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手一揮,門外呼啦一下進來了二十幾號人。
眾人心中一驚,李秩笑道︰「又想玩兒人海戰術?你們這些古惑仔怎麼一點出息都沒有。」
中年男人眼楮一眯︰「給我打斷他一條胳膊。」
洛清歌下意識地走上前,抓緊了李秩的手,眼神中有些緊張。
林錦言也走上前,站在他們兩人旁邊。
錢子越輕咳一聲,走上前︰「你們以眾凌寡,丟人。」
蘇念沖到前面︰「你們要是敢傷人,看我饒不了你們!」
所有在場同學都站上前,有的同學甚至抄起了酒瓶子。
李秩有些感動地看了看在場的同學們,輕輕笑了笑,拍拍洛清歌的手︰「你們不用出手,他們,我一個人就夠了。」
在場的眾人一愣。李秩此時卻率先發難,沖進人群中,一腳踹倒了一個古惑仔。
包間即使再大,也不夠二十多人施展自己的動作,反而李秩卻如魚得水,一人只需一招,便能讓他們喪失戰斗力。
中年男人越看越心驚,眼珠一轉,看到一臉緊張的洛清歌,心中歹意升起,便要偷偷靠近她,想制住她來要挾李秩。
誰知他剛要動手,旁邊的錢子越大喊一聲︰「你想干嘛?」
說著,便要上前阻止他。
中年男人面色一凝,伸出一腳便踹在了錢子越的肚子上。
錢子越痛呼一聲,便蜷縮著倒在地上。
但就這一耽擱,李秩發現了這里的情況,飛奔過來,一腳踹向中年男人的面門。
中年男人大驚失色,身子一矮,便要躲過李秩的飛踹。
可惜李秩這一招是虛招,真正的後招在手上,中年男人這一躲,正好迎上了李秩的拳頭。
「 」的一聲,拳頭與面部肌肉撞擊的聲音傳來,中年男人「哎呦」一聲,向後倒去。
李秩不做停留,又沖上前去,一招一個,將二十多個古惑仔一一放倒。
卻就在此時,一個倒地的古惑仔眼中厲光一閃,掏出一把折疊刀便向李秩捅去。
洛清歌見狀驚叫一聲︰「小心!」
李秩卻如同腦後長眼一般,探手一抓,便握住了他的手腕,然後用力一震,那古惑仔便覺一陣大力襲來,手中的折疊刀便不由自主地月兌手而出。
然後這折疊刀好巧不巧地飛向了正捂著臉掙扎著爬起來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只覺得面前寒光一閃,然後大腿處便傳來一陣劇痛︰「啊!」剛起來的半個身子頓時又轟然倒地,大腿處血流不止。
那個拿折疊刀的古惑仔臉都白了。
李秩卻面色一變,急忙沖上前去,查看那中年男人的傷勢。
片刻後,他轉頭向洛清歌道︰「清歌,拿過我的背包來。」
接過自己的包,李秩取出包里的一個小盒子,里面全是長短不一的銀針。他轉身對躺在地上的古惑仔們道︰「那個打火機來。」
折疊刀古惑仔連忙掏出一個火機︰「給!」
中年男人驚疑不定︰「你要干嘛?」
李秩道︰「想活命就閉嘴!」
中年男人剛想掙扎,李秩伸出拳頭朝他亮了亮,他面色一變,嘴里哼哼唧唧地,身體卻老老實實地不動了。
李秩取出幾根銀針,放在火上烤了烤,然後認準穴位,便要下針。
中年男人嚇得身子扭來扭去,想逃月兌被扎針的命運,李秩卻道︰「你再動,我就把你打暈,那樣下針比較容易。」
中年男人立刻老實了。
李秩飛快地在他身上扎了三根銀針,中年男人腿上的傷口竟然就慢慢地不再流血了。
李秩輕呼一口氣︰「成了。」
中年男人本以做好了挨針劇痛的準備,結果李秩扎上去竟一點也不疼,只有一絲絲酸脹的感覺。
李秩道︰「簡單包扎一下,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吧。」
中年男人面色驚疑不定。
李秩收針︰「你剛才扎到動脈了。」
中年男人面色大變,這才知道自己在鬼門關前轉了一圈,連忙道︰「謝謝!剛才是我行事魯莽,多虧你高風亮節,以德報怨,實在不勝感激!以後你要是在道上遇到什麼困難,去金龍賓館找我大飛就行。」
李秩不置可否地擺擺手︰「趕緊去醫院吧。」
中年男人忙不迭地點點頭,扭頭就朝著自己的小弟怒吼︰「剛才是哪個狗日的動刀?趕緊站出來送我去醫院!」
折疊刀古惑仔連忙站出來,跟幾個小弟一起扶著老大就往門外跑去。
中年男人伸手拍了他腦門幾下,罵罵咧咧地走了。
這邊錢子越早就有同學將他扶到了沙發上,他蜷縮著身體,面色痛苦。
李秩道︰「怎麼樣?」
錢子越道︰「還好。」卻忍不住咳嗽了幾聲,眉頭忍不住緊皺起來。
李秩道︰「我給你針灸一下吧,緩解疼痛和咳嗽。」
錢子越猶豫了一下,道︰「好的,麻煩了。」
李秩另外取出了幾根銀針,消毒後,飛快地插進了錢子越的幾個穴位。
幾分鐘後李秩將銀針拔下來,道︰「感覺如何?」
錢子越感覺了一下,驚喜道︰「好像真的好多了。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
李秩道︰「你如果想調養一體的話,可以去北京中醫院看看,我師兄朱恆是那里的院長。」
錢子越一驚︰「你是朱院長的師弟?」
李秩也好奇︰「你認識我師兄?」
錢子越道︰「我父親跟他是舊相識,只是之前我們一直在江浙省,我也一直沒見過他。前段時間我生病,我父親來到京城,還去拜訪過他。他們還約定好,過幾天我父親回京城時,帶我過去調養調養身體呢。」
李秩道︰「那趕巧了,過兩天我要去中醫院實習,我可以帶你過去。」
錢子越點點頭。
這一會兒地下躺著的古惑仔們都陸續地爬起來,相互攙扶著離去。KTV的經理也一臉歉意地走進來︰「各位同學,今天讓你們受驚嚇了,實在不好意思。今天的消費全算我的,你們看怎麼樣?」
眾人也早就沒有了玩的興致,聞言也就都準備回學校了。
回到學校後,李秩遠遠地望著那棟廢棄的實驗樓,心中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