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君澤覺得風婆婆話里有話。
「我能說的就這麼多,你敢不敢賭?」風婆婆是真看中君澤的,他雖說有些冷漠,但以自己對他的了解,相信他會對千雲負責。
君澤不知道要不要答應,找到自己最後一魂是肯定的,而且他和千雲也說過等他靈魂歸一,他將千雲的靈魂歸還,所以她會幫助一起找自己的最後一魂。如果現在再應下風婆婆的賭注,就變成答應娶千雲是一個意思了。
他現在對千雲還不了解,準確地說他還沒有想過成婚。
「風月雅,你這是要逼我的澤兒成婚,我不同意。」慕容法本來在客房里調息,可風月雅的聲音和意思實在是讓他靜不下心來。
風婆婆瞪慕容法一眼,罵道︰「你有什麼臉面這樣說我,慕容法,你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臭男人。」
「我怎麼了?再說你拿我澤兒的婚姻大事來威脅,你安得什麼心?」
「呵~不知是誰在成婚的大喜之日逃之夭夭,沒擔當的男人。」
「你罵什麼呢?我就是看不上你,不娶你怎麼了?不喜歡難道還要娶啊。」其實,事實上慕容法後來後悔了,他逃婚後不久就听說風月雅看不慣風族的人,竟和風族斬斷了關系,這和他听到的風月雅根本就是兩個人,他欣賞正義的風月雅,可惜那時已經找不到她人了。再找到她時,為時已晚,她已經和別人結成仙侶。
「師祖,我答應你。」如果千雲真能如師祖所慮,只有成婚才能留下她,這不失是一個辦法。和千雲相處的這段時間,他雖談不上多喜歡,但他並不是討厭和她待在一起。
風婆婆對君澤滿意一笑,說︰「好,這算你答應了?」
「是。」
「不行,我不管千雲是怎麼樣的人,反正是不行。」頓時慕容法著急了,他這麼疼愛的徒兒,怎麼可以讓風月雅定下婚姻大事。我這老頭忍了這麼多年都沒有動這個心思,實在是不甘心啊。
風婆婆向慕容法瞪一眼,怒罵道︰「有你什麼事,滾。」
「哎你」
「師傅,徒兒決定了,千雲是一個值得徒兒珍惜的人。」
「珍惜個屁,你跟人家才認識多久?」被流放前他連一個熟悉的姑娘都不認識,這剛從虛空空間回來,就覺得這叫千雲的女人值得珍惜,誰信。
「切,弄得好像自己有多疼愛君澤一樣,我告訴你,我這樣做也是為了君澤好。」
「你有多疼愛?好歹澤兒也稱你一聲師祖,你就這樣隨隨便便推一個女人給他?」慕容法深知擇偶錯誤的痛苦,他可不想君澤隨隨便便就娶了一個自己不了解的女人。
「什麼叫隨隨便便的女人,我們千雲年紀輕輕就達到玄帝修為,契合聖樹之靈和天火,還能撥動龍幽琴,如今還是中級煉丹師,你說我們千雲怎麼就隨便了,啊?!」
慕容法愣了愣,良久才不敢相信地問︰「你說什麼?她能她是」
「師傅,千雲實在是難得一見的修煉天才,若要比較是徒兒不及千雲才對。」君澤實在是不想自己的師傅和師祖在這里爭論他們的事情。
慕容法听君澤這樣說,也不樂意了,他最為滿意的徒弟怎麼就變得比千雲差了。「哎,你就怎麼差了,整個六界就你一個幾百歲就達到玄仙的,就你一個擁有兩把神器的」
「師傅。」君澤出聲制止了慕容法繼續說下去,他怕慕容法把他的老底都給交出去了
一陣美妙的琴聲將千雲吵醒,此聲音既熟悉又略感陌生,讓千雲不免分了心,最後還是從床上爬了起來。
千雲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出了凌雲閣才發現這里竟然下起了雪,一片片白色的雪花落下,地面都可以踏出腳印了。
君澤一身墨色衣服盤腿坐在前面的石頭上,長發披肩,十指勾弦,視線投放在下面,宜情宜景。
「醒了。」君澤停下手,輕聲說。
「明知故問。」人都走到這里來了,這不是明擺著的。
「那就過來,我教你龍幽琴。」
千雲有些負氣,我才醒來就不能讓我休息一下。
再心不甘情不願也不能錯失練琴的機會,千雲靠過去,在君澤旁邊坐下,一副討好的樣子,說︰「君上大人,請多指教。」
君澤自從答應了風婆婆之後,感覺自己跟千雲之間自己交流產生了一絲莫名的情愫,就如現在,他竟覺得千雲身上的味道挺好聞。
「發什麼呆呢?」見君澤突然不言語,千雲好想扯扯他的秀發,他實在是太飄逸了,她懷疑是假發,雖然這里還沒有假發,但他的頭發實在是太順了。
事實上千雲還真就這麼做了,她不知不覺手已經扯上了君澤的墨發,事後才發現挺尷尬的。
千雲呵呵尷尬一笑,「嗯,我確認過,頭發是真的。」
「嗯,那就開始練琴。」仔細看可以發現君澤的耳根已經紅了,只是千雲覺得一時尷尬沒有注意到。
「龍幽琴和普通的琴不一樣,指法是一部分,靈氣是一部分,最重要的是你要感受它。龍幽琴是有生命的,而它的生命就是你體內的琴魂,我相信你能感覺到它的存在。不過一但琴魂消散,龍幽琴就會變成普通的琴。」
「怎麼可能?」千雲是不相信的,怎麼說龍幽琴都是神器之一,怎麼還會變成普通的琴。
「怎麼不可能?」君澤轉頭看向千雲,眼神十分認真。
千雲被看得心虛,琴魂她當然會珍惜,只是「龍幽琴怎麼說都是神器,怎麼還會變成普通的琴呢?」
「龍幽琴被列為神器主要就是因為它有生命,神器只是用特殊材生成,被合適的人契約後才會孕育出它真正的生命。不然和普通的仙器區別不大,唯一的不同就是神器會選擇自己的主人。龍幽琴的琴魂是我練出來的,一般來說琴魂是不可能消散的,但不排除出現這種情況,如今你是龍幽琴的主人,我希望你能珍惜它。」
「當當然。」雖然現在的琴魂被她折騰得挺脆弱的,但事關自己的性命,她也在極力修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