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名偵探柯南泰
李泰饒有興味的望著站在公堂中間的這些人,好一出大戲啊,今天算是沒白來,就應該把醉仙樓中的明月叫過來,讓她跟著好好看好好學,肯定能學到一些東西。
至于這幫人說的話。
李泰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一個字都不相信。
開什麼玩笑,就這怎麼讓人相信?
李泰暗暗搖頭,老子穿越以前,也是看了數百集的名偵探柯南,沒吃迅豬肉也見過豬跑了,這些人的話,簡直漏洞百出!
而此時,唐儉卻沒有注意到二人的神色,直勾勾盯視著最後面兩個身形高挑,面容俊美的青年,沉聲道:
「你們就是狀紙中所寫的,真定公主私養的面首?」
兩個青年都穿著一襲刺繡甚麗的衣衫,朝前走了一步,隨即同時作揖到底,道:「草民正是。」
膚色更白一些的青年,抬起頭望著唐儉,一臉羞愧道:
「那是半年前,草民二人應真定公主召見,去了她的府上,公主見我等二人有些才華,便讓我們留下,等崔侍郎仟職之時,便私下相會草民這里還有真公主當初寫給草民的詩,草民念給唐府听。」
說著,他從袖子中取出一帕手絹,大聲念道:
「妾在長安里,君在長安外,日日思思念,倚君于河畔。」
另一位青年連忙袖子中也取出一帕手絹,打開來以後,大聲道:「草民這里也有真定公主寫給草民的詩:妾有無窮思,思君于彼岸,何時君再來,共度帳回暖。」
……
唐儉听得臉都黑了。
一旁記錄的羅騰,更是苦笑著搖頭,這個真定公主真的是,叫人一言難盡啊。混賬,簡直是可恥!
這是皇家的公主? !
呸!
她配嗎? !
唐儉越想心中越是憤怒,但還是深吸了一口氣,按捺住自己的情緒,偏頭了一眼坐在旁邊的李泰,心中一陣失望,這件事怎麼處理?
假若公事公辦,就憑真定公主做的這兩件事,被崔恭禮休妻十次都算是便宜她了。
可偏偏小皇帝說的話,是讓他偏向皇家!
可怎麼偏向皇家? !
人證就在這,證據確鑿之下,若是偏幫皇家,民怨不得沸起來?
唐儉握著驚堂木,將它高高舉起,恨不得重重落在案牘上,然後即刻宣判,但最終驚堂木被緩緩放下來,聲音沙啞道:
這件事需要往後拖一拖。
需要跟小皇帝好好掰扯清楚其中的利害關系,假若非要為了維護皇家的顏面,而讓民怨沸騰,真定公主的聲譽是保不住了,皇家的顏面反而會更受折損。
與其如此,不如先答應了。
舍棄一個皇家公主,而換來朝殲的國法無情,讓百姓更加畏懼不敢犯法,道不是一件大好事? !
然而不等唐儉聲音徹底落下。
忽然,一道稚女敕的嗓音響徹公堂:
「你確定你剛才說的,是胳膊被熱油燙成這樣的?」
眾人紛紛將目光看向說話的人,只見李泰從胡凳上站起來,手里捧著瓜子,一邊磕著,一邊好奇的走到兩個婢女跟前,聲音軟萌道:
「當時真定公主,是怎麼向你們潑的熱油,你們再詳細說一遍。」
兩名婢女困惑看了看李泰,隨即抬起頭看向坐在明鏡高懸匾下方的唐儉,不知該不該理會這個孩童。
小皇帝問這些干什麼?
唐儉心中驚詫,表面頷首道:「你們據實說來!」
「喏。
其中一個身形瘦削婢女柔柔弱弱說道:「奴婢當時在庭院中,真定公主子熱油,就握著熱鼎往我們身上潑。」
李泰先抬頭對著羅騰女乃聲女乃氣「記錄在案。」
羅騰趕忙提筆就寫。
崔恭禮眉頭緊皺,這個小孩是怎麼回事,羅騰怎麼這麼听話?
但也沒多想,畢竟記錄在案這種事很正常,就算這個孩童不吭聲,羅騰也會記錄在案。
李泰偏頭又看向那四名僕役,走過去踮起腳尖好奇看著他們身上的刀痕,道:「你們呢,真定公主是怎麼砍你們的,也說說看。」
為首中年人一臉悲戚道:「當時一幕,是真定公主握著……
「是什麼刀?」
李泰一邊說著,一邊對羅騰道:「記錄在案。」
羅騰低頭快速寫著,一旁的唐儉困惑不已,小皇帝這是干什麼,難道這有什麼疑點?
那中年人道:「就是唐刀!」
李泰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道:「真定公主用唐刀砍你們,一共花費多長時間?」
為首中年人想了想,「大概半刻鐘!」
半刻鐘,就是十五分鐘。
李泰笑吟吟點了點頭,最後走到那兩位面容俊美的青年跟前,仰著小臉好奇道:「你們兩個人說,真定公主仰慕你們的文采?還寫了兩首詩給你們?」
「是的!」
兩個青年連忙點頭。
李泰頜首道:「你們再念一念。」
其中一個青年開口道:「真定公主給草民寫的是:妾在長安里,君在長安外,日日思思念,倚君于河畔。」
另一位青年跟著道:「公主給草民的詩是:妾有無窮思,思君于彼岸,何時君再來,共度帳回暖。」
「寫得好啊。」
李泰啪的一下拍了拍手掌,贊賞道:「這相思之意,躍然紙上。」
崔恭禮冷哼了一聲,咬牙切齒道:「是啊,多濃的相思意,可偏偏想的卻是他人,如此之妻,難道不該休了嗎? !」
「你別著急啊,咱們一點點來。」
李泰揮了揮肉平的小手,女乃聲女乃氣說著,讓崔恭禮稍安勿躁。
旋即在眾人注視下,李泰走到羅騰面前,提起放在案牘上的兔毫筆,在新的空白紙張上寫了好幾行字,拿著寫好字的紙張走回到兩名青年跟前,踮著腳尖,將紙張在二人面前晃了晃,嬉笑著道:
「我把真定公主給你們的詩,寫在紙上,你們再念一遍。」
其中一個青年瞅了一眼上面的字,便毫不猶豫道:「妾在長安里,君在長安外,日日思思念,倚君于河畔。」
另一青年跟著大聲道:「妾有無窮思,思君于彼岸,何時君再來,共度帳回暖。」
「誒?」
第二個青年將詩讀到最後,不由一臉錯愕,這後面三個字,怎麼是一樣的?
此時,唐儉神色大變,蹭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身,難以置信看著那兩個青年面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