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甩手掌櫃

「呵呵,風雲你說笑了」

夫婦兩人跟著江風雲久了,似乎也習慣了他說話的方式。接著,夫婦兩人和江風雲閑聊了「江南小築」近來的近況,但見夫婦兩人眉頭緊鎖,江風雲不禁疑惑詢問原由。

林哥皺眉道︰「風雲,我們想了一晚上還是放心不下,覺得那趙公子的事情還是個麻煩,而且听說此人在京城勢力不小,六扇門還有個當官的叔父,今日我們讓他臉面盡失,難免以後遭受報復啊?」

「無妨,那趙楓當真要做的什麼,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輕重!」

在江風雲說完最後一句,他的目光同時一凜,閃過一絲狠厲之色!可以說,他怕麻煩,但這絕不代表他害怕麻煩,必要時,他江風雲也不會心慈手軟!

許是自己此刻的樣子嚇到了夫婦兩人,江風雲見此收起神色,故作說笑道。

「其實林哥莫姐你們也不用擔心,相信借他十個膽他也不敢真對這里做什麼,你們忘了,我這甩手掌櫃的身份可沒少人猜測,就前陣子,我還見城中有人下賭注說這里的掌櫃是當今天子,也多虧了這個幌子,咱們小築的生意才能風生水起,如日中天啊。」

說起來,這家「江南小築」還是江風雲一年前花大價錢改造的地方。說是小築,其實也是樓閣,主打飲食,里面的菜系和服務,江風雲都是按照現代餐飲服務模式進行的!

掌櫃正是眼前這對四十來歲的夫婦,江風雲稱他們為林哥和莫姐。而作為「江南小築」的幕後掌櫃,他除了提供想法和主意以外,「江南小築」的方方面面都是林哥和莫姐在打理。

按江風雲的話來說,他其實就是個甩手掌櫃!

不過說到這對夫婦,這里還要解釋一下江風雲和夫婦兩人相識的淵源!

那大約是在一年前的一個雪天,江風雲遇見這對夫婦時,兩人衣衫襤褸,流落街頭。要江風雲回憶起來,夫婦兩人除了未向他人乞討,當時的模樣便與乞丐無二!

其實在此之前,林哥莫姐也是做餐館生意的,小規小矩,日子勉強還能支撐著。而夫婦倆有一兒,比江風雲年長幾歲,不過听說早年好賭,拿了家中房契作為抵押,最後因還不上錢而被債主和打手活活打死!

事情的起因正是這點,夫婦倆失去房契,房子自然成了他人的東西。所以當債主上門討債時,夫婦被迫離開家門,家中之物也全被債主當掉作為債物,如此,倆人身無分文,留宿街頭,瑟瑟發抖,而莫姐也因此重病不起,幾度丟了性命!

就在莫姐重病的第三個夜晚,那會的江風雲第一次來到中州京城,他遇見了夫婦兩人。仿佛是對生活心灰意冷,枯木死灰,不知為何,江風雲那會便想到了年幼時的父母。

總之出于善念,江風雲向夫婦倆伸出了援手,結識了夫婦,為了讓夫婦兩人生存下去,以後,便有了「江南小築」這個地方!

此刻,夫婦兩人在听了江風雲的話後,想了想,覺得也是這個理。

林哥點頭道︰「但願如此吧!」

日夜交替,時間飛逝,眨眼間已是過了幾日。

一如江風雲所說,夫婦兩人最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江南小築依舊人來人往,生意如日中天。如此的,夫婦倆提著的心才漸漸放了下來!

那作為甩手掌櫃的江某人在干嘛呢?

其實江某人也沒有閑著,幾日里,他不是在院子里修行打坐,調息內功之法,就是練習酒仙教他的劍式口訣。

對于那劍式的四重境式,老實說,以江風雲他目前的能力,他僅僅可以做到以落葉飛花傷人。

盡管得到酒仙的真傳,形體招式也與酒仙一般無二,但江風雲明白,他還遠遠達不到酒仙劍式里那般隨心所欲。要江風雲來說,現在的他只是在依瓢畫葫蘆,模仿著酒仙,心境上則沒有做到真正的心領神會。

尤其是對劍式里的第三重境!

劍心凝聚,劍心不滅,劍心蘊道

說實話,江風雲一直沒能理解酒仙這句話的意思,這也是他為什麼在第三重境不停模索,卻一直停滯不前的原因!

在江風雲想來,此劍式說的不過是心中有劍,手中無劍之意,無劍勝有劍之感。而在這第三重境的劍訣里,凝聚,不滅,蘊道,此劍式上的道義應該注重的是心和大道才對,可是在這一年來,任江風雲如何模索前行,他卻始終無法領悟其中的道理,融入貫通!

「師父說過,此第三重境無而不自得,無可無不可,我到底該怎麼去理解這句話呢?」

江風雲想不通,陷入深思。

不過他也沒有因此放棄,而是日復一日的將四重境劍式練的更加極致,因為江風雲心里深深明白,習武之人最忌諱的就是心浮氣躁,急于求成!

路漫漫其修遠兮,尤其是當他踏上了這條武道之學後,他更明白了功法內功,修行打坐,都需要日漸循環堅持不懈,不是一朝一夕速成的事情。要想鞏固好自己的武道基礎,除了不斷修行的突破,找到屬于自己武道上的心境,保持良好的心態順其自然的對待也是很重要的一點。

除此之外,武道之學再無捷徑!

江風雲不是一個執著的人,他自然不會為此垂頭喪氣。

對他來講,既然這條路行不通,那他便尋另一條路,時間總會向他指明正確道路不是?

如此的,江風雲眉頭一展,不再多想,深深呼出一口氣,打算去京城最繁華的地方逛逛。話說,他這江洋大盜有好一陣子沒有一展身手了,這著實也是讓他手心癢癢的。

在這里要說起一點,對于江風雲他的名號,恐怕除了林哥和莫姐,相信對他認識的人定是寥寥無幾!

哪怕此刻他說出的名諱,十個人就有九個人搖頭晃腦的。

因為在過去作案的事件里,江風雲總會選擇夜深人靜,夜黑風高的夜晚,除了黑夜適合偷偷模模以外,其目的,江風雲就是不想讓人看清他的樣貌。

可你要說到江洋大盜江風雲,相信人們听聞都會一驚,馬上聯想到那個一年前盜取了夜明珠的大盜,還有近日鬧得沸沸揚揚,出現上河船畫舫盜走「江山美人謀」的他。

故而,這也是江風雲平日敢大膽示人的原因!

別看江風雲的長相和氣質給人一種吊兒郎當之感,可誰又曾想到,就是這個平日走在大街的人,竟是不少武林中人震驚和猜測的對象!

「嘿嘿,听說過幾日會有外邦的友人前來京中進貢,好像還帶來了一件價值不菲的珍寶獻給當今天子,也不知道這珍寶會是何物啊?」

江風雲說著,目光多了幾分貪婪和狡猾之色,仿佛那什麼珍寶已是收入了他的囊中。想著想著,江風雲不禁再次發出「嘿嘿」的笑聲,腦海也浮現一個大膽的計策!

響午,正值太陽最毒辣的時刻。

在京城的街道上,此刻車水馬龍,熙熙攘攘,他們多是商人小販,也有巡邏的城衛。

當然,府邸的大門處也有年幼的孩童們在玩耍!

然而,在這所有形形色色的人群里,此刻卻有一位特立獨行的人兒。且看此人雙手枕于腦後,嘴里叼著一根狗尾巴草,他走路大搖大擺,吊兒郎當的出現在城中的街道上。

江風雲看似漫不經心的,偶爾的會在街邊的商販上駐足,把玩那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目光時而跳動。

「奇怪,難道是我江風雲遭小人惦記了?」

江風雲咂吧嘴,突然察覺到身後有人在觀察自己。想了想,江風雲不動聲色的拿起商販上的一面銅鏡,故作打量,實則反觀銅鏡里的人。

就是這一眼,江風雲就發現在他身後,此時正有兩個人在注視著自己,且看模樣鬼鬼祟祟,時而打著什麼手勢。

一時間,江風雲就納悶了!雖然他是個江洋大盜,但平日身上可不會攜帶錢財啊,那這兩人是在打自己什麼主意?

江風雲想不明白,他又觀察了銅鏡中的兩人,發現他們穿著的服飾都是一樣的,像是某些邸府或幫派中的弟子。

難道是因為前幾日自己讓那趙楓丟失了臉面,所以找了人來暗算他不成?

想到是這點,江風雲也是哭笑不得,玩性大起!

「我倒要看看你們想干嘛。」

江風雲眼楮一轉,隨手跟商販要了一塊玉佩拿在手上把玩,隨後只見他慢悠悠的朝著無人的地方走出,直到他來到一條巷子,進入了一個死胡同,這時,江風雲足下一點,消失在了原地。而就在此時,在江風雲消失在胡同里的時候,兩道緊隨其後的身影也同時出現在了胡同里!

「咦,人呢?」

錯愕中,兩道身影四處張望,發現跟蹤的人早已不知去向,見此兩人對視一眼,明顯一愣,而不待思索,這時巷子里又迎來了七八個人,且觀之他們服飾一出無二。

只見一身形精廋的男子走了出來,微微皺眉道!

「你們跟蹤的人呢?」

「回回趙陸師兄,那人不不見了」

在這兩人顫顫巍巍的說完,幾人便見精廋男子突然抬一腳,毫無征兆的踹向兩人月復部。這一下直把這兩人踹在了牆上,發出兩聲悶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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