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看去,發現那人不是旁邊,則正是與自己有些關切的顧白。
此時只見這顧白身穿一身淡黃色的長裙。
長發也隨意的盤在腦後,至于臉上雖然只是略施粉黛,但看上去倒是頗有一番風韻。
而走近之時,那顧白毫無疑問也是看見了這蘇明。
「嗯?你怎麼在這里?」顧白笑著問道。
「嘿,你這話問的多余不,我就住在這里。」蘇明語氣之中多少也透露出了一股無奈的意味。
听到蘇明這話後,顧白也揣度出了些別的意思。
「哦,怎麼你們這是在一起了?」
顧白問這話時,還不忘悄咪咪的向蘇明靠攏了一些,問及此事之時,她的眼楮里就差往外冒小星星了。
「哎呀,你亂說什麼呢?對了,你來這里是干什麼?」
「切,你這個人真沒意思,不說算了,再者而言,我是大夫,你說我來這里還能干什麼,再者說了,夜統領,身上有疾,你會不知道?」
「這我怎麼會不知道,只不過,她身上的傷,我已經看了,說到底也只是需要靜養罷了,就算是你看了,也不見得還能有什麼辦法吧?」
「哼,你也不要太小瞧人了好不好,我既然被稱為神醫,那就自然有被稱為神醫的道理,你看不好的病,不代表也我看不好!」
這顧白顯然在自己專業方面,還是極為執著的,對于這蘇明的質疑,她沒有絲毫的遲疑,當即就是一番冷嘲熱諷。
不過蘇明听聞這話後,也沒有絲毫的怒火,因為要是這顧白真的有本事治好夜音,這自然是一件極好的事情,那麼讓她去試試,這自然也是一件無妨的事情。
「哈哈,是我說錯話了,那顧大神醫,前面請吧!」
那看門的守衛,顯然是已經通稟過來,所以他們現在看著蘇明的神情,也變得和藹客氣了許多。
「大人!大人,這邊請!」守衛笑著說道。
蘇明听到這話後,到也沒有太多的介懷,顧白在前,他在後,兩人一前一後,就這樣徑直的走進了古堡之中。
見到蘇明後,夜音的臉上不由得流露出了微微笑意。
而季玄禮也在一旁,他看著蘇明身旁的顧白遲疑了片刻後,這才開口問道︰「神醫只見給你說過癥狀,你有辦法嗎?」
顧白輕抬眼眸,然後順手一翻一枚泛著熒光色的物件,便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給。」顧白開口說道,隨後將手中的鹿角遞給了季玄禮。
季玄禮手中接過鹿角時間,竟不由得有些恍惚。
「這是?」蘇明看了看季玄禮手中的鹿角,向顧白問道。
而顧白則是是眉頭輕皺,一臉不耐煩的說道︰「這便是我救人的法子,這東西名貴,不不認識也正常,不過至于這東西是從何而來,我希望你還是不要多問的。」
蘇明是個聰明人,知道這顧白的意思,所以他一時間也知道這東西來的蹊蹺,故此也沒再去多問什麼。
「好了,既然都安排妥當了,玄禮想來她給你說過方子了,你按方子煮藥吧!」
「好的,我這就去。」季玄禮說罷,微微點了點自己的頭。
而顧白見季玄禮離開後,于是也微微一笑,那笑容透露這一股神秘的意味。
隨後開口說道︰「我去幫他。」說完之後,她不再多加停留,而是轉身退出了房門。
于是此時這偌大的一個屋子里,就又只剩下了夜音和蘇明兩人。蘇明扭過頭去,看著坐在床榻的夜音,他的心中不由得一片酸楚。
他知道夜音都是為了自己才會變成這樣。
但跟著自己這對于夜音真的是一件好事嗎?
可是想讓蘇明自己割舍開來,這如何又是一件容易的事呢?所以他就陷入了一種極為糾結的處境。
一方面是擔憂夜音的處境,希望她能遠離自己,而另一方面,又不希望她離開因為他接受不了兩人再無糾葛。
一想到這里蘇明的心中,就不由得越發的苦楚了起來。他看著床榻上的夜音不由的伸出了自己的手,輕輕地蓋在夜音的手上。
蘇明只感覺,那所觸踫到的柔軟感,就真的好似從手底傳到了心中。一時間他就如同做了一個夢一般,那夢美好絢麗,就如同是一顆糖果一樣,甜的發膩。
而這時的蘇明就如同是一個貪嘴的孩子,她極力的想去攥住那顆糖果,可是又怕用力過猛,如果這力氣用大了,糖果猛然碎掉的話,自己又會什麼都不剩了。
所以他盡管喜愛著,可是這愛,又是何等的渺小,何等的卑微,就像是爐子上燃燒的火焰一般,那火苗四濺,可發出來的光亮終究也只是有那麼一點點,這光亮沒了,一切都沒了。
隨即,蘇明意識到不妥,立即收回了自己的手,但在此時他感到了莫名的失望。就好像是自己身體上的一部分被分離了下去,那種失落感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一想到這里,他的魂靈如同出逃一般似的,從這房間內跑了出去就只有,那不切實際的夢境,不斷的縈繞著她,纏繞著她,然後這張大網逐漸收攏。
他如籠中之鳥一般,要是留在這張大網之內的話,早晚會被困死其中。
而夜音卻不清楚蘇明所想的這些,她只是從那一刻的溫存中感受到了莫大的喜悅,而出時間要是就此能夠停止又該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