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麻衣老者,三碗酒

黑魔山脈。

「臥槽!這麼大的老虎!」

牛小蠻身高就很高了,但看見身前的那頭龐然大物,嚇得就往後跳了幾步,「哎呦」一聲,李牧一腳踹在他的上,又把他瞪了回去。

「能煉不,能練練,不能滾!」

李牧一只手捧著酒壺,大口的喝著酒,兩個眼楮紅紅的。

「能,能!」牛小蠻趕緊打著包票,看了看那足足有三人高的老虎,緊咬著牙,大吼了一聲︰「我草擬嗎的力量啊,老子要變強啊,草擬嗎的打老虎啊!」

噌的一下,牛小蠻就沖了出去, 的一下,直接就飛了回來,他回來的時候,臉上是有著一個巴掌印的!

這是一個火辣辣的巴掌印,牛小蠻腦袋都快要掉了,這頭黑色巨虎的力量,拍上來的一瞬間,讓他的腦子嗡嗡嗡的,轟的一下,牛小蠻撞斷了十幾棵巨木, 的砸到了地面上,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血!

吼!

黑魔山脈,那頭三人高的黑色巨虎,朝著牛小蠻所在的位置爆沖了過去。

「師父,師父啊!」牛小蠻突然間喊了起來,李牧懸浮在他的頭頂,雙手抱臂道︰「我再說一遍,能煉煉,不能滾!我殺戮一脈不養閑人廢物!」

呼的一聲,黑色巨虎沖了進來,李牧嗖的一下懸浮在了半空之中,面色陰沉的看著地面上和黑色巨虎陷入一場搏斗的牛小蠻!

*******

殺戮峰上,鐘離雙膝盤坐在大殿間,雙手飛速的變換著,一道道血色能量,從其身邊的血池子里飛躥了上來,如環繞形的像是一道彩虹橋般,盤旋在她的身邊。

轟!

血色虹橋出現在其身後,如浪花飛濺般的,這血色長橋就斷了,那些血色能量陡然如微塵炸開。

「失敗了,又失敗了,我的血靈體,就這麼難覺醒嗎?!」

三天三夜後,穆羅雙眼已經是一片疲憊的猩紅,她的五指都在顫抖著,眼里猛地流下了一道血滴,這血滴猛地濺開,她猛地咳出了一大口血,雙目之中,有著惘然。

「血靈體,這麼難修煉嗎?!」

她大口大口的咳著血,靈魂深處都有著深深的疲憊了,但突然間,她拿過一把刀,猛地在手掌心嘩啦了一下,頓時有著血液流出,劇烈的疼痛刺痛了她的天靈蓋!

「我……不能昏睡!我……得修煉,得修的!」穆羅咳嗽著,「我可不能就這樣……頹廢啊,我是大師姐啊,亂葬崗上,就算是去,去送死,那也是我去啊……」

她的聲音都哽咽了,她眼前一片恍然,好像看到了在黑魔山脈才十幾歲的年紀,就和那些數百年的巨大野獸肉身搏殺的牛小蠻,知道他有多不容易,知道他有多恐懼!

她看到了深宮里,為了能去亂葬崗報仇,毅然決然斬斷自己的七情六欲,年紀輕輕就修煉了太上冰情訣,這功法,越往上修煉,越是冰冷決然,越是六親不認,就實力越強!

而她是有心的,但有心卻不能用,因為若是動了凡心,就死無葬身之地,頃刻間心魔噬體,身死道消!

修煉這太上冰情訣,能讓她的修煉速度有多快,戰力有多強,一旦違背了修煉這冰清訣的初衷,她就反噬而死的有多慘!

還有蘇銘!

他傷勢還沒好,就又沖到了天雲山,面對那不知道有多強的秘境對手,更是生死都是有著危險的,他不知道那會死嗎,他知道的,但他還是去了!

就是因為亂葬山的事情!

鐘離深吸了一口氣,她刀子一劃拉,又是一道口子在左手上出現了,那些血液就那樣滴著,她腦子更清醒了,進行了繼續的修煉!

懸浮在天空上,李牧陡然間是閉上了眼楮的,突然間,他是流下了一滴淚的,他雙拳都攥的更緊了,「啊啊啊啊!」

李牧這一道突然間的大吼,讓的下面的牛小蠻也愣住了,隨即他也是大吼了起來,就朝著那黑色的巨虎猛沖了過去。

怦的一下,巨大的撞擊聲響徹起來,牛小蠻直接再次被這巨虎的一爪拍飛出去,撞擊到了山上,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血,臉色徹底蒼白!

「吼!」黑色巨虎朝著牛小蠻咬了過去。

「啊啊!」牛小蠻眼皮耷拉著,但猛地一下,他伸出雙手將這黑色巨虎抱了起來,一個頂頭,直接把這巨虎給頂飛了出去, 的一下摔到了樹干上,黑色巨虎嗷的一聲,再次爬了起來,朝著牛小蠻沖來。

牛小蠻也是再次沖了過去!

殺戮峰的每一個人都在修煉,都在拼命的修煉,每一個人都把今天當做人生的最後一天,當做去亂葬崗的前一天,都希望通過拼命的修煉,能夠變得更強起來!

力量,如果沒有力量,是不能打贏亂葬崗決戰的,更是無法接回犧牲戰死的殺戮峰師兄弟的!

二十年的血債,怎麼可以放棄血償?!

******

雲天城,天雲山。

蘇銘剛到天雲山,就感覺不對勁,他猛地回頭,就看見一伙拿著砍刀的馬匪站到他身後,笑嘻嘻的看著他,這一伙馬匪笑了笑,突然間臉色驟寒,刀尖對著蘇銘道︰「兄弟們,看見沒,又他嗎的來了一個想要寶藏的廢物!」

「想要寶藏這很正常啊,畢竟雪月大盜的寶藏這江東域哪一個不羨慕啊……但是吧,小子,就算要奪寶,你也是得看看自己是什麼水平,你他嗎的不過是一個淬體境的廢物而已,怎麼就敢來這里啊!」

「找你嗎的死!人死,你腰上那把劍留下!」

突然間,這一伙馬匪就朝著蘇銘包圍了起來,蘇銘面無表情的看了他們一眼,突然間右手放在了血魔劍上,猛地一下就拔劍出鞘了,頓時那種清冽的劍光,仿佛是劍雨般的鋪平而來,朝著這一伙盜匪就是劈砍而去!

轟的一下,這一道清冽的劍氣,仿若是成為了一道藍月,藍月是美麗的,也是妖艷的,但藍月一閃即逝,一道道飛濺起來的血霧,瞬間彌漫了整個半空。

「你,你不是淬體?!……你,你到底是什麼修為?」

這些馬匪里,最後一個還沒完全咽氣的,死前瞪大著眼楮,一副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蘇銘,渾身都顫抖著,口中更是有著白沫吐露而出。

「我氣變!」

「呵呵,沒想到吧!」

氣變!

那馬匪雙眼中有著一道悔恨,但 嚓一聲,蘇銘直接是扭斷了他的脖子。

隨即他便是面無表情的轉身離開,繼續朝著天雲山的深處走去,但他剛剛是邁起了左腳,就听到了一陣拍掌的聲音,這聲音是很興奮很喜悅的,而一道稱贊的嘖嘖贊嘆之聲,也是響了起來。

「厲害厲害,一人一劍,年紀輕輕,就解決了這伙危害天雲山十來年的馬匪,以後山民來山上挖采山貨可就不擔心再被馬匪劫掠了,你可真是干了好事一件啊!」

一名身穿著紅裙的女子走了出來,這女人面若桃花,眼含秋波。

「你是誰!」蘇銘冷聲道。

「我?」紅裙女子愣了愣,隨即目光游離起來,里面有著迷惘的神色,似乎是陷入了某種回憶的,而想著想著,她便是掩面哭泣了起來,分外的楚楚動人。

蘇銘皺起了眉頭,下意識的有了某種同情憐憫之心,便是道︰「你哭個什麼?有什麼委屈苦難的事情,說出來便是嘛。」

「奴家,奴家是被這些馬匪給抓到山上當壓寨夫人的。奴家本是這天雲山下葛家莊的一個良家女子,但自從被抓到山上後,不僅僅要被這些馬匪欺負凌辱,更要眼睜睜看著他們干一些男盜女娼的事情!」

「和這些人混在一起,奴家是很委屈很羞愧的,奴家想過一死了之,但他們威脅奴家,若是奴家自盡了,他們就殺光奴家的家人。」

「嗚嗚嗚,奴家一人死倒是死不足惜,唯獨奴家家里還有養育我數十年的老父母,還有著一個弟弟,我那弟弟更是成了家,有了一個寶貝女兒……」

「若是那伙馬匪因為奴家自盡,去屠戮我的家人,那奴家是萬萬不敢想的。」

紅裙女子哭著哭著,看著蘇銘便是跪坐在了地上,掩面哭泣著,「感謝公子能夠殺光這些馬匪,這樣奴家就可以下山和家人團圓了,而天雲山也是少了這些禍害的。」

蘇銘嘆了一口氣,從懷里掏出了一塊銀子,噌的一下丟到了這女人身前,「這是一百兩銀子,足夠一個百姓家庭吃穿用度一年了,你拿回去補貼家用吧,看你也是個苦命人,既然危險已除,以後你就過安生的日子吧。」

說完,蘇銘就是轉身離去,但突然間他愣住了,他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腰部貫穿而出的一把劍,而這把劍上是有著血跡的,尤其是這把劍還是自己的血魔劍。

「呵呵呵,一百兩銀子,你在侮辱我嗎?!」

紅裙女子冷笑著一把抽出這把劍,把血魔劍在手上好好的把玩了下,感嘆道︰「劍是好劍,就是可惜,這劍主人是個沒腦子的廢物,你說一個能把脊背露給別人的人,他不死,那不是活該嗎?!」

「死吧!」紅裙女人冷笑著,便是轉身離去,但她突然間大驚失色的掙扎了下,卻是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是掙扎不開,而有著一個男子已經是將其的腰肢抱住了。

抱住就不說,這抱著她的男子更是把她往懷里又是很用力的抱了抱,冷笑道︰「暗算人的感覺是不是很爽啊?!賤女人?!你不是說你是這些馬匪的壓寨夫人嗎,為什麼你還是個雛啊,看看你這反應,還有你的眉間朱砂!」

「據我所知,在我大周王朝,只有處子之身才會有這眉間的一點朱砂吧!」蘇銘冷笑著,大力的抱著這女人,將她很用力的抱在了懷里。

「你真聰明!」紅裙女人面色冷了下來。

「依我看,你根本就不是這些馬匪的壓寨夫人,之前我關注過你對他們的態度,感覺他們不僅不曾威脅于你,甚至他們還是你的手下打手吧!」

蘇銘冷笑道。

「……」紅裙女人面色一冷,「你是如何知道的?!」

「因為這些馬匪的手腕處,都繡著一道粗糙的紋飾,而你鎖骨處的那紋飾,卻不僅樣式和那些紋飾大同小異,而且更加的精美!要造成這個結果,那壓根就只有一個原因!」

「你比他們的級別高,或者說,你才是這天雲山馬匪,為禍十幾年的這群盜匪的真正首領!你雖然口中所說是他們脅迫與你,但他們不過是你手下的販夫走卒而已!」

紅裙女人冷笑一聲,「你既然猜出了真相,那想必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知道,天雲山馬匪的老大嘛!」蘇銘嘴角微微抿起一絲玩味的弧度。

「那還不放開我?!怎麼,抱著一個女人的感覺,是不是很爽啊?尤其是,看你也是處子之身吧!」

「抱著一個女人,的確是很爽啊,而且你抱起來感覺也很好啊,你肉肉的,而且肉又不太多,這很好,況且你還很香嗎,怎麼,剛沐浴過?」

蘇銘哈哈大笑,指尖輕輕挑起,將這紅裙女人一點青絲捋起。

「這是你自己找死,別怪我不給你機會了!本來是留你全尸的,但現在,你死無葬身之地了!」

突然間,紅裙女人低聲憤怒的一吼,突然間,她消失在了蘇銘的雙手之間,紅裙飄舞,便是幾個翻滾,臥入了一個男子的懷中,哭哭啼啼道︰「雷哥,你都看見了?這小子輕薄與我!」

一個五大三粗,身形很高的男子,光頭黑面,身上穿著皮質的衣服,露出了半個赤著的上軀,上面是黑色的豺狼紋身,脖子上還掛著一串骷髏頭樣式的珠子。

「雷哥」咬牙切齒,伸手在這紅裙女人美麗的臉頰上模了一下,心痛道︰「他嗎的,雷哥都舍不得抱你,這個不知道哪里來的廢物也敢踫你?!」

「廢物東西,你從哪來,給老子報上名來!老子雷凌,不斬無名之鬼!」

雷淩冷笑道,而他身邊,則是站著幾個同樣身形高大的紋身男子,這些人身上有著一股陌生的氣息,想來不是天雲山本土人士,而是外來的!

「無名之鬼?」蘇銘笑了笑,「有必要給你說嘛?你是個什麼錘子東西?!」

「看看你們這幾個人,長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真尼瑪的丑啊,再看看你們穿的衣服,破破爛爛的,正裝不是正裝,有半件沒半件的,怎麼,可憐啊,買不起衣服啊!」

「還有你們脖子上掛著的這錘子骷髏頭,怎麼,搞跳大神啊!還挺神秘的,我看就一伙子腦子進了水的錘子!」

「你是找死啊!」雷凌咬牙切齒的看向蘇銘,突然間和手下兩個人,就朝著蘇銘掄起了錘子就砸了過來,一錘子砸向蘇銘的腦袋,是要一錘子打爛他的腦袋的。

蘇銘收起了玩笑之心,臉色也肅然了起來,冷冷的看向了這三個人一眼,那眼楮里一閃而過的寒氣,讓的這幾個人都是愣住了,他們是沒有想到的,蘇銘看樣子只不過是一個剛入氣變境的廢物,為什麼眼楮里會有這種殺氣呢?!

血劍真解,六大解,第一解,殺解!

蘇銘突然間動了,一把血魔劍頓時出鞘,一劍仿若游龍,瞬間就挪移到了一個男子的身後,他停了一下,殘忍的看了那人一眼,突然間血魔劍往脖子上一抹,一顆腦袋就是落了下來!

蘇銘左手抓著這顆血淋灕的人頭,嘴角咧起一抹殘忍的笑容,突然間反身一劍,這人頭便是被劈碎了,血霧猛地爆濺開來!

雷淩和那男子突然間愣住了,看著那片血霧,都是雙眼一片血紅,冷喝道︰「廢物東西,你他嗎的是在找死!」

蘇銘更是眼角一冷,反身一劍,就朝著那雷凌刺了過去,砰的一聲,雷凌手中的鐵錘就將蘇銘的劍蕩開了,而那名男子的錘子,就則朝著蘇銘的腦袋砸了下來!

砰的一聲,血魔劍蕩了一下,那兩把錘子都被蕩開了,而巨大的震蕩之力,也讓的蘇銘腦袋一片嗡嗡的,很是響動,他哇的一聲,也是吐出了一大口血!

而轟的一下,蘇銘直接是倒飛了出去,兩腳在地上擦出了一條深深的痕跡,嘴上擦了一口血,突然間身體再次爆射了出去,一把劍側身而過,直接是將那名男子一劍刺入了胸膛,猛地甩劍而出,那名男子轟然倒地!

但 嚓的一聲,那名男子死前,是拿出了一枚鋼釘扎入了蘇銘的小月復的。

「哈哈,你丹田已碎!接下來,你的修為真氣,會像氣球破裂一樣的裂開吧!」

雷凌哈哈大笑起來,「老子都不用跟你打了,你自己就會屈辱而死,哈哈!在大周王朝上,如果你丹田毀了,你也變成了一個廢物了,就你這樣的,都不用我動手,你自己都活不下去了,哈哈哈!」

蘇銘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過去,死死的看著雷凌︰「我就這麼被你廢了丹田,你覺得合適嗎?!」

「合適,怎麼不合適,哈哈哈,哈哈!」雷凌大笑了起來,但突然間,蘇銘一掌捏住了他的喉嚨,尤其是他的掌上是有著巨大的真氣的,砰的一下,這一掌就捏了下來。

「怎麼可能,你的真氣沒有泄露?怎麼回事!」

雷凌整個人都震驚住了,他是沒有想到的,不是明明已經把蘇銘給廢了麼,怎麼他整個人跟沒有反應似的,這是怎麼回事!

「我本來就沒有丹田!我不是武修!」蘇銘冷笑了一下,手掌一松,這雷淩就跌倒了下去,隨即他血魔劍入鞘,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了那紅裙女人。

「啊,不要,不要殺我,啊啊!不要殺我……」紅裙女人突然間轉身就跑,但她沒跑出多遠,就摔倒在了地上,不敢回頭,她繼續往前跑著,而跑著跑著,蘇銘是沒有追來的!

「好,終于跑出來了!我這種小人物,他應該不會追的吧!」

紅裙女人嚇了一大跳,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這一刻,她仍然是心有余悸,或者說,太恐怖了,蘇銘一個人,就殺了那麼多人!

「我要報仇,我要報仇,我從來沒有丟過這麼大的臉!這天雲山上,應該是我做主!」

紅裙女人氣的攥緊了拳頭,也是咬緊了自己的舌頭的,但她好像是又想到了什麼,便是笑嘻嘻道︰「天雲山上不是要開啟秘境了嗎,那些大人物應該都在山上,我長得這麼漂亮,獻身一下,一定會有大人物幫我殺掉這個小子的!」

「報仇,我就是要報仇,找回我曾經丟下的臉!」

但她突然間愣住了,因為她的脖子被一只手模到了,這一只手食指輕輕挑了一下,挑動了她的下巴,讓她的身體都是顫抖了一下,但她突然間嚇壞了,因為在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有人抓住她,是那個人?!

「你以為我會放虎歸山嗎?!」

 嚓一聲,蘇銘就檸斷了這個女人的脖頸,至于什麼是憐香惜玉,他是不懂的,他只知道,如果自己的生命都得到了威脅,那就不是憐香惜玉了,那就是紅顏禍水!

而這個世界上紅顏禍水多不多,那是很多的,不是一點多,而且很多很多的男人就栽到了這一點上,自己曾經前世是吃過虧的,而自己是知道這一件事的沉重性的!

殺了這女人後,蘇銘繼續踏上靠近天雲山的道路,秘境的位置,他已經知道了,那是在山頂的,而現在,他不過還處于山腳的位置。

而山腳,距離山頂那是有一定的距離的!

只不過走著走著,蘇銘突然間身體劇痛了起來,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猛地扯開自己的衣服,就看到胸膛上有著一條條的傷疤,竟然是涌動了起來,那些傷疤上更是有著鮮血滲透了出來!

片刻後,他的衣裳,已然是一片鮮紅了,衣服,也被血浸染了!

他的衣服,已經變成了一件血衣了!

「傷勢越來越重了,剛才的戰斗,我動用了太多的氣血之力,我的身體不能再動用武力了,不然我恐怕會直接爆體而亡!」

蘇銘深吸了一口氣,心里是慎重的,他從來沒有想過,就剛才那種戰斗,也讓的他的身體快要爆裂了,這在之前,幾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但現在,卻是發生了,但他也是知道的,這絕不是剛才的戰斗負荷太大,而是因為他的身體,似乎就沒有好好的痊愈過,剛才,只不過是造成了舊傷的復發!

而這所謂的舊傷復發,其實是很嚴重的!

「我必須去秘境,只要找到劍,就能升級我的九劫劍,身體傷勢也能修復!」

「到時候的亂葬崗,我也有能力去解決!」

蘇銘深吸了一口氣,繼續朝著山頂走去,現在他已經能夠深入的有緊迫感了,而就在他走到山頂的時候,卻是看見這里有著一個老者,身前擺了一個酒壺,酒壺前是幾個杯子,而邊上,一個碗里有著兩個骰子。

在老者身前,一大群人圍著,這群人里,不時有人通過了老者,繼續能夠上山,而其他人,則是被老者堵在了這里,上不了山,他們看中那些上山的,眼楮里便是有著羨慕的!

當蘇銘湊上前去的時候,才發現這老者玩的是一種游戲,這種游戲,叫做猜點數。

這老者面前的碗里,有著兩個骰子,每一個骰子,分別對應的是一到六點,而這游戲規則,就是猜兩個骰子的點數。

但是,這老者面前的酒壺,也是有用的。

如果猜點數猜不對,那麼連喝三碗酒,也是可以過去的。

但是這兩個看似很簡單的游戲要求,在場的人中,通過率卻也只不過是五分之一罷了。

這群人里,不少人看到了猜骰子點數確實是太難了,總共有十一種變化,是二到十二,但是卻是太難猜了,有時候十一個人也沒有一個人能夠蒙對。

至于連喝三碗酒,看上去是不大的碗,但大部分武修,喝了一碗酒就變得暈暈乎乎的了,更不要說是連喝三碗酒了,更多人在喝第二碗酒的時候,就直接是暈倒了,當他們暈倒後,自然是沒有資格上去的。

很快,有人憤怒了,拔劍要對老者動手,但老者一個揮手,這人直接被震碎了,在空氣中化成了一癱血霧,很多人看見這一幕不服氣,紛紛是沖了上去,但老者幾個揮手,死了很多人後,現場的人才終于明白了過來,這老者在這里,似乎就是專門來堵路的。

「說了十天後開啟,就十天後開啟,你們此刻上山,那是會破壞秘境開啟的,要知道,那些陣法通靈,我們要打開它們,那也是耗費靈氣的,知道不?!」

「但是呢,不讓你們上去幾個人,你們還以為我們在上面搗鬼呢是吧!當然了,上去零零散散幾個人,倒也是影響不了陣法的最終開啟。」

老者不屑的笑了一下,「不過話又說回來,老夫也是想來玩玩的,看你們這樣子,是都玩不起了?若是玩不起的話,那你們就乖乖的等十天後開啟再進去吧!」

「不過這秘境人數也是有限制的哦,最多只能進去五百人,到時候一旦進入五百人,這秘境直接就自動關閉了,所以,現在能不能提前進去,佔據個好位置,對到時候進去里面,那還是影響很大的!」

听到老者的話,在場的武修們頓時都是憤怒了。

「你到底是誰?!你何德何能,憑什麼要來做這個出頭鳥,這規則指定,需要你來?!」

「什麼開啟靈陣,幾個大勢力的長老我都認識,為什麼我獨獨沒有見過你,而且這影響靈陣的事情,我也是從來沒有听說過的,你這老匹夫,在這里誆騙我們,簡直是找死!」

突然間,幾個蠻橫的男子,手上都是拿著鐵棍的,朝著那老者就掄了過去。

老者沒有說什麼,突然間大手一翻,這幾個男子頃刻間被捏碎成了血霧,與此同時,一道天地壓力猛地砸了下來,落在了他的身前,看上去是無形無質的!

實際上這就好像一個真氣籠子,所有的人雖然是看不見,但其實都是能夠感知的著,也模得見的!

「老夫說過,十天內,不讓你們上去!我說不行就不行!至于老夫身份,也是無須給你們說!還有,你們想上也可以,那就請遵守游戲規則吧!」

老者冷冷的看了眾人一眼,隨即再次盤膝了下來,聲音冰冷︰「呵呵,請吧!」

請吧!

老者的話語響徹了起來,但在場大多數人都是沉默了,因為他們知道,這老者之前說過,每一個人一天只有一次玩這游戲的機會,而他們,今天已經是玩過了,不能再玩了!

「我今天還沒玩這游戲,我可以玩一下嗎?」

蘇銘走了過來,指了指老者身邊的骰子。

「你要猜點數?」麻衣老者點了點頭,「先猜骰子,再喝酒也都是可以的,誰讓老夫是個待客之人呢?!」

「不,我既要猜點數,也要喝這個酒!」

蘇銘也是盤膝坐了下來,捧起了這麻衣老者倒好的酒,微微一笑道︰「玩骰子豈能不喝酒,那豈不是太沒有趣意了一些?!」

蘇銘說著便是一飲而盡,對麻衣老者道︰「我干了,你隨意!」

而他一下子指著手對麻衣老者道︰「我賭十二點,請出骰子吧!」

說著,他又喝了一碗酒,這兩碗酒下去,蘇銘的臉,自然是喝的醉醺醺的,他滿身的都是酒氣,但看著麻衣老者在那里搖骰子,他便是笑了起來。

而老者很快停下了手,那些跟前圍觀的武者,都是追了上來,都想看看是什麼結果,而老者揭開碗,對蘇銘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冷笑道︰「不好意思了,看你剛才一臉自信的樣子,是這個十一點而不是十二點,猜錯了一定很失落吧!」

「失落?那不至于,游戲人生,人生游戲,喝了三碗酒,也可以過關嘛!」

蘇銘拿起第三碗酒,便是一飲而盡,隨即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便是苦澀的笑了一聲,旋即站起了身子,在麻衣老者死死盯著的眼神下,也很有深意的回了一眼,旋即便是大踏步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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