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大言不慚

下了的士,請教過路人,他指著一棟氣派的大廈道︰「雄英武館就在芙蓉大廈的八樓,坐電梯上去便一目了然,小伙子有眼光,在這里肯定能學有所成。」

我們謝過他,在芙蓉大廈坐電梯抵達八樓,一出門便看到雄英武館碩大的金字招牌。

進入武館是一個大的休閑會客區,兩位笑魘如花的前台美女非常禮貌的把我們迎入一組沙發坐好,給我們倒上茶水。

前台美女介紹道︰「您好,我叫小芳,她叫小美,請問您想了解一些什麼內容?」

我笑道︰「我主要的是想提高一下實戰能力,具體的情況你可以給我介紹一下,。」

「先生,其實我們這里教的每一種武術都是以實戰為目的的。」小芳指了指里面︰「要不這樣吧,我們這里正好在進行實戰切磋,您可以進去觀摩後再做決定。」

我大感興趣,馬上同意了這個意見。

小芳帶著我們往里走,這里面空間挺大的,被分割成了好幾個大的房間,她邊走邊介紹道︰「我們武館囊括了市面上比較熱門的武種,比如︰散打、跆拳道、柔道、泰拳等,這些都可以申請考級,可以參加全國性比賽。」

向曼妮插口問道︰「你們這里哪種武術學習的人最多?」

小芳笑道︰「美女,您來這里想必也了解過我們的館長張仲雄,他曾經是全國散打第三名,很多學員都是全國各地慕名而來,所以我們這里學習散打的學員肯定是最多的。」

說話間小芳帶我們來到一個標準的拳擊台前,台上兩人在你來我往打得激烈無比,台下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著觀眾,發出了震耳欲聾的鼓掌歡呼聲,讓人忍不住熱血沸騰。

這里喧鬧得很,即便隔得很近說話也挺費勁,我大聲問道︰「你們這里的實戰是同武種的切磋,還是不同武種也行?」

小芳答道︰「我們這里經常會組織各種比賽,有的是規定武種的比賽,有的是開放式的比賽,還可以自己約戰。武術本就以實戰為主,只要是公平比賽,我們武館肯定是持支持的態度。」

這時台上兩人間已經分出了勝負,一人被逼得連連後退,左支右絀,最後被一腳踹在月復部,痛苦的倒在地上,進攻的人還想往上沖,台上的裁判趕緊拉住他宣布比賽的結束。

失敗者精疲力竭被攙扶下場,勝利者高舉雙手,神態囂張,邁著王霸步在場內走來走去,接受台下觀眾瘋狂的祝賀。

向曼妮見了大為擔心,踮起腳尖抱住我的胳膊,附耳道︰「你看剛才那人被打得多慘啊!我好擔心,我們還是走吧!」

耳邊傳來佳人的輕聲細語,只要一側頭,大嘴就能直接覆蓋上她的櫻桃小嘴,腦海中浮現出她的誘人處,一瞬間我差點沒把持得住。

兩世都能享受同一個女人,這個念頭還是極具誘惑的,我費了很大的心力才掐斷這個邪念,側頭偏離了些許,笑道︰「沒事,他們的實力很一般,我可以輕松擊敗他們。」

言罷,空氣中突然安靜了許多,周圍不少人都轉頭冷冷盯著我,原來現場太嘈雜,我又分心應付向曼妮,口無遮攔霞被人听到,得罪人了。

一個孔武有力的大漢揮手示意了一下,這人顯然很有影響力,眾人響應他的號召,一傳十十傳百,現場很快安靜下來了。

大漢抱拳道︰「朋友看著眼生,是哪家武館的,看不上我們的雕蟲小技,有沒有興趣切磋一下?」

小芳急道︰「段師兄,他是剛準備報班的學員呢,剛才只是無心之舉,請原諒!」

學武之人都有血性,听了我大言不慚的話,他挺生氣的,不買賬道︰「小芳,要是平時肯定給你面子,不過剛才可是這位朋友說我們實力很一般的,想必他應該很厲害才對。」

其他學員陸續了解了我說過的話,頓時炸鍋了,紛紛表示要我現場證明實力到底有多強,膽敢輕松于他們。

台上勝利者大聲喊道︰「剛才還沒打過癮呢,小子你上來,看我不打死你!」

我懊惱不小心犯了眾怒,但也僅僅只是懊惱,拳台上的對決看的真切,實力極其有限,我何怕之有。

來這里目的就是實戰,多幾個敵人也未嘗不可,反正只分勝負不分生死,「那你等著,我去報個名,換身衣服便來。」

說完招呼向曼妮出去報名,好笑的是,武館的人怕我借報名跑路,還安排了兩個人跟著。

向曼妮急得冷汗直冒,一個勁拉著我要走,而宋琪則一臉的興奮,毫不掛懷我待會是否會吃苦頭。

我干脆摟著向曼妮肩膀,柔聲道︰「我本來就是來學武的,怎麼可能被這點困難嚇倒,你不要擔心了,謝謝你。」

向曼妮被摟得渾身發僵,面紅耳赤,想著我還能跟她親近,非常的開心,乖乖的不再說話。

我暗樂︰「以前這小妞對我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現在倒也溫柔了不少,小爺有空跟你好好玩玩。」

小芳介紹道︰「散打分3個班,初級班、進階班、強化班。每一個班都是小班教學,武館內的設施均可以免費使用。請問您是報哪個班,剛開始我們一般建議初級班,從基礎課程學起。」

正所謂窮文富武,我一看價目表初級班都要3000元每年,高級班更是達到8000元,一般的工薪階層根本承受不住,不過哥是差錢的人嗎?

我直接抽出銀行卡,豪氣道︰「就報高級班,初級的不考慮。」

兩個監視的學員听得直撇嘴,心想︰「讓你報高級班裝逼,等下把你屎都打出來。」

報完名,小芳帶我去領了服裝,並找了身護具給我,讓我換上。

我換好衣服,邁著豪邁的步伐,龍行虎步的來到台前,身後跟著兩個青春洋溢的女孩,兩個監視我的人倒成了跟班一樣。

眾人中不乏識貨之人,只看我神情輕松,氣勢十足,加上身強體壯,紛紛收起輕視之心,段師兄提醒台上勝利者道︰「小朱,你小心點,他沒這麼好對付。」

小朱剛剛獲勝,心氣正高,不以為然道︰「師兄,你就瞧好了,我會替我們武館好好教訓他一頓。」

段師兄知道越是這種半吊子,越是自以為是,剛已經盡到義務,所以不再言語。

而且小朱的實力在武館算中等偏上,去試試我的虛實也合適。

台下,教練拉著我給我介紹切磋規則以及注意事項。

他顯然十分不看好我,重點強調的是如何避免受傷以及堅持不住了如何認輸,我一直笑嘻嘻听著,沒表現出任何不耐,畢竟人家也是一片好心。

跨步走上拳台,我的心里油然升起一種改變命運的自豪感,想我前世乃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能站在這里已經算是勇敢邁出了一大步。

向曼妮與宋琪擠到拳台邊給我加油鼓勁,可是她們的加油聲很快就湮滅在人潮中,因為我大言不慚,現場的人都恨不得小朱痛扁我一頓,自然是一邊倒的支持他。

裁判示意大家安靜下來,切磋馬上要開始了,問問我們有什麼話要說,其實說直白點就是互噴辣雞話,助助興。

小朱用拳套踫了踫鼻子,「呀 !」做個李小龍的經典動作,眼神凌厲的道︰「小子,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現在跪下來磕頭認錯,我就饒了你,否則拳腳無言,我會打得你哭爹喊娘。」

台下頓時轟堂大笑,讓我跪下磕頭的呼喊此起彼伏,過了一會,才漸漸安靜下來。

我既然上台了,干脆表現霸氣點,笑道︰「我跪天跪地跪父母,要我跪一個廢物,怕是有點難!」

「干你大爺!」小朱頓時氣炸,也不听裁判喊開始,虎吼著沖了上前。

眾人面面相覷,沒想到我辣雞話說得如此囂張,激怒了對手,怕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

裁判也不阻止,這不是正規的比賽,規則相當寬松,干脆退到一旁,反正我自己找死也怪不得別人了。

勝利男拳打腳踢,嘴里  哈西,弄得那叫一個虎虎生威,而我則左躲右閃,只能賣力抵擋。

從形式上看起來,小朱招招緊逼,打得我全無反手之力,他都覺得勝利指日可待,臉上露出戲謔的笑容。

台下的大部分學員也興奮異常,誰叫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居然大放厥詞,沒想到如此不堪一擊,頓時噓聲四起,叫嚷著要小朱狠狠的教訓我。

只有包括段師兄在內的有數高手,眉頭大皺,神情凝重,感覺到情況不妙。

武學的大忌,不能心浮氣躁,也不能竭盡全力,能做到心平氣和,收發自如方成大器。

而小朱被言語一激就失去理智,把教練平時的教誨拋之腦後,每次都用盡全力,打得倒是虎虎生威,但真正攻擊到對手的招式屈指可數,完全是無謂的消耗自己體能。

果然五分鐘的高強度後,小朱已經滿頭大汗,氣喘吁吁,但他為了面子還在死撐著,只是出招的力度和速度大幅降了下來。

我躲閃得更為輕松,感覺他也快到極限了,側頭躲過他的一記直拳,一拳重重搗在他的臉上,他「嗷嗚!」一聲痛苦的倒了下來,已經完全喪失了戰斗力。

當然切磋時戴了拳擊手套,對他的傷害並不大,他只是月兌力罷了。

台下的喝彩聲戛然而止,反轉太突然,大部分人還沒明白過來,這只能說明他們段位還不夠。

反觀向曼妮和宋琪則喜極而泣,相擁著又蹦又跳的。

段師兄心想︰「這小子真人不露相,沒想到如此厲害。剛才一番比試下來,他一直在避重就輕,進攻屈指可數,只知道他的反應速度很快。其他人上未必有把握打贏他,再輸面子上真的過不去了,看來只能我上了。」

于是朗聲說道︰「朋友果然是高手,那就讓在下來領教一下朋友的高招!」

這時拳台另一面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段師兄,區區小子何勞你的大駕,還是讓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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