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嫣然揚起眉毛,「說,你怎麼才能放過我?」
許宿好看的眉毛緊繃不羈,「這是一個愚蠢的問題。我拒絕回答!」
趙嫣然嘆了口氣,這個人的臉皮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厚。
不管她說什麼,他都不生氣,而且,還能應付自如繼續幽默。
她有點無奈。
就在她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許宿像變魔術一樣從背後拿出一束玫瑰。
「丫頭,給你的!喜歡嗎?看得出來你一定很喜歡!不客氣,哥是雷鋒!」
趙嫣然無奈的挑眉,冷冷道,「對不起。我不喜歡,也不想感謝你。」
「為什麼呢?」城市的霓虹燈在俊臉上一閃而過,讓他的臉看起來更加迷人。
「因為是你送的!」趙嫣然的回答非常尖銳,毫不留情。
許宿沒有生氣,只是揚起嘴唇笑了笑,
「我知道你不喜歡,所以才沒有買這花。這是在前台拿的,請收下。別辜負這麼艷麗的玫瑰!」
如果把這句話換成正常的女人,肯定會不開心的。
但是趙嫣然不是一個正常的女人。
她有智商卻沒有宋零那樣的情商。
她按常理分析,看著他手里無辜的玫瑰,下意識的問︰「真的是別人不要的嗎?」
許宿一臉篤定,「耶!哥這個身份,能輕易去花店嗎?太尷尬了!」
當趙嫣然皺起眉頭的時候,許宿已經把花塞進了她的懷里,「拿去,跟你哥湊合著吃頓飯吧!」
玫瑰花的香味沖了進來,在這寒風肆意的夜晚,格外清爽。
她看著盛開的大玫瑰,思緒蕩漾。
再後來,她都感到困惑了,「等一下,我把東西忘在辦公室了,我去拿了就來。」
許宿很用心,「我陪你進去。」
趙嫣然拒絕了,「不行,你不能和我一起進去。在這里等我。」
許宿他立刻有些受寵若驚地點了點頭,「沒問題,我等!」
趙嫣然轉身重新進入辦公樓,但她並沒有真的在辦公室里留下什麼東西,而是從辦公樓的後通道偷偷溜走了。
路上她回了柳芷沅的電話,柳芷沅說她很急。
趙嫣然直接開車去了柳家。
到達柳家後,柳芷沅滿臉黯然地在門口迎接她。
趙嫣然坐在她房間的沙發上,揚起眉毛問道︰「什麼事?大晚上的突然找我?」
柳芷沅小臉皺成一個包子,坐在她身邊嘆氣。
趙嫣然急了,「什麼事?說,別支支吾吾的!」
柳芷沅這才看著她,「然姐,你得幫我一個忙。還有,我讓你幫忙的事你不能告訴許宿,我偷偷回來的事也不能告訴他!」
趙嫣然不可思議的蹙眉,「怎麼了啊,我怎麼會告訴他?你為什麼總是把我和那朵花聯系在一起?」
柳芷沅沒心情和她開玩笑,只是說︰「我提醒你只是以防萬一。我想來想去,只有你能幫我。
嫣然姐姐,我可能不是我父母親生的女兒。不過這件事我自己也不方便核實,請你幫忙核實一下。"
她從枕頭下拿出一張白紙。
用白紙包著的是她父親的頭發,是她晚上給她父親按摩時故意留下的頭發樣本。
趙嫣然是一個非常冷漠的人,听了她的話,她一點也不驚訝。
她只是淡淡地說︰「你確定要我幫你做親子鑒定?」
柳芷沅點點頭,
「嗯,我只是想要一個真相。順便問一下,你在鑒定中心有熟人嗎?我需要盡快拿到鑒定報告。」
趙嫣然又點了點頭,迅速把兩人的頭發樣本放好,
「你真的找對人了,我剛好有熟人。我現在就聯系他。你最快明天早上就能拿到結果!」
柳芷沅有些激動,「這麼快?好吧,越快越好!"
當趙嫣然起身準備離開,「那我就幫你這個忙吧。」
柳芷沅很郁悶,「好吧,拜托!」
趙嫣然急道,「矯情!我走了,有結果了再聯系你!」
果然,第二天早上十點鐘的時候趙嫣然就打了柳芷沅電話。
柳芷沅看了看她的電話號碼,她很緊張,緊張的手指在顫抖。
趙嫣然打電話說結果出來了,問她是現在給她,還是直接幫她看結果。
柳芷沅深吸一口氣,直接說︰「打開直接告訴我結果!」
趙嫣然幫她打開親子鑒定文件,她的眼楮直接跳到了最後一欄的鑒定結論。
看完之後低聲說︰「結論表明你和你父親沒有血緣關系!」
雖然柳芷沅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建設,但現在真相真的是這樣,她覺得特別難受。
她從未想過自己會不是父母的親生女兒。
雖然她媽媽一直對她不好,但她看起來很像媽媽啊。
爸爸一直很愛她,那自己為什麼不是我她們的親生女兒呢?
她在電話里喘著氣,然後嘆了口氣,最後擠出一句話,「嫣然姐姐,謝謝你,請幫我保守這個秘密。」
趙嫣然只是點點頭,「放心吧,我從來不八卦!」
掛了電話。
柳芷沅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很久。
父親精神狀態好像不好,都十點還沒起床。
以前的父親總是早起。
經過長時間的沉默,她的眼淚突然滑落,順著嬌女敕的臉頰流到手背。
溫熱的淚水打濕了皮膚,然後慢慢涼了.
她站起來,從抽屜里翻出家庭相冊。
相冊里貼了很多照片,但是一家三口的照片不多。
她和她媽媽一起的照片不多,但相冊里最多的是她和她爸爸的照片。
她每個年齡都有一張和爸爸的合照,每張照片里的爸爸都很開心。
他的眼角流露出的是對她的喜愛。
他怎麼能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呢?
眼淚越流越洶涌,心里一陣悲傷和失落。
瘋狂痴傻的母親昨天在病房里出現時眼底那一閃而過的仇恨,還有嘴角的嘲諷和不屑,她隱約覺得母親可能是在裝瘋。
她匆忙洗漱,換了衣服,然後下樓給媽媽煲湯。
熬好湯後,給爸爸留了一大份,然後把剩下的放進保溫箱里去精神病院看林瑾容。
柳慶還在睡覺,好像心情不好,讓佣人在爸爸醒後告訴他,然後就讓家里的司機送她去了醫院。
當她下了車,拿著保溫箱走進精神病院時,清潔護士看到她,微微有些訝然,「柳小姐,你怎麼回來了?你和你先生不是才剛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