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邱禾的臉就紅了。
「閉嘴!別瞎說,我自己買的!」
柳芷沅冷笑道︰「這個包我記得是買不到的吧。據說這是蘇城唯一的一個包,在上市前三個月就被裴筱筱預定了。邱禾,我真的對你無語了。
為了這樣一個包包,就能為裴筱筱做牛做馬嗎?不值得!」邱禾剛準備離開,卻被柳芷沅抓住了,「餐廳有監控,注意你的行為,不要讓邱家難堪。」
「你……」邱禾無言以對。
她的包的確是斐筱筱給的,她是故意來找茬的。
而且,她不是一個普通家庭的女孩。
她真的需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這個該死的柳芷沅說的每一個字都戳進了她的心里。
柳芷沅懶得理她,直接拉著馮琳琳的手說道,「咱們走!」
柳芷沅走到邱禾面前,突然停下腳步,「對了,如果你真的想滿足你的虛榮心,我可以給你出個主意,絕對是個發財的好項目。
在蘇城打一個療程的狂犬疫苗需要1800元,兩年是730天,如果每天出去讓狗咬兩次,早上一次,下午一次,就可以咬1460次,狗主人每次給1800元,你兩年可以賺2628萬呢!哇,好多錢,你買一大堆限量版包都夠了。
不過友情提醒你不要找藏獒,不然咬一口就完了。」
她的話讓尷尬的場面一下子爆發出笑聲。
大家都被逗樂了。
邱禾很尷尬,她想掐死柳芷沅,但她不敢在這樣的公共場所無禮。
柳芷沅推了她一下,繞過她就走了,「不說了,不耽誤你賺錢。不要謝我,請叫我活雷鋒。」
就連邱禾帶來的那兩個女孩也忍不住笑了。
邱禾惱羞成怒,盯著兩個女孩,跺了跺腳離開了。
馮琳琳笑了一下午,她一想起邱禾臨走時蒼白的臉色時,她就禁不住。
柳芷沅的毒舌達到了預期效果,整個下午的心情都很不錯。
下班後,她接到了林瑾容的電話。
她的太陽穴陣陣跳了起來,現在她最不想接的就是媽媽的電話。
林瑾容不知疲倦地打了幾次後,她硬著頭皮去接了。
林瑾容的聲音很僵硬,仿佛故意壓著怒火。
「柳芷沅,下班回家。」
柳芷沅不想回家。如果她爸爸在家,她也沒那麼抗拒回家了。
然而昨天爸爸飛到隔壁城市談生意。她更不想回家,就找了個借口拒絕。
「我今天加班。」
林瑾容堅決地說︰「你加班我會等你,或者我直接打電話給你的經理。」
柳芷沅趕緊拒絕,「不,我晚點回家。」
回到柳家別墅,等待她的並不是家人的溫暖和母親的笑臉。
林瑾容沉著臉坐在沙發前,家里的女佣正在幫她按太陽穴,看得出她現在的心情很糟糕。
看到柳芷沅後,她皺起眉頭舉手示意,女僕退到她身後。
「坐,我有事要告訴你。」
柳芷沅忍著心痛,安靜的坐在媽媽對面的沙發上。
林瑾容看著她,忍著脾氣,沉聲道,
「小沅,媽媽現在鄭重警告你。停止勾引段子辰,停止傷害筱筱!我不管你是否情願,子辰和筱筱訂婚了。段家也很喜歡筱筱這個兒媳婦人選。你弄掉了筱筱的孩子,段家根本不會接受你。」
柳芷沅的心差點堵塞了,她深吸了一口氣,遇到了媽媽犀利的目光。
我問︰「媽,是我傷害了裴筱筱的孩子嗎?其他人不知道真相,但當時你在那里。難道你不知道真相嗎?明明是段子辰推了裴筱筱,你怎麼能責怪我?」
林瑾容有點惱火。
「但這件事畢竟是因為你才開始的。如果你不勾引子辰,怎麼會有後面的事情呢?」
柳芷沅有點無語。
她媽怎麼能輕易認定是她在勾引段子辰?她強調,「我沒有!」
「我不相信!」林瑾容冷冷道。
柳芷沅張了張嘴唇,最後只嘆了口氣。
她不能向任何不相信她的人解釋任何事情。
短暫的沉默後,林瑾容可能意識到了自己的惡劣態度,稍稍緩和了她的情緒。
「小沅,別怪媽媽態度不好。媽媽也是為了你好。我們得罪不起段家和裴家。筱筱和子辰真的很相愛,你這樣摻和有什麼意義?你自己嫁給了一個可憐的醫生。自己做的選擇,後果只能自己承擔,就算後悔也沒用。」
柳芷沅听了耳膜刺痛,也許今天真的是糟糕的一天。
她一時控制不住情緒,皺起眉頭,沉聲問道︰
「媽媽,你懂尊重嗎?你左一個窮醫生,右一個窮醫生,你有沒有尊重過別人?宋零是醫生,我認為這是一個高尚的職業。是的,他可能沒那麼有錢。但你為什麼要一次次貶低別人呢?」
林瑾容頓時生氣了,「柳芷沅,你長本事了?你怎麼敢教訓你媽媽?你現在對我是什麼態度?」
柳芷沅冷到極點,深吸一口氣。
「它們都是相互的。你什麼時候尊重過你的女兒了?我結婚了,你不喜歡我的丈夫。我沒有勾引段子辰,也沒有破壞他們。我只想安靜的生活。你為什麼從來不听我的解釋?你只相信裴筱筱?裴筱筱是你的親生女兒嗎?」
她也很生氣,這就是她直言不諱的原因。
林瑾容所有的情緒都被她的話所激發,拿起茶幾上的酒杯,徑自往她的額頭扔過去。
「胡說!你太過分了!我寧願你不是我的女兒!」
柳芷沅沒想到她媽動了這麼大的火氣,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人用後了。
柳芷沅額頭上流下鮮紅的血,她已經失去了理智。
她看著媽媽,失望又難過。
她以前覺得她媽媽真的很美,很自豪自己長得像她媽媽。
而現在她很失望,她真的希望自己不是林瑾容的親生女兒。
林瑾容也瘋了,她沒注意到自己下手這麼重,她盯著柳芷沅的額頭楞了一下,沉聲警告道,「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以後你不要再提!記住我今天說的話!不要再勾引段子辰了!」
柳芷沅沒有管額頭上的血,就那麼奇怪地看著媽媽,什麼也沒說。
樓下的動靜驚動了家里的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