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竟然有這樣的好事?

作者︰爆炸小拿鐵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裴凌巴不得多聊會,忙道︰「願聞其詳。」

「咳咳咳……」吳庭熹又是一陣咳嗽,借著擦拭唇角血漬的動作吞下一顆丹藥,不動聲色的繼續道,「吳某恩師乃重溟宗外門長老,乃是結丹期修士,在重溟宗外門,原本也算逍遙自在。只是師尊他道心堅定,有意沖擊元嬰期。不久前,師尊因緣巧合得到一部上乘功法,打算轉修……原本,這是件好事。」

他說到此處,面色陰沉下去,「沒想到師尊所收三弟子盧懸乃是對頭安插的密間,趁著師尊轉修虛弱之際,暗中將消息泄露出去,以至于師尊在閉關之地受到偷襲,當場身死道消。」

接下去的事情也就順理成章了,重溟宗本來就講究弱肉強食。

如果那位羅長老還在人世,且轉修成功,那他這一脈,當然皆大歡喜。但他身死,膝下弟子卻尚未長成,根本不足以保下他這一脈的利益。于是其他重溟宗外門長老,乃至于鄭荊山這種內門弟子都蜂擁而上,瓜分其資源。

吳庭熹是羅長老最近收的弟子,實力也最低微,師尊閉關的事情他甚至都不知道,等到羅長老死後,各方下手,才被師兄帶著倉皇出逃。

也因為實力最低微,大家都對他不在意,竟然反而活到了最後。

「沒想到重溟宗號稱聖宗,私下里竟然如此齷齪。」裴凌大義凜然的開口,「多謝吳道友告知,原本我對重溟宗還有些向往,如今看來,不啻是虎穴狼窩!如此對待門中長老,委實叫人不齒。」

這番話他說的真心實意,畢竟都混到重溟宗外門長老了,竟然過得還是如此朝不保夕,魔宗就是魔宗,這鬼地方對苟道中人太特麼不友好了!

他現在只想立馬遠走高飛。

但在跑路之前,還有件事情他得弄清楚,「對了,敢問道友,鄭荊山那幅艷骨羅剎圖,有什麼問題?」

「你從前是不是服用過什麼天材地寶?」吳庭熹不答反問,「又或者身體有著迥異常人的地方?」

裴凌心念一動︰「我從小被繼母打壓,就算有天材地寶哪里輪得到?至于說身體迥異常人……不知道友說的是哪方面?」

吳庭熹听他這麼說,覺得這小子八成是體質特殊了,心下妒忌一閃而過,淡淡說道︰「這個就不好說了,畢竟造化神妙,各種特殊體質多如恆沙,便是重溟宗的記載也未必周全。但觀你出身這種邊陲小地,處境窘迫到需要斗膽去偷鄭荊山的東西,還能夠練成極品鐵骨,想必體質有些異常,不然也扛不住艷骨羅剎圖的吮吸。」

他解釋道,「那幅圖是鄭荊山出任務時偶然從一處遺址得到的,據說頗為詭異,甚至有築基後期弟子著過道兒。至于具體情況,鄭荊山諱莫如深,吳某也不是很清楚。但以你的修為,既然親自見過那幅圖,想必是被它記住盯上了。」

「一般來說,除非鄭荊山主動給你解開,否則艷骨羅剎圖既然記住了你的氣息,接下來便會如影隨形的找上你,吮吸你精氣神……反正吳某沒听說過煉氣期被艷骨羅剎圖盯上的修士能夠躲過一劫的。」

見裴凌臉色陰沉,吳庭熹心念一轉,又說,「不,有一個。」

「也是重溟宗弟子,他是在短時間里遠遁萬里之外,在外足足待了一年半載才回歸山門,這時候艷骨羅剎圖早就因為餓得受不了,轉而找了下一個目標,也就將其放棄了。」

「多謝吳道友。」裴凌對他這番話將信將疑,正自沉吟,忽見吳庭熹似笑非笑道︰「小子,既然你我都要避著鄭荊山,那吳某與你做個交易如何?」

裴凌心中警惕,面上則道︰「不知道友說的交易是什麼?」

「這便是吳某師尊打算轉修的功法。」吳庭熹取出一枚玉簡,在他面前晃了晃,說道,「也是重溟宗對吳某一介練氣修士窮追不舍的緣故。實不相瞞,吳某如今已然是油盡燈枯,若是你能幫助吳某逃出元姥山,這功法便與你抄錄一份,如何?」

「叮咚!」裴凌正要說話,腦中忽然傳來系統提示,「發現外界陌生功法,系統正在收錄……」

我淦!

竟然有這樣的好事?

裴凌大喜,生怕吳庭熹收回去之後,系統便無法收錄,連忙說道︰「原來這就是玉簡,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吳道友,請問這種玉簡都是怎麼使用的?」

吳庭熹呆了呆,面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等你我逃出生天,吳某自然會教你,怎麼,你不信吳某?」

「不不不,吳道友誤會了。」裴凌絞盡腦汁的拖延時間,「只不過我從未見過玉簡……對了,吳道友,你覺得我們等會兒逃出元姥山之後,往哪個方向走比較合適?實不相瞞,我長這麼大,還沒離開過鹿泉城,若是需要遠遁萬里,實在不知道該往哪去?」

吳庭熹見他沒有追究玉簡的事情,暗松口氣,邊將玉簡收起來,邊隨口道︰「到時候先向西走……到時候吳某會告訴你的。」

裴凌看著他的動作,簡直心急如焚,正要找借口讓他慢點收起玉簡,好在這時候系統「叮咚」了一聲︰「陌生功法收錄完畢,請宿主命名!」

「就叫無名功法。」裴凌此刻哪里有心思取名,隨意打發了系統,對吳庭熹說道︰「好,這元姥山我熟,吳道友盡管放心,我一定將你平平安安的帶出去!」

吳庭熹听著,微露笑容,虛弱道︰「那你最好快一點,否則鄭荊山親自趕到,就不好說了。對了,吳某現在傷勢沉重,恐怕還要勞煩你扶一把。」

「吳道友放心。」裴凌正好恢復了點力氣,掙扎著慢慢起身,喘息道,「大家現在都是自己人,吳道友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信誓旦旦的站起來,稍微活動了下手腳,覺得短時間里問題不大了,毫不遲疑,轉身就跑!

吳庭熹︰「?!」

他面上閃過一抹狠辣與錯愕,忙將蓄勢待發的一記五毒指散去,起身追上。

裴凌在陌生黑暗的甬道里深一腳淺一腳的跑著,暗自祈禱吳庭熹傷勢更重些,或者單純畏懼鄭荊山不敢追上來,只是事與願違,沒跑出多久,就听到了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吳道友,我去找人救你,你傷得那麼重,還是不要移動的好!」他目光閃了閃,扭頭喊了句,跑得更快了。

吳庭熹冷笑︰「吳某看起來像傻子嗎?好個小子,小小年紀就如此卑鄙狠毒,不愧是重溟宗門下走狗!」

裴凌不再多言,悶頭狂奔。

但片刻之後,他發現了麻煩︰前面多出了岔路!

危急關頭,裴凌顧不得多想,隨意選了一條似乎有風的岔路跑進去,誰知道,入內沒多久,就听到身後傳來吳庭熹的冷笑。

很快他明白了緣故︰這條岔路沒跑多久,前面赫然就是山壁!

之前感覺到的風,卻是從幾個比拳頭大不了多少的孔洞里吹出來的。

這是條死路!

裴凌心頭一沉,迅速轉身,就見吳庭熹面帶戲謔的追上來,指尖綠芒閃爍,獰笑道︰「跑啊,你怎麼不跑了?」

不等裴凌回答,吳庭熹已經一指點向其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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