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集?好狗血能破一切妖法

作者︰山岩盡美色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馬嵬坡下草青青,今日猶存妃子陵,題壁有詩皆抱恨,入祠無客不傷情。萬里西巡君請去,何勞雨夜嘆聞鈴。」

裘世安一進大殿,就看見李修坐在門檻上拍著大腿哼唱著小曲,一副銷魂落魄的倒霉樣,還自己覺得挺美。

過去挨著他坐下,胳膊肘一捅他︰「你這調就不對,跟誰學的。」

「你听過?」

「廢話,京城的琴書,咱家也是也听過幾段的。」

「那我給你換一個,桃葉尖上尖,柳葉兒遮滿了天。」

「唱的好也沒賞,說說吧,咱們怎麼活?」

李修用下巴指指行在門口的金吾衛︰「他們只要肯用命,咱們倒是能活,可我頭疼的是,後宮的那些人,能活幾個下來。」

裘世安默然不語,現在的局面就是套圈,他和李修在內圈,外面包著水溶和牛繼宗;水、牛二人又被柳芳和陸鳴包著;南安要是過來的話就包著柳、陸;最後一個圈才是史鼐。

怎麼算,都是自己和李修最難受,好歹是皇上兩口子走了,不幸中的大幸吧。

「裘總管,我倒是有個死中求活的法子,不知道能不能行的通。」

「都這時候了,有什麼法子你就趕緊說吧。」

李修指指他們身後的陵寢︰「把墓門開開,躲那里邊去。」

裘世安冷笑一下︰「死了這條心吧,真進去,咱們就一輩子待里面出不來,你願意嗎?」

「那就把人手都集中到這里,依靠著行在的宮殿群,還能打一打。」

「所有?」

「連宮女、太監都算上,怎麼也有個千數人,配合得當的話,不是沒可能抵抗一下的。」

「這些人咱家倒是能幫你叫過來。金吾衛也沒的說,他們沒有降的可能。就是後宮」

得,又繞回來了,全是皇上的女人,不听你的你能怎麼辦?學孫武? 嚓幾個,然後都老實了。可誰學吳王?不計較我這麼做。

李修和裘世安難就難在這里,皇上跑了他倆是有功的。兵亂起來,後宮這些嬪妃要是有一個出了事,最後追責還是他倆的。

被砍死是好的,就怕那個什麼是吧,那皇上的帽子還要不要。

別無他法的話,只能和賈元春談談了。保下來後宮,也就是保下來賈家。你要是不管不顧,賈家滅族。何去何從,看她怎麼想吧。

金吾衛就五百人,剩余的都在京師。倒是不在乎生死,坐下來和李修一起商議防御該怎麼弄。

行宮是個單獨的建築群,有城牆四面圍住,要是守住城牆的話,五百的金吾衛根本不夠。因為你要四面都守,分薄了戰斗力不說,也做不到有效支援。任何一個方向被破了城,就成了混戰,那時候可就沒有翻盤的機會了。

「要是不守城牆,讓給叛軍的話,他們居高臨下的射箭,咱們可怎麼辦?」

李修一咬牙︰「守!還有內侍們呢,他們也上去,把掌心雷給他們,放近了叛軍到牆下再炸。」

「沒那麼多。」

「我去找柳爵爺要。」裘世安也發了狠,乘著還有時間,趕緊的準備起來,天亮之後的事情可就不好說咯。

行宮里一下子就熱鬧起來,還好裘世安能鎮住場面,就是哭著也要把桌子椅子都搬到城牆上去,這些就是他們的防御。

亂哄哄也驚醒了後宮的妃子,很快眾多宮女都出來打探消息,全被裘世安扣留下來,只等著一個人的出現。

抱琴,榮國府琴棋書畫四丫鬟之首。隨著賈元春一起進宮,幫著小姐在皇宮內苦苦的支撐著活命。

直到先被選為鳳藻殿尚書,再被晉妃後,苦日子才算到了頭,朝不保夕的日子又開始了。

賢德妃心里有事,自然也是睡不著,听見前面亂哄哄的,就讓抱琴去打探打探。

抱琴見了裘世安先見禮,剛想問什麼事,就被裘世安給指到配殿里面去︰「抱琴姑娘,你且先進去,那里有你要的答案。」

抱琴將信將疑的進了正殿,看見了一個大個子︰「李大人?」

李修月兌了內侍的衣服,正往身上套馬甲,听著聲音回頭一看,一個眉目傳神的宮女吃驚的看著自己。

「你認識我?你是?」

抱琴趕緊施禮︰「奴婢在年初見過大人一面,故此識得大人之面。奴婢是貴妃娘娘身邊的宮女抱琴。」

李修喲了一聲︰「還真是讓我見全了。司棋、侍書、入畫都和我很熟,倒是姑娘你還是頭一次的見。」

抱琴心頭一暖,那都是她小時候的玩伴,自從進了宮後,就再也見不到她們。

「她們可都還好?」

李修一邊緊著帶子一邊告訴她︰「現在還不錯,都在醫院里學著做事呢。可是,你主子要是不好的話,她們也要不好了。正好你來,給你這個懿旨拿去給貴妃娘娘看,我在這里等著見她。」

抱琴心里就一顫,听話听音,李大人言語之間沒有絲毫的敬意,我們姑娘就這麼不招人尊敬嗎。後宮是如此,前面的官兒也這樣?

李修把兩把火槍塞進腋下,一把三稜刺重新綁緊在腿上。奇怪的看了一眼抱琴,轉念一想,明白了過來︰「有沒有轉機就看貴妃自己了。快去吧,宮門已經落鎖,跑是跑不出去的。」

抱琴雙手接過懿旨,提起裙裾小跑著回了內宮,一路上就看見城牆上面站滿了人,有金吾衛也有內監,甚至還有雜役的宮女跟著忙活。心里更是恐慌,為什麼見不到皇上,偏偏是這位大人來傳旨呢?

看他一身的刀槍,小姐啊,咱們可要怎麼辦?

急匆匆回了內宮,遣散了屋里服侍的宮女,把懿旨捧給了賈元春。

「娘娘,禍事了。」

賈元春劈手拿過來一看,冷哼了一聲︰「人在哪呢?」

「前院配殿。」

賈元春呼的站起來︰「帶本宮去會會他。」

二十年來辨是非的賈元春已經是第二次見到李修了,第一次是和抱琴一樣的時間,大年初一祭天大典,那時的李修一身血跡染白袍。

隨後這半年時間里,李修這個名字時常的被她听見。知道他開醫院,知道他中探花,知道他把北靜坑的好慘,逼得水溶若不兵行險招,此生復起無望矣!

氣沖沖進了配殿,就看見這個男人在擦拭著一桿火槍,裘世安沖她笑笑,帶走了她身邊的所有人,隨手關上了殿門。

「大膽!見了本宮緣何不跪!」

李修嘆口氣,搬了一把椅子給她坐︰「有了身子就別動氣,臣給貴妃見禮。」

作了一個揖,站一邊看著臉色變換不定的賈元春。

「你!」

「請貴妃先听臣把話說完。」李修不疾不徐的對她言道︰「臣不想打听什麼過往,臣也不想知道什麼宮闈秘聞。臣要說的是,水溶此次是必死無疑,因為皇上與皇後,已經走了,他,撲空了。」

「縱然他能活著逃出鐵網山,天下之大也難容一個弒君之人。除非他做了人家女婿還姓寧。」

「這是什麼話?」

「玩笑話。賈貴妃,此刻你我都一樣被困在了這里。水溶不知道皇上已經走了的事,他會按時發動叛亂,亂戰一起,此間難有生靈。臣的屬下存周大人何其無辜,因為他女兒的行差踏錯,就要滿門抄斬,闔族盡沒。臣的朋友寶玉又何其無辜,就因為自己的姐姐一失足,連個媳婦還沒娶,就要塵歸塵,土歸土。」

「如此種種,臣就不在舉例了。臣的姐姐你的親嫂子倒是無礙,皇上準了她出你們家的族。怎麼樣,能和臣好好聊聊嗎?」

賈元春听到皇上已經走了的時候,就咬著牙。又被李修搬出父親和弟弟來要挾,更是惡狠狠的瞪著李修不說話。

賈府四春,誰的容貌第一?賈迎春,瓜子臉尖下頦,長腿長腰標準的古代美人。

賈探春是一個颯,這大妞走路帶風,配上  BGM就是酷姐出街。

賈惜春是賈敬的基因,鵝蛋臉大眼楮,整個人就一個通透可形容。

賈元春呢,隨了她父親的國字臉,威嚴有余嬌媚不足。還有著王夫人一樣的嘴型,厚重有型,略顯下翹。

李修等著她說話時,不免多打量了幾眼賈元春,原書中也是這個出場不多的女子,影響了賈府最後的結局。後人都形容她的省親是百鬼夜行,半夜出來回家返魂,凌晨兩點才散去。整夜的賈府沒有雞鳴狗吠,稻香村里的大鵝都不嘎嘎叫,足見她的詭異。

賈元春怔怔的想了許久,眼眸掃過李修,見他盯著自己看,又瞪了他一眼︰「看瞎你的眼。要看就過來仔細看,本宮何時有過身孕?」

伸出一支胳膊來給他︰「來,你不還是太醫嗎?把脈來看看。」

李修哈的一聲張大了嘴,你是色誘吧,一定是色誘吧,關鍵是,我不會把脈啊。

賈元春干脆站起來,站到椅子上,噗通一下跳下來,又自己原地跳了幾下︰「有身孕的敢像本宮這樣嗎?!」

「你你你你」李修不會說話了,這事太詭異了,周正拼死說的是你,皇上也默認了確實是你,現在你給我玩什麼呢?

再沒經驗也有常識,按照周正的說法,你已經有三個月的身孕了吧。

李修眼楮一掃賈元春的腰,哎喲一聲就喊出了聲︰「老裘,老裘!」

裘世安推門進來,看著李修和賈貴妃都在那站著,李修哆哆嗦嗦指著賈貴妃神色慌張。

「關門,老裘。出大事了。你過去看看她腰,是顯懷的樣子嗎?」

裘世安一愣,眼神犀利的掃過去一看,也是大吃一驚,李修不懂是情有可原,可自己怎麼能不懂婦人一旦懷孕百日以上,必定是要顯懷的,尤其是後腰和胯骨,要慢慢的變型給月復內胎兒留出孕養的空間。

現在看著賈元春,怎麼一點這意思都沒有呢?

賈元春冷笑幾聲,往椅子上一坐,憤然開口︰「都說後宮之內傾軋非常,本宮這個不被聖上所喜之人,自從坐上了貴妃的位子,種種手段都向我襲來!裘總管,你早就知道我是太上安插在皇上身邊的人,想來皇上也知道了此事。故此,他對我一直不喜。但這不是她們能潑我這一身髒水的原因。來來來,此時殿內就你我三人,拼著闔族我賈元春不要了,本宮也要揪出這個人來。你們去把周貴人叫過來,一看便知!」

周貴人?這又是誰?李修一臉懵的看著裘世安。

原書確有此人,和賈元春一同省親的一個妃子。可惜李修不記得。

裘世安悠悠的給李修解釋了一下︰「刑部周侍郎之女,牛繼宗夫人家的佷女。」

「那她跟水溶?」

賈元春呼的又站了起來︰「水溶色誘了周貴人,還想拉本官下水。本宮豈能容他!李修,太上對你青眼有加,你若肯保著太上重新臨朝,成就必定非今天可比。」

狗血!你們還能在狗血一點嗎?

李修兩把火槍對準了賈元春和裘世安︰「不跟我說明白了太上為什麼退了還要臨朝的事,我先送你們上路,老子懶得跟你們猜來猜去。打死你們引發叛軍暴動,我自有月兌身的辦法。誰先說,老裘對不住了。」

裘世安倒是不怕他,白他一眼說道︰「沒交情的玩意兒。太上不是自願退的位,皇上率群臣逼得宮。」

賈元春給補充完整︰「老皇廢義忠親王時,並沒有下旨除了他,可他死因不明的就去了。太上得位之後也查了幾次,最後都指向了那時的太子當今的皇上。所以當今先發制人,捏住一個痛腳,逼著太上退位。」

「什麼痛腳?」

「江寧甄家甄應嘉,是宮里老太妃的骨血,為了不被得勢時的義忠所害,藏在了江寧甄家。當今幾次欲除了這個哥哥去,都被太上所止,條件之一就是退讓皇位保甄家。」

李修腦海里閃過甄應嘉那位中年帥哥的樣子,我去,你們這是提前寫一個陳家洛的故事給我是不是?

甄寶玉才是寶玉,真正的天家骨肉,要是永正無所出或是有個閃失的話,甄寶玉極有可能在他之後上位。

我記得我好像打過他是吧?

賈探春正氣凜然的說道︰「我自幼進宮,是太上一手教出來女官,甄賈兩家是世代之好,本宮又是當朝的貴妃,與情與理都要替朝廷權衡兩邊。太上用水溶不過是牽制一下皇上而已,太上又不是真想重返朝綱,不過是保全一個兒子罷了。何必如此的骨肉相殘!」

李修放下了槍,也放下了心,你跟你娘一樣的蠢,等你肚子真有一個兒子了,你還去權衡兩邊嗎?腦袋里裝的是什麼?我給你些面粉,你幫我做些漿糊好嗎。

不管賈元春說的是真是假,賈家都要完蛋,明知道皇上心里膈應甄家,你們還敢下注。是太上給你們的勇氣嗎?

還有最後一個疑問,周貴人是不是真的有了身孕,到底是誰的,牛繼宗是不是因為這個事反了。

李修覺得,就這點事,夠自己寫本的。跟裘世安對了個眼色,老裘出去要親眼看看周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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