刻替換——

前幾天她通過某些渠道听說雲島大事將至,將會有一批人前往雲島參加第五家的盛事。若是抓住機會這個時候混過去最不顯眼,所以寧夏權衡了下,把所有的忐忑與懷疑都拋之腦後,決定親自淌這回混水。

寧夏上了這艘船之後才知道,這上邊都是第五家此次在邀之列的貴客,絕大多數都是南疆的本土人士。她絕對是這其中的異類。

令人驚訝的是,元衡真君竟也隨同來了。

不過這位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似乎不打算光明正大地以元衡真君的身份登錄那片神秘的土地……竟扮成了她的隨從跟著一起上船了。

寧夏︰……

明明很容易就能拿到請帖,為啥要舒尊降貴假裝她的隨從過來。您是想干啥?

其實她也知道對方如此定有緣故,對方也不是那種好玩誤事的人。若是只為了尋常的外交,根本就不用通過這種方式,只需要弄到一張請帖,然後正常拜訪就行。

別人不敢說,元衡真君的話,寧夏相信對方一定能做到。

然而對方最後卻選擇了這樣一個方式,不惜隱姓埋名,借著她的名頭不欲別人知道,定是有不得不做的原因。

所以寧夏也不曾真正詢問對方的目的,只是對其這個行為表示出一定的心理壓力。

畢竟她最清楚不過,自己跟這船上的大部分人都不一樣,可不是什麼本土家族的大小姐,就連請帖也是對方不知出于何種目的派出來的。而跟在身邊的「侍從」也不是可以呼之即來的隨從,而是待她如師如父的元衡真君。

短短幾天培訓,她根本就無法順理成章地「支使」這位長輩,即便是演戲也不太行,心里直發怵。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怕什麼來什麼,越是緊張越容易露出破綻。寧夏明明時刻警惕自己要改口,可不知是緊張還是意外,好幾次都險些叫錯。

全托元衡真君極其細致的性子,才沒能鬧出事來。

對于這個情況,她自己也很囧。

「放輕松,你平日里對我不都是沒大沒小的麼?怎生忽然間變得這麼拘謹了。你都沒听見外邊那群人是怎麼議論你的……」元衡真君有些哭笑不得。

他其實也能理解。這也是他的問題,忘了提前跟寧夏說此事,讓她早點做好心理準備也好。結果前天才匆匆忙忙跟她說起這事,後來又忙于安排別的事情,兩人沒對接好,忽然間叫她改口又適應這情況還是有些勉強的。

元衡真君並未訴之于口,事實上寧夏還是做得不錯的,神態和語氣都拿捏得不錯,將臨時安排給她的形象詮釋得很好。只是許是緊張了好幾次險些出錯。

只是兩人都沒想到一個問題,寧夏,竟然暈船了。兩輩子,她竟然第一次暈船了。

這次去往雲島的同道跟進入南疆的重重大山不一樣,可是真的水上航行……她也不知道明明是聞名修真家族的第五家會采取這麼原始的方式接待特地邀請前來的貴客。

而且這趟航行也讓寧夏有種踏不著實地的感覺,四面八方,一眼望去都是無邊無際的海洋,好似看不見盡頭。

若是有敵人在這對他們動手,成功了,想必他們的小命也要葬身在這漫無邊際的海洋中,甚至捕捉不到一點痕跡。

寧夏本就對雲島、第五家、邀請她的第五德生心有遲疑,這種心靈的間隙讓她的內心也隨之破開了一個小小的破綻。雙重壓力之下,她的身體也隨之出現了細微的排斥反應,暈船大概由此而來。

看她悶在甲板下的房間,壓力頗大的樣子,元衡真君也不忍心叫她一直待在狹小的房間里避人耳目,時不時會驅趕她出來透透氣。

只是元衡真君還是高估了寧夏性格里某種墨守成規的特質,對方對他的敬重是實打實的,哪怕平日里再親近也仍記得守著規矩,不會真的逾越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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