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大統領內,秦子靖是第一個收到這條消息的。
看到那夜科爾汗的信息後,他久久不能平靜。
「媽的,這個蘇明竟然還活著,他的命還真大啊!」
「大統領,這信上說的是什麼啊?」
此時一個容貌妖嬈,舉止風騷的女子,用手挽著秦子靖的脖子,柔聲細語的說道。
秦子靖感受著那個女子帶給自己的一絲溫存,他心中的戾氣也隨之消減了許多。
「嗯,這信上說趙家天子,要在下月初三宴請這蘇明!」
「這是怎麼回事?趙家的小天子不是素來和這五個大統領沒有絲毫的聯系嗎?怎麼突然想到宴請這蘇明了?」
「不知道,這趙家天子雖然年歲不大,可是你不要忘了,這小天子的身後,可是還有著歐陽奇這個老狐狸!」
「歐陽奇?這是什麼人啊,很厲害嗎?!」
顯然這個妖嬈女子,對于這些大事,了解的並不是怎麼多。
「歐陽奇,人稱千古第一毒士。這個老不死的,為趙家出謀劃策了一輩子,但是大多都是些殺人絕戶的點子,其隨是一介文人,但要論及這用心歹毒,全天下可能沒誰比的過他。」
秦子靖這一番話也不知厭惡還是敬仰,但是那言語之中莫名的情緒,卻是使得他身後的女子感到很不自在。
「子靖我怎麼感覺,你有些怕這個不知所謂的歐陽奇啊?」
「怕他?哈哈,說不上,只是單純的不想和這個家伙也敵罷了,這個老不死的三十多歲就當上了帝國的宰相,你真的以為這事情就是這麼簡單的?」
「那不然呢?」
「這個家伙,和先帝是故交,而當年他為了助先帝取得皇位,甚至不惜讓自己十幾歲的女兒使用美人計,嘖嘖,最後奪位成功後,他勸先皇斬草除根,以絕後患。所以那些皇子無一不是被他誅滅全家,可憐他的女兒了,從始至終都沒有被自己這個父親當做人對待過,所以就是這麼個老不死的,和他作對,自然會有些不自在的。畢竟連自己的女兒都敢殺,你覺得這種家伙還有什麼底線嗎?」
「嘿嘿,子靖,說的好像你有底線一樣。」
「廢話,這底線我當然是有的!」
「是,什麼啊?」
「當然是你嘍!」
「哈哈,調皮。」
這女子嬌笑一聲,隨後便和這秦子靖融成了一團。
過了許久,他們才兩兩分開,女子頭枕在秦子靖的腿上,然後如嬌鳥一般輕啼道。
「那這蘇明的事情該如何處理呢?難不成真的打算放任他和那個趙家小皇帝會晤?」
秦子靖稍加思索了一番,然後這才開口說道「自中部戰區到長樂,這其中少說也有四五日的行程,所以這四五日的路他能走多久,這也全憑他的命了。」
「你說的是半路劫殺?」
「哈哈,我可沒說過,他要是自己出點意外,這誰保得住呢?」
「你還真壞呢!」
「喔,我可還是有更壞的一面呢,這就讓你看看!」
秦子靖一邊奸笑道,一邊將那妖嬈女子應聲撲倒。
而其余三個大統領在得知趙家天子宴請蘇明的信息後,他們不一而同的做出了決定。
那就是派人獵殺這蘇明。
他們雖然不知道這趙家天子是什麼謀劃,但只要這蘇明走出了自己的防區,這就是他們最好的行動時機。
要知道自古有之的道理,那就是朝見天子,甲士不可過千。
所以為了保持平衡,一般都是五個大統領同時面聖,因為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彼此想要互相下手,也是一件極為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故此也相對保持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而這蘇明次此被趙家天子特召,這種平衡無疑是被打破了。
雖說是天子特召,可就算這蘇明死在了路上,這也是一件不足為奇的事情,畢竟現在格局動蕩,保不齊就有敵國間隙混進來,試圖謀殺這大統領,這也是極為正常的不是。
故此,天子召見蘇明的事情,除了蘇明還不知道以外,幾乎其他所有的人都知道了。
而初此以外,他們針對這蘇明的暗殺,也緊鑼密鼓的籌劃了起來。
就在同一日里,這天底下最為著名的殺手組織「半日春宵」,在同一天里,排出去了二十幾個詞牌名。
其中最為有名的就當屬「念奴嬌」與「鷓鴣天」了。
殺手組織自然是不會以真名示人,所以他們就以詞牌名為代號,這個規矩也延續了有數百年之久了。
而殺手的強大與否,也可以從這詞牌名的知名程度中反應出來。
就像次此這「念奴嬌」和「鷓鴣天」就算是那最為知名的幾個詞牌之一。
所以那殺手也是最為頂尖的了。
這詞牌名是固定的,但人卻不固定,不一樣的詞牌,所接受的價格也不一樣。
而這之間更替的辦法,也是極為簡單的,那就是在這「半日春宵」中,看中了那個詞牌,殺掉其原有者,自己自然可以取而代之。
不過這其中的難度,也自然是可想而知。
「念奴嬌」與「鷓鴣天」這兩個詞牌四十年里就動用了兩次,其中一次,還是出自那毒士歐陽奇之手,他為了掃清政敵,不惜花費重金來行此事。
雖說這兩個詞牌的主人在這四十多年里已有更迭,他也只會變得越來越強大,故此這兩個殺手的強大程度,也可想而知了。
而蘇明此時卻依舊沉寂于那個美好的如同夢境一般的鄉野小鎮內。
這種安逸多一刻也是好的。
但終歸是天不遂人願,安逸的美好沒過多久就被打破了。
夜科爾汗這家伙雖然有倒賣信息的膽子,可他卻沒有拖延時間的打算,因為要是膽敢公然駁斥了這天子的臉面,這天子怕也不會留他。
不過這家伙仗著自己是天子的人,外加和另外四個大統領的關系不淺,所以他似乎也並沒有將這個蘇明放在眼里,畢竟蘇明這個打扮,無論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大統領應有的裝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