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什麼還,來我陸府不要帶禮物啊?」
陸康佯裝不悅道︰「這本《道德經》還不錯,你小子有心了。」
「這不是送給你的,你又不看書!」
張多道︰「這本書可是我搶糜竺的,編號為二的書,很珍貴的,編號一的那本,還在寶哥那里呢。」
「這樣的話,就更不能還給你了,這世上第二本印出來的書,老夫可得好好收藏。」
陸康把書護得死死的,鐵了心要收這本書。
「行吧,書給你,不過你得給我幫個忙?」
張多說道。
「什麼事?困難嗎?你堂堂驍騎將軍還要我幫忙?」
陸康想了想,還是舍不得退書,他料想張多的事,也不會太難,就答應了。
「我這次來廬江郡,有大事情要做,若能得陸老頭你幫忙,大事成矣。」
張多樂道。
「哼哼……」
陸康權是看清了,那本書就是張多的誘餌,故意拿出來吸引他,讓他幫忙。
「這書是你故意拿出來的吧?」
陸康從懷里把書拿出來,仔細看了又看,還是重新放回懷里,他怕一會兒張多搶回去。
這個誘餌太香了,他陸康自願上鉤。
「什麼事?還不快說!」
陸康催促道。
這時候賣什麼關子,他陸康說到做到,說幫忙就幫忙。
「你知道廬江有個姓喬的人家吧,他倆有一對國色天香的姐妹……」
張多把他知道的都告訴陸康,好讓陸康確認一下,廬江有沒有這樣的人家。
「國色天香?」陸康頂著張多看了一會兒,笑了,笑得老開心。
「原來你小子不甘寂寞了,想找美嬌娘了?不錯不錯,長大了嘛。」
「不是給我自己找,是受了我姐的指示,給寶哥找的。」
張多臉不紅氣不喘,事實就是如此,他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他就是來給鄭寶物色人的。
「大將軍?」說到鄭寶,陸康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知道了,廬江郡的確有一個喬府,喬公有兩個女兒,天生麗質,溫婉動人,上門求親的人是絡繹不絕啊。」
「對了,你來廬江,見過孫太守了嗎?」
陸康問道。
「我來是辦私事,又不是公事,見孫策干嘛?」張多說道。
「也罷,明日我們便去喬府,為大將軍說媒。」陸康道。
用一本書搞定陸康,讓陸康這個前太守出面當媒人,張多覺得他大賺。
而陸康這邊也沒覺得自己吃虧,幫鄭寶說媒,這是何等榮耀?豈是一本印刷書籍可以比擬的?
一夜過後,陸康命人準備好了豐厚的禮物,一大清早就出發,前往喬府。
皖縣。
皖城東郊。
陸康,張多帶著大隊人馬來到喬府拜訪,看門的家僕見前太守陸康來了,連忙進去匯報。
「陸老頭,你不是說說媒求親的人駱驛不絕嗎?今天怎麼一個人都沒有?門可羅雀還差不多。」
張多嘟囔道。
他堂堂驍騎將軍,去哪里不是直接進門,喬府的人倒好,讓他們在門外等著,連陸康這個陸家掌舵人的面子都不給。
「我們不是人嗎?」
陸康白了張多一眼,他說駱驛不絕只是一個形容詞,要不要如此較真。
「除了我們,沒別人了呀。」
張多不服氣,在他看來,沒有踫到別的來說媒的人,說明喬公的兩個女兒姿色一般。
「沒人不是更好,生得被人打擾。」陸康道。
這時候,喬府大門打開,喬國老樂呵呵地走了出來。
「哎呀,陸家主!什麼風把您吹來了,稀客稀客,快請進!」
「這位是?」
看到陸康身邊的年輕人,喬國老心中暗嘆一聲,還是禮貌的問了一句。
「喬公,陸康不請自來,勿怪勿怪,這位是大將軍麾下驍騎將軍鄭寶。」
給喬國老介紹完張多,陸康又反過來介紹道︰「這位就是你要找的喬國老,喬公。」
「喬公!」
張多抱拳一禮,很正式。
「原來是張將軍,里面請!」喬國老很客氣的道。
看到陸康身邊跟著個張多,喬國老基本能確定他們來家里的目的,只是伸手不打笑臉人,陸康是前廬江太守,張多是驍騎將軍,這樣的人物來家里,喬國老還沒有膽子趕人走。
在客廳里分賓主落座後,陸康樂呵呵的說道︰「想必喬公已知道老夫要說什麼,此次老夫也是受人所托,不知方不方便,讓令愛出來。」
喬國老的眼楮一直盯著張多看,能請動陸康,本事倒是不小,只可惜他兩個女兒早就被那些說媒的給搞煩了,如今只要是說媒求親的,一概不見。
「實在抱歉,小女抱恙在身,不便會客。」
喬國老道。
陸康的面子,他應該給,可是見不了人,他說了不算,還得女兒同意才行。
「既如此,那就太可惜了。」
陸康扼腕嘆息道。
「張將軍,我們改日再來?」陸康建議道。
「行,听你的。」張多道。
兩人準備起身,喬國老也準備起身相送,自從避難到了這里,說媒的人就很多,喬國老一天要送好幾波人,陸康和張多將會是今天送走的第一波。
「老爺,孫太守來了。」
看門的家僕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因為慌不擇路,險些撞到陸康,還好張多眼疾手快,把他家僕按住。
「孫策,他來干什麼,你沒說我在接待貴客嗎?」喬國老嚴肅道。
「孫太守說有要事找您,我們攔不住……」
家僕羞愧難當,他確實攔了,可是孫策是什麼人,豈是他一個普通人可以阻攔的。
「喬公!」
「孫策見過喬公!」
進了大廳,孫策先給喬國老見禮,之後才看到陸康和張多也在。
「陸老,張將軍,你們也在?剛才那家僕說的貴客是你們啊,抱歉抱歉。」
孫策樂呵呵的給陸康和嫌多道歉,本來人家在商談事情,被他給破壞了。
「無妨無妨,孫太守不去忙政務,來尋喬公所為何事?」陸康問道。
「自然是提親啊。」孫策是個強勢而且直爽的性子,直接說明來意。並且看向張多的眼神,帶著敵意。
當然這種敵意,只在兩個男人之間,張多覺得莫名其妙,他一句話沒說,這孫策為何什麼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燈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