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行……」尉遲凌人應了下來。
「對了,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你說。」凝霜話落,為難的看了看一旁乖乖坐著的小理陶。
尉遲凌人當即明白了凝霜的意思,他叫來下人,帶著理陶買東西去了。
「小陶陶走了,妹妹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尉遲凌人看著凝霜道。
「哥,不瞞你說,我和理陶在天元府郊區遇到了刺客,對方有十多個人,都蒙著面,我們既不是商隊,也沒有帶財物,可是那幫人好像是直接沖著我來的。」凝霜皺著眉頭說道。
「還有這樣的事……」尉遲凌人眉頭緊皺,他緊張的看著凝霜問道︰「那你有沒有受傷?」
凝霜搖了搖頭道︰「沒有,多虧了當初你給我的那兩個暗衛。那些人見打不過,就逃走了。」
尉遲凌人眉頭緊皺,這些年他爹在天元府,天元府都比較安穩,還沒有听說過什麼別地的刺客來刺殺誰的。
派出十多個刺客來,就為了殺一個小姑娘嗎?這也太大費周折了吧。
「你沒事就好,等你回去,我會派一隊精兵跟著,有他們在,一般的刺客奈何不了你的。只是我擔心你被什麼人盯上了,無論何時,身在何地,你都要加倍小心。不如我再多派兩個暗衛跟著你吧。」尉遲凌人道。
「不用了,哥哥你別忘了,我自己也會一些拳腳功夫呢。」凝霜笑眯眯道。
尉遲凌人點了點頭,但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又問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
「理陶也安頓好了,我想盡快快點回去,關于我這次遇上刺客的事情,我想去見一見紅姑娘。」凝霜道。
「如此也好,紅似乎與你交情不錯,說不準這次的刺客,她能幫忙查一查。」尉遲凌人道。
「對了哥,我記得以前你身邊都是跟著一位好友的,怎麼好久沒有看到過他了?」凝霜也是突然想起來,好像燈會之後就沒有見過白彥和白梔子了。
一提到白彥,尉遲凌人就忍不住笑。
「哥,你笑啥?」凝霜疑惑問道。
「他……他正在面臨著被逼婚呢,庫庫庫……」尉遲凌人忍不住笑道。
柳州知州府。
「我不娶那沈靜,你喜歡你自己娶吧!」白彥已經跟他爹僵持了近三個月了。
「說什麼混賬話!人家沈小姐論家勢,人家爹是齊州知州,論樣貌,人家是當地出了名的美人,論才華,人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論身份,人家是沈知州的嫡二女!哪一樣配不上你?」白守似的面紅耳赤,惡狠狠的瞪了白彥一眼。
「可是我不喜歡她,我沒覺得人家家勢什麼的不好,也沒有覺得人家配不上我,我就是不喜歡她!
爹,你要是喜歡的話,你就自己娶她吧,我要娶就娶我自己喜歡的人,更何況那沈知州,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向和太師走的近!我要是娶了他的女兒,那和表明白家站太師這邊有什麼區別?」白彥也不服氣。
白梔子坐在一旁,淡定的听著兩人吵架。自從她爹給白彥定了這門婚事,這樣的架就沒少吵,她都習慣了。
听了白彥的話,白守沉默了。
「爹,這趟渾水,咱們不能淌!您也知道太師與當今皇上面和心不和,大多官員都站太師那邊。
兩不站的尉遲將軍落得一個剝削權力,軟禁天元府的下場,一旦我們站錯了,那便是至白家于萬劫不復之地啊!」白彥皺著眉頭道。
「爹,我出去散散心。」白梔子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行禮,離開了。
白梔子離開了白府,夢心和麗心連忙跟了上去。
「小姐,咱們要去哪兒?」麗心問道。
「不知道,到處走走吧。」
一刻鐘後。
「小姐……咱們怎麼來這兒了?」麗心抬起頭,赫然看見面前院門上方的黑金匾額上寫著「白府」二字。
是白洋的家。
見白梔子不語,麗心又說道︰「老爺向來與二老爺不睦,小姐,要不咱們去別的地方吧。」
「不了,既然來都來了,那我就去看看她。」白梔子向著門口走去。
「大小姐。」門房一眼認出了白梔子,笑呵呵的迎了過去。
就在這時,一旁的側門來了。
白梔子向著那邊看去,是白雅。
一股怒火莫名燃起。
白雅也見到了一旁的白梔子,有些震驚,「大……大姐?你怎麼來了?」
從小到大,大姐只來過白府一次。
還沒等白梔子說完,正門也開了,走出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樣貌和白雅有些相似,只是臉更偏圓,看著更加俏麗。
那姑娘見了白梔子,連忙迎了過去行禮道︰「大姐,你今天怎麼有空來這里了?瀟瀟好久沒有見過你了,好想你啊!」
說著,白瀟瀟就要去挽白梔子的手。她的爹雖然和大伯不睦,可是再怎麼說,大伯也是知州,那身份自然是爹比不上的。
這白梔子身份是大伯嫡女,也是唯一一個女兒,大伯視為掌上明珠,多親近親近,以後她說不準也能嫁的一個好人家。
看著白瀟瀟的樣子,白梔子只是淡淡一笑。她轉而看著
門口的下人,那兩個下人低著頭,不敢說話。
「什麼時候白府的嫡長女,要走側門了?」白梔子看著那兩個下人,有些不爽。
「回……大小姐的話,這是咱們白府的規矩……」下人戰戰兢兢的說道。
「哦?是嗎?什麼規矩這麼奇怪?白瀟瀟的丫鬟可以走正門,而白雅只能走側門,這規矩到是,挺新奇的。」白梔子語氣越發冷淡,下人和白瀟瀟的臉色跟著蒼白了起來。
「三小姐的丫鬟可以走正門……那是因為……因為跟著三小姐……所以才能走正門。」那下人又說道。
「喲,老遠就听到陌生的聲音跟家丁爭論,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白大小姐。」一個四五十歲的婦人走了過來,向著白梔子行禮。
「呵,我還說怎麼老遠就聞見臭烘烘的氣味,原來是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一條臭蟲來。」白梔子冷著臉道。
那婦人穿金戴銀的,看來在白府地位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