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士族要搞事

作者︰白刃燕小六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張陽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晚上了,他剛動了動,小月復就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同時秀兒驚喜的歡呼,「太師醒了,林姐,大韋哥,金丸哥,太師他醒了。」接著是一片嘈雜聲,象是有不少人跑過來。

張陽睜開眼楮,首先看到的是秀兒朦朧的淚眼,還有林榕布滿淚痕的臉,張陽的倆個心月復也是三十歲的人了,竟然哭得象倆個小孩子,「大哥,嗚……」

見到他們這樣,張陽也對他們的真情流露感動不已,「林榕,大韋,金丸,秀兒,我沒事,讓你們擔心了。」

張隸的人前腳剛走,張陽的一幫重要文臣武將就擁進來,賈詡、李儒、陳宮和呂布、趙雲、張遼、徐晃、高順、李傕、郭汜全部擁進來,將張陽的臥室擠得滿滿當當,又是一陣唏寒問暖。張陽看到趙雲眼楮紅通通的,象是要下跪,張陽忙制止道︰「子龍,這事不怪你,是那小姑娘太狡猾,利用了本相的同情心,也怪本相心腸太好了。」

趙雲含淚點點頭,張陽又說道︰「我昏過去後,發生了什麼事?孫堅的兒女你沒殺他們吧?」

「回稟太師,你剛昏過去,孫堅的女兒本來要在你身上補一刀,幸虧溫侯及時趕到,這才將那小女孩拿下,孫堅的大兒子也被我抓住了。」趙雲答道。

「義父,你為什麼不許我們殺那倆個小崽子?」呂布劈頭蓋臉的問道︰「義父,你下命令吧,孩兒這就去把孫堅全家殺光。」

張陽艱難的搖搖頭,小月復又開始疼了,「不行,孫家的人誰也不許動,將來有大用處。」說話的時候牽動傷口,張陽烏黑的臉都疼白了。

李儒本來還要說什麼的,賈詡看到張陽的模樣,知道他需要休息,便示意李儒別說話,同時將所有人勸了出去,房中只留下秀兒與張陽倆人。「太師,你為什麼還不睡?」秀兒酸溜溜的問道︰「是在等她嗎?」

張陽尷尬的笑笑,無言可對,秀兒又說道︰「她雖然被她父親接回家了,可這幾天她天天都來看你的,有人來她就走,這會估計要來了。」

張陽拉起秀兒的手,本想安慰她卻又找不到話,倒是秀兒嬌笑道︰「以前我還覺得太師你太胖,壓得我……,沒想到這次郎中說了,多虧太師身上的肉多,那刺客的刀陷在肉中,才沒刺到太師內髒,否則性命難保,原來胖也有胖的好處啊。」

這時,有人輕輕的敲門,正是蔡文姬的聲音,「秀兒,是我。」秀兒大有深意的看了張陽一眼,也不說話,起身開門將蔡文姬迎進來,自己卻走了出去。

蔡文姬羞紅著臉坐到張陽旁邊,房中一片寂靜,倆人胸中都有千言萬語,卻誰也不能說出來。蔡文姬半天才說道︰「你沒事了吧?」

張陽笑了笑,「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我這這個又老又壞的老丑鬼死不掉。」

蔡文姬滿臉通紅,喃喃道︰「你不是壞人,以前我和父親都誤會你了,還有仲道哥的三叔的事情,我父親已經派人去打听過了,你沒有冤枉他。」蔡文姬又補充一句,「我誤會你了,對不起。」

「沒關系。」因為失血過多,張陽只覺得口干舌燥,伸手去拿放在床頭的茶杯,蔡文姬忙拿起茶杯,親手喂張陽喝水,這水大概也是張陽有生以來喝過的最好的一杯了。

「你家人對你真好。」看著張陽牛飲,蔡文姬幽幽的說道︰「你受傷昏迷,你府上的林總管,你的倆個下人,大韋和金丸急得把全洛陽的郎中全部抓到你家來,說是你有什麼三長兩短,就要他們全部給你陪葬。」

張陽听到這話,堵塞一口水全咽氣管里,邊咳邊怒道︰「那倆個混蛋,一點不讓我省心。咳咳……,文姬,你去把他們叫來。咳……,要不你直接去幫我傳令,把那些郎中全放回家。」

蔡文姬忙給張陽拍背,「你的傷還沒好,少說些話。」

張陽艱難的擺擺手,「我沒事,你快去幫我傳令,洛陽城這麼多人,郎中全到我家來了,要是有人生急病怎麼辦?」

蔡文姬想想也是,臉突然又紅了,「我不是你家的人,他們會听我的話?」可蔡文姬還沒說完,張陽又昏昏睡過去了。

蔡文姬無奈,只得為張陽蓋好被子,輕輕走出門去。出乎她的意料,她對看守郎中的士兵說了張陽的話後,那些士兵連向張隸的幾心月復請示都免了,馬上放人,張隸的的帳房還給了那些郎中很豐厚的報酬,讓蔡文姬莫名其妙了半天。

……

王允都不知道這幾天時間自己是怎麼度過的,听到貂蟬被張陽接回家時,王允感到天旋地轉,當場氣暈過去。王允醒來後,倒是听到了張陽在大街上被人刺殺的好消息,讓王允、衛仲道和馮太監心月復高興了半天,但王允一想到自己辛苦養大的絕世美女,眼看就可以采摘之時,卻落到別人手里,不禁又恨得咬牙切齒,有心想要去要回來吧,可一打听,原來張陽根本就沒動她,而是放在呂布手里了,那就更不可能了,以呂布為人,即使要回來也成殘枝敗柳了。

這幾天,王允除了尋思如何將貂蟬弄回來之外,更多的是想如何殺掉張陽。得知楊奉的親佷子楊為操慘死呂布之手,王允算是看到了一絲曙光,王允知道,楊奉膝下無子,僅有一個親佷子視若己出,一個歹毒的主意在王允腦海中逐漸成形。

「舅舅。」衛仲道氣喘吁吁的跑進王允的書房,「那張賊醒了,听說沒什麼大礙,那賤人又跑去看他了。」

王允眼中閃過一絲狠毒的光芒,「算他命大,但這次我看他還有那麼大的命嗎?仲兒,你照舅舅的安排,帶你的文友連夜張貼倆位公公所寫的證據。」

「好,甥兒這就去。」衛仲道欣喜若狂,「我的文友們已經準備了三千多份這樣的布告了。」

王允點點頭,又對馮太監心月復說道︰「二位公公,可願陪老夫到楊將軍府中拜訪?」

馮斌和馮國迅速交換一個眼色,齊聲道︰「司徒之令,灑家等那敢不從。」

……

一夜之間,第二天一早,洛陽城的大街小巷突然出現了無數的布告,主要的一張上面是這麼寫的︰「天地人倫之大,父子為先,尊卑為殊,君臣為重。近日張賊弄權,欺壓君父,結連黨伍,敗壞朝綱,欽賞封罰,不由聖主,穢亂宮廷,奸婬宮女,致使公主有孕,實乃朝廷大辱。我等國之子民,忠義之士應同心協力共討張賊,不殺張賊誓不罷休。‘還有一些布告把張陽在皇宮中干的好事一一抖了出來,比如張陽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猥褻了幾個宮女,那些宮女叫什麼名字,都有那些證人,還有是張陽那一天猥褻那個宮女,宮女不從,被張陽殺死,還有前太後何氏與張陽的奸情之類。提得最多的還是懷上了張陽孩子的安陽公主,她是在什麼時間那座宮殿甚至那張龍床被張陽猥褻的,都寫得清清楚楚。

一時間,洛陽城全城轟動,從古至今,這男女之事歷來就是最搶人眼球的,這回更厲害,事關最近口碑正佳的當朝太師,還有朝廷的堂堂公主,想不引人注意也難,按理說百姓幾乎都不識字,這事應該吵不了多大,可在那些布告旁邊,總會時不時出現一兩個書生,為百姓們詠讀,比手劃腳,解釋得繪聲繪色。

張陽還躺在病床上,對這事毫不知情,他的手下怕他知道著急,就沒有通知他。由負責洛陽治安的張崇帶著大批張陽軍士兵四處收繳布告,忙得不可開交,可前面撕了一張,後面又會悄悄貼上新的一張,就象現代的小廣告,掃不淨除不絕。

而張陽家大門前,擠滿了求見的大臣,要求張太師出來做個解釋。為首的就是老頑固馬日鄲,七十多歲的人了,拿著一張揭來布告,聲音還比誰都大,「老朽要見太師,我要太師給天下人一個解釋!」

李儒帶著一隊張陽軍守著張府大門,李儒急得滿頭大汗,「馬太傅,我岳父遇刺身受重傷,不能見任何人,等我岳父他傷好了,一定給馬太傅一個滿意的答復。」

馬日鄲揮起拐杖亂打李儒,一邊打一邊嚷嚷,「什麼給我解釋?我是要太師給天下人解釋,究竟有沒有這事?」馬日鄲算是氣壞了,自從張陽回到洛陽,施政一天比一天得當,對朝廷也顯得忠心耿耿,他也死心塌地為張陽為辦事,就算張陽巧取豪奪士林的土地,他也出面為張陽辯解,用他士林大儒的身份力壓儒林對張陽的詆毀。沒想到張陽竟然干出猥褻公主這種事,如果這事是真的,那麼馬日鄲就絕對無法原諒張陽了。

李儒用手遮住要害,任憑馬日鄲對自己的毆打,也不許士兵阻止,只是一味躲閃,沒有人比他了解岳父的大志,為了岳父的天下之志,士林是絕對不能招惹,更絕對不能用暴力鎮壓的。

……

李儒在這邊焦頭爛額,賈詡和陳宮在張陽軍大帳中也不輕松,到了中午,不僅洛陽城中的那些布告沒有清除干淨,探馬又趕來報告,洛陽城附近鄉鎮也出現了這種布告,還有向外蔓延的趨勢。賈詡隱隱感到,有一個針對張陽的陰謀正在張開。

听到探馬穿來的消息,呂布火冒三丈,「來人啊,全軍出動,到各鄉各鎮去收繳那些布告,搜捕那些反賊,本溫侯要親手剝他們的皮!」

「慢!」賈詡厲聲制止道︰「溫侯,你把軍隊全部調走,倘若洛陽城中有變,誰來保護太師及洛陽安全?」

呂布那里肯听,「現在義父重傷,軍中就是我說了算,再說現在洛陽全部掌握在我們手里,有誰敢亂來?」

張陽軍平時就是張陽一個人說了算,沒有交代如果他不在軍隊由誰統率,造成現在群龍無首的局面。呂布性格沖動,脾氣更是暴躁,當下不理賈詡的勸阻,一下子把西涼鐵騎全部帶走,去鄉鎮搜捕那些造謠的人。賈詡苦勸不住,也開始後悔當初不該拒絕張陽拜他為軍師的事了,造成現在自己幕僚身份對軍隊毫無控制之權。

「文和先生,現在該怎麼辦?」陳宮擔心的問道︰「現在洛陽還有楊奉的十五萬中央軍,我們的一半軍隊又去屯田了,倘若楊奉有變,太師危險。」

賈詡搖著折扇沉思良久,突然對眾將說道︰「諸位,現在主公受傷,我軍無首,詡願挑此重擔,諸位可願听從詡的調遣?」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說道︰「願听先生調遣。」

賈詡點點頭,「很好,那詡就冒昧了。高順將軍,你領陷陣營立即趕去太師府邸,一定要保護好太師。張遼將軍,徐晃將軍,你們帶領黑騎軍,速去中央軍駐地,嚴密監視中央軍動向。李傕、郭汜你們帶領飛熊軍趕去皇宮,嚴禁任何人出入皇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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