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芷沅悲傷地扯出一聲冷笑。
最近每見一次媽媽,心就冷一次。
之前,她緊張到沒有發現母親對裴筱筱的偏心已經到了精神錯亂的狀態。
看到裴筱筱這瘋狂的樣子,她挑眉猜測,「怎麼?段子辰外面還有別的女人嗎?你來找我是想把她找出來?你被門夾了腦袋嗎?你自己的男人管不好,你來這里撒野干嘛?走開!滾出去!"
裴筱筱深吸了一口氣,試圖抑制住自己的憤怒。
「柳芷沅,你無恥。你還在這里裝無辜嗎?柳芷沅,你不是最近勾搭的那個醫生嗎?你這個賤人怎麼又勾引子辰了。你為什麼不去死?」
柳芷沅驚呆了,馬上笑了。
「裴筱筱,像你這樣想象力豐富的人應該去做編劇。白蓮花,綠茶婊,說的就是你這種人。你男人有女人,你來找我麻煩?我警告你,你的段子辰做什麼是你的事。不要打擾我。我現在不想理會你們的事。」
裴筱筱身體顫抖,指著地上的卡片,「你還在狡辯嗎?柳芷沅你自己看,這是子辰秘書送給你的玫瑰。生日快樂。你自己看吧。」
一絲澀氣從柳芷沅心里流過,她想起今天是她的生日。
下意識地看著林瑾容,林瑾容卻目光躲閃。
她苦笑了一下。
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過過生日。
她媽媽不會給她過生日。
每年過生日,她媽媽總是心情不好。
只有爸爸會偷偷送她生日禮物,當然只有禮物,從來沒有過生日儀式。
見她沉默,裴筱筱囂張得更囂張了,「柳芷沅,你終于默認了是嗎?你有多刻薄?我現在懷孕了。仔細听著,我懷孕了。子辰要當爸爸了。我和他馬上要結婚了。你為什麼還糾纏不清?」
「偏執。」柳芷沅在這緊張的時刻,突然想到了大叔。
如果叔叔在這里,他會用簡單的話懟死她。
裴筱筱真的很生氣,她喊道︰「柳芷沅,你給我記住。不管你怎樣做,子辰都不會看上你。在段子辰的心里,你就是一個亂搞男女關系的破鞋!」
林瑾容來不及阻止她,所以她大聲喊道。
柳芷沅微皺緊了眉頭,回想起段子辰出軌那天他眼中的復仇快感,以及他一直罵她不要臉的事實,她突然想到了什麼。
退後兩步,冷笑道,「裴筱筱,我是不是一直在亂搞男女關系你不清楚?你不知道你生過孩子嗎?段子辰怎麼會這麼想我?你在陷害我嗎?你用什麼手段誣陷我誹謗我?」
裴筱筱哈哈大笑,近乎瘋狂的咆哮,眉眼滿是驕傲,「我用什麼手段你都不介意,重要的是他相信。段子辰認定你不純潔,所以不要試圖和他舊情復燃。沒事別給他打電話!」
最近,當她和子辰在一起時,總有一個陌生的號碼打給子辰,當子辰接電話時,他的眼楮總是閃閃發光。
她確信那些電話是柳芷沅打來勾引子辰的
柳芷沅心里的悲傷像霧一樣籠罩,她清澈的眼楮在顫抖。
沒說話,看到裴筱筱身後的人後一陣冷笑。
裴筱筱還想繼續刺激她,但她身後有一雙眼楮冷冷地盯著她。
她一轉身,立刻嚇得雙腿發軟。
" 子辰,你為什麼在這里?」
裴筱筱的心像一塊石頭沉了下去,她的腿很軟,幾乎跪在地上,林瑾容及時抱住了她。
段子辰全身緊繃,連周圍的空氣都被彌漫在他身上的寒氣所感染。
一雙陰沉的眼楮直盯著眼前的女人,只覺得這張熟悉的臉好丑,讓他覺得惡心。
裴筱筱臉色蒼白如紙,喃喃道,「子辰.你為什麼在這里?你不要那樣看著我,我只是氣急了才直言不諱……」
段子辰半晌才冷靜地找回理智。
他怎麼會相信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她在他面前總是表現出一副和藹端莊的樣子,但實際上,她暗地里陰險惡毒。
他剛才來早了,听到了她和柳芷沅的整個對話,他震驚了。
他想不到一個通常在他面前說話溫柔的弱女子。
當他看不到的時候,她就會變成一只胡亂咬人的母老虎。
他震驚的同時,心中的自責像汪洋大海一樣翻滾著。
他可以肯定他冤枉了柳芷沅。
他親手毀了他們之間純潔的感情,也毀了柳芷沅對他的愛。
心髒疼痛的無法呼吸。
柳芷沅看著裴筱筱驚恐而蒼白的表情,猜到這個陰險的女人用手段讓段子辰誤解了她。
她真的沒想到真相會是這樣,但她寧願永遠不知道真相。
知道了這些,她只覺得更加難過。
她以前覺得自己堅不可摧,覺得自己永遠屬于愛人,結果卻因為別人的手段而離開?只能說明段子辰不夠信任她,不夠深愛她。
裴筱筱淚流滿面,害怕得已經失去了分寸。
她試圖抓住子辰,但他把她甩開了。
她只能轉向林瑾容,喊道,「瑾姨,你幫我向子辰解釋一下,你趕緊解釋一下……」
林瑾容的臉不太好看。
當她張開嘴,看到段子辰那雙似乎要殺人的眼楮時,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天在醫院走廊听到的那句話,是你故意這麼說的吧?」雖然是疑問,但卻是某種絕望的語氣。
裴筱筱擦了擦眼淚,搖了搖頭。
「沒有,我們說的是真的……」
她顯然有罪,無法彌補。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子辰殺氣騰騰的眼神.
柳芷沅听到這里很懵。
看看裴筱筱,又看看林瑾容,因為她發現段子辰總是帶著殺氣看著她們。
而剛才那個問題也是問她們兩個的,這讓她心里揪了幾分,不解地看著母親,「這件事和你有關系嗎?你到底做了什麼?」
林瑾容怒視著她,「閉嘴,我什麼都沒做。」
段子辰冷笑,看著柳芷沅的眼神很愧疚,像是自嘲道,「我是世界上最傻的人。
小沅,你記得嗎?半年多前,你因為腸胃炎住院過一次。你瞞著我,但我從裴筱筱那里得知,我推掉了所有美國的工作安排,回來照顧你。
但是在醫院的走廊里,我听到你媽媽和裴筱筱壓低了聲音,說你真的墮胎了,說你受不了孤獨,在校外和男生勾搭,最後被拋棄了。她們還說這是你第二次流產,你媽媽甚至擔心你以後生不了孩子。
她還說會安排醫生給你修復處女膜。你已經做過一次這個手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