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我要重劍一脈死!

天空上,這道蒼老聲音如同雷霆炸響。

「我說了,我周沉說的!」

蘇銘等人臉色都陰沉了下來,周沉到底是不裝了。

李牧什麼也沒說,深吸了一口氣,眼眸陰沉,低聲道︰「回,晚上開會!」

一行人跟在李牧老頭的後面,竟然是無人敢攔,朝著殺戮一脈主峰而去。

在大門口,有三個江東武府的外門弟子不長眼,一直不開門倒也罷了,突然間一個弟子笑了笑道︰「關門打狗,哈哈哈!」

「對,殺戮一脈的人就是狗而已,五條廢狗!哈哈,你們看最前面那條老狗!」

一個弟子指著李牧哈哈哈笑道。

突然間,這名弟子身體猛地爆炸而開,在空氣中化作一團血霧,其余弟子,也猛地噗噗噗的炸裂開來,大門口,已經盡是血霧。

李牧連動都沒有動,眼楮都沒有眨一下,他冷喝道︰「不用管他們,我們回!」

就這樣,一行人才猛地朝著殺戮主峰而去,而其余圍觀而來的外門弟子,一個個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眼中盡是恨意,但卻不敢阻攔!

殺戮一脈,主峰!

「今天的事,周沉他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李牧老頭站在首位,他手里有著一壺酒,猛地就灌了一口,頓時苦酒入喉他滋了一聲,眼中有著恨意,「但,我們也不會坐以待斃!」

頓時,李牧老頭沉默了,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是要說著什麼!

蘇銘等人也都不說話了,紛紛是看向李牧。

李牧深吸了一口氣,「我看明天早上,那個王君肯定是會派人送來資源的,你們內門弟子的衣服令牌丹藥兵器就不說了,主要問題就是我們的建設資源!」

「我覺得他們會給,但不會給太多!」李牧老頭道,「這樣的局勢已經是板上釘釘了,而今天這一戰後,我們和重劍一脈,其實也是鬧翻了!」

「不過鬧翻也不要緊,反而我高興,有些事情,只有攤牌了,才能有轉機!」李牧沉聲道。

「蘇銘、鐘離,你們今天很不錯,不僅沒有丟我們殺戮一脈的臉,反而你們的出色表現,讓我有一種夢回二十年前的錯覺!」

「牛小蠻,鐘離,你們兩個今天受苦了,你們戰力雖然沒有蘇銘那麼變態,但也是同階中的佼佼者,尤其是你們二人的戰力這塊,我能感覺到,你們的身體里潛藏著非常強大的能量,只是這種能量,現在還未曾展露而已。」

「一旦你們二人展露了這種變態的潛力,將其完全激發出來,你們二人絕對是會無敵的!」

「這種無敵級的潛力,我看不比江東武府那幾個閉門造車的所謂妖孽差!」李牧點評道。

牛小蠻和穆羅二人不說話了,他們看向李牧的眼神都非常的熾熱。

「不過今天晚了,我先不點撥你們,一切等我們宗門建設有個眉目著,這幾天太亂!」李牧道。

隨即,李牧好像想起了什麼,對蘇銘道︰「阿銘,我從你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很強烈的劍修之意,只是感覺你這種劍意並不精純,但我隱約能感覺到,這並不是你功法的原因,但也是你功法的原因,你是不是修煉出現什麼難題了!」

李牧突然間問道。

「難題……」蘇銘眉頭一皺,目光低沉,知道李牧感覺到的,就是自己九劫劍的狀態,而這把劍的狀態,跟九劫劍訣是相連的,目前雖然自己提前激活了無極劍法,但卻對九劫劍產生了一定程度的傷害。

這也體現在,自己在江東武府殺戮的時候,手里的劍變得魔性十足,沒有了往常那種青鋒一劍的剛正不倚!

蘇銘也沉默了。

他也知道,自己今天的戰斗雖然英勇,但這種戰力的臨時提高,其實是有代價的。

那就是九劫劍,犧牲了自己,這把劍其實已經出現了好幾道裂痕,這種裂痕,釋放出的劍氣,可以讓蘇銘臨時戰力變強,但如果蘇銘不斷制造這種裂痕,當九劫劍劍身到處都是裂痕的時候,這把劍是會碎的。

而這把劍現在的意義,已經不僅僅是蘇銘的丹田,更與他神魂緊緊相接,劍如果碎了,他也是會死的!

會死的。

蘇銘深吸了一口氣,他現在要做的是趕緊修補這把劍,不然的話,千里之堤、潰于蟻穴,這把劍到時候產生的幾道裂痕會造成一種類似于傳染的效果,讓這種裂痕越來越大。

而這種裂痕的出現,不僅僅是透支蘇銘的潛力,造成將來的危機,現在就會對蘇銘的身體造成巨大的影響。

蘇銘能感覺到,就在自己催動自身潛力,完成了今天的戰斗後,他身體深處的那種虛弱感變強了,他甚至想要咳血,但他忍住了。

因為現在殺戮一脈正在開會,他不能展露出自己的虛弱,這會讓所有人擔心。

通過今天的戰斗,殺戮一脈好不容易拾起的自信,蘇銘絕不允許自己吐血,將這自信再打回去。

但他身體是非常的疼痛的,就好像萬蟻噬心,但他忍住了,不僅如此,他還連帶笑意,微微笑著看著大家。

「弟子沒事,師父。」蘇銘想了想,還是道。

「唉,都怪師父沒照顧好你。」李牧看了看蘇銘,嘆了口氣,最後他看向了鐘離。

「鐘離,你這個大師姐當的很好,我是真的沒有想到,李洛走之後,你承擔起了帶領大家奮斗的重任,現在看來,你做的非常好。」

鐘離沉默著,因為李牧提到了李洛,她一下子眼淚就流了下來,她悄悄的轉過身去,看著遠處天上的景色發呆。

蘇銘等人都沉默了。

大師兄!

李洛可還尸骨未寒吶!

重劍一脈,你對我殺戮一脈,犯下了累累血債啊!

蘇銘猛地一拍桌子,「不能忍!絕不能忍,但我們目前除了見他重劍一脈的弟子,見一次干一次外,我們還需要抓緊自身建設。」

「我殺戮一脈主峰建設,明天就要開始。」

蘇銘沉聲道。

而對于他的講話,包括李牧在內的殺戮一脈弟子,全部都拍了下桌子,大聲叫好,只听得蘇銘突然間道︰「但是,我有一句話,必須得說!」

「有屁快放!」李牧老頭沉聲道。

蘇銘︰「……」

「是這樣的,關于宗門建設這塊,我們是需要大量的物資的,準確的說,就是錢嘛。」蘇銘沉聲道,「我有預感,而且這種感覺很強,直覺。我直覺明天重劍一脈的雜種不會給我們送很多物資,所以要是有不夠的,我們還需要集資買一點。」

「大家每人出一點點,明天物資到了,看他們送的情況和我們集資的情況,我爭取畫個圖紙出來,就算我們殺戮一脈建造的簡陋,但必須要完成一個目標!」蘇銘深吸了一口氣,「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說完以後,蘇銘眉頭一挑,自我感覺不錯,微微一笑,「我話說完了,誰贊成,誰反對?」

啪啪啪!

李牧老頭等人紛紛是鼓起掌來,蘇銘點頭笑笑,看來大家都很贊成他的想法啊。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確實不錯!」

「好,高,高樂高的高,高老莊的高!」牛小蠻對蘇銘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對他點了個贊。

鐘離則是一副驚訝的看著蘇銘,這讓蘇銘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以往他都是靠顏值讓這些姑娘流連忘返,但現在才華也成為他魅力的重要一環,真是抱歉啊。

至于穆羅,她一向都是冷冰冰的,惜字如金的她,此刻也忍不住道︰「想法還不錯。」

李牧更是忍不住對蘇銘豎起了雙拇指,這一切,都是讓的蘇銘有些沾沾自喜起來,但夸獎完後,眾人突然間道︰「好餓啊,一天沒吃飯了。」

「是呀是呀,好餓啊,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吃什麼好呢?要不我們去抓兔子吧,今天烤兔子吃。」

「……」

李牧老頭鐘離等人,紛紛是岔開話題,說到了吃上,眾人頓時全部都溜出去了,這間小木屋里就剩下了一個蘇銘,他突然間驚呼了一聲︰「靠,你們,你們可是都贊成的,怎麼一說到錢就都不行了,什麼鬼啊這……」

他氣的不行,追了出去,但發現李牧他們都不見人了,都圍在一團篝火旁,都美滋滋的圍著火烤著肉食,讓人貪婪的味道撲鼻而來,蘇銘一路聞了過來,突然間伸手就抓住了一只肉腿,沉聲道︰「哼!你們怎麼可以吃獨食,這怎麼能行,完全沒有團隊精神啊!」

「我靠,這是什麼肉……好女敕啊。」蘇銘三下五除二的就啃光了這條肉腿,旁邊的牛小蠻嘿嘿一笑道︰「兔子啊……」

鐘離坐在那里,目光幽然的看了蘇銘一眼︰「這只兔子抓來很廢力的,你這一下就吃光了一條腿,我們幾個吃什麼啊,你看小蠻,他那麼大的塊塊,等會又能分多少啊。」

穆羅也白了蘇銘一眼。

蘇銘愣住了,他這才想起來,理想建設是一方面,但眼下的肚皮,也是要喂飽的,殺戮一脈的人,如果不是戰死的,而是餓死的,那可就開玩笑大發了。

「你們等著,我去抓兔子去!」

蘇銘轉身就跑,他抄著血魔劍,在這主峰上飛奔了起來,這里本來就兔子多,蘇銘橫沖直撞,拿著手中的血魔劍,時不時的來上一劍,竟然做起了美食獵手。

看著他這種忙前忙後的樣子,殺戮一脈的主峰上,頓時都有著歡笑聲響了起來。

翌日,天將大亮,主峰上就已經是聲音沸騰,竟然是重劍一脈的弟子,個個持著巨劍走了上來。

「怎麼,要打架嗎?!」

鐘離一馬當先就走了出來,她雖然是個女孩,但在這些年的征戰中,她學會了一件事,一言不合抄家伙。

而看著鐘離手里的刀,重劍一脈的弟子都是嘴角一抽,昨天鐘離大顯神威,他們也是知道的!

好彪悍啊美女!

惹不起惹不起!

一個弟子道︰「殺戮一脈的廢……」

「嗯?!」鐘離目光冰冷,已經有殺氣從眼神中射了出來,嚇得那個重劍一脈的弟子一個哆嗦,果斷的閉上了嘴巴,當看到蘇銘抄著血魔劍罵罵咧咧的從那邊走過來時,他除了閉上嘴更是乖乖的站好了。

不同于鐘離的大顯神威,昨天蘇銘已經快升級為殺星了!

「大師姐,哪個癟犢子玩意在那罵罵咧咧呢,小師弟砍了他!」

蘇銘走過來後,看見那些重劍一脈的弟子都是站好了,他嘴角一抽,干嘛啊,這幫人難道不是來打架的嗎,怎麼站的跟小學生似的,沒意思!

「喂喂喂,你們不是來打架的嗎,要打架直說,老子手癢!」

蘇銘血魔劍扛到肩頭,冷笑著,身體更是隨意的站著,這幅樣子讓的重劍一脈的弟子更加心寒。

「蘇銘,你不要猖狂!」

人群中,一名弟子走了出來,此人正是王君。

王君陰沉著臉︰「今天是給你們送資源的,周沉府主說了,不管怎麼說,我們江東武府是不分裂的,該是你們的還是你們的。」

鐘離冷笑道︰「怎麼,這難道不應該嗎?」

「你自重!」這句話,讓的王君話接不上,頓時臉色鐵青,冷喝道。

「裝什麼癟犢子玩意呢!」

蘇銘罵道,「你有本事你就搞分裂啊!你今天是來送資源的,你擺什麼譜呢,不知道的知道你是管內務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府主呢!」

王君臉色拉了下來。

「蘇銘,我看你今天是想死了!」

王君眼楮里的殺意已經不隱藏了,但突然間他好像看到了什麼,不禁渾身僵硬,甚至兩腿和兩手都是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把剛才那句話,更是嘴唇顫抖著,好像要收回去。

「李牧!」王君有些驚嚇。

「你剛才說什麼?老頭子我耳背,听不清。」李牧老頭雙手背在身後,就這麼悠悠的走了過來。

「我說恭喜蘇銘三人成為我江東武府新的內門弟子!」王君臉上露出笑意。

「好!那很好嘛,我們江東武府本可就是一脈相承,我看搞分裂就沒有意思嘛。」李牧擺了擺手,「王君師佷,你慢慢和我徒兒們交接吧,嚴格來說,你們還是一輩人哦,好好聊哦,不許打架啊,老頭子我就在這里散步呢。」

王君臉色徹底拉了下來,但還是沒脾氣的拱了拱手,「小師叔你逛吧,我們不會打架的,我們會和睦!相處!」

他一字一句的殺意念了出來,但蘇銘無所謂了,他直接撇過王君,看見了在這群手持巨劍,好像是押送隊伍一般的陣仗,看見有著一群淬體境的外門弟子,駕駛著一隊馬車,朝著主峰已經是駛來。

最前面的是幾個大箱子,上面寫著內門弟子資源,而後面的馬車上,載著的有幾十個工匠,還有著的,就是巨大的圓木等建造木材了。

當然還有一些石頭。

除此之外,在幾輛馬車上,更是拉著有大箱子的,這些大箱子上,更是有著銀的字樣,顯然這都是藏寶箱,里面是裝著巨額銀兩的。

「來人啊,卸貨。」王君揮手道,旋即這些外門弟子,就把馬車上裝著的東西都往下拆,蘇銘和鐘離等人一下臉色陰沉了,因為相比于他們留下的工匠相比,這里居然大部分都是木材,沒有什麼石料,更加沒有鐵!

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如果按照這種辦法制造出的建築,全部都會是木制建築,一把火都能燒得干干淨淨!

而王君等人在離去前,更是嘴角抿起了一道陰狠的弧度,蘇銘,我看你們這群殺戮一脈的廢物怎麼應付這個爛攤子!

********

這些工匠都是些淬體境修為很低的武者,不過他們的建造經驗是豐富的,都是江東域成熟的建築工匠,而這里放置的很多圓木,更正好都是非常容易點燃的。

鐘離她們自然是不懂的,牛小蠻當然也不懂這件事,只有蘇銘看出來了。

王君此人蔫壞!

蘇銘深吸了一口氣,面色陰沉,他知道王君這些重劍一脈的弟子,到底要打什麼包袱,不過他沒有說什麼,因為他心里其實是有辦法的。

這些圓木,的確是很容易點燃的,而王君的意思,似乎更是讓他們做木制建築。

而就算是做木制建築,這里的材料,來做主峰也是不夠的。

得知了這個消息後的牛小蠻、李牧等人都是面色陰沉,但都沒有說什麼。

好在,他們是留下大箱子的,這里面都是銀兩。

蘇銘深吸了一口氣,打開了大箱子,面色頓時陰沉無比,雙目都是血紅,因為重劍一脈的癟犢子,送來的銀兩雖然不少,但全部都是一點點的碎銀子,這根本就沒有個準確的量,這樣的銀兩,工匠是很難支付的。

內門弟子的衣服和令牌,倒是沒有打什麼折扣,不過也就僅此而已了。

在點清楚現實後,蘇銘沉聲道︰「大家怎麼看!」

李牧老頭臉色陰沉,沒說什麼話,穆羅等人都和蘇銘一樣,目光看向了李牧老頭,只見後者,他是沒有表態的!

到最後,李牧道︰「這是吃定我殺戮一脈的,這是找死啊!」

「打回去!」鐘離突然間道,她站了起來,抄起了家伙,看向了江東武府大門的方向,冷聲道︰「我們再干他一次!真是欺人太甚!」

不過穆羅道︰「不妥,大師姐!我們昨天才大鬧了江東武府,昨天我們是佔理的,今天如果我們去,其實不佔理。這一次的里子不說了,肯定有問題,而面子上,他們其實是過去了的。」

「那你說怎麼辦,就這麼堆東西,能建設好主峰?」鐘離寒聲道。

「大家不要著急!」蘇銘突然間道,「我有了一個好主意,我們其實可以做一個木制的建築群。」

木制建築群?!

鐘離等人看向蘇銘,都懷疑他是不是瘋了,但蘇銘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正常,隨即道︰「我們可以處理這些木頭,我們需要水火的力量,加上冷油,把這些木頭封起來,讓它不可燃不就行了麼。」

「不過這種事,我們這些人是很難做的,我看不如就雇請大量的凡人吧,那不是有碎銀子嗎?呵呵,王君這幫子傻叉以為我們沒有辦法結算工錢,但如果我們請來凡人,按每個人頭發錢呢,這些碎銀子還不用我們找零了。」

「這些工匠還是有些高端了,而且要在短期內迅速的建造好一個木制建築群,光是要這些工匠也不行,必須得依靠凡人的力量。」

蘇銘沉聲道。

聞言,鐘離等其他人都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蘇銘繼續道︰「凡人總是有的,而他們地位並不高,甚至還處于流離失所和饑寒交迫中!現在雖然是早春,但也正是春寒料峭的時候,俗話說的好,是有返春寒的!」

「我們只要在這個節骨眼上,打出布施的名義,用這些碎銀子又能發工錢,又能施粥,這肯定是能吸引大批量凡人前來,我們可以請他們為我們砍木頭,切石頭,然後再用蘸冷油的方式,處理好這些木頭石頭……總的來說,成千凡人的力量,肯定是比這幾十個淬體境的工匠強的。」

「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鐘離突然間道,而她這種後知後覺的樣子,也讓牛小蠻愕然不已,「大師姐,你可不能馬後炮啊。」

砰!

大師姐鐘離直接一個彈崩敲在了牛小蠻的頭頂,讓他吃痛的叫了一聲,再也不敢插話了,而蘇銘則是繼續道︰「我馬上下山組織凡人!」

隨即,蘇銘直接是下山了。

「大家伙是不是又冷又餓啊,我知道一個地方,管吃管住還管發棉襖,大家跟我走啊!」

「你們不知道嗎,就在江東武府斜對面,有個地方,管吃管住,對,還發棉襖!」

「這里好冷啊兄弟,你不去個地方嗎,那個地方收留我們凡人呢,還管吃住,也發棉襖。」

蘇銘一個招呼,頓時一群凡人,迅速的變成了一大群,最後一大群生生是變成了一汪人海,朝著殺戮一脈的主峰就躥了上來。

而數千人的口糧,蘇銘則是拿著奪寶樓的金卡,迅速的采購了一大批的糧食,而這些糧食,則是由這些凡人一人背一袋的,就上了山。

至于棉襖,蘇銘則是讓多寶樓去做了,他吩咐這是要做一千多套的,大小尺寸都要有的,還要分出男女,老幼!

之後的事情,似乎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了,在蘇銘這種管吃管住管發棉襖的超級福利下,數千凡人們,干活那是非常賣力的,在那里緊鑼密鼓的干了起來。

而李牧本身就沒事,他則是監工了起來。

這段時間,鐘離和牛小蠻等人其實是想要修煉的,但數千凡人和幾十個工匠的配合,實在是每一天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終于他們忍不住了,也加入了築造大軍。

而蘇銘這段時間也沒修煉,都這功夫了,誰還管的上修煉呢,著急蓋房子呢。

他非常賣力的指揮著,更是時不時的繪畫著圖紙,對整個建築群的走向要精準把握。

就這樣,一天兩天……最後半個月過去了,整個木制建築群,似乎已經初成規模了,但就在這種令人喜悅的情況下,也帶來了一場危機。

沒錢了!

重劍一脈當初送來的錢,已經花完了,而沒有錢,就不能買糧食,就不能再管這些凡人的飯,當初承諾的也沒辦法兌現了,而他們甚至還欠了這些凡人好幾天的俸祿,這已經是鬧的民怨沸騰了,好幾個工頭叫嚷著,鼓動人們離開,要不是鐘離幾次用大師姐的身份承諾了,恐怕數千凡人已經跑完了!

沒有錢了!

蘇銘大晚上坐在主峰的一個大石頭上,一個人對著月亮發呆,突然間一道聲音響了起來,很是幽怨的。

「怎麼了,愁錢啊?」

穆羅冷冰冰的,穿著一襲白色裙子的她,宛若天上仙女,但蘇銘現在是顧不上的,他匆匆回頭看了穆羅一眼,便是無奈道︰「可不是麼,沒錢連糧食都買不下,當初我說好管吃管住的,但沒想到工期干的不快不說,就那點錢也是用的太快了。」

砰的一聲,穆羅把一串東西扔到了石頭上,這道清脆的聲音,讓的蘇銘都是心里一緊,隨即穆羅就走了。

穆羅走了後,蘇銘拿起那串東西,看了一會後,突然間驚嚇道︰「我靠,千年瑪瑙啊!這得多少錢啊,這是嫁妝啊!在大周王朝,這千年瑪瑙都是豪門世家的大小姐出嫁的嫁妝啊。穆羅這丫頭什麼身份啊……」

而手里緊緊捏著這串瑪瑙,蘇銘心里也是糾結的,他還是想著,這禮物太貴重了,如果穆羅拿著自己的嫁妝,讓他去籌措糧餉的話,那這怎麼好意思,他下意識的就跳下了大石頭,朝著穆羅的方向追了過去。

但感知到蘇銘追自己,穆羅本來是走著,馬上就跑了起來,更是很快就沒影了。

不得已,蘇銘退了回去。

「恢復供糧食,發糧錢了!」

蘇銘站在大石頭上喊了起來,而穆羅昨天的那串千年瑪瑙,自然是換了錢的,不過蘇銘沒有售賣,而是典當,他會先典當在那里,等自己緩過這陣子,手里頭寬裕了著,就把穆羅的瑪瑙贖回來。

雖然這是不是嫁妝,他也不知道,但他直覺是,而穆羅自從那天之後,居然沒有解釋過這件事!

在之後的幾天,鐘離找過他,坦然道︰「沒錢。」

隨即鐘離就走了,而這也讓蘇銘很是無奈,牛小蠻則是說︰「我有力氣啊大哥!我去賣力氣!」

蘇銘則是更加哭笑不得了。

至于李牧老頭,則是戴著一個草帽,整天在工地上竄悠著,指揮著這些凡人施工。

「他嗎的,我怎麼就沒想到呢,讓凡人來干,尤其是這些活,其實凡人也可以做的,本來計劃著看這些殺戮一脈廢物的笑話呢,沒想到還真讓他們干成了。」

在草叢里,幾個重劍一脈弟子迅速偷偷溜去。

而又過了半個月,通過眾人又是幾次的集資,直到鐘離把自己愛吃的大雞腿都交了出來,木制建築群的第一期工程,這個事實其實才勉強完工了。

完工後的殺戮一脈主峰,是一個標準的六九式長方形建築。

兩邊是六,長度是九,當然這只是一期,而且是比例,在六的中間,是一條中軸線,就是在這條線上,蘇銘讓工匠建立了建築物的整體線,至于這建築群,則是只開了一個門,那就是大門。

進入大門內,是沿排的燈火,這些燈火中,竟然是存在著一條河的,難以想象,蘇銘竟然命令凡人在主峰上建造了一條大河,這河流每天的水通過大水車,循環轉到了建築群之中,形成猶如十里長河式的城內河。

順著河流往內走,是幾個大殿,在大殿左右,則是中型殿,這就是議事殿,執法殿,修煉殿等,如今的建築群,可以說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了。

不過蘇銘他們,也沒有要跟江東武府比的準備,而在他們建造好了這建築群後,本來要和李牧說的,卻發現李牧站在建築群的門口,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居然是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蘇銘等人插不上話,于是站在不遠不近處等著,良久後,才听得李牧老頭眼眶里的淚水終于是滾落了出來。

「靈堂在哪里?」

他問道!

蘇銘深吸了一口氣,隨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眶也紅了,他領著眾人朝著建築群某處走了過去,李牧老頭等人都是跟上,當眾人踏進了一座大殿後,便是被這大殿上擺放著的一排排空白靈位震驚住了。

但下一刻,無窮無盡的悔恨和遺憾,涌上鐘離等人的心頭,而蘇銘等人感情到底還不是很深刻,但鐘離就不一樣了,鐘離每一次一想起李洛對她好的樣子,她心里就有一把鋼刀在扎著,她的心在滴血。

突然間,鐘離就跪了下來,眼淚簌簌的掉落了下來。

「大師兄,我想你了……」

蘇銘沉默了。

牛小蠻沉默了。

穆羅也沉默了。

李牧老頭更是不知道說什麼好,片刻後,他雙手顫抖著,聲音更是有著無窮無盡的憤怒,他道︰「從明天開始,我親自教你們修煉,這半年後的亂葬崗之戰,我要重劍一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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