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零沉默了。
她又可憐兮兮道，「來，你吹吹，看能不能止疼。反正我是不會下車的，吹吹就好。」
宋零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輕輕劃了一下。
他終于忍不住揚起唇角，「寶寶？寶貝？小寶貝？」
柳芷沅開心了，伸出手，主動爬上大叔的脖子，緊緊地擁抱著，「好啊，老公，你以後可以叫我寶寶了。不錯，還很可愛。」
宋零抱著她，讓她在懷里鬧。
他的動作下意識的溫柔起來。
回到家，他把柳芷沅放在床上，然後開始解開她的衣服。
柳芷沅還是會有點害羞，下意識的抓起衣服扭來扭去，「……」
宋零皺起眉頭小聲說「怎麼了？」
「害羞。」她咬著嘴唇，臉頰緋紅。
「又不是沒看過。」他理所當然的回答。
「放手。」他專橫的命令。
柳芷沅猶豫了一秒，終于放手了，
「好吧，我就當自己是美人魚。美人魚不穿衣服，所以不會害羞。」
宋零唇角再次上揚，她仿佛是一個永遠有本事讓他失控的女人。
他小心翼翼地解開她的衣服，直到她深吸了一口氣，露出她背上觸目驚心的鞭痕。
他的眸光倏然冷沉幾分，動作依然溫柔，開始幫她消毒。
過程中，他看著她的背影顫抖，忍不住問︰「疼嗎？」
柳芷沅在床上咬著被子，小臉皺皺的，很坦然的說︰「很疼，但是……」
「但更多的是幸福，充滿了安全感。」
當他給她處理好傷口後，她覺得不舒服，想洗澡。
宋零按住她，「別動，別踫水。」
柳芷沅苦著臉，「但我真的很難不洗澡。我該怎麼辦？」
宋零命令她躺下，然後給了兩個字「等等。」
柳芷沅眨著眼楮等著。
很快，宋零從浴室出來，手里拿著一盆溫水和一條毛巾。
柳芷沅沐浴在幸福滿足的笑容中，主動伸出小手。
「先擦擦手，我今天還沒來得及洗手就遭殃了。」
宋零拉著她白皙的小手給她擦。
先擦手，再擦背。
然後是肩膀，最後是胳膊和腿，他覺得自己不是一個溫柔的人。
但他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動作總是不自覺的柔和。
搞定之後，他的鬢角上有幾滴晶瑩的汗珠。
他照顧好她後，她催促他︰「老公，你快去洗澡吧。洗完抱抱我，安慰安慰我。」
宋零洗完澡出來，就坐下了。
柳芷沅起身，簡單地裹著自己的睡袍，接過毛巾，幫他擦頭發。
他的頭發快干的時候，她放下毛巾，主動從後面摟住男人的脖子，發出一聲滿意的慨嘆。
「大叔，以後每次遇到困難你都會保護我嗎？」
她甜美的聲音在他耳邊輕輕回響。
宋零點點頭，抓住她的小手，把兩個人換了個位置，然後躺下。
就這樣，變成了她趴在他胸前的姿勢。
柳芷沅心滿意足地在他懷里摩挲著，小手溫柔地描繪著他立體的五官，清澈如水的眼楮里映出一絲崇拜。
「大叔，你知道你今天出現的時候真的很酷嗎？你是我的男神，秒殺了所有人，你沒注意到，在你出現之後，裴筱筱的眼里幾乎充滿了怒火。她一定是嫉妒我找到了你這麼優秀的男人！嗯，她一定是嫉妒了！」
她笑吟吟地說，終于來了一個總結性的自我肯定。
宋零注意到她話里的重點，問「我比段子辰強嗎？」
柳芷沅不假思索地點點頭。
「那是肯定的。你一定比段子辰強。段子辰除了比你有錢，其他的都不如你。你徹底打敗他了！
你的顏值比他高，你的智商比他高，你的情商比他低。這里的情商低是夸你，因為你情商低，所以你不挑剔不濫情，總能在我需要你的時候及時出現。
雖然掙的不多，但是每個月都會及時給家里人。而且給出的數字完全超出了家庭的開支……」
「你在我錢包里放了錢？」他揚起眉毛，問她。
柳芷沅有些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楮，
「所以你知道了？我以為我隱藏的很好。我想你一定給了我你工資的很大一部分，所以我不能承受。萬一你需要錢怎麼辦，我就偷偷給了你一點錢。」
她坦言，每一句話落在宋零的心里，都激起一絲暖意。
他越來越覺得她是個特別的女人，但有時候就很傻。
比如她從來不懷疑他有錢。
有時她很聰明，例如，她總是在惹他生氣的時候安慰他。
有時候她很小心。
比如她會分析他給了家人之後就沒錢了。
當然，這只是她自己的想法。
還有，她有時候很吵，但他不討厭。
有時候她很楚楚可憐，總讓他覺得有些心疼。
柳芷沅看著大叔心不在焉，輕輕捅了捅他的胸口，突然說︰「親愛的，我可能失憶了。」
宋零對于她的跳躍思維，有些反應不過來。
又听她說︰「我真的失憶了，所以我這輩子都不記得兩個人了，段子辰和裴筱筱。我只記得我有個老公叫宋零，我還記得我現在很幸福……」
宋零的心弦顫抖著，他低頭看著柳芷沅可愛的眨眼楮。
那雙清澈的眼楮底部似乎流淌著汩汩的泉水，他忍不住抱了她。
柳芷沅笑著依偎在他胸前，「老公，有沒有一點點幸福的感覺？在這個平凡的夜晚，我們靜靜地躺在床上，相互依偎，溫暖而滿足。對吧？」
宋零在想她說的話，幸福的感覺？幸福是什麼感覺？
在他的世界里，似乎從來沒有過。
柳芷沅又輕聲一笑，「
老公，你能不能試著愛上我？你愛上我，我愛上你，然後我們有了一個可愛的寶寶。如果是男生，和你一樣酷；如果是個小女孩，就像我一樣可愛。然後我們母女就可以一起出現在你面前，讓你天天開心。」
她幻想著，突然一拍腦門，說︰「是的，我想起來了。現在國家開放了二孩政策，可以生二孩了。如果有兩個小公主，那每天就有三個美女圍著你轉。」
宋零也不自覺的勾畫了一個三口之家或者四口之家相處的畫面。
有了寶寶，寶寶在沙發上咿呀學語，他在書房工作，她在廚房做飯。
生活平淡，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暖。
這幅畫面的感覺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