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集?左手拉住裘世安

作者︰山岩盡美色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醫院今天很忙,又有新客源了,自然人就多。而且還是成群結隊的來,都先去看看正堂的稀罕,再然後嘻嘻笑著排隊等著看病。

李修不讓摘,就這麼掛著,萬一真有功德呢,自己不就賺了。再說了,晴雯還是年紀小,換了李修給別人寫,就寫全體技師恭賀某老板新婚快樂。那才是惡心人的事,這個不叫事。

芳官拉著帶 轆的大木箱子嘩楞楞跑進屋子︰「三十八號看診!」又嘩楞楞的跑出去。

李修無語,看著一位戴著帷帽的夫人進了茜雪的屋子。一位小公公端著果盤和茶水隨後也進去了,還貼心的關上了門。

果然勞動人民的辦法多,這麼快他們自己就掌握了從排隊到叫號再到一對一服務的整個流程。

禮儀之邦玩起這些小細節來,碾壓扶桑。

後來讓他們給趕上來,是因為我們不玩細的改玩粗的了。等著國朝定鼎之後,從第一個五年計劃到第十三個五年計劃,天翻地覆慨而慷!

「少爺!門口有人找!刑部的!」

芳官露一腦袋喊了一嗓子之後,又忙著服務去,自己少爺這不掙錢。

李修起身去接人,一位刑部的主簿帶著幾個人站在醫院門口看著一塊剛寫的牌子「女人聖地,男人免進。」

相互見過了禮,主簿笑呵呵的說話︰「這牌子的主意好,一下子減少了不少麻煩。要是有事怎麼進去。」

李修指指一位門口曬太陽的老公公︰「找他登記。各位大人也不例外。」

我是穿越來的,沒點你們想不到的東西,豈不是很失敗。

主簿等人過去一看,一張表格從姓名籍貫身高年齡性別一直到找誰,何時進去的又何時出來,零零總總十幾樣。

一個看起來就是老捕頭的嘖嘖稱奇︰「原住址,現住址,聯系方式,李大人您是怎麼想的。有了這個,真有事一找一個準。」

「寫個假的怎麼辦?」另一人就問。

老捕頭指指其中一項︰「父母姓名都要寫,還有地保名姓。估模著醫院已經有了京師所有地保的名單了吧。」

老太監坐那曬得舒服,裂開沒牙的嘴  就笑︰「順天府給送來的,寫一個老夫查一個,錯一個都進不去。」

老捕頭仔細打量了一下老公公,小心的問了一句︰「可是夏內侍?」

李修很無奈的告訴了老捕頭︰「別問了,就是太上皇宮里的夏守忠總管,放我這當探子的。」

老太監夏守忠,六宮都總管,太上執政時曾經的大明官總管。

「能讓老夫給你看門當探子,是你小子修來的福氣,就是看著你怎麼了,太上說你腦後有反骨,要咱家多盯著點。」

刑部幾個人趕緊見禮,老老實實排著隊填那張表。

不是小題大作,這醫院里可是滿京城女人要來的地方,又是皇後立德的所在,稍有個不慎就是天大的禍事,朝堂各位大人為了自家的女眷安危,也同意李修這麼搞。

最好是連李修也進不去才好呢,待嫁閨中的女兒去的多了,萬一讓這個大個子拐跑了,可就賠了。

太上也是有意思,明打明的讓夏守忠過去看著,就是告訴李修,我盯著你呢,再有事我也要第一時間知道,水溶的教訓要吸取。

李修雖然膩歪也沒辦法,給他安排一個普天女子醫院都總管位子,醫院內幕隨便你打听,哪家大人家眷有什麼病都讓他知道。有他坐在門房曬太陽,王子騰見了都要繞著走。

等著填完了表,李修陪著進去直奔最後面的病房,他們是來找這些傷者取證的。第一時間問問這些傷員,才能獲得第一手材料,從而掌握案情。

要搞就幫皇上辦成鐵案,想翻身是不可能的,削藩的意思已經出來了,就不可能退回去。四王八公十二家,除了跟皇上站隊的以外,都剩不下。

在李修的設想中,勛貴以後就是個榮譽稱號,沒有實質的內容。

李修想听听,被主簿請了出去︰「少打听為妙,你就等著放榜入朝,安安生生的做你的官。」

有什麼了不起,我早就問過好幾遍了。李修月復誹了幾句也只得出去。

前院擠得不行,後院空的不行,沒有哪家女子肯住院,不回家她們自己也不干。

賈環蹲那又是一臉煙灰的扇著扇子熬藥,他姐姐把這項活給他包了,醫院取藥直接熬好了讓病人帶回去,掙個炭火錢也是不少。

李修過去照他就是一腳,笨死你算了,晴雯都知道分包出去干活,你跟你爹一樣的死腦筋。

賈環哎喲一聲回頭看是他,沒脾氣的嘟囔︰「我找不著人肯和我干。」

「哦?你都找誰了?」

「賈琮、賈??、賈珩、賈珖、賈琛、賈瓊、賈璘他們,我找了一個遍。」

一窩子的不求上進,也難怪,賴家一倒,多少活計等著人干,誰看的上他的醫院啊。

「你姐怎麼說?」

「我姐說別理他們那些眼窩子淺的,一個榮國府算什麼,醫院可是有皇後給撐著腰的,出門沒人敢惹。」

還得是賈探春,大眼楮賊亮。

「你去找找那些吃不上飯的,你看看晴雯是怎麼干的活。好歹也是個三爺,怎麼連個丫鬟都不如。要不,你去勾搭勾搭寶玉,這女人多,你看他來不來?」

賈環一听賈寶玉三個字,智商立即上線︰「我不能露面,不過,倒是可以找人透個風,就說咱們醫院名媛閨秀們一窩一窩的。我估模著,他會來。」

兩個人嘿嘿嘿嘿一頓笑,李修決定幫幫賈環減輕些工作負擔,好讓他有更多的時間去算計一下賈寶玉。

圍著十幾個爐子轉了一圈,有了主意,弄幾個多灶眼的爐台,搭上架子就能煮藥,拆了架子還可以燒烤。再給安個腳踩的風箱,還有一個大煙囪,省的他扇火弄得滿院子的灰。

順便教教他怎麼燒烤,也算給賈家留條後路,他很期待著賈政有一天蹲在路邊喊著大腰子大腰子,五文錢一個。

削藩是一定的了,賈家肯定逃不掉。解套的辦法不是沒有,賈母卻死硬著押寶在賈元春身上,只要她有身孕,勛貴轉身成了國戚,富貴依然。

皇上要是不肯播種,賈元春去哪懷孕去?老太太怎麼就想不明白呢,還是說,你們另有一套應急手段?

畫好了圖紙讓賈環去自己家,工部的幾個作匠師傅都在那,這點活難不住他們。

喊過來做雜役的張友士,把扇子給他,替賈環扇著爐子熬藥。

太醫院給求的情,不想鬧上公堂傷了太醫院的臉面,罰他來做雜役,不給錢白干活,先來三個月的,干的好了再回太醫院。

張友士不緊不慢的扇著風,比賈環可是會干。

「大人,賈珍托人去我家里請我給他看看傷,我去不去?」

「去唄,干完你的活就跑一趟,回來跟我說說,傷是真的還是假的。」

「誒!那我下了工就去看看。」

張友士是服氣的,他的依仗就是賈珍和馮紫英。賈珍此刻正趴在家里哼唧,馮紫英干脆就不見他,不老老實實的干活是真過不了這一關。

「老張,你學的是什麼?」

「學的是針灸。」

「那你有沒有想過針灸麻醉?」

張友士坐那不吭聲,自己慢慢的琢磨,一針扎暈了到底行不行。

應該可以,針上涂抹麻沸散,一針下去睡個把時辰問題不大。

那就試試?

李修給他個新任務︰「琢磨好了,先教給茜雪她們,教會一個我免除你十天怎麼樣?」

「老胡不也會嗎。」

「他有他的新工作,教學這活就你來。」

張友士點頭答應下來,扇著爐子琢磨一套針法,全麻還是局部麻,怎麼控制時間,都要好好的算計。

他知道李修是為了大手術做準備,尤其是這次事故,老胡又是麻醉又是手術,可是給累的不清,急需幾個能掌握麻醉術的人出來站台。

灌藥麻醉太慢,所以李修把主意打在了針灸麻醉上,自己又不會,只能壓榨一下張友士。

犯了錯就要受懲罰,不掏點壓箱底的東西,休想離開我的醫院。

柳湘蓮領著一群有些歲數的女人進來。

教坊司這群官僚,看著皇後來了,才趕緊的選了一些掙不上錢的女人們來,好就好在一點上,身契沒要錢,白送。

都是官宦人家出身的大女乃女乃們,平時錦衣玉食的享受著,現在淪落煙花了吧。你說這是活該呢,還是制度上的缺陷。

都去學護理,把素雲她們慢慢的替換下來,都是經過事的人,什麼沒見過,生活的磨難也打掉了最後的自尊,伺候病人總比伺候不同的男人強。

紫鵑領走了,分派下去跟著干活,邊學邊干,什麼規矩她們也懂,很快就上了手。

忙忙活活了一上午,剛要吃口飯。夏守忠和裘世安岔著腿晃晃悠悠的並肩進來。

「小子,你快有活了。碼頭還是你來吧。」

「這麼大方的給我?不可能啊,陸侍郎就沒說什麼嗎?」

裘世安找個位子一坐,新來的「大女乃女乃」們,碗筷就給擺好了。

「他說管個屁用。他不肯動國庫一個子出來賠錢,只能找個不用國庫的人干活唄。再說了,現在這活兒可是燙手的山芋,誰也不敢接,都怕後面再來這麼一出。」

夏守忠拿出自己的酒,自顧自的喝上了,他只听不說。

李修湊近了問裘世安︰「聖上打算動哪的錢收買百官?」

裘世安給了他一筷子打在手背上,瞟了一眼夏守忠,還是說了話︰「江南。你舉薦的範、朱二位已經秘密返回了金陵,戴權也從揚州跟著過去。那些個傻子們,等著被掏空家底吧。話說回來,這邊的活不能等著那邊是不是,你接不接?」

李修算算時間,三月十八關的貢院,放榜要在一個月後,再快點也得是四月初十左右,這段時間要是浪費過去,工程的難度將會增大。

接不接?

當然接!

上次不接是因為朝中嫌棄他官小壓不住,現在官大的都躲,只能便宜他。

「我有條件。」

「說吧,皇上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給了咱家口諭,只要不太出格的,都準了你。」

「我要幾個人幫我,我還要今科所有的舉子們過來干活,我還要重新組建小六部,人選我來挑。我還要」

夏守忠咳嗽了一聲︰「事不過三。」

裘世安點點頭︰「听著點,這是金玉良言。給皇家談條件要有分寸。不能一次要的太多。」

李修給夏守忠倒了一杯酒,陪他喝了一個︰「我這人听話。裘內相您得來,代表著皇家監督;朝廷讓陸侍郎來,我成天看著他放心。咱們三個人組成一個新的指揮部,就叫應急處理署。等著這事完了隨時可以撤。」

「處理署?」

夏守忠都不喝酒了,和裘世安一起咂模滋味,處理這兩個字用的妙。既不說有罪沒罪,又表明了原先的人肯定有問題。夠外面的人琢磨一會的。

「沒個官稱嗎?」夏守忠有點不信李修不想撈官。

「怎麼要官稱,沒有最好。」

裘世安給解釋一下關系︰「皇家、朝廷還有一個三面蹭光沒有授官的小進士,各家也都放心,下面的人他借著我和老陸也壓得住。」

「沒錢怎麼開工?」

李修吃口大饅頭︰「我有糧食,而且,皇上有錢。」

「那你別想。」

「亮出來就行,就給他們看看,誰也拿不走。」

「你有多少糧食?」

裘世安又給解釋一句︰「夠京師人吃半年的。」

「我怎麼沒消息?」

李修嘿嘿就笑︰「走的海路,都在天津屯著呢。您要不要過去一把火給燒了,史家二侯爺肯定抹脖子。」

夏守忠不問了,連環套早就給水溶下好了,就等著他崩盤,可憐死的那些人了。枉死鬼!

李修看出來他的想法,一字一句的對他說著︰「我害誰也不會害百姓。我原先是打算鬧罷工的,是他們一群混蛋害死了人。您去跟太上說,子民不是數字和螞蟻,說死就死沒人肯多看一眼。腐朽的勛貴才是最該死的人群,死的他們越多,民心才會越強。反之的話,我現在不說,不想穿小鞋戴帽子。」

夏守忠又是一口老酒下肚︰「豈止是腦後有反骨,全身上下就沒個好骨頭。當今是怎麼敢用你的。」

裘世安得意的一笑︰「當今雄才大略,早有心收拾他們了。這小子願意做槍,就由的他做,反不反的他說了不算。天下人要反先殺他,天下人不反就繼續用著他。」

李修攥著筷子朝上拱手,說了句皇上聖明,繼續的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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