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有緣

榮平失魂落魄的看了蘇銘一眼,苦澀的說出了那句讓蘇銘深刻記憶終生的那句話。

「你以為你身邊風平浪靜,這世上就也是風平浪靜的嗎?!呵呵,這個世界並非如你看到的那般平靜,在你這方寸一隅之地之外,驚濤駭浪才是常態!」

蘇銘深吸了一口氣後,竟然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他還真的有些贊同榮平的話語。

只是……他雖然贊同這家伙說的話,但他的立場,卻和這榮平是不同的。

故而……他理解此人,但絕不認同!

蘇銘嘆了口氣後,也沒有說其他的什麼,他道︰「榮平……前輩!」

蘇銘在此人的名字後面,加了個前輩二字,這種突如其來的稱呼,更是讓的榮平微微一愣,他失神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議的呢喃道︰「你喊我什麼……」

「喊你前輩啊……」蘇銘干笑了笑。

「前輩……你居然喊我前輩!」榮平失神之外,更是有些激動的,他愣了愣看向了蘇銘,有些不可思議的道︰「我只是一個戴罪之人,有何資格讓你喊前輩?!」

「跟那沒關系……」蘇銘搖了搖頭,微微的抿了下嘴唇,他目中也是一瞬間變得深刻了起來,就好像是看向了對面的那種無比遙遠的星空……

「你知道的,我們蒼元界並不是平靜的,在它這看似靜如止水的表面之上,那深水區早已是危機四伏了。」

「而這危機尚且還是處于那起伏的狀態,都還並沒有顯露到表面上,可如果……有一天這危機爆發了呢?!」

「整個蒼元界都會陷入那極其危險的狀態……而如今,你我要做的,無非就是盡最大的可能提升自己的實力……現在這個情況啊……呵呵……」蘇銘自顧自可笑的說了一聲,旋即點了點頭,有些瘋狂的道︰「什麼好東西都不用再攢著了,全部都用了吧……畢竟那些好東西,自己不用,留給侵略者嗎?!」

「不會!不能!也不行!我們蒼元界修真者又不是有什麼大病!」蘇銘可笑的說了一聲,旋即看了下獄卒道︰「如果這里面的寶物真的有奪天地之造化之能的話……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幫助我,將這寶物給收取了。」

「我也不是為了一己私利,我也是為了這天下蒼生!」

蘇銘神情有些凝重道︰「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嗎?!」

「自然不是!」獄卒搖了搖頭︰「我只是想告訴你,要收服此物,絕不是你想象的那麼容易的。」

蘇銘頷首︰「願聞其詳!」

獄卒可笑的說了一聲︰「我能說什麼啊……我又不是什麼博學多才的先知,我只是一個獄卒而已,但我又怎的不是一個囚犯呢……」

蘇銘沒有說話。

獄卒雙眼之中有些恍惚,像是想起了無數年前的那些事情,他手指都顫抖著指著那牢房之中道︰「這牢房其實是不滅子大人設計的,包括鎖我的鎖鏈!」

「而要進去這牢房,是需要一把鑰匙的。」

「那鑰匙呢?!」蘇銘問道。

「我沒有鑰匙!」獄卒嘆了口氣。

「你沒有鑰匙?!」蘇銘下意識的回了一句,但旋即,無數的匪夷所思,盡數的涌上蘇銘的心頭,他破口大罵道︰「怎麼可能啊……你是這里的獄卒,你看守著這里面的那個東西,但你卻沒有鑰匙?!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你開玩笑不能這麼開啊……」

蘇銘一瞬間懵了。

他以為這獄卒在跟他開玩笑,但是獄卒隨後的話語,讓蘇銘一坐在了地上。

「鑰匙真的不在我的手上……」

獄卒眼楮都紅了。

「不在你的手上,那在哪里?!」蘇銘攤開手怒道。

他不是生氣,而是懵了。

他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搞定了這個獄卒,但是這個獄卒居然說,他手上沒有鑰匙?!

這簡直了!

「你看守著這東西,你卻沒有鑰匙?!」蘇銘再次問道,他腦海里就好像有著一道嗡嗡嗡的東西在亂轉……他深吸了一口氣,胃里只感覺有著一道五味雜陳的百味水在翻涌。

「我的確是沒鑰匙啊……」獄卒知道蘇銘這發愣的表情是什麼意思,他嘆了口氣道︰「其實此事說來話長,但如果不跟你解釋的話,恐怕你一直就不明白!」

他的話,讓的蘇銘有些難受的點了點頭,語氣有些不好的道︰「你說吧,我在這听著。」

隨即蘇銘有些氣鼓鼓的坐了下去,他都開始翻著白眼,獄卒知道蘇銘的意思,他也知道自己確實問題很大,這口鍋實在是推月兌不了,便是有些苦惱的說了起來︰「這麼說吧,三百多年前,我被不滅子大人關押在這里的時候,大人他們的確是很不喜歡我的……而那個時候,我所做的事情,當然也提不上讓人家喜歡我……」

獄卒道︰「最開始的時候,我表現的很叛逆,很不服氣,而那個時候,在最開始之時,不滅子大人和神祇女他們還是在的,當看到我如此乖戾後,他們便把我手里的鑰匙收走了,而此時……我更是向他們發怒,說我怎麼說,也是一個獄卒,並不是一個單純的囚犯,為什麼要剝奪我的這項權力呢?!」

「我很不理解,我認為這不合理……可是他們說我腦後有反骨……而這樣的話,他們就不能再用我了。」

「後來除了鑰匙被收走之外,他們更是對我施加了很多懲罰……我在那些懲罰之中艱難的扛過,于是我漸漸的變得平靜……在那平靜之中,我的雙眼都沒有了光芒,是的,你沒猜錯,我放棄了……我放棄了與不滅子他們爭斗……我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而在這日復一日的放棄中,我慢慢的失望,我對自己失望,我對這個世界失望,我對一切可以失望的東西都很失望,但與此同時,一種名叫渴望的東西出現在了我的心里深處!」

「我渴望自由!」

「是的……我很渴望自由!我希望能有一天不滅子他放我出去,于是從那一天開始,我逐漸變得積極起來,我非常上進的每一天都開展勤學苦練……但是日子一天一天的就這樣過去,我的生活沒有任何的波瀾,更沒有任何的轉折點!」

「我于是變得郁悶了!我納悶,是不滅子他們放棄我了嗎?!在這種很不合理的情況下,我突然間下意識的開始對不滅子的氣息尋找……我想知道,他在哪里,在做什麼,他為什麼不來看看我……」

「其實我……嗚嗚嗚,我早已經放棄對他的仇恨了,我只有屈服,如果他出現在我身前的話,我會對他道歉的……但是……」獄卒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他苦澀的悲愴哭喊道︰「可是我找不到他的氣息了啊……他就好像在這蒼元界就此消失一樣的……我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形了啊……他難道是隕落了?!」

蘇銘愣愣道,他嘴唇都動著,他想說些什麼,但終歸是說不出口,他從這獄卒的身上,感受到了太多太多東西,那種東西是三言兩語說不清楚的,但在塵世之中打滾的人應該都可以明白這種很復雜的情緒。

而這種情緒用四個字來形容的話,恐怕一定是言不由衷四個字!

是的,言不由衷!

這世間之事,其實太過匪夷所思,哪里是你我可以左右的?!而你我,說到底也只是被這塵世幕後的那張命運大手給推著走的!

蘇銘可笑了一下,嘴唇微微抿著,看這獄卒在那里悲聲的嚎哭著,他能懂,他在那幾萬年長的修真歲月里看似什麼都得到,但卻什麼也沒有得到……而他想要守護的,他都沒有護住!他所深愛著、摯愛著的那些人,那些事,他也都沒有保護好!

榮平今日所遭遇到的痛苦,所體會到的悲憤,曾幾何時,蘇銘的感受不比他強烈一千倍一萬倍?!

蘇銘苦笑了一下,旋即看著榮平,知道他心中的確是不好受,而這種體會他是感同身受的,因此他走上前,平靜的站了一會後,什麼也沒說的,對著榮平的肩膀拍了拍!

他這幾下拍肩膀,讓的榮平愣住了,後者失神的看了下蘇銘,而那幅樣子,讓的蘇銘都有些感慨,他道︰「當年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如果你很清楚的話,那就還請說出來把……」

獄卒點了點頭,他嘆了口氣道︰「當年我很不服氣,被不滅子大人連續教育了很多次後,我失望過,絕望過,但當發現他氣息不在此界中之後,我開始郁悶,開始擔憂,開始焦灼,也開始憤怒!」

「我那時候暗暗發誓,如果有一天,我再次見到他,而我又正好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要生生的撕裂他!」

榮平在這里說著狠話,可他與此同時卻又委屈的哭了起來︰「但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下的了那個手……其實當年我做那些對的事情之後,他是贊同我,也獎勵我的,甚至還鼓勵我要好好干,未來在蒼元界未必不能得到萬人敬仰,未必不能有一番廣闊天地的大作為……可是我讓他失望了……我後來做了很多錯事,很多傻事,不客氣的說,那更是很多蠢事……」

榮平苦澀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種事情……我真的……很煩啊……」

「後來呢?!」蘇銘關切的問道。

「再後來,又沒有人搭理我,我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可是我渾身上下又被那鎖鏈給綁著,我哪里也去不了……我連自盡都做不到!」

「最沒本事的情況,不就是我這個樣子嗎啊?!」

榮平自嘲的笑著。

蘇銘嘆了口氣︰「對自己壓力不要那麼大!」

他其實是別有意思的,很多事情,做過了錯了也不能改了,那是無法回頭的!

榮平深深看了眼蘇銘,他不太滿意的自嘲道︰「而我很是絕望之後,就在這里一天一天的在孤冷中度過,可突然間有那麼一天,這地方……是來了一個人的!」

來了一個人?!

蘇銘聞言便是有些好奇了起來。

他知道,故事的轉折點,就此開始了,而從另一個角度上來說,恐怕就是在此時,故事才剛剛開始吧。

只是不知道這個故事,究竟是怎麼樣的?!

蘇銘沉吟一聲,什麼也沒有說,便是耐心的听了起來。

榮平苦澀道︰「就在那一天,我渾身上下都纏著鎖鏈,在這個鬼地方,我發狂的咆哮著,叫囂著……我的形態別提有多麼崩潰了……就在這種情況之下,我這個地方,卻是來了一個人。」

來了一個人?!

蘇銘好奇的听了起來,他知道,這個人或許是至關重要的,更是轉折點開始的那個人!

榮平道︰「那是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

蘇銘狐疑的看著這個獄卒,但他總覺得這個名字,似乎是有些熟悉的,那他到底在哪里見到過類似的身影呢?!

他腦海里似乎是有著印象的,可是他一時半會卻是想不起來,就在他努力的去想的時候,腦海之中的那種崩潰之感,卻是讓他很是不舒服,他發現自己都快要瘋了一般!

他努力的想讓自己的心神平靜下來,可他卻有些悲哀的發現,自己的心,根本平靜不下來。

原來,不知何時開始,自己變成了和榮平一樣的人!

這是為什麼呢?!

蘇銘有些不明白的自己問著自己,可是他說到底依然是想不明白的,他只是覺得自己很可笑……而他到了很久以後才想明白這個問題。

那就是他為什麼會變成和榮平一樣,負能量如此之多的人!

具體原因三言兩語自然是解釋不清楚的。

但如果要用一個詞語很貼切準確的去形容的話,那個詞語一定是叫做求勝心!

是的,求勝心!

凡事都講究一個爭取,如何能夠在最慘淡的情況之下,獲取的到最大的利益!

這就是蘇銘要做的。

而他更是不願意犯任何一次錯誤,也不願意耽誤任何一次晉升,他想讓自己變得極其的完美,極其的厲害……可是這是可能的嗎?!

自然是可能的!

但他凡事都去爭取一個圓滿, 而這一點,是很難的!

蘇銘嘆了口氣,微微的抿了抿嘴唇,他深吸了一口氣,腦海之中的那種眩暈再次是如同雲霧般沖了過來,而他努力站定著身體,腦海中的那種暈眩之感,方才緩緩退去。

而此時,榮平也開始繼續講這個故事︰「那個小女孩來的時候,已經是病態的蒼白了。那時候陪她來的,是很多人!」

很多人陪一個小女孩來這里。

那些人……都是什麼人?

而這個小女孩又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陪著她?蘇銘下意識的就認為這個小女孩其身世來歷,一定是非同小可的,而榮平看出了蘇銘的猜想,他點了點頭。

「這小女孩來歷自然是非同尋常,她是這雪冰之國的公主!」

蘇銘皺著眉頭,神情也是有些凝重,雖然他不知道這雪冰之國的公主到底是什麼概念的存在,但他知道雪冰之國的覆滅……這公主既然是那種病態的蒼白,而她身邊又是跟著那麼多的人,想必那個時候雪冰之國是沒有覆滅的。

而雪冰之國的覆滅,一定是在這個小女孩來之後!

從另外的一個角度上,更是可以說,榮平是經歷了雪冰之國的興起與覆滅的,而這個小女孩的出現,可能就是興亡分界線上的一個至關重要的故事,更是那個轉折點!

而自己此刻所在的這雪冰之國廢墟之下,看似什麼都沒有,但其實還是什麼都有的,比如自己之前遇到的那黑影青年,其實力恐怖程度就讓人瞠目結舌……而這里,到底還有著多少人,這都是蘇銘所無法知道的事情!

但他是很想要知道的,因為這地方,除了那青色特殊氣運的機遇外,無疑還有著雪冰之國機遇的!

蘇銘深吸了一口氣,他對此是極其在乎的。

而榮平在沉默了很久後,方才緩緩道︰「那個小女孩自然是雪冰之國的公主,而那個時候她還是很小的,大概只有七八歲那麼大吧……她是被人抱著來的。」

「抱著她來的人,是一個中年男子,而那個男人,穿著的是一片雪白色的袍子,他的面相更是極其的威嚴,舉手投足之間都有著生殺予奪的氣勢,從見到這個男人第一眼,我就知道,此人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也許是這片地方的王吧!」

「而根據那些人對此人的敬畏程度來看,我猜測的當然沒錯,此人就是雪冰之國的國主,一位魂嬰境前期的修真者!」

魂嬰境前期!

蘇銘皺了下眉頭,他可是沒有想到,這雪冰之國的修真水平,居然如此之高!

一個國主,或許只是這片地方的明面力量,居然都達到了魂嬰境前期,而這個王國暗面之處的守護者們,實力又該達到一種何等的層次,一時間蘇銘都是不敢想了。

但有一點是可以確認的,大周王朝的修真文明級別,絕對是遠遠不及人家雪冰之國的。

可是蘇銘關心的是那件事後來的發展。

只見的榮平繼續道︰「那個小姑娘長得是絕美至極,哪怕是我有過如此之多年的江湖閱歷,看到這個八歲的小姑娘,也不禁贊嘆一句從小就絕色動人,如果她長大了,那還不是傾國傾城!」

「只是她美麗的外表之下,卻是一具非常虛弱的身體!」

「這種虛弱,並不是她身體弱,而是她有病!」

榮平嘆了口氣︰「是的,那男人是國主,他的女兒,也就是這片王國大地上的公主,從小就有資質上的問題。」

「資質上的問題?!」蘇銘狐疑道。

他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只听得榮平嘆了口氣道︰「廢物!」

「他女兒是廢物……是不可以修煉的!而一個不能修煉的人,連凡人世界都混不下去,如何能夠在這魚龍混雜、爾虞我詐的修真世界生存?!」

「而他女兒不僅僅是不能修煉,更是有著一場大病的,這病情更是極其嚴重,都有著生命危險!他女兒從小就患有很嚴重的風寒,而這風寒,更不是一般的風寒,這是先天冷風寒氣入體,是萬中無一的例子,但卻是出現在這個絕美公主的身上!」

蘇銘插了句話道︰「什麼叫先天冷風寒氣入體?!」

「這是母體傳下來的。」榮平道。

「母體?!」蘇銘皺了下眉頭,神情無疑都是有些凝重的,而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榮平,眼中都是有著深深的不解。

「就是她母親,國主的王妃。」

榮平嘆了口氣道︰「王妃在懷著小公主的時候,因為跟著國主參加了蒼元界的守護之戰,在那戰爭之中,被上仙界的歹人所傷,導致一道冷風寒氣進了孕胎之中,最開始的時候,那是有生命危險的!」

「但經過蒼元界中名醫的診治,可以說將王妃和小公主的命,都從死亡線上救了回來,而降他們救回之後,王妃和小公主的身體傷勢,都是恢復的極其之好的。」

「按理說,這是讓普天同慶的一件事,但是事情發展發展著,就走向了讓人匪夷所思的結局。」

「王妃由于是在懷孕的時候,氣息自動的隱匿了,所以大家都沒有感到什麼不對,只是見到王妃時不時的在喊冷,眾人便是給王妃創造了比較暖和的生活條件……而當王妃生下了小公主後,她的身體狀況急劇惡化,最終竟然在生下小公主後不久便是撒手人寰!」

「可就在王妃去世之後,眾人才發現她為何那麼怕冷……原來是她當時最初參與蒼元界抵抗上界侵略的戰爭之中,是扮演著一個很靠前很先鋒官的角色……雖然她多次以一介女流之輩的身份去完成這些任務,但是那些任務的質量都是很高的!她是很有能力的一個人!」

「可就在她做這些任務的時候,她緊小心慢小心,最終還是出了事了!」

榮平嘆了口氣︰「上仙界派出了一些奸細來刺探情報,卻是被王妃發現了,就在王妃帶著手下將的那些奸細給清除掉了以後,她卻愕然的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的肚子竟然是被那其中一個奸細,用非常惡毒刁鑽的一招襲擊了她,劃開了她的身體!」

「那個口子,其實不算大!但是卻很致命,因為那個口子所對應的方位,乃是懷著小公主的地方,當那冷風寒氣迅速的灌入母胎之中後,便是讓的王妃和小公主二人的性命,迅速的都得到了巨大的威脅,兩個人一瞬間陷入了那死亡線之中!」

「國主求遍了天下名醫,可要麼是根本就沒有這本事治療,要麼就是太遠了,再就是名醫聯系不上,可是王妃和小公主撐不下去了,兩個人再得不到救治就要死了……」

「就在雪冰之國陷入一片悲痛的時候,突然間有人無意間闖入了我這里,當他看到我被捆著鎖鏈在這里後,他嚇得一溜煙的就跑了……」

榮平目光微微眯了一下,他想起了當年的那件事情,不禁覺得有些可笑,便是道︰「我知道那個人在害怕什麼,他感受到了我的氣息……深不可測!」

「而他是半步魂嬰境,讓他都深不可測的境界,能是什麼,還不是魂嬰境,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魂嬰境……」

榮平苦笑道。

蘇銘則是在另一邊靜靜的去听著。

「他迅速的將這情況匯報給了雪冰之國的國主,而國主便是來我這里想試試,而他在得知了我的修為層次後,便是非常恭敬、非常鄭重的來到我這里,為我做很多事情,也給我送了很多東西……」

「而這些不過只是他的聘禮而已,他想讓我為他診斷!」

「可是……他又好像是有著難言之隱,不願意說出口。」榮平也裝作一副很是想不通的樣子,「他不願意說,我也不好再問,還是多虧他跟前的一個女人,像是他妹子!」

「國主的妹子,說出了國主的困境,雖然這種舉動讓的國主無奈的翻白眼,但多多少少是一件好事,最起碼我在這從醫的階段之中,我望聞問切之前,我要知道最基本的事情!但這一次,國主的妹妹就將的整件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我……」

榮平抬起頭,很是無奈苦澀的看了一眼那蒼茫的白霧之氣,森冷的寒笑一聲道︰「我知道了此事後,也是非常棘手的!」

「這可不是一般的冷風寒氣入體,這其一是先天之氣,一般地上的本事……治不了!其二,這冷風寒氣入體的時間太早也太久了,已經是處于病在膏肓的階段了……」榮平搖了搖頭︰「我曾經一度在心里默默的道︰「不行就放棄治療了吧……」

「但是國主是不願意的,他給我拿出來了很多的靈石以及資源,就想讓我出手一次,把他的王妃救活!」

榮平嘆了口氣︰「只是他王妃乃是懷孕之中,此時的情況,恐怕一尸兩命是沒的跑了!」

「國主的意思是,能保護大人,就盡量保護大人!」榮平嘆了一口氣道︰「這倒是能證明一點,那就是我的本事得到了常年經久的鍛煉,漸漸的,能進入人的眼楮里面了。」

「國主給我的交代就是,兩個人都要保!」

「絕不能出現一個人保了,另一個人沒有保護住的情況!」榮平在回憶這句話的時候,身體之中突然是有點疲憊的,他目光灼灼的看著蘇銘,苦笑了一聲道︰「當時你不在場,你想象不到我有多麼認真!」

「我榮平這輩子,殺人殺了很多很多……幾乎可以用尸骨成山,血流成河來形容……可是誰知道,我本就不是一個壞人,之所以我要做這麼多的事情,那是因為我遇到了不公平的事情需要去爭取,而我不是壞人,我是一個好人……最起碼是一個很有良知、很講公道的一個人!」

「而我在這牢房里一直坐著的時候,每次看著那空空如也的干牆,我心里都很難受啊。而此地就我一個人……我是很渴望與外界交流,很渴望被人家認同的……就是那麼一天,有一大群烏壓壓的人,以向前輩討個善緣的名義,來找我……想要成為我的弟子……」

「可是我不輕易收徒的……」榮平嘆了口氣︰「但我是答應了給他們救治的,而這個代價……也一直就是有的!」榮平眼里一瞬間是有著光芒出現的,而他狠狠道︰「我願意付出這個代價!」

「當我把這兩個人從死亡線救出,他們兩個開始陷入深度昏迷的時候,我就在旁邊看著,我在後面等著三天三夜,而這診斷台,就搭建在我的這個山洞里……而如果對那里的修真文明形容個級別的話,可以說就是一個好字體現!

「而我診治了三天三夜,那國主居然也等了三天三夜……他就一直在這診斷室之外,這樣一來,有什麼事情,我也能及時的跟國主聊個天……!」榮平苦澀的自嘲笑了一聲後,旋即目光灼灼的看向蘇銘︰「你能理解這一點嗎?!」

「不是很能理解。」蘇銘目光是冰冷的︰「我真的理解不了……」

「你不是魂嬰境中期嗎,那國主當初……或許還沒有魂嬰境前期吧……」

蘇銘皺著眉頭道。

「的確如此!」榮平道︰「那只不過是蒼元界之中,魂嬰聯盟所造就的一眾標記物,這新形態的標記物,自然是給我們一舉一動的參加工作培養用的嗎?!」

「而三天之後,通過我還算勉強湊合的醫術,變得將的王妃和小公主都救了回來!就在國主帶著王妃回去後一段時間,小公主便是生了下來!」

在說起這句話的時候,榮平的眼里竟然是有著一道溺愛,蘇銘神情一下子凝重了起來,他隱隱約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的,當然他沒有細問。

但蘇銘雖然沒有問,榮平卻是感受到了蘇銘這種不是很客氣的目光,他苦澀的搖了搖頭︰「你不懂,我跟那丫頭有緣,我看見她我就很激動,我就很充實!而當時的她,不過才剛生下來沒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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