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掌櫃留宿

眼見天色暗淡,小酒館也空無一人到了打烊的時候,當下江風雲也是推了推項空,試圖把他叫醒。可惜的是,這會這廝已經完全醉死了,以地為床以天為被,還打起呼嚕,著實給江風雲尷尬的朝掌櫃訕訕一笑。

就在江風雲感到一籌莫展,撓著頭皮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掌櫃的走過來了,微微笑道。

「客官要是不介意的話,今夜便先在奴家的寒舍休息一晚吧。」

「這多不好意思啊?」

想來掌櫃的也是看出了江風雲為難,突然的說出這麼一句,這讓江風雲多多少少的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掌櫃見此也是微微一笑,說是她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見現在天黑了路不好走,而且看你朋友不省人事的樣子,你也有迷迷糊糊的樣子,想來這要一路回去也是要費一番勁。剛好奴家家中有一間許久沒未住人的廂房,倒是可以先讓你的朋友休息一晚。

「那那這就多謝掌櫃的了。」

江風雲想想也是,沒有拒絕掌櫃的好心留宿。而且自己酒量雖說好,但這會喝上了頭也是有了幾分醉意,不過江風雲也知道掌櫃一人經營小酒館不容易,當下也是信誓旦旦道。

「掌櫃您放心,我們也不白住,待明日我這好兄弟醒來,我們一並將酒錢房錢付給你。」

錢江風雲是沒有,夜明珠換來的那點碎銀兩都不夠他付酒錢,所以江風雲自然把這光榮且艱巨的重任交給項空啦。而且今日他本就是想上街尋覓下獵物的,要不是踫上了也在龍陽城的項空,說不定他此刻早躺在床上抱著盜來的金銀財寶做著白日夢了。

要說這掌櫃也確實是心地善良,她听江風雲要賴賬的意思,也是點點頭說等明日給也沒事,便沒有多說什麼。接著在江風雲扶起地上的項空後,掌櫃也是關上了小酒館的門,同時給江風雲領路,將兩人帶到了小酒館後的小院子。那里正是掌櫃住的地方。

「小團子睡著了,麻煩客官小聲點便好。」

掌櫃的對江風雲輕聲說道,在江風雲一陣小雞啄米下,她又將兩人帶進了屋子里,輕手輕腳的推開一間廂房,一層灰塵也散了下來。江風雲把項空扔在床上,隨即四下看了下,發現廂房雖然干淨,但里頭的東西好似很久沒動過,像是閑置了很久的空房,心下難免詫異。

而且在進大屋時,江風雲就注意屋子只有兩個小廂房,既然小團子都睡在另個廂房,那這間不應該是掌櫃下榻的地方嗎?怎麼會空置下來長出灰塵?

其實江風雲也就是好奇,沒有別的意思,所以才會對掌櫃問出這個疑問。聞言的掌櫃也是苦笑一下,突然的黯然傷感,眼中有些許江風雲看不懂的悲傷神色。這反應只是一瞬間,隨即江風雲就听掌櫃解釋道,說是兩年前小團子他爹嫌棄小酒館賺不到錢,就跟著人下海經商去了,加上小團子尚小未懂事,所以這兩年她都是跟小團子睡一起的,所以這廂房自然就空了下來。

「哦。難怪啊」

江風雲撓撓頭皮,自然听出掌櫃話中的不對勁,突然間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不過掌櫃沒說全,江風雲也不好多問,所以只能干站在原地。倒是掌櫃一臉為難的說床位不大,你要是不嫌棄了話跟你好友擠一擠也可以過上一晚,江風雲听後也是一臉嫌棄的看著睡成死豬的項空,惡寒的抖了抖身子。說不了,他是學武之人,一晚不睡覺沒事,大不了的就打坐一晚。

「那那好吧。奴家也不打擾客官了,客官夜里有什麼需要便喊一下奴家。」

「呃好內個掌櫃的其實不用這麼客氣啦,叫我風雲就好」

江風雲听著這話有些別扭,總感覺自己好像在尋花問柳一樣。可能掌櫃也是意識到了自己說的不對,一時間也是緊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神色好不尷尬。隨後她又看了江風雲一眼,這一眼剛好又對視上了江風雲的視線,當下面上突然出現幾分緋紅。

「那那風雲你早點休息,奴家奴家也回去安寢了。」

在掌櫃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人便也慌慌張張的離開廂房。如此一來,江風雲也是愣了好久,突然模起了下巴,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

「這掌櫃的為人倒是有意思,一個賢妻良母的還敢留宿兩個外來的大男人,要說沒有什麼目的,我江風雲還是有點不相信。」

江風雲猜不到掌櫃的目的,但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拖家帶口的女人,江風雲心里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在他想來,一個柔弱的女人又能翻出多大的浪?而且江風雲承認自己長得是有幾分帥氣啦,可是現在的他兩袖清風要錢沒錢的,如果掌櫃打的是劫財的主意,那麼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江風雲搖了搖頭,隨即合上了廂房的門。他只希望掌櫃不是如他所想的別有用心之人,要不然他江風雲也不會客氣。這樣一想,江風雲也是在一旁打坐了起來,同時留了一分心眼,他相信只要外面有什麼動靜,絕對逃不出自己的耳朵!

天色越來越暗,月色昏昏沉沉,小院子十分幽靜,除了那風沙沙作響的聲音,剩下的便是草叢里那不知名的小蟲子窸窸窣窣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間,江風雲豎起了一只耳朵,只听屋子里傳來一陣輕聲細語的聲音。

要說這聲音听來也怪,像是在低喃,又像是在哀怨,時而帶著興奮,時而又帶著痛苦,直把江風雲納悶的,一臉都是問號。一時間江風雲也無心打坐了,躡手躡腳的站了起來,隨後將耳朵貼在了廂房的門上,凝神屏息听著那聲音的動靜。

「風雲不要…嗯風雲不要…」

恍惚中,江風雲好像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聲音有點熟悉,像是那掌櫃的聲音,听著好像在抗拒著什麼一樣,可是卻是帶著興奮和快樂的。

怎麼回事?

江風雲大惑不解,還以為院子進了賊,雙手塔上門梁作拉門之勢,可是轉念一想江風雲又覺得不對勁,如果說屋里真的進了賊的話,他斷不可能沒有察覺!而且江風雲仔細听著掌櫃的聲音,倒覺得掌櫃像是怕吵醒他人而故意壓制壓低的聲音。

掌櫃在堤防什麼?

江風雲越是困惑了,而且掌櫃的聲音時在太小,江風雲听得很不真切,不知道掌櫃一個人自言自語什麼,又為什麼會突然叫他的名字。尤其是想到掌櫃一人女人留宿他和項空的舉動,江風雲心里認為里面必定有什麼貓膩!

為了一探究竟,揭穿掌櫃那不為人知的目的,當下江風雲想了想,還是決定窺視下掌櫃到底在做什麼,又是在和誰對話。隨即江風雲輕輕的拉開了門縫,悄悄的溜了出來,順著聲音的方向,緊接著江風雲也是慢慢靠近了那母子的廂房。

「風雲不要…不要…」

聲音越來越清晰了,起起伏伏,這一次是帶著幾分痛苦的,江風雲甚至還听到了啪,啪的撞擊聲,很悶很有規律。一時間這情況讓江風雲更是費解了,頂著腦袋上大大的問號琢磨不定猶豫不決,直到好半響,好奇心戰勝一切,為了弄清楚掌櫃的目的,江風雲也是用手指頭沾了一下口水,隨後在紙糊的木窗捅了一個洞口,鬼鬼祟祟的瞄了進去!

江風雲發誓,他真的不是有意要偷虧人家的,而且還是個已婚女人良家婦女,可如果江風雲要是知道那白花花躺在地上的女人正在自衛,並且一遍遍的喊著自己的名字,說什麼江風雲也不會捅開這一扇紙糊的木窗,更不會走出自己的房門!

江風雲很尷尬,這是他人生從來都沒有遇見過的事情,讓他有點措手不及驚慌失措,就連神情也變得十分緊張,大氣都不敢喘,而這樣的結果便是他傻傻的看著掌櫃用手自給自足,偆色蕩漾的風瘙畫面。

這也太他嗎的刺激了吧!

江風雲瞪大了眼楮,目光緊緊的隨著掌櫃的手移動,生怕錯過一秒精彩的內容。與此同時的,江風雲只覺得自己身體漸漸燥熱,呼吸越來越緊促,以至于最後江風雲咽了咽口水,發出了好大一聲口水的吞咽!

「咕嚕。」

糟糕!

江風雲一驚,但見屋里的人停下了動作,仿佛受了驚擾一下坐了起來,隨後疑惑的便門處望來,一瞬間江風雲也是嚇得趕忙低下頭,心道不會被發現了吧?等了許久,江風雲听屋內不再有動靜,他也是慢慢探起了頭,再次看向屋內,不過這時他就發現白花花的掌櫃已穿上了衣服,正在床邊細心的為小團子掖著被褥。見此,江風雲也不敢再偷看下去了,生怕掌櫃當場抓包自己,當即不在逗留,如同小偷小模的賊一樣離開了第一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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