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讓他逃脫了

作者︰揍我之前帶醫保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滿寵按著宣紙上的地址,找到城東貧民窟白雲的家中,卻發現人去樓空,空蕩蕩的房子無一活物。

「來晚了,怕是這家人也看到紙上的內容了。」

他目光陰冷的看向屋內,一拳砸在門框上,如今唯一的人證失蹤,那便沒有證據能夠證明,三家酒樓聯合陷害絕味樓。

按例,沈躍草菅人命,當斬!

他明知事情的始末,卻無法判決三家酒樓,反倒跟著三家酒樓合伙斬了沈躍,這讓他萬分難受。

若是如此判下去,不僅僅對其本人聲譽有影響,更是影響衙門的公信。

他苦惱的攥著腰間長劍,不時拿著大拇指摩擦劍柄,思考對策。

「走吧,回去再說。」

他深吸一口氣,正當走出巷子時,孫尚香一襲紅色勁裝,騎著汗血寶馬,抱著長劍看著他。

他皺眉道︰「你是何人?為何攔本官去路?」

孫尚香對其抱拳行禮道︰「你便是許都令滿寵吧?白雲一家被我拿回來了。」

說著,一旁的甲冑女子牽著馬車,走到滿寵面前,拉開簾子,正是白雲母子倆。

滿寵眼前一亮,頓時覺得柳暗花明又一村,他拱手笑道︰「多謝姑娘仗義相助了。」

孫尚香擺擺手︰「無妨,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

滿寵與她寒暄幾句,便拉著白雲一家,直奔公堂。

三家酒樓的東家剛上好藥,便又被人拖著上了公堂,頓時大怒指責︰「滿寵,你別欺人太甚,有你這麼審案的嗎,還有沒有王法!」

滿寵冷哼一聲︰「王法?你很快就會看到王法了!」

「帶上來!」

眾人疑惑間,白雲母子身戴枷鎖,被衙差推著踉蹌前行,一個趔趄跪在公堂上,

王墨跟見了鬼似的,嘴巴跟機關槍似的︰「你你你你你怎怎麼會會在這里?」

張謙一眼認出白雲就是昨日在酒樓前哭喪的女子,一看王墨的表情,頓時知道自己清白了,一顆緊繃的心頓時放松下來,不由調侃道︰「怎麼,結巴了?我可有治療結巴的方法,你要的話,可以萬金賣你哦。」

「滾蛋!」

王墨連忙爬到白雲面前,眼楮不停的眨,示意她死都別松口。

白雲搖搖頭,如實招來︰「大人,前日王墨手下找到小女子,聲稱給一千錢去絕味酒樓前哭喪,小女子利欲燻心,求大人開恩。」

「王墨,你作何解釋?」

董承猛的一拍驚堂木,嚇了眾人一跳。

王墨冷笑一聲︰「大人,即使這事是我做的,又能如何?」

「來人,打入死牢,明日午時問斬!」

「慢!」

王墨大喝道︰「請看契書!」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白紙,送到公案前。

滿寵皺著眉頭看完,王墨便冷笑的解釋道︰「大人,你定不了我的罪,其一,乞丐鄭三根與我是買賣關系,我掏一萬錢侍奉其老母,他則自殺在絕味樓內,有什麼問題?

其二,鄭三根死前,與我簽了奴契,他是我王墨的下人,我就算親自殺了他,又如何?

其三,白雲不過是我雇的一個婦人,去絕味樓前哭喪,不過是商業競爭行為,惡心惡心他們不行麼?」

眾人啞然,很明顯,想斬了他是根本不太可能的。

奴籍小廝被主人所殺,主人家是不用負任何責任的。

都說商人奸詐,可沒想到居然這麼奸詐。

堂上眾人沉默,滿寵沉吟一下,擺擺手︰「放了吧。」

王墨被自家下人扶著,得意洋洋的看著沈躍︰「即便你知道是我下的黑手又如何?人心愚昧,只要你的酒樓死過人,誰敢去你家用餐?」

確實,放在一般的酒樓,吃死食客,名聲便徹底臭了。

但絕味樓與傳統酒樓不同,沈躍完全不擔心沒有生意,只要進行大範圍的推廣和洗白,生意是遲早的事。

他毫不介意的聳聳肩,若有所思道︰「既然你能這麼搞我的酒樓,那我是不是也能弄個下人,死在你們家的酒樓呢。」

三人悚然一驚,王墨更是瞪大眼楮,不可置信道︰「你還敢反擊?你知道不知道,我們是曹丞相的人?」

「我相信曹丞相自有公斷。」

沈躍冷笑著離開,草菅人命的事,他做不出來,這麼下作的事,他也不想做。

……

回到酒館,孫尚香便笑眯眯的邀功請賞︰「我這次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有何好處予我啊?」

「以後只要你去絕味樓,酒菜一律免費。」

沈躍正在說話間,林子衿從一旁激動的跑過來拉住他的手,這一夜,可把她擔心壞了。

「嘁。」

孫尚香意興闌珊的擺擺手︰「我不缺那點錢。」

說著,她伸個懶腰︰「一夜沒睡,回去補個覺,記住了啊,欠我個人情。」

沈躍模著下巴,這次被縣官滿寵審問,又被他打了頓輕飄飄的板子,讓他對滿寵的印象大為改觀。

人們都說他是酷吏,審案什麼都不管,先打一頓板子再說,可此次所見,沒有那麼恐怖。

他算得上一位剛正不阿的官員。

沈躍很糾結,要不要將他賣給孫尚香,畢竟日後的滿寵可是東吳第一大敵。

後來的滿寵,被曹操派去鎮守合肥一帶,他加固了合肥城牆,成為了東吳上岸的第一關,那麼多年東吳一直打不上陸地,和滿寵有很大關系。

這滿寵,將來可是孫權的眼中釘,肉中刺。

若是現在孫尚香便將其暗殺了,將來東吳的逐鹿中原之路要順暢許多。

他想了想,孫尚香也漸行漸遠,還是算了吧,曹老板也需要這種剛正不阿的下屬。

林子衿拉著他的手,噓寒問暖,听說被打了,心疼間下意識的就要替沈躍去揉,反應過來後,俏臉如同成熟的毛桃。

張謙在一旁搖頭嘆息︰「酒樓生意怕是黃了。」

他第一次做生意,投入的精力就這麼付之東流,難免一陣心疼。

「你怕什麼,回去繼續開唄。」

「可若是他們三家還來搗亂,我們該如何應對?」

他如同泄了氣的皮球︰「我們弄不過他們的,胳膊擰不過大腿。」

想要安安心心的開酒樓,就必須找個勢力做靠山,若是沒有強大的靠山,酒樓遲早被人搞垮。

沈躍知道他這次被嚇怕了,他手上的傷到現在還沒愈合,成了驚弓之鳥,便安慰道︰「他們暫時不敢過來了,你忘了我在縣衙說的最後一句話了嗎?我們其實也可以學他們,找一個乞丐死在他們酒樓,他只要敢找一個,那我就找一百個,他們怎麼弄我們,我們就怎麼弄回去唄。」

「拼錢?憑借我手中的美食與酒水配方,他三家酒樓加起來也沒我的錢多,你就放心的干吧!」

張謙內心稍安,只听沈躍繼續道︰「你回去便在酒樓張貼告示,說是此次食客中毒,乃是三家合伙打壓,縣衙已經給出審訊結果。」

「其他的,我來搞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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