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救人

這里水很貴!

超出你們想象的貴!

福叔的話,讓的駝隊眾人都是愣住了,慢慢的,他們只是簡單的想了想,也明白了什麼。

沙漠之中的水,的確是比黃金還要貴的!

雖然說大漠之中這座堪稱人間奇跡的綠洲島,成為了瀚海上的綠色之舟,正因為有此地的存在,才有那麼多商隊或者旅人,能夠從那種極端惡劣的條件之下,生存下來。

活著,就能走鏢,就能掙錢。

但同樣的,這綠洲島讓很多人掙到了錢,或者活下了命,相應的,這里的耗費也是無比巨大的,無論是這里的酒館還是水、亦或者是那有名的紅樓,都可謂是銷金窟一般的地方。

因此,眾人都是情緒復雜了起來,但除了婉言她們外,那幾個年輕人,卻是處于了一種猶猶豫豫的狀態之中,福叔看到了他們的所想,便是微笑道︰「你們幾個年輕人,這一路想必也很辛苦吧。」

「這樣,你們幾個今天下午就放假了,在這城里逛一逛吧,晚上入夜前準點回來。」

「我們的駝隊只在這里休息一個晚上,明天天一亮我們就出發。同時婉言你們,盡快的給咱們駝隊做好補給。」福叔簡單的安排了一下,那些年輕人立馬是歡欣雀躍的離開了。

看到這一幕,福叔微微一笑,倒是並沒有說什麼。

待得這些年輕人走後,婉言吐了吐小舌頭道︰「福叔啊,這些人是不是跑去紅樓了啊……」

福叔對此只是微笑不語。

隨後福叔的目光便落在了蘇銘的身上,他低下頭沉吟了一聲,旋即道︰「年輕人,你跟我來……」

婉言她們看了一下,也都跟了上去。

「小伙子,你現在想起來你叫什麼了嗎?!」福叔問道。

蘇銘嘆了一口氣,攤了攤手︰「沒有。」

「那你有沒有相關的信息碎片想起來的,我幫你回憶回憶……」福叔又道。

「信息碎片啊……」蘇銘試著想了一下,腦海里還真出現了一些碎片,可他都說不清楚,便是拿手比劃道︰「那是一把劍,大概是深黑色的,上面還有著紫色盤旋,好像……還有著一些雷霆在那里閃耀吧!」

「哦,神罰之劍?!」福叔驚訝道。

蘇銘愣了一下,神罰之劍?!

「小伙子,在你所記憶的那些信息碎片里,這把劍跟你有什麼關系?!」福叔問道。

蘇銘想了想,道︰「我記得那把劍最後到了我的手里。」

「在你的記憶里,你拿著一把神罰之劍?!」福叔關切的問道。

「是的!」蘇銘深吸了一口氣,臉色不由得凝重了起來︰「當時那把劍落在我手里的時候,我只有一個感覺……」

「無敵!」

「神罰之劍,真這麼厲害?!」

「是的!」蘇銘點了點頭。

「噢……」福叔同樣是點了點頭,臉色也很凝重的道︰「小伙子,看來你並非凡人,乃是一員神將啊!」

蘇銘︰「……」

「你來歷不凡,我也早有感覺。這下把你放在這綠洲島怎麼樣,你就不用跟我們這支駝隊走了,我們還要走鏢,那個是有時間限制的。」

福叔道。

蘇銘︰「……」

其實到了綠洲島,就把他放在這里的事情,蘇銘之前就是知道的,但這一刻來臨的時候,他發現還是有些猝不及防,畢竟,經過短短十余日的相處,他和這支駝隊里的人都是有了感情。

婉言啪的一下拍桌子道︰「福叔,為什麼拋棄他?!」

福叔也愣了,婉言對著自己拍桌子,他皺著眉頭,黑著臉道︰「我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連他之前是做什麼的都不知道,如何把他放進我們的鏢隊?!」

婉言想說些什麼,但福叔的臉色是那樣鐵青,她終究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蘇銘看了看這一幕,仿佛也明白了什麼,其實這是變相的趕自己走了。

問自己心里舒服嗎?!

那肯定是不舒服!

甚至還有些不爽!

可是換位思考的話,福叔作為這支駝隊的頭領,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也無可厚非,而他們救下了自己,還將自己送到了這綠洲島,這里可謂是這大沙漠之地,他們所能給自己放到最安全的地方了。

四個字形容就是︰仁至義盡!

蘇銘也實在不好再要求什麼,他站在這屋子里想了想,最終還是道︰「那什麼,還是非常感謝大家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我已經很感激了!既然已經到了綠洲島,那想必也是我們各奔東西的時候了。」

蘇銘走了出去,而在徹底邁出大門前,終究是有些放不下,轉身道︰「真的很感激大家!總之以後,願我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有緣時再見!」

說完後,他便是挺著那單薄的身子,一瞬間沒入了那滾滾的人流之中。

還沒在街上走多遠, 的一下,就是幾個人把蘇銘直接給撞飛了,當然他是沒有防備的,而且也沒有蓄力。

跌到地上後,蘇銘看了一下那撞自己的人,只見竟然是這綠洲島內的士兵,他們這支小隊約有八人,而撞翻自己後,這八人對蘇銘抱了下拳,便是繼續朝著前方狂奔而去。

蘇銘愣了一下,看來這八個人都是身上有著軍務在身,趕時間走的。

可是隨著這些士兵前去的方向追著看,發現有不少旅客都是跟看熱鬧不嫌事大一般的,也朝著那個方向跑了過去,有好事者甚至還在歡呼︰「大家快去看啊,有幾個駝隊的賤民去紅樓耍,兜里拿不出子讓人家吊起來打啦!」

蘇銘本來計劃一走了之的,可听到這一句話後,他敏銳的挺直了身子,望了下那邊的方向,呢喃道︰「幾個駝隊的……呃,賤民……去紅樓……因為拿不出銀子被吊起來打……這……」

「總不會是這段時間我那個駝隊的幾個年輕人吧?!」

蘇銘愣了一下,想了想,還是往著那邊追了過去。

「你們這個底層人,也不撒潑尿當鏡子照照自己,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水平,就這慫樣還敢來我們紅春樓呢?!」

一個中年女子,臉上抹著濃妝厚粉,右手支在腰上,拿著手帕狠狠的罵道,在這女人的邊上,站著七八個膀大腰圓的大漢,而他們所在的位置,則是這綠洲島上一個有名的紅樓,紅春樓上!

至于這紅春樓,在這綠洲島內的諸多紅樓之中,那定價可是最為高昂的了,至于這紅樓里面的女子,雖然不是絕色,但放在城中恐怕都可以做到上乘的美色。

這紅樓之上的幾根欄桿上,吊著四個駝隊的運鏢男子,這些人盡皆是一臉灰色,尤其是還有著血跡,一個個都是鼻青臉腫的。

中年女子在下面罵著,惹起了很大的動靜,那些個過路的商旅們,個個都是有著愛看熱鬧的天性,這下子紛紛是聚集了過來,一瞬間這紅樓之旁,居然是鬧的擁擠了起來,這一幕也是讓的這綠洲島里,亂了起來。

「讓開讓開,當兵的來了!」一個看戲的中年商人叫了一聲,旋即八個身穿著皮甲的軍士跑到了這里,看了看這里的情形,為首的一個人皺著眉頭道︰「在這綠洲島內,公然把人家吊起來,這成何體統啊……」

「你們幾個把這些人都驅散!」

那個帶頭的一聲令下,旋即剩下的士兵便是分散開來,開始驅散那些圍觀看戲之人,正是此時,那中年女子卻是極其不樂意了,她喊了一聲︰「我說這幾位軍爺,你們這是干什麼呢?!」

「維持秩序,怎麼了?!」

「你這當兵的再怎麼維持秩序,你也不能趕走這些見證人啊……他們可都是見證的啊,我是受害者啊。」那濃妝艷抹的中年女子,此時便是哭了起來,她干脆坐了下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著,指著那幾個士兵道︰「你們這幾個當兵的胡攪蠻纏啊……看看那幾個男的吧,他們在我們紅樓耍了不給錢啊……」

「不給錢?!」為首的士兵皺著眉頭︰「那你也不能把人家吊起來打啊!」

「哎呦,我說這位軍爺,你實在是有所不知啊……這幾個人可真不是個好東西啊……」這中年女子濃妝艷抹的,此刻更是哭哭啼啼的喊道︰「你不能不調查吧……」

「我現在就調查,但你先把這幾個人放下來再說!」為首的士兵蹙著眉毛道。

「軍爺啊,這幾個人不給錢,那我就不能放啊……一旦你把他們放了,他們不給錢跑了那該怎麼整!」中年女子便是嚎啕大哭了起來。

士兵也煩了,便是道︰「多少錢啊,看你這樣子給人逼得……」

「哎呦,軍爺你實在是不知啊,這四個人,別看這一臉賤相,可他們可是花了我們五千兩銀子啊……」

聞言,那士兵都愣住了,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看了過去,愕然道︰「多少?!」

「五千兩啊……」

「草!這麼多銀子?!」那士兵也是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畢竟據他所知,這綠洲島里的紅樓雖然價格高那麼一點點,但是正常去的話,也不會花很多錢啊……

可是听這中年女人說,這四個人竟然就花出了五千兩銀子,這可不是個小數目。

畢竟,看這四個人的武道修為,就算他們押鏢,按照他們的實力,恐怕也是不吃不喝干上一年,才能攢下五千兩銀子啊……

頓時,這些士兵都是震驚了,很快,這些士兵從那種驚愕之中回過神來,好像是听錯了般的,便是對那中年女人道︰「你確定你們沒有算錯吧,五千兩銀子?!」

「還真的沒算錯!這幾位軍爺,你們可要知道一件事啊……那就是我們紅春樓首先絕對不是什麼黑店,其次我們都是良心商家啊……」

「我們本本分分做生意,當時這幾位貴客來了,他們進來就什麼都要點最貴的不說,還強行押走了我紅春樓一個姑娘去陪他們……最後這全部下來,竟然是五千兩銀子!」

「可是算好帳了你們猜怎麼著,這幾個人說自己沒錢,只有百兩銀子……」

百兩銀子?!

卻搞出這樣的動靜……

頓時這旁邊看戲圍觀的人們便是指點議論了起來,不帶好氣的道︰「哼,看來這幾個人的確是自作自受!」

「活該!」

「就應該吊起來打!簡直就是目無王法的法外狂徒嘛,這樣的人,那就應該狠狠的拾掇拾掇!」

「對!我建議不要只吊起來就算了,我們先把他們吊在這里干曬,讓的這幾個人徹底的怕了,然後我們再說其他的事情!」

頓時一個個圍觀的人們,都是出著主意。

那幾個來的士兵也感覺有些棘手了,畢竟他們有心維持秩序,但解決問題的辦法,那就是讓這幾個人把這五千兩銀子交付了,可是這些人看情況根本就沒有這樣的能力啊……

為首的士兵默默嘆了口氣,對那上面吊著的四個人道︰「你們四個,當真花了五千兩銀子?!」

「軍爺,這不是實情啊……」

「不是實情?!」為首的士兵覺得其中很有蹊蹺,便是眉頭一皺,冷冷道︰「怎麼,難道說這其中還有別的隱情?!」

中年女子聞言破口大罵,指著那四個男子狠狠道︰「你們難道不就是花了五千兩嗎?!」

士兵也看向了那四個人。

「這個是真的還是假的?!」

四個人沉默了一下,旋即道︰「這個倒是真的……」

「是真的!」

為首的士兵都愣住了,真的啊……那這幾個人便是觸犯了綠洲島上的王法,頓時那為首士兵眉頭一皺,臉色也陰沉了下來,「你們幾個到底是怎麼回事,從頭如實招來,一旦有胡說八道的情形,我軍爺手中這鐵鞭子可不是好惹的!」

聞言,那四個人便是慌了神,便苦苦哀求道︰「各位軍爺啊……我們真不是故意的……」

「這其中真有隱情啊……」

隱情?!

又听這四個人說起隱情,這為首的士兵也是有些懵了,而這種處置的方法,連他自己都是有些手足無措了起來。

畢竟,這可是涉及太多錢財的問題了,矛盾倒是好化解,但是這花出去的五千兩銀子那總該有人去賠償啊……

正在眾人都是一籌莫展的時候,蘇銘微微一笑,他便是從後面擠了出來,拍了拍那為首士兵的肩膀,讓的其都愣了一下,正當這個士兵無比憤怒想要咒罵些什麼的時候……蘇銘來了一句︰「呵呵,我說各位軍爺不要太惱怒啊,這件事我看還是有解決的辦法。」

「解決的辦法?!」軍爺一愣,便是冷笑道︰「哼,以我干了這麼多年的城衛來看,我都很難有什麼解決辦法,你看上去不過就是一個區區毛頭小子,你能有什麼解決辦法!」

毛頭小子!

那個士兵說了一句後,頓時圍觀的人群紛紛都是取笑起來,一時間蘇銘臉上多多少少有點掛不住的意思,不過他倒是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拱手抱拳道︰「各位軍爺,現在不也是一籌莫展了嗎?!」

「可是這事總得辦下去,而且……小的只是路過,想給各位軍爺們出出主意而已。」

出出主意?!

這句話讓的這幾個軍士紛紛都是極感興趣的看了過來,只見的蘇銘拱手道︰「小的主意沒有用呢,甘願受罰;若是小的主意有用呢,那就是各位軍爺的功勞,跟小的我是沒有一點點關系!」

頓時這些士兵都是微微一笑,那為首的士兵把蘇銘拉到了一旁,先陰惻惻的看著他,詐道︰「我可告訴你,我鞭子無情刀劍無眼,你若是胡說八道了,我打你就是打你了,殺你也是殺你了,你听明白沒有!」

他這一番嚇,本以為會讓的蘇銘有所膽怯,同時也是一詐,但蘇銘卻是沒有什麼,他冷笑道︰「我說軍爺,此地唯有你我二人,我看辦什麼事也就不用賣關子了吧。」

「你什麼意思?!」那士兵愣了一下。

「我是來幫助軍爺解決問題的,按理說,不應該開門見山嗎?!」蘇銘心里冷笑,我知道你是想詐我,可是你這套對我是沒有用的,我見了太多太多!

經過蘇銘這麼一說,那個為首的士兵,臉上也是有些掛不住,便是咳嗽了兩聲道︰「你說話也不要這麼直接好吧……對了,你剛才說你是有辦法的,我倒是想听听你的高見……哼,其實我是不相信你能想到什麼好的辦法的!」

他這麼一說,蘇銘也是搖了搖頭,微笑道︰「我說這位軍爺,你想不出來……嘿嘿,不代表其他人也想不出來哦!」

「我有一計,你且听好了。」蘇銘湊到了那士兵的耳旁,便是道︰「首先他們兩方的矛盾,無非就是錢的問題!剛才我也看了,他們兩方都認為錢花的沒問題,但那花錢的駝隊男子們卻是說這花錢之中還有隱情……這就讓人捉模不透了。」

蘇銘道︰「你說這里面能有什麼隱情呢?!」

士兵覺得蘇銘應該是發現了什麼,但他一時間又拿捏不準,自己不敢胡說,靜靜听著蘇銘道︰「所以我說,這件事情的重點就是,這幾個駝隊男子,為什麼會在短短的時間里,在這紅春樓花銷如此巨大的銀子?!」

「為什麼?!」

「他們看樣子,都是老實巴交之人,就算是沒有見過世面突然間迷了心竅,可什麼讓他們源源不斷的去花錢呢,而且他們這五千兩銀子想必不是一次性花的,那問題來了……」

「這中間,他們紅春樓居然都沒有起過疑心,沒有去懷疑這幾個男子是否是真的有錢?!可見這其中問題大了去了!」

蘇銘冷冷一笑︰「所以我說,你們幾位軍爺還是不要在這里查了,你們還是先把那幾個駝隊的人放下來吧……當然,這幾個人還有那個紅春樓的中年女子,都一並拿走吧!」

「畢竟這五千兩銀子的爭端,也不是什麼小數目,我了解過綠洲島一年以來的發案情況,恐怕就只有這麼一件算是很大之事了,這件事情的處理解決,肯定是讓諸多高層都非常感興趣的。」

蘇銘的話讓的這士兵茅塞頓開,其更是深吸了一口氣道︰「看小兄弟的高見,此事看似是一次再小都不過的小事,其實乃是一件天大的大事?!」

蘇銘聞言唉了一句︰「嘿嘿,我可沒這麼說。」

「不不,小兄弟不用明說,我魯某人也不是什麼不開竅的榆木之人,小兄弟這麼一說,嘿,我也就明白了。不過小兄弟方才所言,魯某看來,確實是高見啊!」

這為首士兵便是道。

蘇銘淡淡擺手︰「高見那不敢當。」

兩人簡單寒暄後,為首這名士兵已經很是看重蘇銘,不過他倒是沒有急于表達,當他組織士兵勘察了一遍這紅樓矛盾的發生地點後,又收集了一些證據。

證據就比如有這交易的賬目,他們都說花了五千兩,那到底是不是五千兩,也不能光依靠他們嘴說的。

畢竟首先無奸不商,那紅樓價格是否存在問題,那幾個駝隊男子又到底是不是懂行,或者他們是純粹不懂行然後被騙了?!

這些都是個未知數。

如果要辦案勘察的話,就一定要自己去調查,這也是蘇銘告訴那個為首士兵的。

在那些士兵經歷了一番認真細致的勘察後,還真的發現了疑點,那就是這賬目是不對的。

就那些駝隊男子所消費的東西價值來看,經過統計,最高也就是三千兩銀子,還真的到不了五千兩。

這就是第一個收獲。

既然駝隊男子只消耗了三千兩的貨物,為何這紅春樓之人硬是要說駝隊男子花了五千兩呢?

這中間的差價那可不是一點兩點,這都是真金白銀,差的更是兩千兩銀子,不要說對于那些駝隊的押鏢人了,就是對那紅春樓這麼大的店鋪而言,都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當解決了五千兩還是三千兩的問題後,那就是第二個問題。

這些駝隊男子為何會花三千兩銀子,而且在這個過程中,這紅春樓都是不勸阻的,這又是為什麼?

蘇銘把這些問題告訴給了這幾個士兵,頓時他們都深以為然,接下來,他們更是把那幾個駝隊男子和紅春樓的人帶走了。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蘇銘微微一笑,心里是有些輕松的,若不是他的出手,那些駝隊男子恐怕是難逃此劫,而他這段日子本身也就被這些人照顧了一路。

剛才的事情,蘇銘認為這不過是有恩必報而已。

可他還是很迷茫,因為他仍然是想不起來自己的身份,更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這里?

想著想著他的心里就非常煩躁,最後索性一個人在這綠洲島走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走,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他就這樣走著。

「呵呵,我說你這小子倒是對破案子很有一手啊?!」

一名全身籠罩在袍子里的人,頭上還戴著一個斗篷,她的聲音低沉而嘶啞,尤其是那種性別都是看不出來的,她的氣質更十分特殊,總之給蘇銘的就是一種無法形容的神秘感。

至于這個人,所說的話,倒是關于蘇銘剛才在那紅春樓的一些勘察之語。

此人剛剛應該隱藏在暗處,對蘇銘的事情進行了密切的關注,讓蘇銘詫異的,則是此人看情況居然是對自己的一切都是有些了如指掌了。

蘇銘頓時皺了下眉頭,深吸了一口氣,很是謹慎道︰「你到底是誰?」

那隱藏在寬大斗篷及袍子里的人神秘的看著他,低沉嘶啞的聲音道︰「我是一個欣賞你的人,看到你有這種破案的才能,也是很好奇的。我希望你能夠為我所用。」

「為你所用?你到底是干什麼的?!」蘇銘面色一冷,目光都陰沉無比。

那全身罩在了寬大斗篷袍子里的人森寒道︰「呵呵,在你沒有經過我的考驗之前,你不可能知道我的身份。」

「那我看就沒什麼必要談下去了。」蘇銘目光一冷,直接轉身就走。

呼的一下,那斗篷人卻是出現在了蘇銘的身前,很顯然,這種瞬間移動的本領已經證明這個人是一個武者,而且不是一般的武者!

紫府!

這個人是紫府境!

蘇銘嘶的一聲,頓時深吸了一口冷氣,脊背處也是有著寒意暴涌出來,他雖然不知道自己是誰,但他知道自己的力量層次乃是氣變境。

氣變境不會是紫府境的對手。

盡管自己力量絕對不敵眼前這神秘人,但蘇銘相信,若是這家伙執意要對自己動手的話,恐怕他也不會那麼順利。

畢竟自己可不會傻傻的站在那里讓他去打。

神秘人話語一冷,語氣極其不善道︰「看來你是不給面子了。」

「我認識你嗎?給你面子?」蘇銘一時間都笑了。

神秘人點了點頭,聲音極其嘶啞︰「看來你是執迷不悟了。」

蘇銘笑了笑︰「我就站在這里,你能怎麼樣?」

「我會殺了你!」

轟的一下,那神秘人便是對蘇銘直接痛下殺手,頓時一道極其可怖的力量便是直接打出,朝著蘇銘猶如是一座小山般的有恐怖能量鎮壓而下。

當那種極其可怕的能量從空氣之中直接震蕩而出的時候,半空中好似是有著一塊黑色的漩渦幕布,凶戾的咂了下來。

蘇銘本能的戰斗意識,就讓他迅速的後退而出,他更是潛意識里把手一揮,竟然做了一個手刀劈的動作!

唰的一下,這一手刀劈了下去,頓時形成了一道晶瑩至極的碧藍光幕,這一刻,就連蘇銘自己都沒有料到。

轟的一聲,巨大的震蕩之力,直接是讓的蘇銘整個人倒飛了出去,而那個神秘人同樣是被創擊了,只是有一件事很讓人驚訝,就是那個神秘人在遭遇這一擊後,居然直接消失了。

「奇怪!」蘇銘愣了一下,他一臉茫然,一只手撐在地上,另一只手擦拭了下嘴角的鮮血,苦澀一笑後,旋即嘆了口氣還是站了起來,但突然間,他腦海里仿佛是有著什麼針刺般的劇痛,讓他一下子便是暈了過去。

「隊長,我是真沒想到,這家伙戰斗力居然這麼強。」一個身穿著斗篷大袍的人震驚道,他目光所看向的一張大椅子,在那椅子上坐著一個斗篷寬袍人,而那人身子是微伏的,還帶著點輕微的咳嗽,而每一次的咳嗽,其嘴里還都是有著點點黑血絲。

看的出來,此人受傷了。

這個受傷的人看著躺在這房間里一個毯子上的蘇銘,皺了皺眉頭也是很不可思議的道︰「玉兒,你說這家伙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氣變境,為什麼會爆發出那麼強的戰力呢?」

「月兒姐,當時我也在的,我是清楚看到這家伙是潛意識的用了那一招……」玉兒一只玉手托著美麗的下巴道︰「這是能說明這家伙身上是藏著什麼大秘密的。」

「畢竟,這能夠在氣變境對抗紫府境的術法,以我的見識,可還真是從未听聞啊。」玉兒歪了下腦袋,頗為新奇的道。

「其實我也很驚訝,不過看樣子,目前是很難從這小子身上取得什麼答案了。他現在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叫月兒的黑袍人微微一笑,旋即恢復了那種威嚴的神態,淡漠道︰「等這家伙醒來,告訴他目前的處境,以及我們將會給他訂立的承諾。」

「還有,我們現在是需要臨時雇佣一個高手進來,現在通過考核,已經確定這家伙無論是作戰還是勘察破案,都很有一手的,他有做偵探的潛力。」

「不過這也算是淌一趟渾水吧,也許這家伙醒來不願意呢。呵呵,不過我們主要是需要個幫手,還是等這家伙多勸勸他吧。」

月顏嘆了口氣,目光仿佛是穿透了石壁,看向了不可望見的遠處,走神般的道︰「綠洲島,已經慢慢的陷入到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漩渦中了嗎?」

說著,月顏揮了揮手,玉兒就走了出去,這間圓形的地下密室里就只剩下大椅子上坐著的月顏,以及那軟墊上昏著的蘇銘。

「剛才你下意識施展的那一招,似乎是劍氣吧?」月顏呢喃自語,不過具體怎樣還是不敢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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