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劉意遇刺(求票)

「你到底去不去啊!」

紅蓮見嬴政沒有反應,忍不住嘟起嘴,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嬴政被煩的厲害,突然掃了一眼紅蓮的身後,想了想突然對紅蓮說道︰「想不想見證奇跡?」

「奇跡?好啊好啊,什麼奇跡?」

紅蓮眼楮一亮,充滿好奇與期待,以及迫不及待,胖乎乎的小手更是緊緊抓著嬴政寬大的袖袍。

一旁的燕丹听到動靜也好奇轉過頭來。

奇怪地看著嬴政,不知道嬴政要做什麼。

「看好了!」

嬴政活動了一下手指,「看清楚哦,我的手中什麼都沒有。」

「本來就沒有啊!」

紅蓮脆生生地道。

「現在就要有了。」

嬴政一只手在紅蓮面前活動,吸引著小家伙的目光,另一只手偷偷往紅蓮發後一抹。

「現在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候。」

嬴政一拍手,然後一支漂亮的珠釵從手中緩緩升了出來。

「哇,好厲害啊,這是你變的嗎?」

紅蓮頓時一臉驚喜地拍著小手,大大的眼中滿是崇拜。

只有一旁的燕丹目瞪口呆。

「還能這麼玩?」

燕丹看了看紅蓮發間消失的一根珠釵,然後又看了看嬴政手中的珠釵,最後落在紅蓮驚喜的面容上,心中忍不住嘀咕,「她是不是傻啊?」

是啊,不傻的話,怎麼會看不出這麼拙劣的戲法。

尤其那變出來的東西,還是自己頭上戴的。

也許,她自己都不知道頭上戴的是什麼。

「好了,自己玩去吧!」

嬴政將手中珠釵遞給紅蓮,五六歲的孩童本就興致來的快去的也快,喜滋滋地抓著珠釵走到一邊。

邊走還邊說著︰「這珠釵好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見過。」

「想起來了,我的房間中好像就有,這樣我就能湊成一對了!」

紅蓮眼楮一亮,臉上美滋滋的。

殊不知自己發間的珠釵早已消失。

「政,這麼騙小孩子,真的合適嗎?」

燕丹忍不住湊過來低聲說道,望向嬴政的目光有些古怪。

「我沒有騙她啊。」

嬴政搖了搖頭,又看著紅蓮的背影,道︰「你看她多開心。」

「可那終究是騙……」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獲得了開心不是嗎?她現在要的就是開心啊!」

嬴政若有所指地說了一句。

……

另一邊,

張開地湊在韓王安的身旁,低聲嘀咕,不時還指一指嬴政與紅蓮。

「相國,你讓寡人將紅蓮嫁給嬴政?」

「紅蓮如今才六歲啊!」

「而且去年秦國才奪我韓國兩城,如今你要寡人將公主嫁入秦國,你讓寡人怎麼與韓國子民交代!」

韓王安臉色一變,忍不住低聲呵斥。

說著兩人已經走到了另一邊的安靜地方。

「大王,您的妹妹韓霓便是現今秦王的夫人,如今我們再與其聯姻,也能加深關系,更何況,我們也不需要現在就將公主嫁給嬴政,只是先與其定下婚約,等十年後再出嫁。

而這十年時間,想必秦國也不能再為難我韓國,兩方甚至形成同盟,還能借此機會削弱姬無夜的力量,讓大王您真正掌控韓國,可謂一舉兩得。」

听得張開地這番肺腑之言,韓王安的目光也開始閃爍起來,顯然是頗為心動。

從當初百越之戰,他奠定太子之位,因為老韓王身體不好,其實也一直實行著監國之權,如今接掌王位,卻是受到姬無夜的掣肘,讓他極為郁悶。

也明白為何自己的父王一直如此的壓抑。

但姬無夜太強了,而韓國也需要姬無夜這樣的強將抵御各國的窺視,這就讓姬無夜的勢力越發膨脹,維持他在太子時便親近張開地,如今更是對張開地重用,為的就是限制姬無夜擴張的力量。

奈何張開地雖然不凡,但終究只是文臣,軍權依舊牢牢掌握在姬無夜的手中。

這讓韓王安一直心有不安。

「但與秦盟好,無異于與虎謀皮,若是失敗,我韓國也將得罪其他五國。」

韓王安一臉猶豫,無法下定決心。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所以我們只能暗中釋放善意,若是秦國拒絕,那我們便當沒有發生過這件事。」

「嗯……這件事寡人會考慮。」

韓王安掃了一眼還在傻樂地紅蓮,最終點了點頭,卻依舊沒有給出準確答案。

韓王的性格便是如此,總是喜歡猶豫。

張開地已經知道韓王動心,因此也不再多說。

他已經為韓王安種下了一顆種子。

……

司馬府。

自從昨晚從戲院回來,胡夫人便將自己困在香堂內。

「秦太子昨晚所講的故事,究竟是什麼意思,為何……」

胡夫人雙手緊緊握著昔日愛人送給她的定情信物火玉瑪瑙,想要尋求片刻安心,但嬴政的話卻在她的腦海之中不斷回蕩。

「為何會與我的前半生經歷如此的相似,難道夫君真的謀害了李開,掠奪了我家的資產嗎?」

「他是殺我全家的仇人嗎?」

胡夫人不得不如此想,雖然是故事,但是太像了。

她的父親火雨公雖是商賈,但卻擁有著一片火玉礦脈,玉石稀有,被貴婦們所喜愛,因此積攢了大量的財富,甚至整個府邸都是用火玉打造,同樣火雨公樂善好施,積攢了大量好名聲,可以說是富可敵國。

奈何,龐大的財產也需要相應強大的實力才能守護,火雨公有財力,卻無實力,終是遭各方勢力覬覦。

最終結果便是火雨山莊覆滅,她情定終生的情郎,也是韓國昔日的右司馬身亡,而她在艱難產子後,將襁褓之中的女兒托人照顧,自己也被劉意娶為妻子,成為了現在的胡夫人。

而劉意正是昔日前往百越之地剿滅叛亂的李開副將,在離開身亡後,繼承了離開的一切,包括她!

自己的遭遇,何其與秦太子口中的故事想象啊!

這讓胡夫人精神有些恍惚。

「你們繼續去尋找刺客行蹤。」

劉意在府外下達命令,揮手讓護衛散去,心煩意亂的回返府邸。

很快,他便來到胡夫人的面前,但胡夫人並未發現,而是握著火玉瑪瑙怔怔出神,

看到胡夫人手中捧著火玉瑪瑙的樣子,這讓劉意心中的嫉妒之火瞬間爆發。

「你又想起了那個人是嗎?」

「這麼多年了你還忘不了他?」

「你難道不知道,現在你的夫君是我嗎?」

劉意一把摁住胡夫人的脖子,雙眼大瞪,一臉暴怒。

「我哪里做的不夠?」

「我對你不夠好嗎?」

「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我對你百依百順,為什麼你的心里就不能有一點我的位置?」

面對喝問,胡夫人面色沒有絲毫變化,雙眼無神,帶著一絲痛苦,眼眶紅紅,淚花涌動,但雙手卻依舊死死握著火玉瑪瑙。

但這讓劉意越發憤怒。

「還是如此,還是這樣,究竟我哪里做的還不夠!」

看著胡夫人的瞳孔逐漸渙散,劉意狠狠一推,將胡夫人推倒在地,「我現在不想看見你,滾吧!」

劉意深呼一口氣,背過身,不想讓胡夫人看見自己的不忍,冷冷喝道。

胡夫人沒有說一句話,握著火玉瑪瑙,低著頭匆匆離開,兩行清淚隨之從白皙臉頰淌下。

「唉!」

許久之後,劉意沉嘆一聲,好似一瞬間蒼老了許多。

就在這時,一道鬼魅般地身影緩步靠近,隨即猛然捂住劉意的嘴,一刀割喉。

噌!

猩紅的血 射而出,背後帶著禿鷲面具的人松開手,看著劉意逐漸失去生命。

「劉意,你終于還是露出破綻了,或許我該感謝那未知的刺客給了我這個機會,讓你將親衛都調了出去,身邊沒有人保護!」

「而這是你欠我們兄弟的命。」

「但你還欠著我們兄弟的錢……」

兀鷲目中流露出一抹殘虐,看著劉意瞪大的雙目逐漸失去光彩,兀鷲拖著尸體來到房間深處,但卻沒有找到當初被劉意私吞的寶藏下落。

這讓兀鷲的臉色陰沉下來。

混入夜幕,暗中盯了劉意這麼久,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個機會,雖然殺掉了仇人,但他真正的目的卻失敗了。

「哼,我就不信這批寶藏能無聲無息消失。」

兀鷲怒哼一聲,隨手在地上用劉意的鮮血在箱子上留下了死之血誓的記號。

隨後才足下一點,消失在府邸之內。

整個過程極快,沒有任何人發現。

因為劉意將府內大部分護衛都調了出去。

誰都沒想到,有人敢刺殺堂堂韓國左司馬。

而房間的大門緊閉,沒有人來查探。

胡夫人也暗自垂淚回到自己的寢宮,坐在銅鏡面前,看著鏡內的自己,越發心傷。

「我,該問他嗎?」

「即便問他,他會回答嗎?」

胡夫人淒涼一笑,她只是一個普通弱女子,沒有根基,沒有背景,更不懂武功,遇事也只能隨波逐流。

就如同他與李開相愛,私定終身,李開死後,面對劉意的追求,卻是別無選擇,只能嫁給劉意。

如今,她有了懷疑,又能改變什麼。

「要去找他嗎?」

胡夫人的腦海突然浮現一張俊美且稚女敕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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