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自然不會拒絕,所以他也只是點了點頭。
取到這《脊背錄》後,季玄禮絲毫不敢耽誤,他快馬加鞭趕回醫院。
回去之時,只見那蘇明焦急的等在床榻之前,此時他見這季玄禮的到來,雙眼之間也不由得散發出了一道精光。
「怎麼樣,書取回來了?」蘇明開門見山的問道。
「取回來了。」季玄禮一邊說著,一邊將那書從自己的懷中掏了出來。
蘇明雙手接過這《脊背錄》一時間如獲至寶。
「你們還愣著干什麼,快把顧白神醫請過來!」
蘇明一邊翻看著這書,一邊頭也不抬的命令著。
听見蘇明的吩咐,身旁兩個小護士,就徑直向顧白所在的房間走了過去。
由于她們都知道在這里就屬蘇明的地位最高,所以他說的話,自然也是沒有誰敢不听。
護士離去,蘇明依舊翻看著手中的醫術,以為對于這醫術他也還是懂一些的。
而且這造詣可能比一般學醫之人,還要高出不少。
所以對于這本晦澀難懂的醫術,他也能看的津津有味。
季玄禮一邊看著書,一邊也沒有忘記這季玄禮的存在。
「你是叫季玄禮是吧?」
這似乎是兩人第一次正式的對話。
「回復大統領,我是叫季玄禮。」
季玄禮的語氣不卑不亢,他也在細細的打量這自己眼前的這個所謂的大統領。
「嗯,好,我記住你了,今日之事當記你一功。」季玄禮夸贊道。
其實這季玄禮的年齡本就不大,似乎比那蘇明都要小上不少,旁人以為他少有二十左右的年紀,可是如今滿打滿算,他也不過才十七歲罷了。
不過長久的軍旅生涯早就使他褪去了稚氣,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陽剛偉岸,和不屬于這個年紀的老練和狠辣。
而對于這季玄禮之所以能在這個年紀,擔任夜音親衛軍的隊長,除卻實力原因這一主要因素外,還因為他是那夜音同母異父的弟弟。
夜音的母親起先是嫁給了夜權生下了夜音,可後來離婚夜音的母親改嫁,又另嫁他人,所以才有了季玄禮這麼個弟弟。
對于父母的情感是怎樣的,夜音和季玄禮其實都不怎麼在乎,畢竟老一輩人的選擇,不是他們能左右的,所以也和他們無關。
季玄禮天賦異稟,所以夜音也有意對他進行提拔,這才讓他做了自己的的親衛軍隊長。
而那季玄禮也算的上不負厚望,在這個位置上,他做的也是風聲水氣。軍營之中也少有不服之人。
所以听見這蘇明對于自己的夸贊之後,其實他內心依舊是很不為所動。
但礙于顏面,他並沒有多說什麼,于是只見他輕輕的點了點頭,也權當是附和了。
對于這季玄禮的心思,蘇明的心里和明鏡一般,但是他也沒有多加計較什麼,畢竟年輕人有個傲氣,這是在正常不過的事。
如果年紀輕輕,就死氣沉沉,又或是老氣橫秋,那才是有些討人厭煩呢!
所以蘇明也沒有再去多加理會這季玄禮。
他此時就一心翻看著手中的書籍。
不多時,他終于找到有關雁落沙的記載。
這書上簡簡單單,僅是幾行字。
「雁落沙,世間劇毒,服之筋脈損,四肢廢,不時而死。」
這一行文字,只使人感到觸目驚心,然蘇明繼續向下翻找著解藥。
不多時,這才終于看見那有關于解藥的描寫。
「取伏龍,決明子,地藏,天之各三前,伴密龍血混合服下,一時三刻見效。」
這關于雁落沙的解藥敘述,也是極為的簡單和凝練,但是看的蘇明卻是一腦門黑線。
這伏龍、決明子、地藏、天之四位藥材,雖然少見但是蘇明還是知道和听說過的,所以就算是珍貴,但他們依舊是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取來。
但是這密龍血簡直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所以這是那蘇明煩擾的根本所在。
想了半天,卻依舊沒有半點頭緒,蘇明索性就放棄了再去思考。
他合上書籍,就這樣靜靜的等著顧白的到來,畢竟專業的事情,還是需要交給專門的人來做,否則要是自己就能輕易解決的,那也就用不到這顧白了。
而顧白也並沒有讓他們等上太久。
不多時,就只見那顧白款款從一旁的休息室內走了出來,只見她穿著一身寬敞的運動服,這衣服很巧妙的遮掩了她身軀玲瓏的曲線。
看上去倒是使人興趣平平。
不過蘇明顯然是沒有關注這些事情,因為他此時最為焦灼的還是夜音身上所中的毒素。
這毒一日不解,這夜音就只能是昏迷一日。
而這種日子對于蘇明來說,無疑也是一種折磨,所以要是能盡快擺月兌的話,無疑是最好的。
至于季玄禮則是站在一邊,目光四處的打量著,他心里不由的暗自嘀咕著。
這所謂神醫,是不是有些太過于不靠譜了,這短短半天的功夫,竟然還有時間換一身衣服。
季玄禮雖然心中嘀咕不已,但是歸根結底來說他又不傻,所以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要是一不小心,得罪了這所謂的神醫,自己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就在季玄禮神游天外之際,他就猛然听見那顧白似乎是開口說了些什麼。
「喂,我說小弟弟,你要是再這麼盯著姐姐看,小心姐姐刺瞎你這雙眼楮哦!」
顧白打趣道。
听聞這話後,季玄禮瞬間漲的臉頰通紅,但是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悄悄的挪開了自己的視線。
對于這兩人的打趣,蘇明顯然是沒有絲毫興趣的,只見他徑直將書籍那頁翻開遞給了顧白。
「給,你看這就是解藥,但這密龍血是什麼東西,你知道嗎?」
「急什麼,讓我先看看再說。」
對于蘇明這一臉急切的模樣,顧白卻很是不以為然,她依舊是那副不緊不慢的樣子。
她接過《脊背錄》細細翻開。
只有這個時候,這顧白才有些名醫風範,一看這書她便沉浸到了這文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